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装难兄难弟》第28章

谷嘉诚咬了口吐司，歪着嘴角笑：“昨晚上你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伍嘉成失语，组织一下语言，“我觉得你变了。”
谷嘉诚愉快地把煎蛋送到嘴里：“人总是会变的嘛。”他忽然想起来，走到门口掏衣服兜把钱包拿过来，“密码231003，”他把卡拍在桌子上推过去。
“干嘛？”伍嘉成拈起那张卡好奇地看了一下。
“我工资卡，以后家里开销归我。”谷嘉诚状似随意地说。
伍嘉成呆了一下，把那张卡放回桌上：“谢谢你老谷。”他伸过手按住谷嘉诚在桌上的手臂，“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他思考着措辞，“不过我现在经济状况OK，真的不用。”
谷嘉诚嗯了一声：“你起码让我交个房租吧。”
“那就不用了，这房子我马上付完月供。”伍嘉成把一个吐司角塞进嘴里。
“月供。”谷嘉诚灌了口橙汁压压惊，他以前是真没想过买房子的事。“所以现在我住你的房子、喝你的橙汁，吃你的面包，用你的沐浴露。”他搓了搓手指，“怎么突然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
“又乱讲，”伍嘉成拍他一下，“可不是白住，以后盘子归你洗。”
“没问题。”谷嘉诚忽然有了一个灵感，他立时决定要好好制定一个计划。
吃了饭，两个人正挨在一起洗盘子，伍嘉成手机响了，他连忙擦擦手，把围裙摘下来，换上门口挂着的外套。
“你今天怎么穿这件？”谷嘉诚见他穿灰裤子却配了件棕外套，粗神经如他也觉得不甚协调。
“这件怎么啦？”伍嘉成莫名其妙，“新衣服来的。”
“这个棕色和你裤子搭起来有点怪。”
“啊？棕色？”伍嘉成咬了咬嘴唇，“我还以为都是灰的。”
谷嘉诚从衣架上取下那件灰色外套：“这是一套。”
伍嘉成连忙换好，一只手臂搂过谷嘉诚给他半个拥抱：“多谢你老谷！”
谷嘉诚笑他：“小色盲！”
伍嘉成偏头一笑，手摸上谷嘉诚的发梢：“色盲有什么关系呀，”伍嘉成纤长的手指从发梢抹下去，在眉毛上轻轻描画，“我知道你的眉毛是黑的，”手指划过鼻梁，软软地触着唇瓣，“你的嘴唇是红的。”
他放开谷嘉诚要去开门，却被拉回一个紧紧的拥抱，脸上被亲了一下。
他觉着谷嘉诚这行为实在是小孩子脾气，心里对他实在欢喜，笑着搬过他脸，左边啵地亲一下，右边啵地亲一下，“走啦，拜拜。”
谷嘉诚微笑着目送他关上门，两手捂住两腮，这两下亲得人好荡漾。
“目前的推荐率准确度还是不够高。”Henry皱着眉头说。
谷嘉诚沉吟：“或者我们再改进一下算法。”他又试了一下，搜索和推荐之间仍然有较大的差距。
“已经做了两周，还要改算法？”Henry不同意，“我觉得我们应该把关键词做模糊一点，加大相关词库。”
“对，这是一个办法，但是也有可能错误率更高。”谷嘉诚手里拿起手机，一边思考一边欣赏偷拍伍嘉成的照片，他最近养成的习惯，一到头痛的时候就把伍嘉成的照片拿出来看。
“那我们现在悬在空中，到底要怎么样？”Henry捏捏眉心。
“我想一下。”谷嘉诚把手机面朝下扣在桌子上。
“我回去也再想想。”Henry往后仰在椅子上，“听说这次的客户就是因为之前麦加提供的搜索推荐程序不行才找到我们这里，如果最后结果还不如麦加，他们一定会吃回头草，不过如果做成这笔生意，以后我们在这部分市场上就有得吃了。”
此时办公室里已经只剩他们两人，窗外完全黑天。
谷嘉诚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了一眼马上接起来：“抱歉，加班了。”
“嗯，我马上回去。”
“你别下车，在车上等我。”
挂了电话，他接到Henry好奇的视线。
“你家里有人在等？”
“嗯。”他很快乐地点点头。
“真不错。”Henry发自真心实意地感叹了一句。
“也挺麻烦的，太黏我了。”谷嘉诚毫不客气地大说瞎话。
Henry叹了口气：“我喜欢的人……就算以后在一起，也不会像这样在家等我。”
谷嘉诚一向不爱探听八卦：“看来他很忙。”
Henry露出一个深以为然的笑容：“对，很忙，我不耽误你时间了，快回去吧。”
