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乞网龙》第20章


要说耍媚送波她叶红在行,认了第一没人敢跳出来较劲,多吃了几年饭可不是白浪费,哪个男人不手到擒来。
连那个“他”都曾和自已有过一腿。
纪如倩不以为然的冷哼,“大话说多了会闪舌,我吃肉的时候会丢根骨头给你啃。”老母狗。
“留给自己吧!我怕你连骨头都没得啃。”小淫妇。
“你少神气,一个弃妇。”男人床千百张,干么来和她抢同一张。
“好歹比你强,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得不到。”叶红淫秽的一笑。
“你……”
“你们够了没?要不要敲锣打鼓把所有人都叫醒来评论谁比较贱?”
压低声音的季群玉半伏着身,十分谨慎地留意四周环境有无风吹草动。
虽然是偏僻的後门,但仍不时有家丁来回巡逻,防卫之森严不比皇宫内院差,没个内应接驳准徒劳无功,所以更要小心把握此次机会。
以前有下人好收买,可现今的仆从似乎都很忠诚,向心力一致地为悲情山庄效犬马之劳,他只好弄个人进去探探消息,来个里应外合。
唯独这两个女人一见面就吵,好像要召告全庄的人,他们来为非作歹了。
“表哥,你怎么可以羞辱自己的表妹?”纪如倩不满的低声一嘎。
原来他们俩的母亲是亲姊妹,所以两人是表兄妹。
叶红在一旁恶毒的道:“你本来就贱,不然怎会夥同我们算计人。”
“你不开口没人会当你是哑巴,你还不是一样的贱。”千人枕、万人尝。
“我没说我不贱呀!可我不像某人爱拿乔,烂柿子一个还好意思说冰清玉洁。”
是冰裂玉结吧!
“表哥,你看她啦,一个劲的欺负我。”势不如人的纪如倩连忙讨援手。
“蠢毙了,表妹有枕畔人亲吗?你找错人了。”她冷笑的一讽。
季群玉不悦地瞪着两人,“今晚不用办事了,你们吵个过瘾好了。”
“表哥——”
“大哥——”
“别再自乱阵脚了,小心对手没死自个儿倒先挂了。”他小声地斥责。
“是。”
“好嘛!”
两人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暂时各退一步不钩心斗角。
“如倩,你打探的情况如何?”季群玉想先了解大概好做打算。
微带妒意的纪如倩说道:“他很保护她,除了四个照顾起居的侍女外,还有四位如影随形的护卫,几乎密不透风的防守着。
“到了夜里,侍女睡在外室木床以防意外发生,护卫则轮流在屋外守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暗算不太简单。”
哼,越是重视的人越该死,以为守得滴水不漏就死不了吗?
“的确棘手,这次的下手对象相当有挑战性。”略微思索的季群玉露出狠残的阴笑。
叶红很恨的道:“看不出来一个没啥肉的小丫头这么有本事,居然能把索命阎王迷得晕头转向。”呸!真想用鞭子抽花她的脸。
“是呀!亏你曾是他的宠物之一,如今竟连个生涩的小处子都赢不了。”想想都呕,旧不如新。
“纪如倩,你是存心要和我吵是不是?”真要打起来她还不够看。
纪如倩鄙夷的一嗤,“你有这个资格和我平起平坐吗?土匪婆。”
“土匪婆又怎样?总好过你没人要,打从皇城来找男人还被嫌弃。”叶红反唇相讥。
“你……哎唷!”纪如倩连忙捂住嘴看向季群玉,一脸很莫名其妙的表惰。
他比比巡逻至此的家丁,以内息打她是要她闭嘴。
过了一会儿,一切恢复平静。
“你们要打要杀另挑时机,现在办正事要紧。”他压低身子往主屋移动。
“要行动了吗?”功夫不深的纪如倩缩着膀子尾随其後。
“待会我会先发出声响引开护卫,二妹入房点住四侍女的昏穴,如倩则把这瓶药抹在那女人盥洗的铜盆上。”他分配任务。
“这是什么?”纪如倩怕自己不小心也中了毒。
他简略的解释一番——无色无味的夺魂水,一遇热水就会蒸出毒素,一接触肌肤会沁入体内阻塞血脉运行,一刻钟左右便会因为无法呼吸而窒息死亡。
大夫诊断不出病症,高深的内力无法运功逼出,它会直接毒行周身,死时宛如正常人熟睡般看不出异状。
除了全身冰冷僵硬已然断了气。
“你打哪弄来这么阴邪的东西?”她得小心点,别去碰到身体。
“我师父。”
