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杀手》第17章


“我倒要见识见识你们的功夫。”黄公公细声道,其实暗中已埋伏许多的锦衣卫,但他不打算动用到部属,那只不过是多些牺牲者罢了。
他纵身一掠,杀人三人之中,只见刀光剑影,杀气重重。
“好狠毒的剑法。”黄公公冷声道,瞬间,他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他只认识一人使得如此毒辣剑法……
其中一名黑衣人见他分心,立刻刺向他的心口,他侧身扣住剑身,迅速出掌,黑衣人反射与之对掌,“砰!”一声,黑衣人往后飞去,撞上梁柱,黄公公则退了数尺。
另一名黑衣人趁势扬剑旋身刺向他,黄公公侧身一避,虽躲过了要害,但却被划伤手臂,他怒吼一声,右手劈上那名黑衣人的胸口。
“小心。”第三名黑衣人飞身踢开同伴,一个侧旋,利剑前伸,眼看就要对上黄公公的手掌。
黄公公立刻变换招式,合掌擒住剑身,黑衣人大喝一声,一道剑气飞奔而去,黄公公大吃一惊,要退开已来不及,只见剑气直射黄公公的胸口。
黄公公哀嚎一声,往后跌去,立刻吐了一摊血,黑衣人紧跟著就要解决他的性命。
突然,书房外传来一女子声音。
“老爷,茶泡好了。”
房门被推了开来,一中年妇女端著茶水进来,见到眼前景象,不由得尖叫,顿时茶盘碎了一地。
就当黑衣人的剑已刺向黄公公喉咙之际,却瞧见进来的妇女,不由得大吃一惊,手中的剑迟疑了一秒。
而这一秒已足够让黄公公反击,他双掌平飞打向黑衣人──
“小心──”身后的同伴立刻扑向前,但为时已晚──
只听“砰!”一声,黑衣人被打得退了几尺,他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但根本来不及细细探究,因为房外立即奔进数十名锦衣卫。
“抓住他们。”黄公公勉强支撑著身体,他虽避过心脏要害,但胸口中了一剑,若不及早医治,恐也会命丧黄泉。
中掌的黑衣人冷声道:“退。”
身后两名同伴立即飞身上屋顶,他解决了几名锦衣卫后,才趁机一掠而上,而后消失在黑夜之中,就像鬼魅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惜儿坐在桌前缝衣裳,却心不在焉地往窗外瞧,雪又开始下了。
“噢!”她反射的将手指含入口中,又刺到了。
她叹口气,放下衣裳,影澄和詹翠樱的话已困扰了她一整天,她好想找炎哥哥谈谈,但太阳都快下山了,他却还没回来。
她深吸口气,走出房外,她决定去看看阿娴是否无恙,虽然影澄叫她别多管闲事,但她实在无法这样漠视不管,她不能如此置身事外。
当她漫步绕过曲廊往詹翠樱住的“澹宁居”去时,中途经过梅园,瞧见梅亭里聚集了一些人正在饮酒作乐,她定眼一瞧,有些是庄上的人,但有些不是,她还听见了詹翠樱的笑声,她考虑著要不要过去。
虽然山庄平时很少有客人来访,但每当年关之际,就会有客人先来向庄主拜个早年,而她不喜欢见陌生人,所以总是能避便避,她踌躇一下,决定还是先回避。
“惜儿,怎么也来了?”詹鸿达由廊道一头走来。
“没有,我随便逛逛。”她搪塞道。“我就要回房了。”
詹鸿达了然的微笑。“罗炎不在,你便闷的慌了。”
她绋红双颊,摇摇头。“不是的。”
“别不好意思。”詹鸿达微笑,“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们都大了,最近我还在想是不是该找个良辰吉日,把你跟罗炎的婚事办一办。”
惜儿满脸通红,不知该说什么。
詹鸿达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心有所感的说:“虽然你们不是我的亲生儿女,但我一直把你们视为己出。”
在所有他养育的孩子当中,他不讳言罗炎和惜儿是他最疼爱的,只是在其他人面前他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否则对他们也不好。
“我明白。”惜儿了然于心。“您一直想让炎哥哥开朗些,但却从来不过问我们以前的生活,您担心伤了炎哥哥的自尊,而不接受您的帮助。”
詹鸿达诧异地看著惜儿,随即叹口气。“若翠儿有你一半懂事又善解人意就好了。”他一直认为惜儿的心思最细密,而且总是多一份关怀别人的心,他想这也是为何罗炎会对她疼惜呵护,因为她懂他的心。
