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指娘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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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愈陷愈深了吗?
「爷?」
他来回抚着嘴,回味吻她时的滋味,沉思半晌,忽然道:
「改明儿个,你去长乐腊肉铺多买两条腊肉,送去给凤一郎吧。」
陷得深,他不在意,也不会否认,但,他照样要把她拖下来,非要两人陷得一样深,他才会心满意足。
这一天午后,她难得告假,买了一些香烛跟素果,转向豆腐铺。
街上人来人往,两旁店面招牌多是仿自京师,百姓生活照旧,三名县令被害死,只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倒是本县大老爷,谢天谢佛逃过一劫。
她来到豆腐铺,午后天热,没有什么顾客,正合她意。
「一郎哥,我回来了!」
凤一郎掀开布帘,看见是她,笑道:「怀真,妳回来了。午饭吃了没?」
「吃了吃了。」她举起香烛素果,柔声道:「今天是祭拜的日子,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凤一郎微笑:
「当然。我早就准备好了。」他又进铺,端出几碗豆腐汤。
「我来!」她连忙接过,一一将豆腐汤放在靠巷口的桌上,同时点起香烛。
她捻香对天祭拜,嘴里低念:
「诸位兄弟,怀真在此上香,祭以素果豆腐汤,愿你们一路好走,来世战争不再,能够安居乐业过一生。」
路过的居民并无大惊小怪,只当七月鬼日店家开始祭拜好兄弟而已。她默祷良久,专心一意,直到凤一郎轻喊:
「怀真,够了,香烛快灭了,妳要他们老听妳说话,不必享用豆腐汤吗?」
她回神,拍拍头,赶紧插进香炉,笑道:
「瞧我忘的,只是一时间……想报告我几个月来做了什么事,让他们知道即使他们不能做了,也有我代为完成。」眼角觑到有名贵公子正在巷口观望。
那名贵公子身边有少年随从,两人一身锦衣,看得出出身极好。她上前笑道:
「兄台,来买豆腐的吗?凤宁豆腐铺的豆腐绝对是乐知县内的名产……咦,青衣兄?」她满面大惊讶。
「这位公子,是我家主人的朋友。」青衣解释。
她夸张地眨了眨眼,忽地笑出来,道:
「东方非也会有朋友?哎,瞧我说的是什么话。兄台,在下怀真,是县府亲随,也是东方兄的朋友,你来豆腐铺,一定要让我招待一番。」她十分豪爽地说道。
那名浑身透着贵气的年轻人看她一眼,浅浅一笑:
「怀真抱素,品性高洁,这是好名字。在下王十全,现在来打扰,方便吗?」
「方便方便,请!一郎哥,一碗豆腐汤!」她清了张桌子,招待他就坐。
少年随从快一步上前,掏出素白的帕子再清一次,才让王十全坐下。她没多说什么,搬过凳子坐在他面前,少年随从秀气地怒喊道:
「你怎敢……」
王十全挥了挥手,道:「东方非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怀真,我听东方非说,前几日官园命案是你破的?」
她正要回答,凤一郎送上豆腐汤,插话道:
「与其说是怀真破案,不如说,是靠在场诸多官员帮忙。」
王十全根本不把华发童颜的凤一郎看在眼里,随口道:
「在场官员哪一个敢上场将布政使拿下?全仗怀真的力大无穷。」
「不,全靠大家帮忙。」她面不改色地笑道:「如果没有巡抚同意,我们擅自动手,那可是有罪的呢。」
「这倒是。怀真,你人这么聪明,怎会只是个亲随?」又怎会甘愿当一名男人的爱人?
