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俪人》第9章


但他不在乎。他既是她唯一的男人,不管她需求有多强,他都有义务承担。
喜棠被他折腾得连连喊救命,话被他吮在唇中,都化为激越的呻吟。她只得卯起来狠抓他厚实的背肌,几乎弄断指甲,却只撕绽了他的衬衫。
世钦疯了!赶快把他踢走!
暴躁挣动的小脚,彷佛催促。他只想好好地继续品味她的吻,无奈她任性至极,需索无度,他只得边吻边扯下她身上的层层掩覆,照她的催促拉开雪嫩大腿,也释放紧窒的亢奋,贴在娇柔的女性上。
“不行,你还没备妥,可是我们时间已经不多。”
她还来不及在他咕哝的刹那喘口气,小嘴就又被他悍然吞灭。
她突然瞠眼呜呜急叫,却阻止不了在她开敞的女性上粗暴拨弄的手劲。她吓得使劲挺身抗议,情势却愈搞愈糟,活像她在以自己的嫩蕊热情迎接他的蹂躏。
娇柔的甜蜜被他哄骗得逞,盈润了她的秘密。但他要的不止如此,这样的回应他并不满意。
结实的长指夹拢著脆弱的小小悸动,开始另一波狂乱的节奏,激切拧揉,害她霍然抽声惊叫。
他深深品味著她的放浪高吟,痛恨她稚弱花蒂似地奋力折腾,欺陵那无辜的滑嫩。无论她如何扭身呜咽,企图撒娇,他都坚决不撤手,持续急剧的挑拨,激起她强烈的哆嗦。
她在他唇中颤颤讨饶,他却迫於时间有限,不能再听任她所哀求的继续磨蹭。就算她再喜欢,也不能随她予取予求,过分放纵。他不能只顾她的需求,却不顾自己沉重灼热的需求。
一道强而有力的悍劲,猛然贯穿她的意识。他的存在狂妄地侵略她的生命。她的最女性与他的最男性激烈地彼此吸吮,随著他一再深入的进击,她的柔嫩将他咬得更紧,跟著他火爆的节奏战栗。
不止她在交缠的唇舌中痛声尖叫,他也以沉沉的低吼回应。他以为他思慕的是个纯稚的天使,现实却冲破他的幻影,让天使展现放荡的身姿。
他失望吗?
是的,他失望。他的天真小女娃并不存在,存在的是一个妖娆小女人,大方袒露欲望。以丰挺的双乳喂养他乾涸的大掌,以开敞的双腿迎接他饥渴的来访。
这不是他的北京娃娃,不是他记忆中甜美的印象。
喜棠猝然失控地挣脱他的吻,仰首呻吟,痛苦至极。某种潜藏的力量几乎撕裂她,嚣张地膨胀著。她只惊狂於这濒死的恐惧,不知道自己强烈起伏的娇躯多么妖媚撩人。
世钦乱来!他怎么都不照她事前苦读的春宫图那样,一步一步慢慢来?而且他的那个……和书上画的尺寸根本不符!他怎么可以不按规矩来?
他悍然以手封住她的泣吟,以免惊动到好梦正酣的人们。他的唇失去了红艳的小嘴可尝,只得吮噬起她狂野弹跳的乳房。
他懊恼地想著,自己怎会忽略了这两团鲜嫩饱满,愤而加重冲刺,做为补偿。他不耐烦地捏住颤动不休的丰乳,虎口圈著无处可躲的娇嫩乳头,任他舔洗,任他挑弄,任他咬扯,任他放浪吮噬。
猝地,他狂野地奔放自己,咬牙制住胜利的咆哮,感受自己的生命与她完全地、深深地融为一体。
沉重的身躯崩溃地瘫塌在她身上,刚烈的男性并未撤退,仍在她的领地享受至上的温润,分享她的余波荡漾。
这不是他渴慕的喜棠,不是他思念多年的纯稚姑娘。但,他愿意为她疯狂,乐意随她一同放荡。
世钦并未继续沉沦,反而神采奕奕,郑重起身,为彼此理好衣装,沉静以待。
喜棠仍飘浮在虚脱之中,呈弥留状态。
她的脑袋一片昏蒙,不知道世钦发了什么疯,也不记得刚才那场世界大战究竟在打什么。她只感到……
感到世钦现在抚著她脸蛋摩挲的大手,好温柔喔。
可是要享受这般的温柔,一定得先经历先前那段惨烈战役,太坎坷了。她可不可以只要售後服务,不要货物?
