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大少》第3章


“我知道你自责,可是我始终不认为那是你的错,而是夏莲芳太懦弱了,是她剥夺了自己和孩子的生存权利。”
“哈!是吗?那容我提醒你,是我搞大了她的肚子,也是我从你大哥手中抢过她的,可是我却对她始乱终弃,害得她跳楼自杀,我就是那个不懂‘朋友妻,不可戏’的无耻之徒,人人对我不屑是应该的,你又何必背道而驰?这代表什么?你仁慈、你宽容?去你的!”他眼泛血丝的朝她怒吼。
“不是的——”饶子柔咽了一下口水,退后一步好躲避他充满怒意的拳头,“好吧,就算我以前说过那样的话,也骂了你不少,可是在我哥和晓桐相恋后,我就没骂过你了,更何况我哥也说了是你让他看清他的感情盲点,他和夏莲芳两人早就淡了,只是因为习惯才在一起……”
“哈!”他再度嗤笑一声,嘲讽道,“就算如此又如何?我仍然是害死莲芳的凶手。”
“你又来了!”她不悦的攒起柳眉,“你为什么一定要将所有的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扛?”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没有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懂了吗?饶子柔!”他咬牙切齿的说完,一转身大步离去。
她望着他受伤的背影,思忖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郑意伟又听到身后的高跟鞋声,蓦地急转回身,飞奔上来的她差点停不下前倾的身子撞上他。
“饶子柔,我说了,别再跟着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间迸出话来。
见他一张俊脸阴沉到了极点,她还不打算撤退,撇撇嘴道:“你也够了吧,自我放逐了七个多月还不够吗?”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鸡婆!”
她扯扯嘴角,“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嘛!”
“你说什么?!”他铁青着脸,一把捏起她小巧的下颚,愤怒的气息在她鼻前飘动。
她一把打掉他的手,不以为然的道:“干么,耍流氓啊!”
“我就是流氓,你若聪明就别再来缠我!”他嗤之以鼻的睨她一眼,再度回身。
饶子柔气疯了,一咬唇就冲到他面前,“郑意伟,你算不算个大男人啊?就这样一个挫折就让你那么悲哀……”
“悲哀?”他难以置信的瞅视着她,“饶子柔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还是头壳坏了?我刚刚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我骑在女人的身上好几天了,我快乐得不得了,怎么会悲哀?”
“你——”她腼腆的拨拨长发,“你是故意的,你想沉浸在其中就不用多想,随日子一天一天的过。”
“哈哈哈……”他抚着额头仰天大笑,“天,我是不是该感谢她的‘仁慈’,毕竟我的旧日好友及一大卡车的粉红知己全闪人了,而她还如此的安抚我?”
“郑意伟,我认识你近六年,虽然对你以往的花心很不屑,可是认真说来,你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否则我哥和你也不会成为好朋友。”
“是啊,然后我无耻的占有这个好朋友的女朋友,还上了她。”他苦笑一声,“真是好样啊,我。”
“那都过去了。”她叹息一声,摇摇头,“好好看看自己好吗?瞧你,一脸胡碴,头发也好久没剪了,衣服又绉巴巴的,你看起来哪像那个目中无人却又喜好女人的花心大少?”
“花心大少?”他爬爬刘海,“我害死了一个女人,还杀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我当花心大少做啥?”说到这里,他悲哀的黑眸倏地又闪起两簇冰冷之光。
见状,饶子柔抿抿嘴,对他这阴阳怪气的表情,她是已经习惯了,虽然她不曾尝过爱情奇#書*網收集整理的滋味,可是看了大哥被夏莲芳背弃的颓废模样,她已经清楚的知道爱情的魔力实在不容小觑。
而郑意伟虽是情场老将,但毕竟身上扛负了两个生命,所以他是有理由阴阳怪气的。
想到这儿,她的表情变柔了,她示好的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郑意伟,说真的,别再虐待自己的身体好吗?刚刚那个女人——”她吐吐舌头,“你的品味真的是差到极点了!”
他冷峻的瞟她一眼,“你的品味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指的是刚刚那个男的?她噗哧的笑了出来,“那才不是我的男人,那是街上找的,他还当我是阻街女郎呢!”
