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爱狂花》第10章


“你在做什么?难道你没看到那里站了一个男孩吗?你竟然下令开枪,你竟敢!”骆威怒不可遏的揪住John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质问他。
“与其让‘冷面’继续杀人,牺牲一两条性命根本无关紧要。”John冷笑的说。
“牺牲一两条……”骆威瞠目结舌的瞪着他,不相信他竟敢说出这种话,“如果站在那里的男孩是你儿子的话,你会这样说吗?”骆威咬紧牙关的迸出声问他。
“我还没有结婚哪来的儿子?”John冷嘲热讽的说道,随即用力扳开他揪住自己的手,警告他,“Rob,你别忘记我才是这里的老大,你最好尊重我一点。”
骆威握紧拳头抑制着杀人的怒火,怒目相向的瞪着他半晌,随即恨恨的转身离去。
“你要去哪里?”
“报告长官,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要去哪里你管得着吗?”骆威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你……”
骆威根本不理他气得跳脚的表情,径自上车油门一踩飞驰离去。
“冷面”真是个行事狠毒毫不留情的杀手吗?因为骆威发现所有中枪的同事,竟没有一人的枪伤是命中要害的,真的是他手下留情吗?还有那名中枪的男孩,为何“冷面”要将那男孩挟持进车内,是为了拿来预防他们追上他时的挡箭牌吗?为何那时“冷面”的脸上会出现了愤怒之色?传闻中的他是冷血、冷面、冷心,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又怎么可能会有勃然变色的一刻呢?
骆威的眉头纠结不开,如果他的第六感没错的话,这个“冷面”杀手绝对是个面冷心不冷的血性汉子,只可惜误入歧途……
唉,清官难为呀,他还是赶快到医院走一趟,说不定今天就能将“冷面”揪出来,这样正好也可以将没心没肺的John赶出台湾,免得更多无辜的人民受害。该死的John!
把玩着手中的枪,莫雠天面无表情的坐在房内,他在等待负荆请罪的人,或者是索命阎罗的驾临。
他“冷面”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以杀人为业,但他还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连做个杀手都要遵守行规来杀人,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年的朋友竟会出卖他,摆了他一道!我不害人,人却害我,生处在这种处处伪善的社会里,到底什么人才是可以信任的呢?
门外响起了他期待以久的敲门声,一向胆大心细的他这次却未出声询问对方是谁,就直接拉开大门用枪抵着愣住的“天马”挟制进屋,一把将“天马”推抵在墙上,面无表情的几乎可以让人胆战心惊,当场尿湿裤子。
“冷面,你这是干什么?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别用枪指着人呀!”“天马”面无血色的战栗着,脸上强逼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莫雠天冷漠的将保险杆拉开,低柔的嗓音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冷面,那不是我的主意,我先前一点也不知道呀!”“天马”恐惧的大叫,冷汗溢出了额头。
“是谁?”
“你……先把枪收起来好不好?”他咽了一口唾液,有些哀求的说。
莫雠天看了他一眼收起手上的枪。
“是王陆,王伍的亲生弟弟,也就是这次委托你杀王伍的人,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而你却助纣为虐的帮他陷害我。”
“不是,冷面,我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陷害你呀。”
“是吗?”
莫雠天面无表情的轻掀嘴角,双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拔出枪,一手指着“天马”,另一手朝大门与窗口处扫射,顿时外头哀叫声连续不断的叫了起来。当然守在外头的人再也埋伏不下去,一个接一个的举枪攻了进来,可惜就是没人是“冷面”的对手。
“冷面”两枪在握,生平第一次狠下心来大开杀戒,对于敌人是来一人杀一人,来两人杀一双,恰恰命中要害枪枪毙命,因为他知道以现在这种局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不许他存有一丝人性,否则那个倒下去的人绝对是自己。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最后的枪口指着“天马”。
“饶了我,冷面,我是被逼的,王陆抓了我的马子,如果我不照他的话做的话,他就会杀了我的马子的,我是被逼的呀!”他瑟缩的在墙角颤抖着哀鸣。
“他为什么要杀王伍?”莫雠天眯着眼问。
“为了权势,他想当老大。”
“那他为什么想杀我?”
