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装难兄难弟》第35章

“介不介意说一下，你和伍嘉成是什么关系？”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Henry追问。
“你想要什么样的答案？”谷嘉诚不知不觉摆出来谈判的姿势。
Henry耸了耸肩，笑着说：“Relax！Jason，我了解嘉成，他朋友好多，只是他没对我说起过你。”
“我也没听他提起过你。”谷嘉诚冷静应答。
“我和嘉成认识很久了，他的朋友我几乎都认识，你和他认识不会超过三个月吧。”
“哦。”谷嘉诚不愿意多说，站起身来，“会议快到时间了吧。”他把手机按亮看了看时间。
Henry笑得很不自然：“还是恭喜你，等你放假回来我就要离开公司了，以后常联系。”他向谷嘉诚举起咖啡杯，谷嘉诚也就拿起杯子和他一碰，谁知两个人不知怎么一岔手，Henry的咖啡泼到他的袖子上。
“sorry，你看我，快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拿去洗手间冲一下，立刻洗还洗得掉。”Henry两只手立刻就摸到谷嘉诚的扣子上，谷嘉诚连忙推开他，一叠声说自己来，Henry不知为什么非得帮他脱，谷嘉诚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好像Henry猴急猴急地要扒他衣服似的。
“谷~嘉诚，你又回来——”打开门的大伟张着嘴愣在门口，看着屋里两个人手同时捏住谷嘉诚衬衫第四颗纽扣。
“我是不是来得有点不是时候？”大伟傻呆呆地问，忽的又回过神，“你们怎么这么大尺度？！”
谷嘉诚把Henry的手拍下去，自己继续脱：“拜托你用脖子以上的部分思考一下？我衣服沾了咖啡，你来的正好，帮我拿去洗手间洗洗。”
他说着说着，发觉旁边的Henry眼睛直勾勾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肩膀，禁不住瑟缩一下：“你看什么？”他里面只穿了件白背心，被Henry的眼神盯得起了两胳膊的鸡皮疙瘩。
Henry靠得愈发近，盯着他的右肩，饿了三天的人盯烤猪不外如是，谷嘉诚忍不住把衣服抱在身上挡了挡，却被他一把□□丢在地上，眼睛仍然盯着他右肩。
“你到底要干嘛？”谷嘉诚实在被盯得毛骨悚然。
Henry伸出手，手指用力摩擦了两下他右肩的一处痣，露出一种不敢置信的神色，后退了两步，谷嘉诚连忙自己用手搓了搓他碰过的那一处皮肤。
这下连大伟都看出不对劲来：“Henry，你没事吧？”
Henry摇了摇头，把眼镜摘下来放到桌上，捏了捏眉心，毫无预兆地向谷嘉诚挥出了一拳。
谷嘉诚没防备他这一招，狠狠挨了一下子，被打得一个后跌，大怒道：“你干嘛！”
“我干嘛！”Henry拳头在身前越攥越紧，吓得大伟两只手臂一把把他圈住，恐怕他又暴起伤人。
“谷嘉诚，你怎么可以？”Henry脸上是从来没出现过的愤怒神色，“你手机里那张照片，伍嘉成那张照片，你和他，你、你——”
谷嘉诚脑子里走马灯似的，纷纷乱乱的片段闪过，一下跳到他父母来前的一晚：
三个人在酒吧牛饮，大喝而特喝，他一为放松二为壮胆，灌得大醉，醉中Henry跟他说什么来着，反正说到了伍嘉成，他听到伍嘉成这三个字就跌跌撞撞去捂Henry的嘴不叫他说，又自己掏出手机来，傻笑着把相册里偷拍伍嘉成伏在他肩上睡着的照片给他看，还对着Henry比嘘的手势。
他恍惚里只看见Henry的嘴巴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耐烦听他说。
谷嘉诚的思想回到现实，面前的Henry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瞪着他。
糟糕，谷嘉诚暗自想，以后绝对不喝醉了。
“如果你看到照片的话，我想我不需要多说了。”谷嘉诚向着他一摊手，尽最大努力把姿态做得不要太嚣张讨打。
Henry挣开大伟的手臂，冲着谷嘉诚竖起一根手指：“Jason，你告诉我一件事，到底你和伍嘉成是什么关系？”
谷嘉诚胸腔里烧得火热，又骄傲又自豪，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无比：“我，和，伍嘉成，相爱。”
他看着Henry一言不发地转头出去，一会儿Linda慌慌张张地进来报告：“Henry说他不做了，现在开始不上班了。”
“随他吧。”谷嘉诚坐回办公椅，把衬衫又披回身上。
