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去外遇》第21章


思及此,朱海薇更加泪如泉涌,哀哀欲绝。
胥维平的心也下起浩浩荡荡的瀚瀚暴雨——
原来是这样……海薇居然把他想成如此卑劣可恶的无赖男人——而且,她并没有和他白头到老的打算!等时机成熟,她就打算离开他!天啊……
胥维平心绞痛得几乎要呕血,更有种放声大哭的强烈冲动,但是他却不能。因为现在的他不是胥维平,而是海薇信任重视的情夫艾迪。
情况愈是四面楚歌、寸步难行,他愈是要力图振作、力挽狂澜,绝对不能坐视她提出离婚的惨事发生,那对他无疑是死亡宣判!
所以他得先把心伤抛在一边,善加利用艾迪的身份,助自己一臂之力——
“或许情况并不像你想像的那么悲观——”
“怎么不悲观——男人不都是只容许自己外遇,不准自己的老婆偷人的自私动物吗?就连社会的规范,也是对的男人的偷情比女人的出墙更为容忍;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敢说我的老公会有那么宽宏大量吗?那些长辈在听完他的控诉之后,还会要我这个媳妇吗?”朱海薇绝望透顶的嘶嚷。
不会的!不会的,海薇,我不是那样的男人啊!就算你今天真的和别的男人有了婚外情,我也不可能不爱你,更不可能和你离婚的,你知不知道!
遗憾的是,这些肺腑真情,此刻的他只能深埋心扉,无法表白。
他只能以合乎艾迪身份的第三者处理,极力的劝说:“未必会如此,你听我说,先前,你不是对我说过,你的丈夫曾经对你说他想痛改前非,做个忠贞的丈夫,和你重新开始吗?所以,我想,你的丈夫说不定心中其实是很爱你的,所以才肯为你洗心革面,你说是不是?因此——”
朱海薇拼命的猛摇头,“不可能的——就算他真的有过一丝一毫的心意要我和做一对平和的夫妻,那也是之前的事了;现在他已经知道我有情夫的事,不可能会再有那份心了——”
明知道维平不可能专情于她,更不可能原谅她的不贞,但是在艾迪的舌灿莲花的蛊惑下,她居然该死的存有一点点的奢望,贪求艾迪的话能成真。
“会的——如果你丈夫爱你够深,他绝不会因这种小事就浇熄为你改变的决心,我也是男人,不会骗你的,你相信我!”胥维平就算说破嘴皮也要说服她再给他一次机会,否则,依照海薇的个性,万一她见情况不妙,先下手为强的来个提前提出离婚的要求,以保住她高傲的自尊,那他今后的情路岂不又更加坎坷崎岖了?
“不可能的——他在和我结婚前就已经说过他不想娶我的事了——”朱海薇失控的道出在巴黎“一夜定情”的PUB以及初到翠屋时,在丘比特喷池花园所听到的无情宣言。
哦!天啊!原来他那时在巴黎的“一夜定情”那间PUB和他那一票唐邦的好友乱掰的蠢话给她听到了!?她那时居然在那间PUB里!?约定见面的那天,他和介豪说的垃圾话也正巧给她听到!”
该死!他的运气为什么衰到阎土地府去了!胥维平差点当场发狂的大叫。
难怪海薇会这么讨厌他、排斥他,说什么也不肯信任他,难怪——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他终于知道所有的故事真相了。
为此之故,他更不会让他对她的爱以误会划下句点!
幸好他急中生智的想到一个极有可能绝地反攻的理由,“我还是觉得你的丈夫很可能还是深爱着你,而且和你重新开始的心意并未改变——你冷静的想想看,依照你的说法,你的丈夫应该不是今天才知道你有一个叫艾迪的情夫的事实,可是他却一直绝口不提,一直到今天和你起争执,一时冲动之下才脱口而出,足见他是深爱着你的,所以才会默默的包容你有情夫的事——相信我,任何男人都一样,只有在他已经爱得无法自拔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对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的事绝口不提的——所以你不要这么快就妄下断语,先回去听听看你的丈夫怎么说再作决定也不迟,是不是?”
朱海薇还是不停地猛摇头,但是心湖湖畔因艾迪一番说服力极强的言辞,而从绝望的边缘,偷偷的萌生希望之芽。胥维平轻捧住她左右摇摆的泪颊,倾注所有的深情道:“听我的话,回去和你的丈夫好好谈谈,好吗?我保证事情大有可为!”
