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沉睡ABO》第10章


沈培风也是这样回答潭深的吗?
他一面慢慢走回自己的包厢,一面拿出手机发信息给沈培风。
先是自己的包厢号。
接着是一句带着他冰冷怒气的,过来敬杯酒。
沈培风过了一会就出现在卓言的包厢门口,没有任何不悦的神情,平静温和地跟所有人打了招呼。
炫耀过自己小情儿的秦铖似笑非笑看着沈培风,“哟,看来卓少调教得不错啊。”
还不等卓言发话,沈培风就自己主动倒了酒,跟桌子上每个人轮番敬酒,把他那句气话执行得认认真真。
他酒量并不好,喝了几杯以后就脸红了起来,眼神也有些迷离了,但还是站得背脊挺直,态度也不卑不亢,似乎被酒意浸染之后有些松懈,也更像从前的他自己。
卓言在一边越看越恼火,手里的酒杯都差一点攥碎,却冷着眼不打算阻止。
“沈教授这杯酒我可不敢喝,回头又说我这就不尊重人怎么办?”敬到秦铖面前的时候,他开始为难人,“要是有诚意,沈教授先把之前欠我那几杯酒自己喝了吧?”
说着他给了身边小情儿一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拿了空酒杯来倒满了三杯。
沈培风也不计较,面色都没有变,端起一杯就喝了,喝得有点慢,但还是艰难地咽下去了。
“行了,敬酒也不会,让秦少不痛快,出去吧。”卓言冷冷注视着秦铖,对沈培风说。
沈培风依旧不生气,轻声说,“抱歉各位,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退了出去,步履有些虚浮,但还是走得很坚定。
卓言在他走了以后直接端起酒杯泼到了秦铖脸上,“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的人轮不到你来糟蹋!”
秦铖变了脸色,可是眼见卓言眸子都带着猩红,信息素也铺天盖地压过来让他背脊发颤,想到自己动起真格的惹不起卓家,只能含恨作罢。
“卓言,你这是干嘛,就是玩笑,以后我们不逗你的人还不行?”高湛怕场面尴尬立即打圆场。
卓言端起自己的酒一口仰尽,然后冷笑着说,“就凭你这样,以为摆个架子能作践他?你看他在意吗?”
是的,不在意。
招之即来不在意,挨个敬酒也不在意,被人故意折辱也不介意。
像是眼里根本没有这些人,这些恶心事,像是那双清澈出尘的眼睛,根本就对这些视而不见。
他以为这样可以折磨他,让他屈服,却只是显得自己很可笑。
喝完了酒,带着气走出去,正遇上沈培风准备结账,他笑着走过去直接对在场的他的同事微笑着风度翩然地说,“各位用餐还愉快吗?”
大部分人都不明就里,只有沈培风的两个研究生知道他是实验室的赞助人,面色忽然有点微妙。
卓言把手放在沈培风的肩膀上,继续温柔微笑着说,“今天有点忙,也没有来得及过来打招呼,培风跟我说想招呼大家吃顿饭,招待不周请别介意,想吃什么随便点,都算我的。”
这句话一出,再是不懂人情世故,也该明白两个人关系不一般了。
“不了不了,我们已经吃饱了。”有同事尴尬地回道,同时担忧地注视着沈培风。
卓言倒是有些佩服沈培风了,身边这些人倒是各个都很赤诚,面对这种情况全都是在担心他,没有任何阴暗的情绪。
沈培风也很平静,没有任何试图阻止他的意思,像是所有来自于他的轻慢折辱,他都能安然接受。
对,他不在乎。
“我安排了车送大家,那培风我就带走了。”卓言越发暧昧地说。
“沈教授喝醉了,我看还是我们送他回去吧?”有人不畏惧卓言的权势,试图保护沈培风。
“对对对。”曾经遇事就哭鼻子的沈培风的研究生小姑娘也勇敢地站起来。
“没事。”反倒是沈培风微微一笑,“大家不用担心我,我跟卓先生还有点事。”
他从容地,平静地,承认了卓言暗示的一切。
回程的时候司机开车,卓言被沈培风完全地激怒了,尽管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愤怒。
他以为沈培风在面对自己的同事的时候,总会耻于承认和自己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说自己没有对象,有所隐瞒。
可原来这样的情况,他依旧可以安然地接受,像是这些根本不会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至于没有承认,也许,是真的觉得他们之间没有值得承认的地方。
