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逃妻小子》第11章


他原本只是想对她开玩笑。谁知,蓉蓉居然真的点点头道:“从你断水断电的那天起,我就没吃过饭了。”
“天?!”宋腾无法置信,起先,只想逼起她才这么做的,没想到,却差点害死她。
“那你这些天,都吃些什么?”
“蟑螂、蚊子——”她才说到这两种昆虫,宋腾已制止她再说下去了。
“够了!够了!”宋腾听不下去了,他的怜悯心大起。“我不是人,竟让你这样受苦。”
他良心不安道。
“我——”蓉蓉哽咽,泪水抽抽噎噎地倾泻而下。“你收留我好不好!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我不会再向你要遣散费了!我只求住在这里——”
这嗜钱如命的“小子”竟变成这种下场?
她会赖着不走,是“组织”不要她吗?她是因为要不到钱被“组织”扫地出门了吗?看她哭成这样,宋腾有些于心不忍。“这样吧!你先吃饱,再好好睡个觉,等你体力恢复了,我们再谈。”
他碰触她的长发道:“今夜,你可以睡在客房里。”他微笑道。“要好好睡喔!”
早晨,宋腾已在餐厅里等着蓉蓉。桌上摆着热牛奶烤吐司、荷包蛋。
他打算好好盘问这“小子”的来历。
他从早上七点,就开始等她。不过,她却一直睡到十点还没醒来。
宋腾不忍叫醒她,他干脆打通电话到医院请一天假。
他自己并没发觉,这“小子”第一天见面的情景——他的眼中充满(奇*书*网。整*理*提*供)了她刁蛮俏皮的模样。
“早安,宋——院长。”蓉蓉不知道何时冒出来,她改变很多,不再叫他“宋花瓶”,而是很尊敬地叫他“宋院长”。
大概,她已知自己“山穷水尽”,不得不谄媚巴结他。
“早安,‘小’——”他噤住口,他原本想叫她“小子”,可是,她称他“宋院长”,他也应该改口了。
现在她穿着他的短裕袍,长发披肩,身材婀娜多姿,一双修长的美腿,在在说明了她是位很美的“女人”,散发十足的女人味。
“我该如何称呼你呢?我们已经认识有一阵子了,我却还不知你的名字?”宋腾笑着说,比了个“请坐”的姿势。
蓉蓉慢慢地坐下。
“吃吧!边吃边告诉你的名字。”他催她。
蓉蓉点头,乖巧地吃完早点,用餐巾纸擦拭干净她的樱唇及小指。然后,若有所思地望着宋腾。
蓉蓉眨了眨眼道:“你要听真的,还是假的?”
“莫非,你还有两个名字?他睨着她。“先说真的吧!”
她念了一大串。“巴帝维丹妮?巴布巴。”
“什么?你再说一次?”宋腾闪过不可思议的神情。
蓉蓉又念一次。
这女人来自哪里,怎?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显然他不能小看她。
“那你的假名呢?”他又问。
“苏蓉蓉。”
“苏蓉蓉?”这不是楚留香里的“苏蓉蓉”吗?她的“假名”倒颇有意思的。
“你是哪里人?”
“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宋腾有些恼了。“‘小子’,你最好全部老实招来,别跟我卖关子,不然,我把你丢出门。”
“丢出门”这三字,引起了蓉蓉的惶恐,她害怕他真的这么做。
“我会老老实实、一字不漏地讲。”
“好!那就快点!‘小子’。”
蓉蓉面有难色。“宋院长,不管你在何时何地,生气或快乐的时候,都叫我蓉蓉好吗?我已不叫你‘宋花瓶’了,你就别再叫我小子了。”
他想想也有道理。“好,那你告诉我,你来自哪里?”
“我是来自中国西藏。”
“西藏?”他露出惊讶不已的神情。“怪不得!你穿一身黄色的架裟,。这是西藏喇嘛的标帜嘛!”他恨自己没有早点看出来。
“但我不是喇嘛,这件黄色架裟,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所以,我到台湾时,随身带了过来。”
她急着解释。她的父母双亡,唯一能留念的,就是这架裟了。
“你来台湾多久了?”
“快两年了。”
“那你显然适应得很好。”宋腾佩服地说。
“谢谢。”她道。
事实上,为了生存,很多潜在的能力都会被激发出来,甚至弱者都会变成强者呢!
