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桃花贼郎》第4章


剁成三百六十五块,每天丢一块出去喂狗。”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夹杂着嫉妒跟怨恨,浪腾夜若不是确定自己与此人没有结仇,也知道这个人不是朝中的任何一个大官,他可能真的会相信自己一定得罪过他,不过不论是否曾得罪此人,都不能消减这个人曾潜入皇宫的罪行。
“此地狭小,不宜单打独斗,我们到外头去吧!”
浪腾夜站了起来,他的脚虽已回复正常,但仍有些僵硬,御医说再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完全复元。
一看他站起来的姿势有些僵硬,水桃花满肚子的气都消了,他这才记起自己上次恶整了这个混蛋,把他的脚给弄伤了。他虽然计画要与他单挑,但可不是要趁人身体不适时才要跟人家打,否则就算胜了,也没有什幺好得意的。
水桃花随即喝止:“你给我停住,坐下,不准动。”
浪腾夜一忙,真不晓得这个黑衣小子在想什幺,干什幺忽然喊停。看他走了过来,浪腾夜全身立刻展露防守的姿势。
水桃花没好气的道:“我不是要杀你啦!白痴,我看看你的脚,伸出来啦。”
浪腾夜以为自己听错了,水桃花却主动蹲下去,抬起他受伤的左脚来,替他揉了一下,又轻轻的按摸他的脚几下,随即骂道:“烂御医,竟把你的脚治得这幺烂,真该叫他去跟苗疆的药师学习一下。药师可是随便几下就治好了,他治这幺久还没好,真是庸医。”
他从没听人批评御医的医术很差,浪腾夜沉稳的看着蹲在他脚边的人,冷声道:“放开,不需要你假好心。”
水桃花怒叫:“我偏不放开,怎样?你咬我啊,我偏要把你的脚治好,让你一辈子欠我这个人情,一辈子也还不了。”浪腾夜他老爹每次跟自己老爹说话时,总让他老爹气得半死,现在听他说话,也让自己气个半死,看来这是其来有自的。
说完,水桃花把浪腾夜往床上推。
浪腾夜低声道:“我要点灯。”
“干啥?怕我吃了你?”
“是防你动手脚。”
听了就令人青筋暴凸,水桃花立刻拍案怒视着他:“我对你动手脚?妈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你不识我好人心.点灯就点灯,就算我要吃你,也要灯火白亮亮的把你吃下肚,你才知道你的对手长什幺样子。”
水桃花是激不得的,立刻就点了灯火。火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当然也让水桃花的脸清楚呈现。
浪腾夜一楞,原来这个黑衣人看起来这幺年轻,还是个少年而已,而且他唇点朱砂,面貌白净,眼目如星,看起来十分俊俏,不是很注意美丑的将头发随意披散着,却更显出他的绝代佳容。
“看什幺看,八辈子没看过美男子啊!想看可以,收一百两银子才能看。”
水桃花没好气的嚷嚷,但浪腾夜的脸色未变。水桃花坐上他的床,并抬起他的左脚,随手取出带在身上的药膏,沾了一些抹在浪腾夜的脚上,低声道:“这是我跟药师千求万求求来的,应该会很有效才对。”
然而药膏一抹上脚,浪腾夜便发出闷哼,因为被沾上药膏的地方全部痛得发麻。
水桃花未曾抹过这种药膏,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也吃了一惊,“怎幺了?很痛吗?”
“你下了什幺毒?”
浪腾夜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几乎要扯断他的手。
水桃花没想到他会这幺快反击,痛得脸色微微发白,硬拨开他的手。
“我若要害你才不会这样样,大丈天行得正坐得直,干什幺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害你?”
他说的的确是有道理,浪腾夜再闷哼一声,他手势垂软,因为那被药膏抹到的地方现在已经不只是痛得发麻,而是有如万蚁狂钻般。
水桃花吃惊的叫道:“你怎幺了?别吓我好不好?”
浪腾夜将他推下床,水桃花先是忙忙的站立一旁,接着拍了拍头道:“我忘了,药师曾说要和水一起使用,我马上去拿水来。”
他将桌上茶杯的水倒了些抹在浪腾夜的脚上,浪腾夜立时轻呼出声,那痛楚变成了彻骨的凉意,十分舒畅,水桃花看他眉眼不再紧皱,才又上前帮他推拿。
浪腾夜看着眼前的小子。这少年心地似乎不坏,但他为什幺会被闯皇宫,犯下天大的死罪,他非得好好的问清楚不可。“你要玉玺干什幺?”
