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式:不成立》第3章


门扉还是关得紧紧的,可可失望地叹了口气,“算了,不理我就不理,我可是毅力坚强,绝不是你这样就赶得跑的。”
她索性坐回沙发,这下连电视也不敢开,从背包中拿出她勾到一半的手套,继续努力编织着。
看着手中的半成品,可可的嘴角微微上扬了,因为这是她要送给一位她最喜欢的男人的礼物。
芝加哥的冬天好冷的,她得赶在冬天以前编织完成,不知道他收到时会不会很开心?
至于关在房里的那个男人…还真拽,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缠死他,让他自动露馅,这样她才有机会找到他的犯罪证据。
嘉斯浩回到房间躺了下,累了一天的他本以为可以睡得很稳当,哪知道闭上眼后,脑子却没法子休息似的直转着一些有的没的东西,让他想丢都丢不了。
“唉!”他猛地翻身坐起,捧着脑袋深吸了口气,打算到外头拿罐啤酒暍,却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老天,她居然躺在这里,怎么不回去呢?就算他要雇她做事,她也不必马上就赖着他呀!
“喂、喂!”嘉斯浩上前喊了她两声。
可可立刻张开眼,跟着揉了揉眼睛,看看四周昏暗的一切,当对上嘉斯浩那张带着愤怒的脸孔时,她着实吓了一跳。
“你…你干嘛喊得这么大声?”她拍拍胸口,还真是被他这样诡魅的眼神给吓住了。
“大声?我真的要大声起来,你不会还坐在沙发上。”他双手擦腰,深吸口气又问:“为什么不回去?”他不想再和她扯下去,只好先“请”她回去。
“原来你对家里的女佣都是这么严苛?”她蹙起一对秀眉,没睡饱的脸上还有一丝倦意,“我没地方去,让我待一天就好。”
“没地方去?!”他冷冷一笑,“现在你该承认,你是有企图而来的吧?”
“你该不会又以为我和你爸有关?好好,只要你开心,随便你怎么想,我都承认,好不好?”如果能给她一个栖身之处,她也懒得再解释了。
嘉斯浩瞪着她几秒,又看看表,“现在才十二点。”
“那又怎么样?”她只想睡觉,跟几点没关系吧?
“你是想在沙发上睡到天亮?你不冷吗?”南部的天气异常诡异,白天艳阳高照,炽热得让人浑身发汗,可是一到了夜晚,就有股寒意沁入骨髓,冷得人发抖。
“还好,你看。”可可笑着打开外套,里头是件暖和的羊毛衣,“这是我自己编织的,很保暖喔!”
“老天!”他拍额呻吟,心叹老爸这次的眼光怎么退步这么多,非但找了个“外表”乳臭未干的女人过来,而且她的智商高低还有待商榷呢!
“我帮你叫间房,你可以回去睡自己的,明天再来找我。”他走到电话旁按下内线,跟柜枱服务人员交代了几句话后便对她说:“你可以到门外等了。”
“我不要!”她摇摇头。
“我免费给你吃、给你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要现在就去外面等,这样好像一只乞怜的狗,我是没钱住这么高级的房间,但还是有自尊吧!”可可抬头挺胸地说。
“莫非你还要人家进来请你出去?”嘉斯浩没好气地问。
“那是一定要的。”她就这么牢牢的坐在沙发上,双臂抱胸赌气道:“就算你叫十名硬汉来推都推不动我。”
“真的假的?”他皱了下眉。
“嗯。”她鼓着腮,气呼呼地点点头。
“那我真要试试才行了。”说着,他居然走向她,毫无预警地将她给抱了起来,“嘿嘿,你就只会说大话嘛!”
“你…你快放我下来,我那不过是形容词,形容自己意志很坚定的意思,谁要你笨得真来抱我,小心我告你非礼。”她说完之后,正好听见电铃声响起。
可可心想应该是服务生来了,她挣扎得更厉害了。
“嗟,你以为我爱抱个干扁四季豆在手上?”
他放她下来,可可吓得迅速走过去将门打开。
“请问,这里有客人要另住房的吗?”
“没错,就是我,等我一下。”可可赶紧溜到沙发旁拎走她的背袋,前前后后不过才数十秒,她已用力关上门跟着服务生离开了。
“天,我该不会是遇见瘟神了,居然要告我非礼?我还没告你蓄意诱惑呢!”嘉斯浩猛爬了下头发,突然看见沙发上掉了一只勾了一半的毛手套,该不会这又是那女人的杰作吧!