“所以,我上次看到一群‘怪人’,全是西藏喇嘛?”他问道。
“是的。”
“那么那个受伤的老人,他是谁?”
“是道地的台湾人,我们都叫他旺伯,他帮助我们西藏人很久。”是的,若不是他,蓉蓉也无法到台湾。
既然是这样,宋腾大致明为了。
“那你为什么要做‘海蟑螂’?”
“为了生活啊!”蓉蓉道。“我们西藏人的生活费,也是一笔?数不小的开销。”
“那么什么不待在家乡,会跑来这里呢?”宋腾又接着问道。
“我会来台湾,一半也是政治因素,我们大多是受政治迫害的人;很多人千里迢迢到印度、尼泊尔、不丹……而我,算是比较幸运,利用人脉能到台湾来,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问题啊!所以我现在必须先暂避风头,无法回到族人的落脚处。”她欲言又止,说不下去了。
“为什么?”宋腾并不放过她。
“这可以不回答吗?除了这问题,其余的,我一定老实回答。”蓉蓉楚楚可怜道。
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宋腾的恻隐之心大起。“好吧!就依你的。”
“但是我可不可以问你,怎?会找上我?又是怎?进到我房子的?”
“知道你买房子,是很偶然的,记得,你在医院收到我送的花吗?无巧不巧,我正好见到代书和业务员找你,于是向他们打听到你的住址,就这样,来到这了。”她顿了一下。“至于我进来的方法,就是从二十层的顶楼,用一根绳索就爬到你的阳台,轻而易举。”
宋腾听得张口结舌。“你……不怕摔死?”
“对我而言,这还是雕虫小技,我的家乡海拔六千公尺高呢!”
“爬墙?”
对他而言,爬墙是学生时代很遥远的名词。
“我很会爬墙喔!生长在寒带的我,毅力与体力可是高过你们台湾人好几倍。”蓉蓉自豪道。
宋腾讚歎不已。
“第一次看你穿黄色架裟,我还吓一跳呢!你都穿这一身出门吗?街上的人怎?看你?”
“我很少上街的,我们西藏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打坐、冥想,我若出门,都会穿上牛仔装,其实,你会看到穿架裟,偏偏,跟你太有缘了——”蓉蓉说到这忽然停住。
“那这次,你做海蟑螂,是什么——”
“因为,我想吓吓你,我穿架裟,是不是看起来颇怪的,我以为像你这种胆小如鼠的个性,会马上屈服拿钱出来,想不到——”她为首望着宋腾,充满着后悔的表情。
宋腾秀眉一扬。“你说我是‘胆小如鼠’?”
“不!当然不是。”蓉蓉赶紧改口。“那是看起来。实际上,你是英雄,勇气十足。”她这回又说得太过火。
宋腾虽是读书人,但还是敌不过花言巧语,他一下变得心花怒放。
讚美他是男人中的“男人”,令他有种做男人的骄傲。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以身?男人?荣。
“很好。”他脸庞湧现无限满足。“对了,蓉蓉,你几岁?”
“我——”她低着想了半天。“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几岁?我们西藏人不记这个的,年龄对我们而言,是虚空的,它只不过是代表肉身的象征罢了,我们重视心灵,重视来生。我们都相信,我们还会再轮回……”
“够了!不用再说了。”宋腾制止道,毕竟,他是学医科的,实事求是,不相信那些虚无的事。
“那你现在努力回想一下,你应该算几岁了?”
蓉蓉思忖一会儿。
“三十岁吧!”
“三十岁吧?”宋腾颇?讶异。以他的医师及男人的眼光看来,她根本没有超过二十岁。
“好,现在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擅长做什么?”
“擅长?”蓉蓉偏头想一想。“打坐。”
“不对,这只是兴趣,不是擅长。”宋腾解释。“我是指,你可以赚钱的专长。”
蓉蓉愣了一下,眼珠子往上吊,思忖了一会儿。“有了!我喜欢现代人的汽车,我对车子很有兴趣,我会修车以及开车。”
“修车!”他点头。“太棒了!以后我的金龟车就归你管了。”
蓉蓉心悸。“以后?”
“是的。”宋腾佯装神采飞扬道:“没办法,实在是和你太有缘了,甩也甩不掉,,我认了,我们和平相处吧。”
“你的意思是……”蓉蓉成了口吃。
“我没辙啊!现在不解决你的问题,改明儿,又不知会从哪冒出来整我,所以只好将就喽!”
“谢谢你——”她鼻头发酸。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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