这种实地演练太壮烈了,她宁可看安安静静的春宫图……
一阵叩门声轻悄响起,一名下人便捧著餐盘开门而入,动作稳当,甚是俐落。
“二少爷,您要的烂糊肉丝好了,只是来迟了些——”
“还好,与我估算的时辰一致。”
下人呆怔,喜棠也呆怔,只有世钦一人满意地微扬嘴角。
她一看那碗面目模糊的软烂泥沼,活像别人口里吐出来的。管他是什么上海风味的佳肴,她打死都不吃进嘴里去。但,世钦只冷起一张脸,她就乖乖地含泪下咽。
味道再好,口感依旧令她毛骨悚然。
“你这两天就多吃这些容易吸收的东西,才能尽快恢复体力。别忘了多喝水,免得你过度吐泻,造成脱水。”
这种烂糊再吃两天,她都要脱皮了,还脱水咧。
可是,世钦这么做是为著她的健康著想。为著这份心意,她甘愿冒生命危险吞灭世上任何垃圾。
当她形容凄惨地咽尽最後一口淤泥,白著小脸殷殷四望方才一直在旁边监工的世钦,却发现他早巳沉入大桌的文件里,继续钻营。
不会吧?才跟她这样那样,下一刻就立即衔接上热呼的膳食,再下一刻又扣回他原本著手的工作。
这就是他所谓的时辰刚好?
“世……世钦?”
“吃完了就躺下休息。”他连抬一下眼的时间也吝啬。
“你刚刚还跟我……怎么一逼我吃完东西就又……”
“你先小睡一会儿,等我处理好这批急件。两小时过後,或许可以再来一回。”这段时间,她储备体力,他打点公事,两全其美。“之後还可以睡四小时半,刚好起来赴我大姊早上的约见。”
喜棠羞怯的娇颜顿时冻结,噼啪龟裂。浪漫的婚姻美梦,给砸个粉碎。
两小时後,世钦清完公务,却发现娇妻已不在屋内,只见榻上一册春宫图及一纸留言——
请自行解决。
第四章
他始终觉得,书房那夜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他很难想起,因为狂野的记忆总先一步烧毁他的定力,令他昂扬的欲望疼痛难当,遑论深究详情。
“世钦,有什么不对劲吗?”沙发中的一人忧心道。
“没有。”
“可你脸色很差。”脸皮绷到额角都快爆起青筋。
“钢铁厂的计划,我不建议往北跟现有的人厮杀抢夺。”他冷然扭转话题。
“那你怎么想?”另一人含住名贵烟斗,吞云吐雾。
“往南。”他不顾在场几名长辈拧起的眉头,径自主导大局。“由越南进口设备,把冶炼重心放在云南。五叔的运输公司对这条路线也熟,西南物资几乎都是他的车队在跑。”
“有钱大家赚,而且都是咱们自己人在赚。”年近四十的五叔斜倚西式魁巍壁炉旁,笑着微啜晶润红酒。
华丽的欧风起居间内,一群男人在午后的小啜中反复思索,世钦的秘书戴伦则沉默地飞快记录。
“这事还得再仔细掂量掂量。”老一辈的蹙眉道。
五叔轻噱,对这些仍旧长袍马褂的老东西与旧脑袋厌烦至极。世钦倒相当淡然,彷佛这些阻碍早在他的评估中。
“舅公说得是,这事确实需要再缜密考量。宁可失掉抢占西南钢铁龙头宝座的先机,也胜过仓卒行事后的连带亏损。”
龙头宝座四字,撩得长辈们心头发痒。
世钦也不跟他们多罗唆,邀请他们移至别间备好的牌桌,让他们自个儿去琢磨。
送迎之际,世钦冷不防瞄到别间的雅致厅堂内,女眷们一丛丛地各聊各的,独不见喜棠在其中。
“二少奶奶呢?”
“和喜柔小姐一道,被大少爷带出去玩了。”仆役恭应着。
又是这样。世钦平淡的冷静底下,愈见怒气奔腾。
“这个世方也真是的。”五叔闲散踱来,吞吐阵阵名贵雪茄香气。“人家喜柔都已经婉拒得这么明显,他却硬是不死心。”
结果是害惨被姐姐拉去垫背兼挡箭的喜棠,拖累一直渴望和新娘好好独处的新郎。
“你那媳妇也该教一教,不能由着他们这般胡闹。”
“喜棠是被拖下水的。”平日懒到连跑出去玩的力气也没有,勉强算是乖巧。
“你别再替她讲话。你光是在南方办的婚礼,就已经搞得全家一脸绿。”大伙原本就对他贸然娶亲的事颇感疙瘩,偏他还故意把婚宴搞得异常浩大,轰动上海,气坏自家人。
“婚宴这种东西,不管办得再妥帖,都会有人有意见。”
“你是嚣张到连没意见的都不得不有意见。不然你问你秘书戴伦,看人家一个外人有何感想。”
清秀寡言的二十出头青年,隐隐难堪。
“哪有人娶亲是你这种娶法。北方轰轰烈烈,南方热热闹闹,帐却全算在我们自家头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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