“天马”嗫嚅的说:“因为钱,他不想给钱。”
“所以向警察泄漏我的动向,好来个一石二鸟之计?”
“天马”不敢回答,只有用点头来表示。
“这么说来现在黑白两道都想找我麻烦就是了,没想到我‘冷面’走到哪里红到哪里呀!”莫雠天冷漠的表情看不出心中在想什么,说出的话却有着浓郁的自我嘲讽与危险,“王陆真的不打算给钱?”他问。
“天马”根本不敢点头说是,但面无血色的脸孔却道尽了一切答案。
“看在我们俩曾是朋友的份上,今天我放过你,但是下回若再碰面的话,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莫雠天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收起枪支低柔的说:“回去告诉王陆叫他把钱准备好,我会亲自去向他要的,现在,滚!”
“天马”道声谢,狼狈的连滚带爬的逃离,他直到今天才真正见识到“冷面”的厉害,临危不乱、面不改色的态度,双手握枪,枪枪毙命的厉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树立这个敌人的,可惜现在后悔已莫及。
仔细的研究过与“冷面”相关的一切刑案,骆威惊骇的发现了其中的共同点,那就是死者一定是一枪毙命,并且每场案件从未有牵涉过其他伤者的,惟一的例外就是他在台湾所做的两件案子,一为张世豪案件,误伤了一名叫邾梅的女孩,另一次则为两天前的王伍案件,伤者却是因警方的失误所造成的,而他竟冒死将受伤的男孩送医急救。
“冷面”也许真的是冷面,但那颗心却绝对比任何人都热,所以他大胆的假设“冷面”也许会出现在那名唤邾梅的女孩身边,他打算守株待兔的赌一赌,或者张世豪与王伍的案件可以在短期内解决,正好也可以将John赶回美国去。
邾梅,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薄薄的档案资料上以“孤儿”两个字简单的交代了她的身世,因张世豪一案而受伤,弄瞎了双眼,结论上写着并张世家一案处理。
骆威看着槟榔摊内与同伴巧笑倩兮的邾梅,怀疑的蹙起眉头,一个孤女可能有这么纯真无邪的笑容吗?更何况在祸从天降、双目失明之后,她为何还能笑得如此无忧无虑?她真的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吗?邾这个姓很少看到,它好像是现在朱姓的前身,但为何她的姓会是邾而不是朱呢?
看着她,骆威不知道为何心里总觉得这个女孩似乎透露着些许古怪,不是那种坏人罪犯的古怪,而是感觉她身上好像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感……
“骆警官、骆警官,听到请回答。”车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骆威的思绪。
“我是骆威,有什么事?”他拿起对讲机回答。
“水尾街角发生一起重大枪击命案,死伤相当惨重,局长要你马上赶到现场去。”
“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骆威皱眉答道,立即发动车子向水尾街的方向急驶而去。
二十分钟后,他穿过围观的人群,跨过尼龙界线走进案发现场。
“多少死伤?”他看着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问。
“总共七个人,全部死亡。”
骆威皱紧眉头蹲下身去查看尸体,第一具尸体中两枪,一枪在原本握枪的右手,另一枪则不偏不倚的正中心脏部位,而第二具、第三具皆有着同样情形,骆威的心中立时浮现出一张冷然的脸孔。
“死者都是什么人?”他沉重的问。
“‘云连帮’的七恶。”
“七恶?”骆威这回才注意到死者竟都是几起重刑案中主角,警方急欲追拿的恶徒“云连”七恶人。
“这间屋主是谁?是否有收出任何证物?”他沉寂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问。
“屋主是个瞎了眼的老寡妇,专靠租金为活,只知道这次租她房子的是个很有钱的男人,其余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租赁契约的凭据存在。至于屋内除了一般生活用品之外,根本找不出任何线索。”
“我知道了。”骆威沉思了一会儿后点头走进屋内。
屋内简单朴素,并且看得出枪战前的整洁有序,衣橱内稀少的衣物说明此人并不打算长住此处,也说明了其高挑的傲人身段,而这只有更加肯定了骆威内心的想法,是他,先前住在这个地方的人就是“冷面”。
骆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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