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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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要听就光明正大的听,用不着做贼似的鬼鬼祟祟,我不会枪一掏指着妳脑门,直接给妳一颗子弹。”她没那天分,实在不适合装模做样。
打一开始她便发现她像会移动的布景慢慢靠近,一次一步前进缓慢,如同乌龟散步迈不开脚步,东躲西藏自以为没人发觉,暗自窃喜的踢倒三次装水的盆子,两次差点绊倒,五次拿花遮面。
诸如此类的蠢行叫人非常感慨,五十岚雄夫没选五十岚秋子当继承人是正确的,不是因她的身体因素而有所选择,而是她的技巧太拙劣,恐怕还没学会用枪,已经先把自己的脚轰出个大洞。
她只适合用脑不适宜身体力行,她的功力比刚入门的实习生还糟糕。
“咳咳!我是警察而妳们不是,所以请不要动不动在我面前提起枪或子弹之类的敏感话题,我很容易紧张。”好歹尊重一下他的职业。
虽然薪资不高又属于高危险行业,但起码能温饱,养一个老婆不成问题,只要她放下屠刀立地成“某仔”,他会高高兴兴的娶她过门。
当然啦!他入赘也成,男子汉能屈能伸,如能抱得美人归,吃点亏又算得了什么。
“看不出来你会紧张耶!你的手好象放错位置了。”糟了,她会不会因此长眼疾?
可惜她已经过了儿童不宜的年龄,不能再拿这借口当无知,否则人家会笑她做作。
一脸坦然的火东云大方的扬起一笑。“不要羡慕我的小澄澄,赶快找个男人来爱,不然我们要拋弃妳,让妳躲在角落里哭泣。”
听他得意非凡的自我吹捧,不以为意的五十岚秋子很想给他一刀。“澄,妳怎么能忍受他的自大狂妄?”
肉麻有余,诚意不足。
“妳看到一棵树会无缘无故踹它一脚吗?”似蝶翅的羽睫轻轻一扫,蔚海澄嘲讽的瞅了他一眼。
“不会。”这是什么比喻,有点深度。
见五十岚秋子满脸不解的充满困惑,一旁好笑的火东云可不想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为她解答。
“既然不会干么为难妳天才的大脑,当他是一棵树不就得了。”只是树越来越造次,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
斜睨胸前多出的那只手,她怀疑他还能胡闹到什程度。
不理会、不喝叱,视若无睹,她真的只当他是一棵树看待。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他非常顽强,放着工作不做好表示他的一片真心不虚假,百分百纯金禁得起考验,连她的身分都刻意不提,有意无意将焦点模糊掉。
“可是这棵树会动耶!而且很爱吃豆腐。”欸!她的心脏会受不了,太刺激了。
也许她也该找个人来爱,心口突然涩涩的,五十岚秋子望着脸上微带薄笑的蔚海澄,那种心脉被剥了一瓣的感觉很酸,好象她即将失去一块心头的肉,短期内很难不心痛。
失落的心情很奇怪,但她会努力调适。
厚!谁在笑,没瞧见清纯美女在感伤吗?把她好不容易培养的情绪全给笑走。
一凝神,她打算发挥泼妇骂街的精神叫阵,喉头的声音刚一提至舌尖,一股冷凝的气突然由澄的身上散发出来,强烈的连一向迟钝的她都能感受得出。
“怎么了,你们的脸色变得好怪异,恐龙重现地球了吗?”挺吓人的,害她也跟着手心冒汗、脑压升高。
“呵呵呵!亲爱的,他们是看到我太惊讶了,一时被我惊人的美丽震撼住,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找到你了,看你要藏到哪里。
冰绿色的瞳眸闪动诡魅芒光,盯着眼前的猎物不放,嗜血的深喉滚动着充满腥味的唾液,准备扑杀她的晚餐。
第8章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引是谁出卖了我?”火东云愤怒的一吼,一个该死的人名自动到眼前报到。
除了葛士扬不会有别人,那个活腻的家伙。
“不要每次见到我情绪都那么激动,小心爆血管就不妙了。”甜腻的女音满含嘲弄,眼露得不到的不甘和妒意。
她不是毒蛇猛兽需要时时提防,对他的爱意她已经特意收敛,不像在美国那般狂热追求,整颗心都挖出来摆在他面前仍不屑一顾,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她够委屈了。
