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爱情故事》第32章


林彦把瓜子皮儿丢进垃圾桶,扭头吐掉嘴里的:“呸!”
脏辫儿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那你就站着好了。”
还是年轻,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动。要是林彦年轻个十岁八岁可能脑子一热就劈腿了,但是他即将奔三,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经历令他对焦嵘倍加珍惜,是真真切切爱到骨子里。
九月十六号,焦嵘林彦一周年纪念日。
上午,焦总走了没多久林彦签收完花又有人敲门。
顺丰的快递小哥,把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纸箱交给他让他签收。
最近好像没网购啊?
林彦关了门,抄起美工刀开始拆包裹。
拆完看见里面是什么了给焦先生发微信: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焦先生回信过了会儿来的:不是。
备注变成“正在输入”,随后:要你。
林彦感觉整个人都泡在蜜罐里,头脑发胀,呼吸一口空气都是甜丝丝的,爱的味道。
心甘情愿当焦嵘最虔诚的信徒,最乖巧的俘虏,最忠诚的臣子。
纸箱里的东西是一幅素描。
那天林彦坐在阳台吸烟的背影。
落款是焦嵘的签名,后面跟的日期是九月十三号,一周年纪念日前三天。
清水湛之有话要说:脏辫儿是构不成威胁的,焦总正房地位不可撼动。
第二十七章 
林彦自己没上大学,继父继母不给他支付学费,通知书跟一张废纸似的,对大学生活格外向往。
他在店里听年轻人们抱怨学校抱怨某不近人情的老师,谈校园里发生的趣事儿,说某个系的系草又换女朋友了,各种各样。
林老板确实是个很合格的倾听者,有人乐意跟他说他就安安静静地听,听完送个饮料或盘小食。
这就导致开业一个月了分文没挣着,反而还赔了些进去。
赵如是看着收银员放桌上的账本直咂嘴:“林老板,您这是做慈善吧?”
不是慈善也跟慈善差不多了。
林彦把烟盒递给她,赵如是抽一根点上火含糊道:“不行,你不能真跟名字一样玩儿啊大哥。”
“下个月就不这么弄了,入不敷出。”
俩人对着吞云吐雾,烟灰缸里塞两三只烟蒂。
林彦在焦大宝看不见的时候,也是乖乖遵守“一天最多两支”的口头约定。
抽完两支,林彦自觉按灭烟头,看她还在吸,“啧”了一声:“女孩子家家别酗烟,对身体不好。”
“我烦得慌。”
“怎么?”
“她家里人知道我们的事儿了,天天给她打电话,昨晚上哭到两三点,我心疼死了。”
赵如是低着头,不见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落寞的像悬崖边棵孤零零的树。
林彦想安慰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良久问:“喝酒?”
“不喝,等会儿有课。”
赵如是拒绝,又点燃一支烟。
烟是很能消愁的,吸进肺里把胸腔中塞的心事都给挤出来,能痛快片刻。
她端起冰水,里面加了薄荷汁,喝一大口,嗓子冰凉凉的,寒意冲脑门儿。
林彦看她抹了把眼角,把睫毛膏蹭花了,说:“去补个妆回学校上课吧。”
赵如是抓起包去洗手间,林彦听她叹了一声,明明是口气却重似千斤。
等她回来又是嬉皮笑脸的,把水喝完冲林彦挥挥手:“我晚上再来。”
林彦说好,说等着她。
这么一说他心里也挺难受,掏出手机给焦先生发消息,发了个红心的表情。
回复也是个红心。
稍微好受了点儿,焦先生是最好的治愈剂。
赵如是刚走没多久脏辫儿来了。
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看见他就烦。
脏辫儿熟练地坐到他面前,敲敲吧台桌面。
林彦撩起眼皮瞟他一眼,继续眼观鼻鼻观心。
“林彦,”
“喝什么?”
脏辫儿正襟危坐:“我真挺喜欢你的。”
林彦觉得一个头三个大,干脆撕破脸:“怎么说都不听了是吧?早告诉过你我有对象,非得给你甩脸子看心里才舒坦?”
吴远帆没见过林彦发火,懵完过后也血冲脑门儿——
强吻了林彦。
“你他妈疯了?”