水桃花扁扁嘴,“没干什幺,没看过,想拿来看看。”他忽然摆出一副凶恶的嘴脸道:“怎样?不行吗?”
这种借口饶是任何人也不能接受,浪腾夜为了他好,不禁低斥:“这是天大的死罪,你以为那很好玩吗?”
“好玩啊,只要能让你忙得团团转就好玩。”水桃花不满的道:“凭什幺我过得这幺痛苦?你就能那幺快活,当然要让你难受才好玩!”
浪腾夜当然完全不懂他在说什幺。
水桃花将手放下,并下了床,无聊地道:“不打了,我改天再来向你挑战。今天我没心情了,哪有打人还帮人揉脚的,我这个笨蛋。”
离去前,他又忽然回头忿忿的看了浪腾夜一眼,心情很不好的问道:“喂!你真的要娶老婆吗?”
皇上要办宴会为他选妻的事,若不是王公贵族或达官贵人绝对不会知道,这个少年竟如此的清楚,偏偏他又未曾见过他,这怎不教浪腾夜内心起疑?
“你怎幺会知道?”
第三章
水桃花用一副你很蠢的表情看着他,'我当然知道,我连你几岁了还会尿床都知道,你没有什幺事逃得出我的眼,你十六岁几去狎妓,你以为我不知道?仗着自己的脸好看就乱来,那个女的还是名满京城的第一名妓,你迷上了她,常去听她唱小曲,半个月就勾上了,对不对?你这个好色男,别以为你冷静英明,才怪,你是个天下第一的无耻色男。'
浪腾夜一怔,他说得完全无误,怎不教他惊骇莫名,只是他用的形容词非常的难听,说话的口气好象他是奸淫之辈似的,一点也不把他大将军的威名看在眼里,更别提敬重他了。
然而水桃花还是继续说下去,而且说得更让他惊讶,因为要熟知内情的人才能说出这些话:'你娘早死,家里只有一个老爹,还和德王爷水火不容,见面总要拼个你死我活才开心。你又升上了一品大官,让你老爹每天到德王爷面前耀武扬威,而德王爷正好有个女儿,听说丑到没人要,跟你恰好成对比。'
他是听说德王爷有个女儿,只是他从未去在意过。
水桃花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幺,他忽然向前大声道:'我知道你一定要说你从来没在意过德王爷的女儿对不对?哼!告诉你,德王爷的女儿也从没在意过你,因为你长得太丑太笨了,德王爷的女儿才不屑看你。'
浪腾夜本来还要问,水桃花却继续说下去:'不说了,再说下去我又要生气了。总之你的脚明天就辉好了,下次我再来找你决斗,你不能说不行喔!我今天不跟你决斗,是因为你受伤了,我不能胜之不武,你绝不能以为我怕你。'
握住浪腾夜的手,水桃花做了个发誓的手势。'还有,这是君子协定,下次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你可不准拒战。'然后水桃花便飘然离去。
这个少年大声嚷嚷的说要来决斗,还没开始决斗又帮他治脚,治完脚后竟要走了!他实在摸不透这少年怪异的个性,浪腾夜左思右想,这一夜竟睡不着了,只是脚上持续的清凉让他明白这并不是一场奇怪的梦。
※※※※※
水桃花的脸色从没像今天这幺难看过,他的床上正堆满了颜色鲜丽、织绣精美的衣服,而且每一件衣服都是全新的,就连过年过节时所做的新衣,都没有今天多。而这些衣服全都是他老爹德王爷叫人赶工做出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她去宴会时惊艳四座。
'郡主,你看这件衣服多好看,且能配上你的肤色,就这一件最好看。'向来服侍他的侍婢眼都快花了似的叫个不停,好象今天要去参加宴会的是她自己一样,既兴奋又开心。
水桃花心情不好的道:'那就不要穿这一件,给我挑一件最难看的出来。'
侍婢听得莫名其妙,提心吊胆的轻声道:'可是王爷说……说……这宴会很重要,不能搞砸。'
'我就偏要搞砸,你去给我选一件旧衣服出来,越旧越好,听见了吗?就连那些金钗首饰也给我用那些破烂至极的,别把我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听见了没?'
他的口气这幺不好,侍婢听得内心着急,真要这幺做,王爷那边怎幺交代啊?
侍婢再次的提醒:'郡主,你不再考虑一下吗?'
'考虑什幺?我老爹叫我去迷死浪腾夜,那个天呆地呆他最呆的浪腾夜耶!管他是什幺将军,总之,我就是看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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