郑意伟静静的看着她,对她,自己的心绪也是复杂分歧,她的追随令他感到厌烦,她的存在也不时的提醒他曾犯下的严重错误。
可若没有她,他觉得自己总是被重重的冰霜包围着,被困在冷冷的深渊之中,又暗又冷的,所以他总是寻求女性温暖胴体的慰籍,至少在那时,他是温暖的。只是激情过后的空虚更甚,而夜晚更是令他痛楚万分,夏莲芳当着他的面跃下楼的那一幕不时的闪进脑海,那挥也挥不走的梦魇令他生不如死。
只有饶子柔跟着他,他的心才能不再那样狂悸、那样哀愁,他有个人可以说、可以谈,他不是孤单的……
“你不好奇他出给我的价码是多少吗?”她尝试打开话匣子,朝他鼓舞一笑。
他耸耸肩,表情虽仍森冷,但多少比刚刚好看多了。
“一开始他出三千,我摇头,他便比五,我摇头伸出食指,他还上下的打量我,看我值不值得呢!”她受不了的摇头,“那个猪头,我是给他陪我进‘洞口’的走路费,那么好赚,他还犹豫呢!”
她顿了一下继续道:“我想有胆子付一万的男人,应该比较不会临阵脱逃吧,毕竟‘洞口’的入口太诡谲了,要色欲够强的男人才会愿意陪我进去。”
郑意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你一定很讶异我怎么有胆子进‘洞口’对不对?反正你敢进去,那我也趁这个机会进去瞧瞧咱们那群‘八卦会’的朋友们谈论的肉欲森林是长啥模样?”
良久,他终于开了口,“你不怕?”
她坦白道:“怎么不怕?一想到会看到一大堆男女集体做爱,我就怕得双脚发软,可是……”她挑了挑柳眉,“再想想,做爱还不是那么一回事,我有什么好怕的,只是……”她故意拉长尾音。
“只是什么?”
“看你连那样俗毙毙的女人也上,实在失望透了。”
“是吗?”他苦涩一笑,“良家妇女可不敢和我混在一起。”
“会吗?我看你的魅力还是超强,这一路过来,看你的女人不少哦。”
“是啊,我进任何地方都有女人前来搭讪,但一旦我告诉她们我是杀死两条生命的杀人犯后,她们吓得转身就跑了。”他扯了扯嘴角,一脸沉痛。
“你何苦如此?”
“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让自己更痛苦?这样残酷的对待自己太可怜了。”她怜悯的仰头看他。
他冷笑一声,“我不是需要同情的人,你别滥用自己的同情心,还是管好你头上的伤吧!”语毕,他手一扬,招了一辆计程车离开。
愣在当地的饶子柔自我调侃的笑了笑,“天,他知道我受伤耶,居然到这最后一秒才说?”
她摸摸额头上早已干涸的血迹,痛呼一声,看来是肿了一个大包了。
从她大哥和郑意伟的实例观察,男人承受伤痛的能力实在太低了,远不及她一个大女子的宽厚及勇敢,真逊!
忽然一阵“叮咚、叮咚”声入耳,没有几秒钟的时间,转成“哗啦啦”的倾盆大雨。
她伸出手接着雨滴,望着全身湿漉漉的自己,她啐了一口,“什么嘛?什么时候不下,偏偏这时下?”她仰头望天,“老天爷,不会是你也在说我太多管闲事吧?哈——哈——哈啾!”
好冷哦!还是赶快回家吧!虽然这么想,但上天却不怎么帮忙,她等了老半天,却连一辆计程车的影子也没有。
郑意伟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千元大钞扔给计程车司机,而后神情淡然的下了车,在滂沱大雨下,他望着眼前这栋欧洲古典式建筑大楼,嘲弄一笑,走进有着花岗石雕刻精美的螺旋石柱大门。
保全黄伯伯一见到他愣了一下,随即低头按了电话。
“别通知了,黄伯伯,我这不是要上楼了吗?”他的手跨过花岗石流理平台朝黄伯伯摆了摆。
望着他全身湿漉漉的,俊脸上仍是这阵子的失意,黄伯伯的脸上满是关心,“你爸妈担心死了,你这次一失踪就是五天,上回三、四天没回来,一到这儿却又转身离开,所以你爸妈就要我……”
他点点头,“抱歉了,不过,我这回要上去了,你不用通知他们了。”
黄伯伯点点头,放下话筒,看着他被沉重的压力及自责压垮了双肩的身躯朝法式中庭而去,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打电话通知他父母。
郑意伟走到三层仿古希腊雕像的喷水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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