她哈哈笑道:「我哪儿聪明?聪明的是我一郎哥呢。再者,当个亲随有个好处,听的声音可以清楚些。」
「你听什么声音?」
「百姓。」她直接挑明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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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当今圣上了。」她笑。
「那么,他听不见百姓的声音吗?」他一脸好奇,眼神却流露冷意。
「我不知道。」她坦白道:「皇上坐的位子太高,听不见理所当然,才需要由地方父母官一层一层的传达上去。」
「你说得是。」他眼神略为和缓。「百官作用便由此而来。对了,你家乡哪儿?跟东方非是怎么认识的?」
「我家乡啊……」她摸摸鼻子,反问:「王兄,你猜我家乡在哪儿?」
「你腔调偏京腔,又有点边关那种土腔味,应该……曾在京师与边关两地住过一阵。」京腔咬字带软,十分悦耳,他反而不喜边关那种硬梆梆的腔调,但从他嘴里混合两种腔调,倒也不难听就是。
她击掌轻笑,喜道:
「王兄,你真聪明。本来我义兄希望我能改回京腔,但我想永远不忘远处故人,便一直没有改。对了,王兄,一看你就知是京师人,你跟东方兄怎么认识的?」
怎么问题丢回他的头上来?王十全见她一脸磊落,完全不似算计,遂答道:
「我跟东方兄,是在京师……酒楼里认识的。」
「你也是官吗?东方兄曾为内阁首辅,干涉朝政十多年,你若是官,可吃过他苦头了没?」她好奇问道。
「我怎么会是官员?东方兄辞官是朝廷之憾,怀真,你对东方兄有情义的话,就劝他回京吧。」
「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想了一下,直爽笑道:「我不会劝他。」
王十全面色不动,探问:「你这话,别有深意?」
「也没什么深意。坊间有传言,东方非与当今圣上合谋害死先皇,那么他再留下,对皇上只有坏处,所以,他不能回朝。」
王十全勃然变色,还来不及说话,就听见那白发童颜的男子喝道:
「怀真!」
青衣冷静地上前,稳声道:「我家主人忠于当今皇上,从未有过合谋这种事。怀真,这种谣言还是少出口为妙。」
「是啊。」凤一郎严厉地说道:「这种谣言,听听就算,何必当真?」
「是。」她乖乖答道:「我知道是谣言,只是不知道皇上当它是不是谣言?」
「当然是谣言。」王十全声音略冷:「先皇驾崩时,正逢边关战乱,这种可笑谣言多半是有心人传出来的。怀真,你年纪轻轻,可不要被这种谣言给害了。」
「多谢王兄提醒。对了,你慢慢吃吧,我得去收拾香烛了。」她淡笑着起身。
王十全注意到怀真举手投足间,就像个粗鲁的大男孩,东方到底看上这个怀真哪里?他的容貌?
怀真的貌色偏柔美,但要找出比他更美的男子或姑娘,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还是怀真的才智吸引了东方非?东方才智高奇,就算怀真能破小小案子,也万万不及东方非的一半,他到底是看中这孩子哪儿?
「王公子,豆腐汤若冷,会失了味道。」凤一郎温声提醒,有意转移王十全的注意力。
王十全又看了眼这白发青年一眼,意思意思喝了口汤,就搁下汤匙,问道:
「你是怀真的义兄?」
「看来东方非跟王兄感情深厚,连这点小事也告诉你。」凤一郎笑道。
「这小小铺子,月入多少?」
「不一定,不过够养家活口了。」
「我记得……还有一个叫怀宁的,是不?」他对那怀宁的印象,十分深刻。功夫足可跟布政使抗衡,他原以为小兵之中有奇人,正要擢升,搞了半天竟然是一介布衣平民,而且还是怀真的人。思及此,他内心一阵不悦。
「是,现在他不在铺里。王公子是特地来看东方兄的吧?打算留多久呢?」
「你这种小人物,理会这么多做什么?」那少年随从细声道。
「小莲子,我在跟凤兄说话,你插嘴做什么?」王十全不耐道,又看向正在收拾香烛的阮冬故,他一怔,看见这男宠的左手好像少了什么。
他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忽然道:「怀真,你少了根指头?」
她诧异抬眼,潇洒笑道:「是啊,还好断的是尾指,做起事来还算不碍事。」
王十全闻言,若有所思,又看向桌上香烛,忽地道:
「我想起来了,去年京军大败蛮族,边关将士死伤惨重。皇上亲自下旨,将士尸身同日并葬在将士坡一带,正是一年前的今天,是不?」
「……是。」她轻声道。
「凤兄、怀真,可否借香烛一用?」
「王兄,你尽管用。」她笑,替他捻香送上。「你要祭拜边关军魂?」
「正是。如果没有他们,怎会有今天的太平盛世呢?」
她点头称是,指着西方,柔声道:
「燕门关在这方向。」
王十全多看她一眼,朝天祭拜。过了会儿,那少年随从恭敬接过,放进香炉。
「边关将士并未枉死,他们死得十分有价值。有圣明皇帝、有不怕死的战士们,才有现今的盛世。」王十全感慨叹道:「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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