艾迪的关心让她深受感动,“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是我连累了你呀!”
胥维平以食指轻轻点住她沾泪的唇瓣,万般恳切的说:“因为我希望你能幸福,不要守着不可能和你双宿双飞的希尔威过一辈子!答应我,试试看,阿尔缇米丝!”
甫自“秘密花园”返回翠屋的朱海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暗忖着:她究竟该用什么面目面对维平?万一维平并不像艾迪所说的那样,那——
“海薇!”
吓——!熟悉而极富磁性的轻唤鱼贯入耳,令出神的朱海薇心弦一颤,不假思索的抬首,视线旋即和早在这个丘比特喷池花园恭侯她多时的胥维平,那炽烈如炬的眸光撞个正着。
朱海薇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话,气氛才不会这么紧张尴尬,奈何她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偶遇,慌乱得挤不出一个字来。
还好胥维平再度出声,解除了她的窘迫与局促不安。
“海薇,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开始,努力做一个好丈夫,所以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说得真好听,如果你是真心的,那个蕾蕾又是怎么回事?”受艾迪鼓舞的心,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现在一经想起,好不容易怀抱着一丝丝希冀的希望之芽,根部已渐渐腐蚀。
连胥维平自己也忘了把蕾蕾计算在内,因而有点错愕,暗叫糟糕。“蕾蕾是——”猛然想起对蕾蕾的誓言,迫使他硬生生的吞回到齿缝间的话。
他的表现像威力强大的病菌,正如火如荼的严重侵蚀朱海薇心中那棵摇摇欲坠的希望之芽。
接送她回主屋的专车正巧驶来,朱海薇咬咬下唇,不让自己散发出一丝失望气息的拂袖离去。
胥维平不死心的对已钻进车内的心爱人儿放声喊道:“今晚八点,我在‘寄啸亭’等你,你一定要来,我会一直等你的!”
他之所以选在“寄啸亭”是因为蕾蕾不能去那个地方,这么一来,他就不怕再被蕾蕾坏了好事了。
车影消失在胥维平视界不久之后,胥维平也跟着离开,斗志高昂的去找诸葛介豪,告诉那个狗头军师他的决心。
待他走远,蕾蕾才从茂密的灌木丛里冒出头来。
“这样就想摆脱我?休想!我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她的双眸有森冷诡谲的闪熠。
胥维平在诸葛介豪的窝整装完毕,气势如虹的准备出发到“寄啸亭”去等侯佳人的驾临。
“你认为海薇妹子会赴约吗?”诸葛介豪有绝对的把握,深爱胥维平的朱海薇一定会准时赴约。不过,基于好奇的心理,他还是佯装不知情,兴致勃勃的想确定胥维平究竟有几成的把握?
胥维平静静的凝睇好友须臾,才老实的招供:“说实话,我也没有多大的把握,不过我会一直等下去,所以你——”
“所以我如果见海薇妹子到了十一、二点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一定要记得助你一臂之力,想办法让海薇妹子知道你这个痴心傻瓜还待在‘寄啸亭’傻等,好博得海薇妹子的同情和信任,以便动摇她倨傲的心是不是?安啦!这话你已交代不下千万遍了,我不会忘记的,大情圣!”诸葛介豪坏心眼的揶揄他。
胥维平一点都不介意他的促狭。追自己所爱的女子还怕人取笑的话,还有什么资格说非她莫爱?
“你爱怎么笑是你的事,只要记得帮我一把就行了,还有,一定得看好蕾蕾,千万别让她知道今晚的事,免得又节外生枝。”
“知道啦!你就快去吧!”诸葛介豪索性好人做到底的帮他开门,外加用力推他一大把。
哪知哥儿俩才甫步出大门,一名翠屋的女官便气急败坏地朝他们飞奔而至,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启禀胥舵主、诸葛香主,大事不好了,蕾蕾小姐割腕自杀了!”
“什么——!?”
第七章
骗子!
大骗子!
大骗子维平!
从八点整就准时到“寄啸亭”赴约的朱海薇,苦苦的等了足足两个钟头,从期待到失望、从失望又变成绝望;绝望之余,不禁又埋怨息自己的可悲痴傻,除此之外,对胥维平的恨意亦暴增数倍。
然而,在极端憎恨,巴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的另一面,她那不争气的心却依旧恋着他、爱着他,这番复杂矛盾、爱恨交织的心情,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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