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去外遇》第17章


蕾蕾趁火打劫的又强行吻了他一记,幽怨的噙着泪泣诉:“你是我的,你是蕾蕾一个人的,你答应过的,不可以毁约,维平——”
“蕾蕾……”她的怨怼,勾起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痛与歉疚,但是他还是硬起心肠,给了她腹部一记闷拳,在她惊愕的昏睡前一刻,满心愧疚的说了一句:“抱歉,蕾蕾,我必须去追海薇!”语气虽轻柔却透着毫无转寰余地的笃定。
胥维平满怀歉意的在她额上奉上一吻,将她安置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后,便十万火急的追他的海薇去了。
他知道她会去哪里,对香港人生地不熟的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那个“秘密花园”俱乐部,唯一能找的人,也只有艾迪。
所以他必须比她早一刻赶到“秘密花园”去,他有绝对的把握能捷足先登,因为他知道从翠屋到秘密花园的秘密捷径。
骗子!
骗子!
朱海薇像只斗败负伤的猛兽,狼狈不堪的拖着身心俱疲的失魂躯壳,踉踉跄跄的逃出了翠屋,下意识的奔向“秘密花园”。
好傻的自己,为什么总是学不乖,为什么在一次又一次的遍体鳞伤之后,还要执迷不悟的轻易相信那个负心的男人,为什么……
奈何,无论如何的苛责自己、咒骂自己,她的心依旧冥顽不灵的在乎他、爱他、为他心碎、为他淌血。
不知不觉中,朱海薇已经逃进“秘密花园”,继续精神恍惚的往私人秘室区的“一夜定情”晃去。
直到门上“一夜定情”那四个字落入她的眸底,才将她神游太虚的魂儿召了回来。
她竟然下意识地跑到这儿来找艾迪!才昨夜那短暂的相逢,她已经把艾迪当成自己的避风港了?
不管了,此刻的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想这种百转千回的烦杂事,她只是想找一个温暖的胸膛,将自己的头埋进其中,尽情的嚎啕痛哭。
直到伫立在门前,不得其门而入,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艾迪明明在字条上留言说,他只有每晚八点以后才会来呀!她这样急巴巴的前来投怀送抱像什么话,而且还扑了个空,真是丢人现眼。
一连串的打击,创得朱海薇泪如雨下的掩面而泣,倍感无助渺茫。
“你怎么哭了??
熟悉的温柔,像一泉充满暖气的温泉,注入了朱海薇空虚孤独的心,温暖了她凝霜结冰的心。
“艾迪——”透过眼睛氤氲的雾气,瞧见了心所企盼的艾迪,朱海薇喜出望外,宛如即将溺毙的人,绝地逢生的见到突然浮现的浮木似的,不顾一切的投进她渴求企盼的避风港,痛哭失声。
她那柔肠寸断的热泪,像一颗颗的水银,滑进他心脏的缺口,残酷的剥裂他的心,痛得他生不如死。
“……”我的阿尔缇米丝,别哭!他很想用这样的话语,一次又一次的安抚她,直到抚平她的伤痛,止住她的热泪为止。
然而他偏是力不从心,冰冷的唇瓣虽然勉强微启,却发不出一丁儿声音,深怕一旦出声就会牵动蓄势待发的泪,所以只好紧咬住双唇,以无言的温柔拥抱哭泣中的可人儿,直到她不再伤心落泪。
心的另一个角落,则不断的低咒自己的可悲和难堪——
害心上人哭泣伤心的是他自己,而自己想力挽狂澜、力图补救的时候,却得乔装成另一个男人,才能抚平她的心伤,多悲哀又讽刺的处境啊!
时间的砂漏一刻也不曾稍事歇息的流泄,尽忠职守的带走每一分、每一秒,亦带走了室内的些许悲伤因子。
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朱海薇的胥维平,重复确定臂弯中的女人不再那么黯然神伤时,才用扣人心弦的嗓音低问:“发生了什么事了?”