想不到她的手艺还真下错,每一针都一样大小,看来她唯有这方面可以让他觉得舒服些。
第二章
昨晚临睡前,可可泡了个热腾腾的香精浴后,就舒舒服服的一觉到天亮,直到房间出现恼人的电铃声,她才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喂,你睡够了没?再不起来,别怪我先回去了。”
门外有恶魔,而那恶魔的声音好熟悉,是谁呢?对了,不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沙猪男人嘉斯浩。
而她现在又在哪儿?对吼!她昨晚半夜才搬来这间房间睡觉的。
“等我五分钟就行,我马上好。”三分钟刷牙、洗脸兼梳头;两分钟换衣服,然后她冲到门口将门打开时,正好五分钟到。
“我很准时是不是?”可可小脸上带着笑容,气喘吁吁地问。
“你这么急做什么?”他也没有残忍到连让她换衣服的时间也不给啊!
“是你自己说的,我再不出来你就要先回去呀!”可可觉得好无辜,自己就是笨,在家被两个姊姊笑呆蠢,现在连这个男人都觉得她幼稚得可笑。
她叹了口气,无力地走进房间拎起她的背包,这时嘉斯浩才看见她那背包上竟有着KITTY的奇+shu网收集整理大头标志!
唉!要他怎么拿她当“女人”看呀?
“可以走了。”她走到他面前,眉头微蹙地看着他。
“那走吧!”
嘉斯浩看了眼她那副装委屈的小脸,说也奇怪,他明知道她在耍苦肉计,为何还会被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弄得挺自责,好像他是个恶人似的。
走进电梯里,他看她就只穿了一件T恤、牛仔裤,和带了一个放不了多少东西的可爱包包,忍不住问:“你就这样跑来找我?”
“我这样又怎么了?”他每每出口就没好话,可可已经不想再听了。
“我只是说你未免东西带得太少了?你发什么脾气?”
“我!算我说错话,对不起。”想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心乱如麻过,爱哭的本性又出笼了。
“你住哪儿?”看她那副样子,还愈看愈像是流浪佳人。
“台北。”她随意应了声。
嘉斯浩敲敲太阳穴,想了想又说:“那刚好顺路,我先载你回去拿些东西,再去我住的地方。”
“不行!”她怎么可以让他知道她住哪儿,如果家人失踪真的与他有关,那她不是自投罗网吗?
“你干嘛这么激动?”他疑惑地望着她。
“我…我爸妈见我带男人回去会不高兴。”可可忽然想起,她以前有女同学就是这样,所以拿她的生活经验当理由。
“你爸妈管你这么严厉,你为何还要听我爸的话?”他撇撇嘴,轻笑着:“可见你也不是个乖女儿。”
“人总有叛逆的时候。”她睨了他一眼,“有这么好笑吗?”
“是,一点都不好笑,因为我也有叛逆过。”这时,电梯门正好开启,他们一走出去,嘉斯浩身上的手机就响了。
他暗暗咒骂了声,“该死,我竟然忘了关机。”
“不要关,一定是你公司的人找你有事,就算你不喜欢上班,也听听对方想说什么嘛!”见他根本没意思接电话,可可立刻喊道。
嘉斯浩看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人要谨守分际,该你的责任就不该逃避。”她才说到这,他手机的声响却自动断了。
嘉斯浩倒被她这几句话给刺激了心口,抓住她的手腕便冲口而出,“我的责任?没错我是想负责,可是底下的人完全不信服我,就连我老爸也一样,每个人都要管我做这个、管我做那个,那我还开什么会,他们去开不就行了!”
“你弄痛我了!”
她用力挣开他的钳制,“你为什么不想想别人为何不信服你?你又有做了什么让他们可以信服的事?”可可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以前在学校,老师就常告诉我们,你若要别人尊敬你,你就该做个让人值得尊敬的人。”
“我…我的权利被人控制住。”
“是呀!被控制就的确不用你去开会了,要你去开会就表示你还有决定权,这是你很好发挥的时候。”可可不是商场上的人,根本就不懂商场上的事,之所以会说出一串大道理,还不是看了太多的电影,从里头捞出来的台词。
原以为他根本就不会听,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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