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起两世情》第18章


“如果基于这个原因,我相信。因为,你是我的,永远都是。”他深情地印上她的唇。“琬儿……”
宸轩一整天都忙得晕头转向,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才能休息一会儿。一停下手边的工作,他立刻想起他的宝贝女朋友,唇边不觉泛起一抹微笑。
他拿起电话拨回家。
琬凝今天休假,早上他吃过她作的早餐之后才到事务所,她留在他那里帮他整理家务,宸轩料准了她现在一定还在他家。
电话响了好几声,就在宸轩以为他估计错误的同时,耳边响起了他听一辈子也不厌的柔美嗓音。
“琬儿,是我。”
“宸轩哪,吃过饭没?”
一听到她的声音,一整个早上的疲惫全一扫而空。他故意以可怜兮兮的口吻搏取同情。
“我啊,饿得两眼昏花、前胸贴后背了,有哪个女人肯花心思为我张罗午餐呢?”
琬凝信以为真,果然心疼得要命,连忙问:“要我为你送便当吗?”
“开玩笑啦!”他胸口热呼呼的,因琬凝发自真心的关怀,让他享受到有人在乎的幸福。“琬儿,你一个早上都在做什么?有没有拨空想我啊?”
“肉麻!”她娇斥,脸上却漾着丝丝甜美笑容。“我在洗你陆大少爷的衣服啦!你哟,连扣子掉了也懒得缝,就这样丢在一旁,算准了我会替你缝是不是?”
“哇,训话!愈来愈有老婆的架式喽。”
琬凝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无聊,正经一点啦,不然我挂电话了。”
“本来就是嘛,我们除了没尽夫妻同床共枕的义务外,哪一点不像夫妻了?”他还皮皮地喊了声:“老婆。”
“陆宸轩!”她又羞又恼,简直拿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没辙,她是彻底得到教训了,下辈子千万别交个律师男朋友。
“真失望,你应该喊我老公才对,我本来打算今天晚上要让我们更像夫妻--”话声未完,他口中的老婆已当场甩他电话。
他只能楞愣地对着嘟嘟作响的话筒兀自发呆。
他望着一脸看好戏的叶心瑜。“这是什么世界?我的女朋友居然当场挂我电话?”
叶心瑜幸灾乐祸地取笑道:“活该,罪有应得,谁叫你专吃人家豆腐。”
“哼,你也未免大小看我陆某人的男性魅力了。”他拿起话筒,递给叶心瑜自信十足的一眼。“学着点,看我如何舌烂莲花,亡羊补牢。”
他迅速拨了七个数字,琬凝好像赌气似的,故意不接电话,不过最后还是不得不向吵死人的噪音投降。
“你又想干什么啦?”她拿起电话劈头就问。
他以赔罪的语调说:“火气别这么旺嘛,我只是想告诉你,”他接着以台语说:“查某人生气会快老喔!”
琬凝一听,真是笑也不是、气也不是,索性闷不吭声。
“还生气呀?那,”他好像痛下决心似的,以豁出去的气势说:“如果你因为到晚上这段时间太久而生气的话,我可以马上回家,让你由内到外都是名副其实的陆太太--”
这什么话?好像她“垂涎”他很久似的。“陆宸轩!你胆敢再说一个字试试看。”
“我闭嘴就是了,人家说:‘听某嘴,大富贵。’”说完,他捕捉到叶心瑜掩嘴轻笑的样子。
琬凝绷着脸,最后还是忍不住噗哧一笑。虽然宸轩总是老婆长、老婆短的“亏”她,但是在羞恼之余,她心中也漾着说不出的甜蜜和幸福感。
“不跟你瞎闹了啦!晚上你想吃什么?”
“无所谓,只要是我心爱的琬儿为我准备的我都吃。”
琬凝满足地笑着,口是心非地斥道:“油腔滑调!我包水饺给你吃,好吗?”
宸轩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我只吃老婆为我包的水饺。”
“算了,不吃拉倒。”
“吃啦、吃啦,这么没幽默感,真是糟蹋了我旷古绝今的一流口才。”
“一流?你充其量也只能和下流沾上边而已。”她想,如果当律师的必备条件是脸皮厚,宸轩绝对符合资格,而且是最优秀的!“不跟你扯了,再说下去我会吐血。”
挂上电话后,他脸上仍漾着愉快的笑容,久久不散。
叶心瑜看不过去,又损了他两句。“笑得那么风骚,该不是你的琬儿同意了‘晚上之约’吧?”