“要不要到亭子坐坐?”他慈爱地摸一下她的头。
“不了,我不习惯──”
“我知道。”詹鸿达微笑,“快回去加件衣裳,小心受凉。”
“嗯。”惜儿就要告退。
“爹──”
詹翠樱由阿娴搀扶著从小径走来,脸上的表情是不悦的,因为她看见惜儿。
她的身后跟了三名男子,上了曲廊后,他们和詹鸿达拱手作礼。
“等等,惜儿。”詹翠樱冷声道。
惜儿停下步伐,转身,不解地望著她。
而詹翠樱身旁一名穿著棕色圆领长袍的男子在听见惜儿的名字时,不禁皱一下眉头,他对这名字似乎有点熟悉;而在看见惜儿时,他的眉锁的更深,总觉得有股熟识感,可偏又想不起来。
“你来这儿干嘛?”詹翠樱质问,她心想惜儿是不是对今早她推她一事耿耿于怀,因而来向父亲告状。
“翠儿,别无理取闹。”詹鸿达沉声道,示意还有客人在场。
詹翠樱“哼”一声,偏过头去,惜儿趁此,无声问阿娴是否安好,阿娴微点个头,惜儿这才安心。
“不知在下是否见过惜儿小姐?”棕衣男子难抵好奇心,决定直接询问。
所有人全被他的问话吓一跳,惜儿睁大眼摇头,便避了开去。
詹翠樱怒道:“她不是什么小姐,她只是──”
“翠儿。”詹鸿达厉声道,阻止她再说下去,从小便告诫她不可口没遮拦,她就是听不进去。
詹翠樱气得一扭头,转身离去,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爹为什么老为了惜儿和罗炎的事对她吼叫?
“是在下太莽撞,庄主可千万别怪罪翠樱小姐。”棕衣男子说。
“是小女太任性了。”詹鸿达致歉。“你们怎么不在梅亭赏花?”
“因为有事,所以来向庄主辞行。”棕衣男子道。
“那我就不留各位了。”詹鸿达一面和他们寒喧几句,一面送他们至大厅,而后示意仆人送客。
就在客人走后不久,詹鸿达正预备回梅园之际,听见仆人在大门嚷嚷,他立刻走出正堂看看怎么回事?
“庄主。”顾擎山喊道,他撑著唐祥云走来,罗炎站在另一侧,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冷汗不断自他额际滑落,眸中有一抹狂野。
“老天!”詹鸿达奔上前,随即吼道:“叫邓老。”
仆人立即领命往后山跑,詹鸿达想上前扶著罗炎。
“不要碰我。”罗炎沉声道。
詹鸿达立即愣住,发觉罗炎眸中有不寻常的疯狂神情,他转向唐祥云,瞧见他和罗炎一样,而且他的左掌整个泛黑。
“他们中毒了。”顾擎山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罗炎不让任何人碰他。”
“快进大厅。”詹鸿达只能在一旁干著急,什么忙也帮不上。
罗炎强撑著人大厅。“别让……惜儿知道。”他困难的说,试著保持清醒,他坐在椅上,双手以剑撑著。
“我晓得。”詹鸿达示意仆人关上大厅的门,而后遣退下人,原本他是想让罗炎和唐祥云进厢房,但恐怕他们是没气力了。
顾擎山将唐祥云安置在椅上,转身向詹鸿达解释:“那贼人好阴险,在手中藏了毒针,若不是罗炎,我恐怕也中针。”他下意识地摸摸肩膀,真是好险。
“现在先别说这些。”詹鸿达著急地踱步,没注意到他们两人的眼神愈来愈狂野。
须臾,邓老由侧门走进来,詹鸿达立刻迎向前。“他们中毒了。”
“我看看。”邓老冷静的说,但当他瞥见唐祥云的手掌时,立即大惊失色。“老天,别运气。”他叫道,他快速出手点住唐祥云的穴道。
唐祥云扬剑格开邓老,詹鸿达吓了一跳。“怎么回事?祥云,你冷静点。”
邓老后退一步,瞄了罗炎一眼,手心不自觉的冒出冷汗。“再不快点,他们两人会发疯致死。”而在他们死前可能会杀光山庄里的人,他咆哮:“快找惜儿。”
詹鸿达犹疑:“可是──”
“快──”邓老大声道,只有惜儿能让罗炎镇定。
“好。”詹鸿达立即夺门而出。
“不──”罗炎眸中的狂野更炽,他起身。
邓老对顾擎山道:“别动手,听见没,你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是。”顾擎山紧张的退向角落。
邓老冷静道:“坐下,罗炎,试著保持清醒,想想惜儿。”
罗炎犹疑地停住步伐。“惜儿──”他咬牙,一手按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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