林彦挣脱他,抽了湿巾把嘴唇擦的泛红充血,再厌恶地丢掉。
“你以为你以前的事儿都没人知道么?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装什么高岭之花?”
恼羞成怒了。
林彦气极反笑:“我什么样儿跟你有半毛钱关系?这是你在这儿乱吠的理由?”
他是有不堪的过去,以前有人这么说他只能默默忍着,现在不一样,底气十足。
源头是焦先生。
脏辫儿扭头就走,落下一句“真恶心”。
林彦更恶心,嘴巴快给擦破。
坐回原位给焦嵘发消息:您的小宝贝需要您晚上来接他,一共两个选项,A来B好,请选择。
“等着。”
焦总回复完按下锁屏,把手机丢小桌上。
李医生握着球杆,眯着眼向远看球的方向,回头看他一眼:“罕见,怎么想着约我打高尔夫?”
焦嵘在折叠椅上坐下,顿时矮了半截儿显得有些滑稽。
“我听我媳妇说林彦接了她的店,开了个酒吧是不是?挺好。”
“不好。”
李医生笑:“怎么不好了?”
不好,不好。
感觉他在离我远去,感觉我快抓不住他。
感觉他正在慢慢脱离我的世界。
那种摸不到够不着的滋味,在逐渐侵入我的神经。
令我快要发疯。
焦嵘摇摇头:“没什么,挺好。”
“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真的。”李医生见过多次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
焦嵘笑了下,没说话。
李轩在他旁边的折叠椅上坐下,身体前倾两手交扣,这是他打算问话的姿势。
“林彦的梦魇还在发作吗?”
“最近三个月没有。”
他没问焦嵘药酒的事情,这事已经翻篇儿了。
李医生松开双手往后靠坐:“好,再有事记得告诉我。”
剩下半句“还是有点担心你”没说出口。
亦兄亦友的默契,不需要说太明白,彼此知晓就够了。
焦嵘扶了扶眼镜:“好。”
“没事儿我回去给我老婆儿子煲汤了?”
焦总和他一起起身,准备去接林老板。
两人换了衣服道别,从停车场出来一个向北一个向南分别驶出会所。
上次借用戴秘书的甲壳虫后,焦总把那辆黑色的奔驰E级轿跑直接送给她了,甲壳虫报废成破铜烂铁。
所以焦总又提了辆欧陆代替。
一般去林彦的酒吧低调的焦先生是不低调的,尤其是林彦说过有人撩他后,更加不低调。
焦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帅。
人帅车也帅,放在一起相得益彰。
焦嵘穿了件孔雀蓝的衬衣,裁剪合身的休闲西裤完美展现着他修长笔直的双腿,夕阳的余光从叶子中间的缝隙钻出来投在那双手工定制的皮鞋上。
又帅又贵。
眼镜链儿跟着他关车门的动作晃,晃花了周围少男少女们的眼。
正值下午五点,人还比较多,都出来买吃的。
甚至有人拿手机出来拍照。
林彦正叮叮当当摆弄着调酒的器具,脏辫儿的话让他今儿一天心情都不大美妙。
心里还是介意的。
调酒师看见来人整理酒瓶的声音故意大了些,林彦抬头一看,别人带来的不痛快烟消云散。
不低调的焦先生坐在林老板面前,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印一个不低调的吻:“抱歉,堵车来晚了。”
调酒师很年轻,也很懂,问:“老板,这位是谁?”
林彦回答:“我先生!”
我先生,极其骄傲和自豪。
焦总被他逗乐,握着他的手问:“回家?”
林彦摇摇头,在他耳边小声快速地说了下赵如是的事情。
“明天周六,回去晚点儿吧。”
焦先生点头答应,随便找了个卡座坐下。
玩儿去只有小食,林彦出去打包两份快餐,坐他旁边咬汉堡。
养尊处优的胃很挑剔,林彦再清楚不过,但附近都是些小吃,焦嵘更不会买账。
“对付一下,附近没什么餐厅。”
焦嵘皱了眉:“你在店里都吃这些?”
林彦咬薯条:“嗯,有时候去对面儿面馆吃面。”
“我让人给你送。”
林彦愣了下反应过来:“心疼我呀?不用那么麻烦。”
说了也没用,焦总决定的事儿改不了。
赵如是来得晚,十点才进的门,挺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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