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心女》第14章


语或浪漫的举动,但方才那一番坦承,让她死也无憾了。老天有限,她终于“捕捉”到这死硬派作风,又不解风情的男人了。
因为太激动,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地说:“你……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求婚?哦……差不多吧!”海粟语焉不详地说。
德铃再也管不了这是办公室,也不在乎女人的矜持,一下子投入他的怀抱,尽情地感受倚偎在男人臂弯里的安全与承诺。
由于兴奋,她开始叨念着盛大的婚礼及爱的小屋,仿佛她已经筹划许久了。
海粟则满脑子浮现那些白纱礼服、喜饼、新家具、恭喜声……这令他有一种窒息感,不自觉地想轻轻推开她。
“德铃……呃……我们结婚的消息暂时不要宣布,好不好?”他试
着说:“我父母目前在欧美旅行,这是他们一生难得的假期,我不希望中途打代他们。所以,一切都等明年过农历年,他们回来后,我们再做策划。”
德铃有些失望,她巴不得明天就能做海粟的新娘,但她也是个明理、识大体的人,既然他已经许下承诺,她也就不必急于一时了,不过……总要有一个吻来表示两人的山盟海誓吧?
她深情地凝视他,手圈上他的颈背,进一步接触的意味十分明显。
海粟看着她健康小麦色的肌肤,盈盈含情的杏眼,尽管她也是漂亮可人的,但他就是没有和她颠鸾倒凤的冲动。
或许是他们共同工作太久,彼此太像哥儿们,也或许是他一向敬重她,不敢有冒犯之心,然而,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最后还是只有一个德铃留下来,她应该算是他的有缘人吧?
半晌后,海粟才收紧双臂,低头轻吻她的红唇,感觉到她的激动……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海粟如逢大赦般地放开她,回应道:“进来。”
一身白衣裙的斐儿推门而人,她今天将长髻垂下,衬着冷白的脸庞,仿佛大白天跑出一道清莹的月亮。
“董事长,你找我?”她平板地说。
“海粟最讨厌人家叫他董事长,以后喊老板或岳先生就好。”德铃的身体依旧靠着海粟,一副小鸟依人状,好似是在宣告她的版图,“兰小姐,恭喜你了,我今天调升人事部经理,老板秘书的位置,我们决定由你递补。”
海粟好笑地看看德铃,她一副管家婆的样子,如果她以为斐儿会惊喜感激到无以名状,那她只有慢慢地去作梦吧!
果然,斐儿只是眉头一皱说:“我才初来乍到,恐怕没有能力承担这个重任。”
“你是不是怕老板?”德铃好意地说:“你放心!总秘书的工作量虽然大,老板又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但基本上,他是很讲道理又很有弹性的人,你跟了他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况且,我也会帮你的。”
斐儿仍是摇头的说:“公司里多的是比我资深的秘书,你们还是另外找人吧!”
德铃还没见过如此不识抬举的人,她无奈地看看海粟。
他则仍是一脸的笑,慢条斯理地说:“兰小姐,总秘书这个职位可以分到经理级的股票和红利,是难得的机会喔!”
他知道什么东西才能打动斐儿,她需要钱,只有钱才可以在她石头般的心上,敲出一点回音。
“兰小姐,我利诱完了,不必再听我的威胁吧?”他再施加压力的说。
斐儿很清楚他的“威胁”,但这样一而再,再布三地升她的职,实在很诡异;然而,这既得的利益,不用她费力去争取,虽说从此要和海粟朝夕相处,让她觉得不妥,但也还算值得吧!
“好吧!”斐儿回得很勉强。“我要什么时候换办公室呢?”
看她那副冷傲的模样,仿佛她才是施惠的一方!
就为了怕她在外面和三姐夫藕断丝连,就把她调到总公司;又为了怕她在公司里引起群雄争霸,于是硬把她放在身边监视……瞧瞧这一连串的行动,他付出多大代价,竟然连婚也求了,去让德铃拿婚姻的绳套来扼杀他的自由!
而他“牺牲”如此多,她还无杀的兀自保持她的镇静,简直是莫名其妙!
海粟正满心不平时,德铃和斐儿已谈起来,两人往外面的秘书室走去。
前一阵子,有朋友说,他印堂发黑,要防小人,莫非指的就是斐儿?
