《订情舞会》第20章


方苔沉吟着,心里挂念着,还是楼上那一位。
庭轩忙不迭答道:
“当然这也算公事!我的行程表上早都排定了!很多同样的PRESlDENT和MANAGER都会带秘书同行,这是司空见惯,很自然的事!”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方苔答应下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因为听了沈庭轩的说明,判断庭辉也会参加才应允的!她多么想再看见他,却苦无机会和藉口!对於刚才在会议室内对他的绝决无情,她简直每一秒钟都在心痛、都无法释怀!
沈庭轩看方苔答应了,真是快乐到无以复加!
他认为他赢了!伊人已经开始靠拢他,走近了他的怀抱!;
下班时,方苔薄施脂粉,佩戴上几件耀眼大方的首饰,为一身轻便上班套装的自己营造出赴宴的不同风采,随沈庭轩列国宾酒店去。
果然,不出方苔所料,沈庭辉也出现在酒会中。
远远望去,他依然那么俊挺、迷人!而只有她,才能读出他眉宇间不意流露的落落寡欢……
在方苔看见庭辉的下一秒,沈庭轩也发现了。他在心里冷笑一声,暗中嘀咕道:
“你来得倒好!我正担心你不来!”
他把胸膛挺得更高,带着方苔朝庭辉走去。而方苔更是故意把右手勾进了庭轩的臂弯,睑上绽出甜美的笑靥!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她对他虽然那么怨又那么恨,但深浓的爱意却是一分都未曾稍减!
“嗨,大哥!吕大哥!胡总!你们来得这么早!”
庭轩大声向庭辉和另外两个熟识打招呼,庭辉看见他挽着方苔出现,不由重重一愣。
这个反应和表情,庭轩和方苔同样瞧得清清楚楚!
叫做胡总的打量着庭轩和方苔,好奇地问道:
“咦!这位美丽的小姐似乎从来没见过?”
庭轩得意洋洋看了方苔一眼,乾脆只说:
“这位是方苔小姐。”
对於方苔的身分,他摆明着让别人去寻找答案。反正,她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这已经是最直接的暗示!
“哦!原来是我们庭轩老弟的女朋友!庭辉啊,要不要叫人去外面看看是不是下冰雹还是刮起龙卷风了?你这个弟弟向来独来独往,不带女伴的,现在可让我们开了眼界!”
胡总是个大舌头,看见美女好像就会亢奋过度似地说个没完,一旁姓吕的附和道:
“是啊!我们沈副总真人不露相,不鸣则巳、一鸣惊人呢!原来守候了半生终於找到这么一位闭月羞花的女朋友!真是羡慕、羡慕!”
姓吕的说着,发现一旁的庭辉落寞无言,又开讲道:
咦?今天晚上真的是天有异象不成!我们沈副总向来是个独行侠,今天倒是成双成对!而我们沈总一向都是美人在怀、永不寂寞,今天倒是落了单——”
“对啊!我们庭轩老弟这个罗密欧身边终於有茱丽叶,怎么唐明皇的龙袍旁边少了个杨贵妃?”
胡总不等税完,又随意发挥他俗不可耐的幽默感。
庭辉任众人消遣了个够,才说:
“老胡,唐明皇的故事可能你只知道一半!现在杨贵妃走了,众叛亲离之下,他已经落荒逃难去了!”
“哈哈哈!我大哥向来很会说笑话!谁不知道任何一个皇帝都有三宫六院、佳丽千人,他比唐明皇还风流,怎么会寂寞!”
庭轩乐不可支地插了嘴,两人又是附应大笑之後,姓吕的才回复了正色对庭辉道:
“刚才我们谈到,北美洲的大豆行情愈来愈差,你真的还不想收手?”
“已经扳不回来了,尝尝滑梯溜到底的滋味也不错,是不是?”
庭辉难掩一股自弃的颓废之感,把无奈而又落寞的眼光扫向方苔。
“庭辉老弟就是这么爱说笑!也许他早就已经获利了结了,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唱空城计!真是!”
老吕和胡总抓对继续说着相声。
庭辉又说:
“你们聊聊吧,我失陪了,过去那边喝雨杯。”说罢,径自就走开去。
“沈总,你家大哥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到底怎么一回事?我听说他把一大笔钱丢到期货市场里去,到底解套了?还是真要让它垮掉?他不会跟自己的钱过不去,不会开这种玩笑吧!”
待庭辉走远,胡总忍不住向庭轩求证。
庭轩傲慢地回答:
“他的事我向来不过问!再说,他志不在此,只是玩票而已,他玩得起的!”