她也是有自尊,岂容他一再糟蹋,要不是为了他,她何必耗费巨资和时间改造完美曲线,女为悦己者容嘛!为什么他始终不明白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真正的女人有她妩媚多情吗?除了多了生育的功能外哪一点能及得上她,她们不会比原来男儿身的他更了解男人的身体,男人的需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绝对伺候得他如神仙般欲仙欲死。
可惜他不懂得珍惜她的好,一夕问切断所有和她的联系,害她着实伤心了一阵子,久久难以平复。
男人女人不一样是人,有必要因多块肉和少块肉而有所区分吗?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谁都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利。
“用不着你的提醒,你没事跑到台湾干什么?我不信美国已经没人才了,得和台湾警方合作才能破案。”火东云看似无意的挺直胸膛,高大身躯不偏不移的遮挡住茱莉亚的视线。
“因为我想你嘛!所以自告奋勇的来台参与这件案子。”可是花了她一番“唇舌”,她的上司才在心满意足的情况下允许她成行。
哼!老色鬼,她迟早让他好看。
“朱德。蓝尼你给我正经点,台湾没有你能参与的案子,行李收一收滚回美国去,这里没人欢迎你。”朱德是好警察,但是过分执着。
“那可说不定,我刚才发现一件非常好玩的事。”茱莉亚半是威胁半是调戏的看向火东云身后,兴趣浓厚的眼神微带精光。
没人欢迎她没关系,还有更大的礼物等着她,不怕不满载而归。
她的目标可不是只有他而已。
火东云眉心一沉,他警告的道:“她不是玩具,不许打她的主意。”
“是吗?”她的声音变得很轻。
能成为训练警官的指导者必有其过人之处,女性化的她在白人世界十分吃香,不管男人女人都爱她的皮相,渴望与她春风一度,不在乎她的性别,开放的美国风只贪一时的快乐。
一向男女不拘的她直到遇上真正心仪的对象才决定改变,山不就她就由她采取主动,她相信中国人一句相当有意思的谚语——
铁杵磨成绣花针。
除去她混乱的性别倒错关系,她在本行的专业上可是不容小觑,屡破奇案成绩斐然,通常她接手的案子十之八九在短时间内会出现曙光,没多久便能宣布破案,打破众人对花瓶的迷思。
她是真正有实力的人,而非沽名钓誉或靠美色办案,每一次出击总能漂亮的完成任务,所以对所有做奸犯科的歹徒而言,她是极其可怕的对手。
“如果你们有事可以先走,用不着刻意在我面前表示恩爱。”蔚海澄告诉自己不用在意,男人的话不可尽信,但心底浮起的酸涩是什么呢?
她不爱,也不能爱,即将她有了心动的感觉。
“哎!什么恩爱,妳可不要误会我心生二意,我对妳是百分之一千的忠实,绝不会移情别恋、红杏出墙,一心三思只当妳的裙下之臣。”要命,只顾着应付逃避不了的烂桃花,完全忘了他们两人绝不能碰头。
不是他的行为不检怕人揭穿,而是蔚海澄的身分不能浮出台面。
五十岚秋子的细小嗓音忽然冒出,“可是你们像打结的麻花紧紧抱在一起,好象分割手术失败的连体婴喔!”
“什么连体婴,我哪有对不起……你……你的手给我规矩些,我讲过很多次这里不是美国,你不要随随便便的动手动脚。”可恶,他就是不能安分一点。
没察觉身边多了个人的火东云急着辩解,手刚要一举赫然发现臂上多出一只手,连忙使劲的将攀爬物甩开,一副嫌恶的表情跳离一臂之远,生怕茱莉亚又缠上来。
他的举动和行为着实伤人,好象她是世纪大病毒似的急于摆脱,全然无视她的感受,一心划清界线不顾人心的脆弱。
在他忽略的当头,两道阴沉的目光凝结成蚀骨的冷酷,射向火东云一心维护的人儿上。
情之动人在于甜蜜,一旦落空遂化成淬了毒的箭矢,杀伤力强大的,在人无所防备之际给予致命的一击。
“以前我们同睡一张床的时候可没听到你的抱怨,你还嫌冷要我抱紧些呢!”说得暧昧的茱莉亚扬起动人媚笑,一副妙不可言的迷惘神情。
她没补充说明的是那时她还是货真假实的真男人,基本“配件”一样不缺。
“当时我们在摄氏零下七度的冰天雪地出任务,附近只有一间摇摇欲坠的破山屋,我不将就你就冻死了。”逼不得已的窘境根本无从选择,当地的风雪之大几乎淹没整片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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