他到整衣的镜子前照一照,并没有看见什么黑色,倒是唇旁有个淡淡的口红印。嘿!那个冰冷的斐儿一定也看到了吧!
她会怎么想?想他是会吃女秘书豆腐的老板吗?
如果她以为他会像其他男人般,臣服于她的魅力下,那她就错了,因为出过一次麻疹的人,就会有终生的免疫力。
总之,他以人溺己溺的精神将她留在身边,他不许她再用邪恶的心思,去陷害无辜的人了。
唉!谁教他天生就是行侠仗义的人呢?若有定时炸弹,他也只好往自己的身边揽。
所谓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正是他此刻的心情写照。
言妍……石心女……第五章迷醉
第五章迷醉
她的笑容是如此晶莹飘渺,
他不禁在心中自问,
当阳光消失、冰原又回复黑暗时,
他能自这冷热交替的情海中脱身吗?
替海粟工作真的很不容易,他是个精力充沛的人,创造力十足,天天都有不同的点子。但同时,他也是个讨厌细节的人,所以,他身边的人,就必须善于分析整理,连再琐碎的事情都必须能—一摆平。
这对斐儿而言,并不是太困难的事,因为无情的人,多半有极强的耐力。
她曾花长时间看蜘蛛和壁虎爬,曾彻夜醒着抓鬼,曾机械式地做几天几夜的手工……相形之下,海粟一连串的指令,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她甚至连气都不必喘一下。
能力证明后,最麻烦的还是人际的相处上。
海粟算是第一个被她“骗”的男人,这就好像少女的初恋,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在众男人中,他的地位永远不一样。
而这种“不一样”拉远了他俩的距离,就如那句“相见不如怀念”的话,在心中是钝钝的痛楚;但情况反转过来,若要每日面对八小时以上,那可真是强忍着在伤口上洒盐的酷刑。
他在时,必然不离她的视线范围:但不在时,她也熟知他的行踪,甚至由电话中两人交谈更多,更无法避免接触。
为什么不干脆离职?她一点都不怕他扬言不让她找到新工作的‘威胁”;那么,股票和红利算是最主要的诱惑了,再也没有一家公司能给秘书如此优厚的待遇了。
可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海粟也不是傻瓜,他的“冤大头”更不是随便当的,虽然目前仍看不出他有报十年前“一箭之仇”的倾向,但他提出的条件及要求也不寻常。
她正式转到董事长秘书室的第一天,海粟就关起门来,正襟危坐地对她说:“有关专业方面应该注意的事项,我想德铃……呃……郭经理都解释过了,我现在要强调的是你个人的行为部分。”
她挑高眉,用眼神询问,连口都懒得开。
“我知道公司里没有禁止员工谈恋爱,但身为我的秘书,需要保持清明的头脑。所以,在你为我工作期间,我不希望你交任何男朋友。”他盯着她说。
简直是荒唐!郭德玲不就在职场上和他大谈恋爱,她还亲眼目睹两人“亲热”,那他这话不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但像他们有权势的人,全凭高兴废立规矩,争辩亦无益。于是,斐儿冷静的说:“没问题,反正你是付薪水的人,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我不许你再理陈泰钦,也不能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海粟更霸道的说:“我知道你对男人有奇怪的影响力,但不准再用!”
斐儿毫不辩驳的点点头。
天哪!这女孩真是沉默得可以,海粟完全不明白地的想法,甚至看不出她的喜怒哀乐,到底什么才能令她大笑、令她哭泣?什么才能撼动她冷漠的心?
海粟又忍不住用嘲讽的语气说:“我出了那么多钱,除了买你不再践踏别人的感情外,还能‘买’到什么?”
“我的努力,工作上的尽善尽美。”她说。
“哈!工作。”海粟往桌子一拍说:‘邹经理有没有说,当我的秘书,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都是我的?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必须收拾行李,随时跟我到世界各地去。”
“加班可以,但出差我就办不到。你晓得我有一个待照顾的寡母。”
“这是你的问题,你要自行解决。”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那我就放弃这份秘书的工作。”说着,斐儿也站了起来。
海粟梭巡着她的五官,确定在那上面看不到一丝犹疑,他低沉地说:“从我这儿出去.你不怕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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