偎在他怀中的朱海薇,原本惊涛骇浪的心海,在他似水柔情的抚触呵宠下,逐渐的恢复风平流静的宁和;她两眼红肿,眼神带有几分呆滞的娓娓道出心中的创痛——
“我说过我有个难忘却无缘结合的初恋情人叫希尔威,对不对?”她虽用问句,却无意听他答应,便自顾自的往下接续道:“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最近我因为环境所迫和我老公结婚;我的老公和你一样,都很酷似希尔威,讽刺的是,我的老公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风流种,不但背着我乱搞男女关系,甚至堂而皇之的把外面的情妇带回家里,当着我的面打得火热,一点也没把我放在眼里,好像我是看不见的空气一样……我……我就算他也是因为环境所迫,才不得不娶我为妻,也不必表现得这么露骨的过分啊……我又何尝愿意这样,我……”
她脆弱不肯面对现实的自我,顽强的不肯承认希尔威和胥维平是同一个人。她必须如此坚持,否则她会支持不下去,在未查出袭击海茵和胥维人的主谋之前,就已先宣告阵亡。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是风谷引以为傲的唯一女代理人,绝不能因私害公,而落入笑柄;更不能因自己的懦弱无能,而让唐邦看风谷的笑话。
“或许你的丈夫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妨给他机会,和他开诚布公的面对面详谈一次,说不定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误解——”胥维平竭力的为自己辩解,拼命的说服她。
朱海薇嘲弄与绝望交错的轻笑几声,才心灰意冷的猛摇头,断然否定:“不会的……别的男人或许会有什么苦衷,但我那个丈夫绝对没有,我太了解他了!他天生就是个风流种,不折不扣的负心汉,他不会改的,一辈子都不会……”不是的!海薇,我不是这样的!胥维平暗自叫苦,却碍于时机不对无法澄清,只能以第三者的立场为自己说情:“可是——”
“我们别再说我先生的事了!”朱海薇话锋骤转,不愿让自己继续沉浸在没有出口的悲伤之中,“你呢?你和你的阿尔缇米丝又是怎么回事?”
“我和我的阿尔缇米丝邂逅于四年前,在彼此不知对方真实姓名的情况上发生了一夜情,对她而言,那一夜或许只是一场游戏;但我却是真心的,我并不是一时兴起,才和她玩一玩,而是观察跟踪了她三天,才抓住机会上前和她搭讪的。不怕你笑,我对她真的是一见钟情,谁知地一夜过后,她却不告而别;接下来的几年,我不停的寻找她的下落,却始终不得而知。前些日子,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的让我和她重逢,她却已经不记得我,并且非常笃定的表明说,她的心已经另有所属,除了那个男人,她不会再爱其他的男人了……”对他而言,这个至痛,即使时间再如何消逝也愈合不了。
“那你现在——”这个男人真的和她像到骨子里去了。
“我还是只爱她,不论她如何藐视我、讨厌我、不在乎我,我还是不会放弃,终有一天,我要她回头看我,要她为我而笑,要她把心交给我,就算要穷尽我这一生,我也要实现我的心愿。”胥维平一反方才的颓丧落寞,两眼闪烁着灿烂坚定的光辉。
好个霸气又执着的男人!他怎能这么顽强自负的痴恋着一个根本不记得他,更不爱他、讨厌他的女子而无怨无悔,永不放弃?
朱海薇好羡慕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子,不但拥有所爱的男人的爱,还有一个深情不悔的艾迪在背后痴恋着她,不论是她爱的和她不爱的男人都为她神魂颠倒,非她不爱。而她呢!
仿如天壤之别的境遇,让朱海薇百感交集——艾迪和维平外表长得如此酷似;艾迪是如此专情,而维平却——唉!
“你会再来吗?”胥维平收拾起自怜的心情,进行另一个重要环节。
“我——”朱海薇欲言又止,一副有话要说却苦于难以启齿的为难表情。
胥维平相信她想的和他是同一件事,所以抢白道:
“我很想和你继续交往,希望今后能经常在这个‘一夜定情’见到你;而且,我觉得我们做柏拉图式的交往比较好,因为你我心中都有深爱的人;如果我们继续把彼此当成心上人的替身,那对我们彼此都不是件好事。所以,我想,我们不如做一对无话不谈、互相疗伤的异性知己比较好,不知你意下如何?”这才是他扮演艾迪真正的目的。
“我也正有此意。”朱海薇释怀的频频点头。
之前,她在为如何将这事启口而伤透脑筋呢!她是很喜欢艾迪,也很气维平没错,但是她终究还是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持续和自己不爱的男人发生肉体关系。
回想起自己当初意气风发的怒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报复维平,以示公平,浇熄怒气,在经历那令人发窘的狂野之夜的现在,朱海薇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可笑。
到头来,她还是连报复也办不到,只能痴痴傻傻的继续苦恋她深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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