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锁姻缘》第50章


。”祝儿冷冷地说:“疼还能怎么疼,你只有一颗心,已被分成了八半,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像云山少爷对玉露小姐,那才是真正的疼,看着他为她挡枪,我才知道什么叫生死与共。”
何笑伦冷哼一声:“生死与共?他们现在新鲜,甭说挡枪,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又能如何?一旦彼此厌了,以往的一切都是过眼烟云。”祝儿淡淡哼了一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翻了身,背向他,不理他。何笑伦伸手搂住她的肩:“怎么说一句话就恼了,你们这些女人都只是爱听好话,不爱听坏话。虽然我有八个女人,但是你和夫人几乎占了我整个心,哪还有她们的份?”祝儿淡淡地说:“其实什么都能分享,就是人的心不能。以往心里没有你的时候,看着你和她们打情骂俏也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一想起你和她们在一起,心就无端地痛起来。你前儿为我大打出手,我虽没说什么,但是知道你心里有我,但是光有我又有什么用,你不能独有我,我和夫人往大说如母女,往小说如姐妹,我不想和她共一个男人。这对她和我都不公平,你爱她,也爱我,这对我们俩个都不公平,只有退出一个,她是你的原配,而且还有几个孩子,你们已经骨肉相连,是爱人也是亲人。”何笑伦着急地说:“为什么要退出一个?夫人是我的亲人,而你却是我爱人。”祝儿说:“人不能太贪心了,该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得。”说完在何笑伦的脸上亲了一下,何笑伦一把搂住她:“我就贪心,是我的自然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要强求。”说完将她按在身下,两个人一夜缠绵自不消说。
第二天,祝儿醒时何笑伦已经走了,她叹了一口气,荷香见她醒了,赶紧进来,问:“昨晚感觉怎么样?我见你鼻塞好像好多了,还是西药见效快。”说完帮她打起帐子,服侍她穿好衣服,将饭菜摆上来,祝儿勉强喝了两口粥,吃了几口小菜,命荷香下去用饭,自己坐在床前发呆。荷香端着饭菜刚走到门口,见柳枝拿着一个盒子进来,荷香问:“拿了什么,她正想心事呢?”柳枝说:“夫人明儿生日,叫给每人做了套衣裳,偏她和三小姐都不喜欢冷师傅做的,年初老爷给夫人买了几套衣服还没上身,让我拿了来,让她挑挑。”然后低声问:“听说她病了,可好了吗?我们那位昨晚半宿没睡好,早上刚起来,就催着我过来看看。”荷香笑着说:“好多了,就是精神头还不济。”
祝儿听见柳枝进来,笑着站起身:“我这衣服也有几套没上身的,前儿还给了佳红两套。”柳枝笑着说:“你给谁我们不管,让你挑你就挑,如果嫌不好,你自己送回去,也没有我们的不是了,要是你不挑,又得说我了。”祝儿笑了笑:“偏你这丫头嘴利,要是外人听了,还以为夫人对下人很苛刻。”柳枝笑着说:“对别人我不知道,倒是你的事,我们就不敢怠慢了,也不知道你前生修了什么福,对了夫人的脾气,自己一大群儿女不操心,整日里把你挂在心上,听说你病了,昨晚半宿没睡着。”说着把衣服盒子放到桌上,打开,祝儿随便拣了一件葱心绿的,剩下的又放回去。柳枝拿起盒子:“姨太太既然好了,就去夫人那儿走走。如今我们家左一个病号,右一个病号,她担心还担不过来,你又病了,她又多了一份担心,要是她再病了,就糟了。”说完她走了。
第三十一章韩玉露巧评仕女图
柳枝走后,祝儿收起衣服,拿了一件披肩,也出了门。初升的太阳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她心里说:“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筵席。她越是挂着我,我越不能在她家久待下去。”她正闷闷地走着,忽然后面“啊“的一声大叫,吓了她一跳,她赶紧回过身来,见何雯蓝站在她身后笑,胡慧姗和谭芷站在稍远的地方也笑。
祝儿笑骂了一句:“你这死丫头,吓了我一跳,难怪夫人跟我说,她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送去英国,好好一个淑女,竟成了疯丫头。”雯蓝笑着说:“倒是你这个淑女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从我们身边过去,也不看我们,我叫了你一声,你也不吭声。我再不大喊一声,你能听到吗?”
