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火》第15章


可是,他胸口仍是闷得难受,不甘心在她的世界消失了十多年,在他高唱忘不了的时候她的记忆里居然没有他,这是哪门子玩笑,叫他如何能平衡。
老天呀!你未免太爱作弄人,我们可没得罪过你。
“不管我的记忆是否存在,你有目的的接近也不算光明磊落,从我身上你查不到任何线索。”除非她自愿出面投案。
但,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哪有目的……”火东云忽然笑得有点贼的抚弄她迷人黑发。“没错,我的确心怀不轨而来,决定要逮捕妳……”
的心。
“逮捕我?”
“嘿嘿!妳最好不要跑,乖乖的束手就擒,我会和‘上面’商量加重妳的刑期。”随便添个数目,就五十年吧!
他到底在说什么?被他无厘头话语搞昏的蔚海澄微露困惑,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搭,冷着脸看他莫名其妙比手划脚的,不知在自我陶醉什么。
总之一句——怪人一个。
“澄,把妳的未来交给我吧!我保证妳不愁吃、不愁穿,有安全不会垮的房子住,二十四小时媲美终极警采的警卫不定点巡逻……咦,妳要去哪里?我还没说完,令人心动的福利在后头,不听可惜。”
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听来不像福利像监狱,会理他才有鬼,另类的冷笑话没人听得懂。
“澄,美丽的澄、可爱的澄,我最甜蜜的小澄澄,妳不要走那么快小心跌倒,万一又失忆了怎么办,我会找不到妳。”
火东云像烦人的九官鸟一直在耳边扰着,眉心打结的蔚海澄终于回他一句——
“到地狱找我。”
第7章
“找到了吗?”
略带沙哑的老音由电话那头传来,听来阴沉又有几分邪恶,虽然感觉上声音像将近七十岁的老人家,但那雄厚的气势仍叫人不寒而栗的乖乖听从他的指令。
阴冷的空间是他所处的环境,四周的墙壁布满黑曜石,地上是同色系的大理石,看来阴森诡谲得流露出一私冷酷,毫无色彩一片冰冷,宛如古代帝王的陵寝充斥华丽与奢靡。
屋外正下着蒙蒙细雨,白色雨滴轻洒绿色大地,路上行人悠闲的走着,好象没什么烦恼的撑着花雨伞,笑声轻扬的展现年青人的朝气,彷佛这个世界美好而热情,处处都有欢乐。
两相比较之下,老人的心是黑色天空,逐渐走向地狱的尽头,永远没有放晴的一天。
从他所坐的窗边望出去是一条蜿蜒的河流,英挺的船夫摇桨摆渡,清唱着情歌眼神深情,勾动少女情窦初开的芳心,迷离的灵魂因此不肯离去的徘徊美丽浪漫的意大利。
这是一个多情城市——威尼斯。
“还没,不过快了,我相信她蛰伏不了多久。”不会让她快活太久,迟早将她逼出躲藏的洞穴。
“不行,太慢了,我没有多少时日可以跟她耗。”他老了,怕没机会品尝报复的甜美果实。
“我已经在努力了,请稍安勿躁。”他有十足的把握完成任务,只要再多给他一些时间。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你有自信能赢得过她吗?”别让他等得不耐烦,他的耐心有限。
电话这头的身影冷笑的扬扬眉。“这世上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扳倒她,她是我的影子。”
只有他能称第一,挡路的石头全都滚开,他不会留下砸自己的脚,即使细小如粉末,一样具有威胁性。
杀手世界不讲情面,谁的能力高谁就拥有生存权,他潜伏地底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久到他几乎忘了自己的身分,不沾血的双手怎能称为杀手呢?!他嗜血的灵魂已按捺不住了。
破蛹而出的蝴蝶总是最美丽,牠追求的是永恒的灿烂。
“呵呵呵……年轻人别太骄傲,她出道比你早,历练也比你多,千万不要因自信而过于自大。”他不想找人来取代他。
年轻的身影沉不住气的回道:“我经手的死人比她多。”
“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你够心狠手辣,而且阴险狡诈。”他要的不只是杀手,还要是六亲不认的卑劣小人。
躲在阴沟长大的他最适合,他懂得怎么取巧。
“理察先生谬赞了,我当倾尽全力达到你的愿望。”就快了,他有全台湾的警察帮他“灭火”。
理察。庞德曼阴恻恻的发出粗嘎的笑声。“不要让我等太久,我非常喜欢她迷人雪白的身躯……变成冰冷的尸体。”
“是。”
卡答!电话挂上。
噜咕噜咕是轮椅转动的声响,灰暗的室内只有老人清咳的佝凄背影,看来凄幽哀伤,不像威仪有态的黑手党大老,不到六十的年纪犹如风中残烛的七十老叟,眼神失去昔日的明亮。
几年前他最钟爱的幺子死于橙火手中,自此他便一蹶不起的没了斗志,镇日沉浸在无止境的悲痛里,无心打理党内重务,大权逐渐让后生晚辈接手,他也因此成半退休状态。
枪里生枪里死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一旦踏入这血腥世界,生死只能各安天命,谁也不能为谁的生命负责,想要活到他这个岁数枪一定要拔得比别人快,稍有迟疑就如同他本欲展翅高飞的爱子,只能成为艾灵顿公墓的永久住户。
其实他一双老眼尚未昏庸的分不清谁才是主谋,黑暗世界的争权夺利不分亲疏,兄弟问自相残杀时有听闻,只是他未预料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儿子的死而杀害另一个儿子来报仇,所以他将目标锁定下手的杀手以解心头怨怼,亡者的灵魂该用鲜血祭拜。
“该死的橙火,妳准备受死吧!”