卓言从来没有被任何一任情人这样嫌弃过,连他的名号都不愿拿出来炫耀。
沈培风似乎是真的喝得有点多,他闭着眼躺在后座,微微蹙着眉。
下车的时候,他似乎清醒了一些,勉强自己慢慢地走,卓言在一边冷眼看着,想知道他能倔强到几时,也并不伸手帮他。
沈培风走的很慢,进了公寓他脚步迟缓了许多,慢慢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就放下了。
卓言的怒气散不去,冷笑着慢慢说,“去洗澡,我想做。”
第10章 害怕
卓言的怒气散不去,冷笑着慢慢说,“去洗澡,我想做。”
沈培风露出鲜少有的迟疑表情,眼神暗淡,似乎有些不情愿。
“怎么,好情人的模式演够了?”卓言冷笑一声,他真是受够了他这副模样,仿佛是换了个模式跟他对着干,只是把他的所有不驯做了一个伪装,依旧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沈培风轻轻叹息,回答了一个字,“好。”
他洗澡洗得有些久,卓言越等心头的躁郁就越多,等到他慢慢走出来,眼底已经掩不住火星子。
“过来。”他傲慢地吩咐。
沈培风走到床边的动作依旧很迟缓,他不耐烦地直接把人拽过来按在床里,粗鲁地爱/抚/亲吻,准备工作也做的十分潦草。
大约是因为他的粗暴,所以即使他释放了很多信息素,沈培风也并不算热情,身体虽然柔软但并不舒展。
就在要进入之前,沈培风轻声说,“我有点晕,能不能后背位,这样轻松点?”
明明不愿意还是隐忍,借口都找的这样拙劣。
卓言默不作声把他直接翻过来,带着怒火直接长驱直入,大肆挞伐。
沈培风似乎终于忍不下那么多的折磨,开始表达出一些不满来。
虽然没有说出怨言,身体却并不肯配合,不愿意面对自己,只一径俯卧着,没有什么回应,身体里面也干涩得不行,紧裹着让卓言动作艰难,信息素也不肯接受他的撩拨,始终淡淡的。
唯有他自己单方面可笑地显示着狂热。卓言更加不悦,下了力气折腾他。
这一场惩罚一样的情/事,双方都没有任何愉悦可言,到了最后卓言也只觉得烦躁不堪,退出来坐在一边平复着呼吸。
沈培风依旧趴伏在床褥里,一动不动。
卓言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莫名地慌了一下,他试探地摸了一下他的背脊,全是汗,却不是因为情动,汗水都是冷的。
“沈培风?”卓言瞬间呼吸凌乱,他小心翼翼又迅速地把人翻过来抱在怀里,却发现他脸色白的可怕,眼睫虚弱地紧闭着,连呼吸都微弱不已。
他的大脑空白了一刻,下一秒立刻打电话给助理让司机过来,顺便联系好医院。
心脏被无尽的慌乱恐惧裹挟,他手忙脚乱地帮沈培风穿衣服,连手指都在发抖,看着对方身下的狼藉终于懊悔不已,却只能草草清理,先抱着人去医院。
他脚步凌乱呼吸粗重,连等电梯的时间都觉得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
卓言只随意地套了衣服,抱着如同一捧残碎花瓣一样衰弱的沈培风,想抱紧一些却不敢用力,只怕他会受更多的伤,可是又惶恐着如果没有抱紧一点,他就会被微凉潮湿的夜风吹散。
司机在他的吩咐下一路风驰电掣,卓言在后座牢牢抱着沈培风,却只觉得怀里的身躯在一点点失温。
他手掌轻轻贴在沈培风的脸颊上,生怕弄疼他一样,轻声唤他,“沈培风,醒醒。”
怀里的人微微颤抖,似乎很冷,没有回应他,卓言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把他抱紧一些,想要给他一点温度。
“患者有没有过敏史?今天有没有服用过药物?”医院的灯光苍白刺眼,照得沈培风的脸越发透明没有血色,医生一边把人推进急救室一边问。
卓言脸色晦暗,只能沉重摇头,在医生锐利的目光注视下有点想要回避。
“吸氧,验血。”医生一边吩咐一边继续问,“患者今天有没有饮酒?”
卓言想到今天沈培风灌下的几杯酒,忽然觉得心口被重锤一样,钝钝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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