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爱情故事》第35章


众人看闹事者死猪样倒在地上,齐齐松了口气,松开林彦胳膊和肩膀。
“撒开,撒开!”林彦小声跟抓他最紧的赵如是说完把衣服扯好。
现在的焦嵘其实是有些可怖的。
看不懂他的情绪,但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心生畏惧。
胖子倒地还在骂骂咧咧,被焦嵘一脚踩中腿窝,疼得龇牙咧嘴,抱着他紧实的小腿咬人脚腕。
焦总“嘶”地吸气,松开脚。
见过破皮无赖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林彦火冒三丈。
胖子见桎梏松开,赶紧从地上起来连滚带爬地离开。
“老板娘威武!”店长颧骨青了一块儿,那是撕扯中被胖子揍的。
其他人也纷纷跟队形喊。
焦嵘扫了他们一眼,点点头,把林彦拉到自己身边。
林彦顾不得身上被抓得青痛,蹲在焦嵘脚边卷起他的裤腿查看伤势。
一个渗血的牙印烙在他脚腕处,丑陋又碍眼,像是上好的瓷器平白无故裂了条细缝儿,令人唏嘘。
林彦心疼死了,罗玺赶紧把医药箱找出来递到他手里。
“是不是很疼?”
他一边给伤口消毒一边问,动作尽量放得轻之又轻,怕再次弄疼焦嵘。
“还好。”焦嵘微微蹙眉,酒精刚触上伤口周围的肌肤有些凉,继而是灼人的痛感。
消毒完不能包扎,林彦收拾好医药箱递到身边人手里站起来:“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我带你们老板娘去医院打破伤风,这狗牙挺利。”
出了门儿,林彦找他要车钥匙:“我去开车。”
“你开不惯,我来吧。”
林彦有点儿气:“焦大宝你把钥匙给我!”
焦嵘被这称呼弄懵,乖乖把钥匙交出去,带林彦去开车。
等他在副驾坐好,林彦打算发动车子,被喊住了:“彦彦,”
“在呢。”
“给我看看你肩膀。”
林彦下意识地摸摸自个儿肩膀,打算搪塞过去:“我没事儿。”
焦嵘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
“好好好,”林彦缴械投降,把衣领一拉,轻而易举地露出肩膀,“真没事儿。”
心虚,怕焦嵘发现淤青。
然后迅速把衣服弄好,启动车子,往医院去。
他确实没开过跑车,路上被一奇瑞车主超车,得到一个不屑的“切”。
医生看见焦嵘的伤口,“哎哟”一声,问:“咋弄的?”
“人咬的,比狗还凶。”林彦接。
接种的护士乐了,把针头推进去注射完拔出来:“什么深仇大恨啊这,真狠。”
弄完护士又给做了个皮试,林彦就拿着医生开的药方去抓药缴费,观察后发现焦嵘对头孢不过敏护士就收拾收拾端起托盘走了。
折腾这一趟12点多,林老板更心疼了,合着老板娘今儿遭人咬了口又挨两针,忒难受。
医生还不让沾水,洗澡是泡汤了。
林彦让焦总脱的只剩内裤坐在浴缸边上,拿毛巾打湿了帮他擦身体。
焦嵘不太习惯这种贴身服侍,有些拘谨:“我自己来就好。”
林彦笑:“该看不该看的都看过了,害羞什么?”
焦嵘闭了嘴,乖乖坐好,比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还听话。
连手掌心儿的纹路都仔仔细细擦过了焦总才被放过。
“好了,床上等我。”林彦歪着嘴角笑。
被一股大力按到墙上,浴缸还在放着水,哗哗作响。
焦嵘扣着他的腰,胳膊垫在他身后防止他撞疼,林彦想亲他,突觉右肩一凉。
焦总看见那红里泛青青里泛紫的一块儿,想触不敢触,低下头拿嘴唇轻轻蹭了蹭。
林彦心里跟被又轻又软的大羽毛搔过似的,一塌糊涂,湿软得不像话。
关灯睡觉时一点二十七分,林彦打了个哈欠在被窝里拱了拱,面朝焦先生闭上眼睛。
夜如潮水般涌来,成群结队的黑天鹅飞过城市上空,翅膀笼罩整个房间,繁华都市由喧嚣归入安宁,陷进沉睡魔法。
林彦睡得很沉,神情舒展放松,呼吸均匀,一副好眠模样。
或者说,在焦嵘身边他一直都好眠。
黑天鹅的魔法在这里失效,焦嵘的眼睛仍旧亮着。
他爱怜的目光一寸寸从林彦眉骨滑到下颌尖,最后拥抱他眼角睫毛根部的一颗小痣。
每分每秒一举一动都不愿意错过。
生人的气息令我几欲作呕,他们多脏啊,不要去接触别人了好吗?