谷嘉诚从知道Henry喜欢的是同性开始，第一次听他谈到自己的恋人，他总觉得Henry和自己有一些相似，喜欢的人也有点相似。
都那么忙。
不能让伍嘉成再等了，今天钥匙都在他身上，他匆匆回程。
伍嘉成早收工，买了不少水果蔬菜，两人各叼一只苹果，准备晚餐。
谷嘉诚又想起来Henry，他倒是不介意和伍嘉成谈谈八卦。
“昨天说的Henry？”谷嘉诚试探地问。
“嗯？”伍嘉成叼着苹果疑惑地看他，手底下很麻利地把番茄切好。
太可爱了，叼苹果的样子，引得他也忍不住啃了一口。
“你知不知道他是喜欢男生的？”谷嘉诚递过一只盘子。
伍嘉成动作顿了一下，接过盘子：“怎么了？”
“没，就是没想到，我之前偶然看到他和大老板吵架，要不然真的想不到他是大老板的儿子，还喜欢男生。”
“哦。”
“这些你都知道？”
“嗯。”
“这你都知道？！”谷嘉诚惊讶了一下。“看来他说跟你是朋友也不是吹牛。”
“我们算是朋友。”
谷嘉诚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问：“Henry有没有跟你告白过？”
伍嘉成不答。
“他真的跟你告白过？”谷嘉诚心里一下翻起腥风血雨。
伍嘉成把菜下锅，炒出吱啦吱啦的声音，一面回答：“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快出去，不要碍手碍脚。”
谷嘉诚顺从地走出厨房，舌头顶了顶腮帮子，陡然生出了一名真情敌。
搞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不是做水手。
两人吃过饭一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谷嘉诚思绪一会回到工作上，一会又飘到伍嘉成的身上，
他握着伍嘉成的手，一根根地把手指摸过去，又往手腕上摸。
“你干嘛啦？”
“你觉得有酒窝的男人好看还是没酒窝的好看？”
“有酒窝的。”
“你觉得男人爱笑好还是不爱笑好？”
“爱笑的。”
“那你觉得——”
“你想问我喜欢Henry还是你对不对？”伍嘉成捏住谷嘉诚嘴巴，“你怎么这么多事的，原来你没这么多话讲，越来越啰嗦。”
谷嘉诚甩掉伍嘉成的手：“谁教你风流浪子，到处留情。”他从桌上水果盘里拿出两只水果，“哪，苹果你也喜欢，橙子你也爱吃，这么不一样，你还都吃得掉。”
“这有什么关系！你强词夺理！”伍嘉成气得直笑。
谷嘉诚拿着两只水果问：“那你为什么又喜欢吃苹果又喜欢吃橙子？”
“哪有为什么，喜欢吃就是喜欢吃咯。”
“说得对，知道为什么有什么用，知道喜欢就够了！”谷嘉诚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跳起来，围着沙发一圈圈走，“分析动机有什么必要，只要数据够，做归类就好了！”
伍嘉成迷茫地看他兴奋不已：“你在讲什么？”
谷嘉诚回过身来快走两步，俯下身按住他肩膀：“我说我爱你！”他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伍嘉成被吻得头脑发蒙，直到谷嘉诚一只手伸到他肚腹之间才醒过来，“说好不动手的。”他软弱又抗拒地说。
谷嘉诚不理，手握住他腰，顺着腰线往下。
伍嘉成用力按住他的手：“谷嘉诚，真的不要。”
“嘉成，为什么不行？”谷嘉诚暂停手上的动作，额上冒出薄汗，两眼发红，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为什么不要我？”
伍嘉成垂下眼避过他的眼光：“我没有不要你。”
谷嘉诚又俯身欲吻，伍嘉成一侧头躲过，吻落在耳侧。
“为什么？”谷嘉诚退回去一些。
“可不可以再等等。”伍嘉成扶上他肩膀，眼睛里多少有些请求的意思，“我没有和男孩子谈过恋爱，更没有……过，再给我点时间。”
“不是因为Henry？”谷嘉诚一方面因为伍嘉成说的话□□焚身，一方面又思想跑偏。
“关Henry什么事？”伍嘉成很无奈，“你总是胡思乱想。”
谷嘉诚叹了口气：“嘉成，你对我太狠了。”他起身走开去浴室，伍嘉成想要叫住他，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