此时,在台湾的警局,正热闹滚滚的上演一场好戏。
“呃,妳已经够美了,用不着再补妆吧!”美得吓死人,那层油漆走动时还会天女散花,想来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士气够低落了,别增加他们必须去收惊的负担。
满脸五颜六色的女警官狠狠的瞪了眼前的男同事一眼。“闭嘴,你没看见大家都在努力为国争光吗?我们这些有气质、有涵养的中国传统美女怎么可以输给洋货,丢人不能丢到外国去。”
“可是……”他有口难言的一顿。“妳是台湾的警察而不是中国小姐,没必要争奇斗艳的参与选美吧!”
请造福他们可怜的男人呀!别再虐待已成熊猫的双眼,他们要看真正的美女,例如正风情万种走来的金发尤物,人家这才叫波涛汹涌的视觉震撼,一来养眼,二来美化环境。
嘶!口水先吸一下免得出丑,要表现出正港男子汉的气魄不为所动,绝不为美色所惑。
不过,偷偷瞄一眼应该没关系,食色性也,古人的至理名言。
啊!不对,她不是……她不是那个他吗?
心,碎了。
“各位早呀!有没有瞧见我的哈妮……咯咯咯……我是指火警官,我有些案子上的问题想请教他。”
喔!了解、了解,我们都非常明白。一排萝卜头有志一同的点头,表示他们绝对不会会错意。
“很抱歉,我们也正在找他,所以没办法给妳答案。”一名阖上粉饼的女警察十分热心的说道,表情略带貌不如人的感慨。
变一次脸需要多少钱?她大概全身上下包括骨头都得重整。
“难道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处吗?”媚人的绿眸一眨,所有的男警察骨头都酥了,自告奋勇的替她找人。
醉翁之意不在酒嘛!管他男变女、女变男,美丽的容貌可以抵一切罪过,上帝也有错手的一刻。
“局里跟他交情最好的同事刚好一起出任务了,一时之间不太好联络,得等他们回警局才找得到人。”回答的女警察微露同情,劈腿族总是较多情,处处都有客兄……呃,是都有好朋友啦!
“你是说葛副队长?”笑得和蔼可亲的茱莉亚面露娇态,口气柔得好象水指滑过竖琴的琴音,浓甜得腻人。
“他们念警校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两人感情好吞如蜜里调油,有什么事找他问最清楚。”嗯,她这样说下算中伤吧引
“蜜里调油?”啧!挺浓情蜜意的。
“不只调油还加了五斤糖,甜蜜得叫人眼红。”咦!他们干么又眨眼又挤眉的,脸部神经抽搐吗?
粗线条的女警察浑然不觉对方声音怎么变低沉了,在她打结的脑子里,外表美艳的她根本还是个男人,她拒绝接受她是同类。
“是吗?要不要加一颗哈蜜瓜蜜上加蜜,保证甜死妳。”如果砸在她头上肯定更甜蜜。
“好呀、好呀!我最爱吃哈蜜……瓜?”啊!死了,这些没人性的家伙怎么没警告她。
表情一垮,女警察高谈阔论的音量转为老鼠见到猫的轻吱声,尴尬而笑的低下头当没瞧见头顶的一片乌云。
“吃呀!别停,我这人最慷慨了,不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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