我真的,真的快要不能忍受了。
焦嵘闭着眼,各种疯狂的想法在他脑海中翻涌升腾,相互博弈,终于出现了吞噬八方的优胜者。
“嘻嘻,”它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不要放他走。”
不要放他走。
清水湛之有话要说:外围简单来说就是鸡,焦总黑化倒计时,他有病例啊别忘了
第三十章 
十一假期还是很可观的,一周七天的时间可供挥霍。
林彦挺开心的,自从酒吧开业后鲜有这么长的假期跟焦先生腻歪。
但有一点说不上来的东西令他感觉不大舒服。
就是有时他背对焦嵘做些什么的时候总感觉背后冷冰冰的,刺痛的寒意从尾椎骨蔓延至头顶,会让他忍不住打个激灵。
这究竟是什么?
他找不到原因。
林彦坐在画架前拿起画笔,熟悉的凉意又爬上脊背,他突然向后扭头。
焦嵘刚把书翻动到下一页,抬头疑惑:“怎么了宝儿?”
林彦心想自己真是疑神疑鬼,摸摸鼻尖说:“没事儿,刚看到一只虫子飞过去。”
这个谎撒得尽是纰漏,也不甚高明。家里从来都没有虫子。
焦嵘端起茶杯吹了吹:“虫子而已,不怕。”
林彦点点头,继续画画。
两个大男人在家里,餐食向来都是对付一顿,林彦想叫外卖来着,焦嵘说:“我去煮面。”
一张餐桌,一对儿热气腾腾的碗,两双筷子,两个人对着吃面。
早上起得晚,林彦吃完没有半点儿困意。
他跟焦嵘说了声去书房打游戏,好久没碰吃鸡手痒痒。
他从冰箱拿了两听可乐准备上楼,焦嵘刚给自己茶杯添满水,茶叶上上下下一浮一沉,垂着眼睛叮嘱:“少喝些碳酸饮料。”
林彦笑嘻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带走三支牛奶棒棒糖。
书房的玫瑰凋谢了,枯败得令人厌恶,像干尸。林彦被自己的形容恶心到,抓起花瓶准备把玫瑰花丢掉。
他实在是烦这些毫无生气的枯花,碍眼。动作粗暴又迅速,带掉了桌子上的东西,啪一声摔地上。
林彦把花瓶放一旁,蹲下身子去捡那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应该是焦先生的,他想,开始收拾其中夹带的正散落一地的纸张。
林彦没想看这些东西,他向来注重隐私问题。
一张对折的纸沿着折痕展开来,正面朝上,要将身上的信息传输到面前人的脑海里。
魏浣?
林彦看见这个名字和照片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只稍稍思考了下便得出答案:高中校长,找他谈过话。
不过为什么他的详细信息会出现在这里?
谜团纠缠越来越大,林彦忍不住翻开这个神秘的笔记本。
扉页的“焦嵘”二字还是苍劲有力潇洒漂亮,看起来比现在的签名青涩许多。
偷窥的快感很奇妙,有点上瘾。
好奇心支使林彦继续往下翻,看见“日常:弹琴练人体写作业补课”一句勾起嘴角,高中时期的事情。
再到大一,他好像很烦社团活动,每每提及都是用“无趣”一笔带过。
学生时期的焦先生真是太可爱了,林彦想。
很快,林彦只觉热血上头——
他看见了自己的照片。
而从这以后,焦嵘的日记内容突变,没有记录自己的日常生活,全是关于林彦的。
“他叫林彦,名字真好听。”
“他好像很喜欢甜食。”
“他的嘴巴真漂亮。”
后来的内容愈加疯狂,日期愈发接近,逐渐精确至每时每分每秒。
看见这些文字,林彦滚烫的血液瞬间降到零度,浑身发冷,手指不受控制地往后快速翻动。
“我必须占有他。”
日期是两年前的今天。
林彦瘫软在地,这些内容对他大脑和心理的刺激远远超过前二十七年的任何一天。
他终于明白那股说不上来的寒意源自何处了,那是猎物在即将迈入猎人陷阱时身体给的预警。
往后翻是焦嵘执行报复计划的记录,林彦机械地一行行看过去,他已经无法思考,最平淡的文字宣布恐怖的事实:养父母一家和高中校长意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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