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一千个吻》第10章


余音袅袅之间,人已被吴启邦架走。
众人嘘了一口气,收回眼光来扫射贞媚,颂唐首先发难道:“我的大小姐,哇考,你什么时候吃错药了?这样对待客人,人家真的可以去告你喔!”
启华比较冷静,问贞媚说:“看你这么痛恨这两个人,是不是他们坑了你的钱,还是倒了你的会?”
贞媚绷着一张黑脸,气呼呼不出声。
颂唐这才启发了灵感,两手一拍,左手指打出个小鞭炮,强做解人道:“我知道了!如果不是欠钱倒会,就是死对头!是不是那个女的陷害过你?扯你后腿、造你的谣、说你的坏话,让你丢了饭碗!”
小莉缓缓走过来,仔仔细细打量了贞媚一下,说的却是别有见地:“贞媚啊,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男的,是不是你以前的男朋友?”
贞媚听了一震,脸色更暗,颂唐发现新大陆地叫了起来:“机车嘛,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告诉我,美人,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而且,是不是他对你始乱终弃?”
贞媚听了,眼眶一红,更说不上话来,低了头往柜抬内走,众人成群追了上去,颂唐骂道:“这个鸟蛋孵出来的王八恙子?你怎么不早讲,我左右两个大巴掌把他轰出去,什么态度!”
小莉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这号男人算什么嘛,干嘛为他生气难过?”
水仙索性乱骂一通:“对啊,也不过是一只又滴油、又流口水的猪,有什么稀罕的!那么没品味,那个女孩子,你没看她打扮得像座庙,哪配和你比?”
“我看是像棵圣诞树!”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胡乱安慰着贞媚,却没有一个人把话说到她心里,因为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状况,以及她真正的感觉。她愈听愈觉荒唐,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自言自语晬了一句:“雪特!超级大狗屎!”
颂唐看贞媚笑开了,终于落个轻松,重整旗鼓再问:“说来听听嘛,到底他们和你结了什么梁子?真的是那个男的对你始乱终弃?”
“是你说的始乱终弃又怎样?他自己又找上门来了,故事还没结束呢,你说是不是?”贞媚脸上的哀怨和恨意交缓,这样回答颂唐。
经过整整大半天,当所有人都已忘记了这段插曲之后,贞媚自己的心境依然是高低起伏,不能平静下来。
她决定还是对自己施展那个撒手钩涧,用工作遗忘烦恼的老套。
就再去拜访那个老是和她讨价还价,为了省一点钱宁愿把婚事摆一边的那个难缠客人吧。她要化悲愤为力量,用最大的努力去做成这个Case。
尽管看起来这一天已经肯定绝对不是一个LuckyDay,但总比坐困愁城,为男人痛心掉眼泪强过许多吧。
她离开了婚纱店,也不骑机车,打算走过六、七条街去国父纪念馆那一带,找那个自己做电脑打字排版的女客户。
走了不到五分钟,她视线的余光告诉她:身后有状况!有人在跟粽、盯她的梢!
那会是什么货色?想抢劫吗?无所谓,皮包里较值钱的是一个折蛙式行动电话,现金不到三千块钱,如果有人要,奉送无妨!
也许是一个想搭讪的无聊男子,这种经验已经让她麻木不仁了。反正,不管那个人想做什么,她都不在乎。
反正本姑娘今天已经倒楣到极点了,还会Down到哪里去?
雪特!去你的吧!
她自顾着往前走,几乎忘了那个状况的存在。
“贞媚──。”
忽然,那个人追上来,清晰、急促地喊着她的名字,用身体挡住她。
是吴启邦!跟踪她的人竟然是他!
她好像看见蓝色的天空变成了红色,所有草木的绿色变成了紫色,大奇#書*網收集整理马路和一幢幢建筑物变成了橘子色……反正她就好像看见了一个完全颠覆了正轨的世界一样惊讶、突兀,加上忿怒、委屈、感伤、屈辱……。
她狠瞪他一眼,使尽力气地把他推开,忽然没命似地往前冲。
“贞媚,别走!我有话和你说!贞媚!”
他当然追上去紧紧把她拉住,哀求她:“让我和你说说话!求求你!我在你的店门口对街足足守了三个多钟头!在那里远远地看了你三个多钟头!你让我和你说说话,贞媚!”
贞媚被他扯住根本无法挣脱,只能恨恨地羞辱他:“哦?!原来你改行当了看门狗啦?那你回去守门啊,干麻在这里咬人?”