“啧,女孩子家思想这么不干净,我的琬儿才不是你咧!”
可恶,居然把她说得好像唐朝豪放女似的!
叶心瑜抗议地瞪他。“难怪唐琬凝要挂你电话,你的嘴巴真的很贱、很烂!”
宸轩皱了皱眉,不假思索地说:“老师说,女孩子要含蓄一点,不可以说粗话。”
“老师说?”叶心瑜错愕地微张着嘴。“宸轩,你什么时候当起模范宝宝来了?”
他先是一愣,继而莞尔一笑。“不好意思,我是受了琬凝的影响,耳濡目染之下,久而久之也就跟着她‘老师说,好宝宝不可以说谎、老师说,好孩子不能骂脏话……’。”
“老天,她好可爱。宸轩,你很幸运,我好羡慕你找到了你的爱情。”她由衷地说。
“我知道,所以,我会牢牢抓住属于我的幸福”他轻声说着。
第八章
时光荏苒,转眼间,陆游和唐琬分离已十余年,这段期间,陆游碍于母命,被迫另娶王氏女子为妻,尽管对唐琬念念之心,他与她已注定成了挽不回的一篇历史记忆,成了他抹不去的深刻伤痕。
或许,是上苍怜他一片相思之苦,竟让这对含恨分离却情丝未竟的有情人再度聚首。
那年,他三十一岁,至绍兴禹迹寺南的沈园游春,未料却巧遇唐琬及她的夫婿赵士程,他大为惊愕,翻腾的思绪一时竟无法恢复,两人默默相望,谁也没有多说什么,但他却清楚地读出唐琬眼中的伤痛。
唐琬肝肠寸断的凝视着他良久,在泪水盈满眼眶之际,勿匆转身离去,陆游知道,她又在暗地里悲伤落泪了。没多久,一名女婢送来酒菜给他,告诉他唐琬经赵士程同意,命她送酒菜予他致意。
琬儿……她待他是那么情深意重,居然不怨他负了她……
他心痛不已,一时激动,向仆人要了笔墨,于壁上写了一首热血沸腾、为后人吟咏不歇的千古绝唱--“钗头凤”!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绢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他不知道,在他走后唐琬又悄悄回到那座亭子,无意中看见了他那首抒发内心痛楚的诗句,再度柔柔肠百转、心痛莫名。她被他在诗词间所流露的憾恨追悔及深情所震慑了,原来,他对她依然情深执着,且对过去逃避的心态感到懊悔不已、她仍是他最爱的女人……
多年的相思情意一下子又被挑起了,她感伤的提起笔,在那首钗头凤旁和了一词: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曾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她这一生是爱陆游爱到底了,尽管赵士程待她情深意重,她也只能对他感到愧疚,欠他的,或许来生再以兄妹手足情偿还,因为,她的心早在幼儿时便交给陆游,不论今生、来生,她只认定陆游。自从那日见过陆游后,唐琬便显得邑郁寡欢,寝不安枕、食不知味,她脑中时时浮现陆游无言眸凝着她、神情哀凄的画面!她深切体会到,他内心承载的痛苦并不亚于她。
想起他们曾有的浓情缱绻,如今竟化为尘烟,山盟虽在,锦书却难托,只能各分两地,思及此,她悲痛得难以自持,于是,在噬心的煎熬下,原就羸弱如风中柳絮的她,迅速憔悴下来,卧病不起。
赵士程见状自然心焦不已,连忙四处延请名医上门为爱妻诊治,但却药石罔效,群医个个束手无策,无功而返。
唐琬心里明白,她的病是来自心上,来自那刻骨的情爱却含恨分离的怨、痛、痴!
钗头凤,深深地、牢牢地印在她的记忆中,吞没了她所有的感觉。
她感觉到身体的重量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唯一还存在脑海的,只有那张让她魂牵梦系了一辈子的俊逸脸孔。
她气若游丝,以最后一丝力气喃喃地说道;“我不后悔,务观--至今,我依然不后悔为你活这一生,你知不知道?我多渴望--再一次告诉你……琬儿只爱你,如果早知道……你从不曾减少一分对我的爱,我会誓死违抗父命,等你……务观……要是有来生,琬儿等你。时空或有不同,容颜或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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