“哦，”Linda答应了一声，紧跟着又说，“还有，你的假要往后延了，总经理刚打电话说有一个新项目，点名要你跟进。”
谷嘉诚听了，脸立刻冷下来，Linda一出去，他一拳砸在桌子上，“砰”的一声把咖啡杯都震得跳了一下。
“别生气啦，”大伟安慰他，“有项目就有奖金，有奖金就可以买东西，买点礼物哄哄你的伍嘉成就好了。”
“你不懂，Henry一定会捣鬼。”
“哈，真搞不懂你们，你一个青年才俊，他一个高富帅，谈恋爱谈得这么难看。”大伟撇着嘴。
“你不懂，这就好比游泳，掉进水里以后，只要能飘起来，管它狗刨还是蝶泳蛙泳，要什么姿态。”
“你懂，你懂，懂出情敌来了吧？”
谷嘉诚一耸肩把衬衫拂下去，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冲着大伟气势汹汹地走过去。
Henry坐过很多次飞机，这很多次飞行里，有许多次是为了去见伍嘉成。然而这次的感受格外不同，从坐上飞机开始他的心跳就开始加快，这是一部花了大钱买票的恐怖片，他明明知道是去受刺激，却又必须睁开眼睛看着这恐惧。
他用了自己作为董事长公子的特权，想办法把谷嘉诚绊在公司，自己坐最近的一班飞机去杭州看伍嘉成。他知道自己手段不够光明磊落，可是他忍不住。那晚看到谷嘉诚手机里的照片，他大醉里以为自己是做梦，直到确认了谷嘉诚肩膀上那颗痣。
Henry从来不是一个做鸵鸟的人。他想要到一个答案，即使这个答案可能会把他两年的努力还有和父亲的对抗变成笑话。
他到了片场，从远远地看到伍嘉成开始，他的心不再跳得那么快，慢慢平静下来，就是这么奇怪，不管多少人，伍嘉成总是那个第一眼就被看到的。
伍嘉成拍完一条，走出拍摄区域，意外地见到意料之外的人。
“Henry，你怎么来了？”他笑着问。
看到伍嘉成笑，他也莫名地心情就好起来，回以一个笑容：“我来看看你。”
“最近怎么样，还好吗？”伍嘉成问他。
“很好，这次来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伍嘉成好奇地问。
“现在不方便说，晚上一起吃饭。”
“卖关子！”伍嘉成笑他，然后加了点小心地问：“我有个朋友，叫谷嘉诚，他和你一个公司的，今天本来也要来，他……是不是很忙？”
Henry嘴里发苦，对上伍嘉成探究和期待的眼神，他几乎是有点认命地回答：“他很忙，今天又有个项目，可能一时没办法请假了。”
“哦，这样啊。”伍嘉成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丝语气对Henry来说都是一个灭顶的打击。
远处有人叫伍嘉成，“我还有一点镜头要拍，等我拍完我们去吃饭。”他转身走向拍摄场。
没关系，Henry给自己加油鼓气，即使谷嘉诚再厉害，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一张一定会赢过Jason的Ace。
傍晚两人找了一家胡同深处的私房菜，甫一坐定，Henry便对伍嘉成问：“嘉成，我记得你说下半年要开演唱会，戏拍完了再开吗？”
伍嘉成的眼睛垂了下去：“不知道，也许吧。”
Henry极热切地望着他的侧脸：“你，想不想开演唱会？”
伍嘉成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想啊，当然想了，你呢？你自己的公司，进行得怎么样？”
“我这次就是来告诉你，我马上就能有一家自己的公司了，”Henry的心又开始猛跳，“我希望你能来我公司。”
伍嘉成差点呛到，哈哈笑起来：“拜托，我去你公司当前台吗？我对IT一窍不通。”
“我要开的是一家唱片公司。”Showhand，Henry觉得自己的心率坐火箭一样直升上去，他紧紧盯着看伍嘉成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伍嘉成愣住了。
“可是……为什么？你明明是想要开一家数据技术公司不是吗？”伍嘉成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Henry两眼望住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一年前我跟家里说，要自立门户，我爸开了条件。”
伍嘉成迅速把手抽了出来，假装去拿水喝。
Henry掩饰着失望继续说：“这一年我跟的都是公司最难最累的项目，现在我爸按约定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