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皇的命定情人》第10章


写完前三章;重看一遍!即发现自已笔下的人物太过假象、描述的情节也太过牵强,即便这是重新又写过一次的故事;即依然没有任何进步——行吗?
一部没有灵魂的作品会有出版社愿意录取吗?
我其实是不敢奢想的。
该燎解,一本没有魅力让读者一个字、一个字追看下去的小说,它本身就已经注定好失败的命运,又哪里能够得到请者们的共鸣。
没人会想看哪。
就因为如此,所以我原本的信心开始一点一滴的崩溃掉。
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
我行吗?
我真的能写爱情小说吗?
方嫿写完一张纸,就撕掉一张纸,揉到最後连手都酸了,看著一篓子的纸团,她挫败的丢下笔,烦躁支著额,对著槁纸嘶声低喃著。
“不行哪!这个故事实在写得太难看了,根本不能用。”完全没有逻辑的内容,更遑论具备吸引读者追看的动力了,有的只是为了把它变成爱情小说所强加下去的可笑情节。故事走笔至此,方嫿不得不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她会写小说吗?
自己真有这种天分走上文字工作这层领域吗?原本她以为绝对没问题,她是那样的信心满满,直到动笔写了二回之後,才发现以前的自信彷佛是夜郎自大下的产物,她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方嫿无力的趴倒在桌面,身心疲惫地望著暗沈的夜空,乌云盖顶,天上的星月不见半颗;夜色也显得死气沈沈,彷佛在映照她的心情。
心里难过到好想哭喔,但又怪得了谁,写作是自己的坚持,她没有资格怪罪别人。况且这份兴趣是很个人的事,相信除了自己以外,没人可以帮得上忙。现在她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只在表示她先前所下的工夫完全不及格,所以才会写不出撼人心扉的作品来。
她的功力不足哪……
那么该要放弃吗?
可是又不甘心。
写出一本最美、最好看的爱情小说,可是她打小就许下的志愿。
为了这桩心愿,她碰过无数道荆棘,并且一路走来她都没有兴起放弃的念头,好不容易最严重的“阻碍”暂时解除,她怎么会在柳暗花明的这一刻涌上这怯弱念头。
笨方嫿!你是不是笨傻了。
鼓起勇气怎么也要再试上一次。
灰心丧志仍然只是造成失败的事实,於事无补。
从哪里失败,就从哪里爬起来。
对呀……既然明白自己的缺点来自於故事情节不能让人感动、少了一份让读者动容的魅力,那么就“对症下药”,也许还会有所转机。
她怎么忽略了,所写的既是爱情小说,当然首重情字,她故事内容的失真来自没有真正的感情,以致笔下的人物显得毫无生命。
她恍然大悟的一拍桌!
没错,问题就是出在这地方。
只因她从来没有享受过恋爱滋味,所以才会抓不到那份男女间的互动感觉,再加上身旁又没有朋友可供参考,以至於无法一针见血的描述出事实,故事当然就难以入目。
只是——恋爱都是怎么谈起的?男女之间又是怎么依恋的?最後他们又是怎么爱上的?
这可是一番大学问。
方嫿抓著脑袋拚命想像……揣测著……
伤脑筋……
独孤漠从外头返回公寓,一入内,客厅连盏小灯都没留,阴暗无比。也该是,都凌晨三时许,那妮子也该睡觉了。
走到厨房倒杯水,转头时却发现没关紧的卧室门隙透逸出银白光线来。
灯是亮著的?
一对浓眉不自觉地蹙起,他走过去轻轻推开门。半趴在桌面的娃娃浑然不觉他的存在,就见她拿著笔不断在纸上写写涂涂,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东西?