启邦忍气吞声道:“你怎样骂我都没关系,只要你肯给我说话的机会!我们到那边去,我有话对你说,拜托你!”
他说的“那边”是国父纪念馆里的广场,在那里扯着说话,强过当街出糗。
贞媚想了想,摆出一张最臭的脸往“那边”走,让他亦步亦趋在后面跟。
来到广场内侧边缘的树下,贞媚停下脚步,反身问他:“好啦,哈巴狗,有什么狗屁快放,我没有时间和你穷耗!”
“贞媚,别这么恨我,说过了好聚好散的,好不容易见了面,不要把我当仇人!”
吴启邦露出苦笑,一对眼睛由下往上翻着,无辜地盯着她看的样子,竟然该死地还是充满了那种令人心动的野性魅力!
“好聚好散?哼!”
贞媚用尽力气表示她的不屑和嗤之以鼻。
启邦搔搔后脑袋,添添舌头,露出一份尴尬和无奈的表情,心虚地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提议要分手……那时候觉得谈恋爱好累,把我搞得筋疲力竭……。”
贞媚抢道:“现在当一只哈巴狗去伺候别的女人,你可又生龙活虎、亢奋得想结婚了!”
“我一直想找你,贞媚,但是你不见了,为什么老天爷心眼这么坏,让我在今天才遇见你?”吴启邦只差没有呼天抢地。
可不是,贞媚听了他这句对老天爷的埋怨也才恍然大悟起来。
为什么老天爷不好心一点?也许,她心窝里待和他重逢,他是她最爱的一个男人!
可是,为什么是他带着一个女人走进婚纱店和她重逢?
真是雪特!该死!
她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沁出来,言不由衷地讽刺他:“恭喜你啦!这个世界上终于诞生了一个伟大的女人,把一个担心会因谈情说爱而累死的男人带进了结婚礼堂!你已经解放了,再也不必为爱情的事伤脑筋、费力气,真是哈利路亚!阿弥陀佛!”
“贞媚,不要怪我!茱蒂只是……只是……。”
启邦小心地挑选他的措词用句,避免激怒贞媚:“茱蒂只是个补位而已,在我的心里,她根本没办法和你比较……。”
“吴启邦,你是一个混蛋!永远不改本色的混蛋!而王茱蒂是一个继我之后第几号的倒楣女人!倒楣的女人才会遇上你!”
贞媚的眼泪擒不住了,汇成小小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滚下来。
吴启邦情不自禁伸出手要帮她抹去眼泪,却被她一手打掉。
“去结婚吧!不要再来烦我!”她对他怒喝。
他知道她正在气头上,默默任她骂着,挨蹭在她身边,像一只认了份接受处罚的待罪恙羊。
贞媚抽噎着哭了一会儿,慢慢停了下来,启邦这才捏住了她的手,低下头靠她更近地问她:“你嫁人了没?”
贞媚听了心一敲,大颗的眼泪又掉下来。
“我不结婚了,我不和茱蒂结婚了,我要你!贞媚!”他突然把她拥紧,迫切地在她鬓边喃喃自语。
“你是最甜蜜的!最温柔的!贞媚,没有一个女人比得过你,贞媚,让我回来,让我回来……。”
他说得像真的一样,十足一个回头是岸的多情浪子。
贞媚推开他,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一周。
以前是一个吊儿郎当的潇洒浪子,现在倒换成了个穿衬衫、打领带的雅痞族,她确定他的外表改变了很多,却一点也不敢指望他的花言巧语和闪烁负心会改变!
“你不结婚是你的事,我嫁不嫁人也和你毫无瓜葛,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她又做势把他推开,想要走人。
他还是揽住她,苦苦解释:“我和茱蒂完全是……完全是因为工作才凑在一块!去年我做外汇亏了一大笔钱,不得不跟着茱蒂做直销,她人气很好,很多夫妻档一起做,所以……。”
“所以你像一条哈巴狗一样跟着她?”
“别说了,贞媚,你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一起闯!”
“噢,原来你想要我帮你还债!”
她想尽办法羞辱他,为自己多年的哀怨出气。
“随你怎么想都行,怎么骂我都接受。你甚至可以打我、杀我!我受茱蒂的颐指气使受够了!地怎么能和你比!?没有人比你更多情、更温柔!贞媚!”
他尽情地认错告罪,尽情地甜言蜜语。
“告诉我,嫁人了没?”
他又问,真的是想证明她是否为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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