说完,转对方苔道:
“苔苔,我们到那边去,我介绍很多朋友和同业给你认识!”
说着,揽了她走开,方苔却告诉他:
“我不想去了,想到休息室坐一下,等一会儿再来找你。”
她转身就走开,留下庭轩一个人气恼得一张脸发青。因为他知道,她根本是按捺不住想去找沈庭挥!
庭辉正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叫来了服务生吩咐说:
“给我送来一整瓶马丁尼,不要冰块!不要加料!”
酒送来的当儿,被方苔半途拦截。她把它送到他面前。
“听说你不习惯喝闷酒,需要找几位小姐来做陪吗?”
她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凝视他,眼神是那么深邃、那么复杂。
庭辉又是一愣,随即笑笑为自己倒了酒,痛快俐落喝了半杯,看也不看她地咕哝一句给自己听:
“外面有人等着你去替他张罗,你跑错地方了。”
“我才是担心你跑错地方!四海俱乐合有一大堆公文等着你去批准,你不怕那边的人急极了、闷疯了?”
他对她冷言相讥,她也加倍给他更多的嘲讽。
他又灌了半杯酒,转变话题道:
“恭喜你找到正字标记的注册产品!我们沈氏食品集团的正牌产品,保证吃下肚不会过敏、也不会泻肚子!”
“沈庭辉!我知道你已经够轻浮了!你不用费心想要告诉我你还有多俏皮!”
方苔抢过酒杯,也倒了酒猛灌下肚。
庭辉错愕地望着她,这才悲伤地说:
“好,我祝福你,只要你高兴、快乐,我真心真意祝福你!这样行了吧?”
“你祝福我?你真心真意祝福我?”
方苔被猛灌下喉的烈酒呛得几乎要闭了气,又哭又笑地把脸凑向他,对他说:
“沈庭辉,你明知道我已经落了水,而且浮不上来,你还说你要祝福我?”
她的眼泪掉下来,咸咸地流进唇缝里去,和酒味掺在一起。
“我不配当你的救生员,我龌龊、荒唐、堕落、一无是处,我已经要灭顶了,还怎么去救你?”
他布着血丝的眼睛泛着水光,声音是颤抖的。
她咀嚼着舌尖上酒与泪混杂的咸呛滋味,对着他又掉下两颗晶莹的泪珠,什么也说不上来。
“出去吧,庭轩在等你。”
他说,并迟疑着是否该把手伸出去。
终究,他还是替地拭去了她颊上的泪珠,用他冰冷轻颤的手,以及他苦痛又无奈的眼神。
她想告诉他,她爱他。
但是,她对自己说,她还是不能原谅他!
“我不要你减顶,你懂吗?”
在离去前,她只告诉他这么一句。
第七章
方苔去找庭辉的一举一动,沈庭轩一一看在眼里。
等她从洗手间走出来,虽然泪痕擦拭乾净了,妆也补过了,表情神态同样也调整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沈庭轩还是不放过她。
“怎么了,去和什么人喝了交杯酒?”
他尖酸地问地,眼里射出嫉恨的光芒,好像方苔是一个出轨的妻子。
“怎么,你监视我?这应该不是你的风格吧?”
方苔不甘示弱,但仍摆出笑脸和他周旋。
“你满嘴酒气,还需要其他证据吗?”
庭轩不直接回答她的指控,反而一味继续责备。
方苔不想和他翻脸,只说:
“你不用吃醋。我只是去消遣他一下而已,我不甘心,你应该了解我的心理!”
“你哭了不是吗?看起来还真像生离死别、牛衣对泣!我知道你还是不死心的!”
沈庭轩满腔妒火,硬追到底,他四下张望了—下,又说:
“我们到外面好好谈!我要知道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用专横霸气的眼光示意着她,叫她跟着他往外走。
方苔也不抗争,也不反弹,倒是跟了他走到中庭的喷泉水池边,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苔苔,说!你是不是还爱着他?你只不过想利用我接近他?你根本不死心,而是另有打算,对不对?”
沈庭轩粗横地用力抓住她的手臂,暴君一样地质问着,他的鼻子几乎撞上了她的,她感觉到他的呼吸急迫而沉重,压逼着她。
她故意放松着自己,娇媚地反问:
“沈庭轩,你怎么啦?是你安排让我来了解真相的,干嘛醋劲这么大呢?”
“别想利用我!玩弄我!方苔,我沈庭轩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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