季群玉为了报仇投身在毒蝎门习艺,毒蝎老人擅长使毒,所以他的奇毒全来自毒蝎门,若无独们解药是无法解毒。
“大哥,别跟她罗唆了,时间拖得太久对我们不利。”叶红不耐烦的提醒。
“嗯!你们听我的暗语指令行动。”
趁四下无人,他故意现身一晃,然後飞快地往暗处一藏,几道人影忽地出现察看四周,虫鸣声一起。
女人身形的影子悄然进入房里,各自做好自己的工作又悄然退出,两声猫叫声让守卫者松了一口气。
“哈——半夜作贼居然不偷东西,真是笨。”床上的乞飞羽打了大哈欠,翻个身抱着棉被睡去。
第九章
“啊——”
大清早凄厉的叫声特别骇人,几乎在一刹那间,庄内所有人都放下手边的工作,神色紧张地奔向声音来处,心头的吊桶七上八下。
好不容易山庄才平静了几年,在庄主即将成亲之前可不能出事,他们再不能承受任何恶耗,尤其是庄主深爱的女子。
大夥的心里都不好受,沉甸甸地生怕见到惊悚的一幕,他们都喜欢未来的庄主夫人,不愿她有个万一。
风悲云第一个赶到现场,发束凌乱未着鞋,他先看到桂花白着脸指着地上的“尸体”,桃花全身颤抖的哭个不停,雪花和荷花同样脸色难看地安慰着她。
“羽儿呢?”
四人茫然的抬起头,一副余悸犹存的模样。
防守的冷魅、冷魉不见踪迹,一旁仓皇着衣的冷魍、冷魑低身察看“尸体”
的状况。
“你们给我说清楚,羽儿到底上哪去了?”风悲云一急,赏了四个侍女各一巴掌好打醒她们。
“小……小姐没事。”雪花先恢复镇静,左颈的红印已经肿了半天高。
“她人呢?”
“小姐肚子饿去厨房,冷魅和冷魉在……在一旁保护。”她不敢看向湿淋淋的“尸体”。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大早叫得让人心慌?”这几个侍女也未免太胆小了。
不过无端死了一条狗,瞧她们吓得全身抖颤不知所云,还有人痛哭失声,简直是一团糟。
手一扬,风悲云摒退了两、三百名下人,又不是初一、十五赶集,一大堆人手拿菜刀、木棍和萝卜,嚷嚷不休地令人头大。
大家的关心他晓得,但是人多不济事,待他问个分晓再做定夺。
桂花抽抽鼻子的说:“今天一早,我们照往常一样服侍小姐梳洗,我提了一桶热水往铜盆里倒,正要拧乾巾帕给小姐净脸,手还没碰到水就教小姐抢了去…

“然後有一条狗钻过狗洞,扒着桃花刚种下的桃花籽,小姐一个生气,便端起铜盆淋狗,结果不到一会儿工夫,狗突然全身抽搐……”
她们都吓死了,水不是很热却能淋死一条狗,若是碰到人的身体不知会怎样?
所以桃花才哭得不能自己。
“你是指水可能有毒?”一想到那情景,他的心脉几乎要停止跃动。
“奴婢只是猜测,实在是太凑巧了,我们都不敢碰地上的水。”全被吓慌了手脚。
“冷魑,去找只鸡来试试。”有必要证实一番,绝不放过一丝可能性。
“是。”
来去一眨眼,冷魑将一只母鸡往未乾的水渍抛去,只见它先是若无其事的站起身走动两下,接着便像是十分痛苦似的咯不出声。
如侍女所言,母鸡在一阵抽搐後倒地,全身僵硬地成了另一具“尸体”,风悲云的神色立即变得很狂鸷,两掌握成拳。
居然有人敢在他眼前毒杀他的至爱,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庄主,这种手法很眼熟。”冷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说……并非第一回?”经他一提醒,痛苦的往事一一浮现。
“当年小小姐和你第五小妾都是起身洗脸不久後暴毙,大夫查不出死因。”
冷魍仍记忆犹新。
风悲云冷笑地勾起阴残嘴角,“看来有人处心积虑要我一生难过,耗了十来年仍不罢休。”
几时积下这么深的仇他怎么一点头绪也没有,天生的霉运到头来竟是一场荒谬的骗局,为了让他蒙受不白之冤自我厌恶,离群索居遗世独身,终生不得所爱孤寂至死。
好个恶毒伎俩,不针对他一人予以诛杀,反而找他身侧亲近的人下手,打造出弑亲的恶名让他受众人排挤,无人敢以生命做赌注与他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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