祝儿说:“你们三个不陪着夫人,跑这院里来干什么?”何雯蓝说:“我们就是从妈那儿过来,明儿才是正日子,今儿就有送礼的,见何深拿了一堆礼单,我们就跑出来了。想去你那儿坐坐,正好见你过来,叫了你两声,你也不吱声,我就大喊一声,倒吓了你一跳,你这么神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祝儿笑着说:“就是想着明儿送夫人什么礼好,以往过生日时都是家里几个人聚聚,就是去年老爷五十大寿时也只请了几个平时合得来的,凑了几桌子。既然是大办,再送什么帕子、衣裳也拿不出手。”雯蓝笑着说:“原来你为这个为难,你大可不必,既然是一家人,还在乎什么礼?如果你当真拿了千八百的东西送了她,她又得心疼钱了。”
慧姗笑着说:“你自家人还为这个为难,那别人怎么办?你既然着急,我给你出个主意,我去年在这儿的时候,总听伯母夸你那个回文织锦图,你若舍得把那个送给她,我保证比什么都值钱。”
祝儿笑着说:“你以为那是真的回文锦吗?回文锦历经唐朝后就不知所踪,我那个是先母照着古人传下来的苏若兰的回文璇玑图织的,原是夫人替我收着,去年才给了我,虽说不如苏若兰的值钱,但是拿出来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谭芷一听来了精神:“我一听诗头就痛,但是这个回文诗听起来挺好玩的,六姨,让我们开开眼吧。”祝儿受不了她们三个人一顿磨,带着她们回了自己屋,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包袱,从中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白布,上面纵横交错全都是字,有黄的,有红的,有金红色的。
谭芷笑着说:“我还以为什么珍贵的玩意,乱七八糟的都是字,我看着头都痛,我真佩服你妈,别说让我织,就是让我看我都受不了。”
胡慧姗说:“去年你和何伯母在一起说话,何伯母夸这个好,我还以为是什么绝世珍宝,现在让我看来也不过如此。”雯蓝说:“你们懂什么,物以稀为贵,你就看这上面的工程,又有几个能织出来,甭说苏若兰了,就是她母亲照着织的,我看也得三年五载的工夫。”
祝儿说:“我说不给你们看,你们非得磨我,现在又说不好。”说着收起来,又放回柜里。
谭芷问:“你妈是做什么?竟然有闲功夫织这个?”
祝儿淡淡地笑了笑:“从我记事就没见过她,听姨妈说我妈生我三个月就过世了。后来我们家被抄,我叔父拼死逃出来,把我送到这儿。人世间的事真是难料,我们原本天各一方,竟都聚到这儿。”
何雯蓝三个又坐了一会儿,荷香进来服侍祝儿吃药,她们就告辞出来,去看云山,进屋见佳红正坐在炕上陪玉露说话。云山坐在靠西墙的椅子上,和靖华看一封信。慧姗先和云山说话:“二哥,你看什么?”然后径直向佳红走去,也在炕边坐下:“你今天怎么出来了?”
佳红说:“看今儿天气挺好,就出来走走。”慧姗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佳红说:“别的还行,就是身子有点虚,也没力气。”雯蓝过去看云山正在看一封信,就问:“谁写的信?”云山说:“是爹打发人来给伯母送礼,顺便带了一封信。”慧姗一听是爹来信,赶紧从炕上蹦下来问:“爹说了什么?有没有说我?”云山笑着说:“你是爹的宝贝女儿,他还能忘了你,他信上说让我和你二嫂好好看着你,怕你淘气,还说让你早点回去,王家庄的王老爷托人提亲,爹想让你回家相看相看。”慧姗一听就急了:“什么王老爷,张老爷,我可不看,好二哥,你就替我向爹求求情。”
云山叹了一口气:“你当初怎么劝我的?听说那个王老爷的儿子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少年,要是错过了我怕你后悔。”慧姗瞪大眼睛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初我说和你和二嫂的时候是因为我看到她,觉得她好,才和爹提的,那王少爷你又没看着,你凭什么说他好,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明知道火坑还把妹妹往里推。”
韩玉露笑着说:“你别逗她了,再说几句她就要哭了。”胡佳红也笑了笑:“也亏你在苏州长了二十来岁,你听过王家庄这个名字吗?倒是有个黄家庄,可是黄少爷去年做的满月,你想嫁他,人家还嫌你大呢!”慧姗脸上顿时爬上笑容,忿忿地对胡云山说:“我的好二哥,我今儿记住你的话,但愿你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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