他就静静站在她後头,听著她的自言自语,又看著满篓的纸团。
片刻过後——“原来你逃家的埋由,就是为了你脑袋里的东西跟这叠稿纸。”他的声音夹带极淡的笑意,这下子总算明白她逃家的理由。
啊!方嫿跳起来。唬地转过身,当看见独孤漠居然站在她後方时,一张俏脸全红透了。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她错愕的讷问,一时间无法接受秘密被揭开的震撼。
“进来很久了。”他绕过椅子,眼睛定在桌上那份写写涂涂的稿纸上头。
“那么……你也听见和看见我在……呀,不行哪!”她低嚷了声,小手连忙掩住稿纸。
“别收了。”他的大掌压住她慌乱的小手。“我又不会撕毁它们,你担心些什么。”
“可是……”她不断觑瞄他,直到确定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异状,才悄悄吁了口气。“你当真全明白?”
“一清二楚。”倒是她干么紧张兮兮。他瞥了眼她仓皇的小脸蛋,说著:“写作很不错,你干么一脸做错事的表情。”
“我写的是爱情小说耶。”好奇怪?他居然没有耻笑的反应。
“那又如何。”
“你不笑我?”她怯怯问。
“笑你?”
“对呀。”说笑还比较不伤人,若换成她爹地和北望哥,大发雷霆之後一定撕掉她的心血!他们一向不容许她的脑袋装著不切实际的东西。,“我没那工夫。”他看她,终於完全体会出她逃家的原因。
“这样……”方嫿甜甜地笑起来,这男人一向不会说体贴话,这句乍听之下有些伤人的言语,她却是明白他的意思。
他对她的写作没有任何不悦的意见。
“早先我还以为你知道後会很不以为然呢。”所以她才什么都不想让他知道。
“这是你的自由,关我什么事。”既是兴趣,当然可以发展。
她撇嘴。
“要是我周遭亲友都跟你同样想法,我也就不必这么辛苦了。”方嫿勉强道。
“所以你就采用这种逃家方式来争取权益。”看来这妮子也绝非他所以为的柔弱。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我家里头的确非常非常反对我的兴趣,指责我是不务正业,所以他们也就不肯给我时间、机会安心写作。而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才选择暂时离开家里。”
所以就发生这一连串你追我跑的游戏。独孤漠心忖并未道出。
方嫿笑得好可人。
“不过还好哩!幸亏遇见你,否则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流落到什么地方去,搞不好呀还会冻死、饿死,甚至被人欺负死呢。”她直怕胸口,仍旧心有余悸。
这妮子的表情是那样的天真无邪,当她的笑化开来时,心怜与不舍冷不防地撩过他孤傲的心间。独孤漠一悸!不肯妥协的理智飞快命令自己绝对不能有任何异样的情绪流泄出来,她没这份资格。
但她怎么会这般甜美?她的笑容,无法从脑中挥去哪……
怪哉?他七情不动是什么意思?
“独孤漠……”她小小声的喊,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听完她所有的秘密,他总该对这事有所建议的。“你有没有话跟我说?”
“说什么?”他不愿介入她的生活中,这与他无关!
小脸霍地一凛!“你没感想呀……”
“不予置评。”他声音好冷淡。
倏地,方嫿露出从未出现过的严肃脸色,沈重地凝睇他,看得好仔细。从他的神色来判断,自己似乎太过乐观了。
她踌躇了一会儿,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放手一搏,因为这关系到她下一步计划的进度,所以她不得不硬著头皮弄清楚。
“独孤漠,我想请教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老实回答我。”她好严肃。
这妮子又在弄什么玄虚?“说。”先听听看。
她点头,凝肃再问:“你是不是非常讨厌我?”
“啥?”他眉宇一蹙,没料到她居然会问出这种题目来。
“我是很慎重的。”他拧起眉头是什么意思?方嫿看不明白。“请你回答我好不好?”
他侧首,令她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喜欢和讨厌有什么差别,你现在都已经住在我的地方。”
“当然有差别。”她急切地嚷。“而且你的答案对我相当地重要。”
“怎么说?”
“如果……如果你对我这个人还有那么一点点顺眼、不至於排斥我的话,那么……那么我就可以比较大胆的向你提出一个请求。反之,你要是看见我就讨厌,巴不得离我远远地,那我也不敢疑心妄想你会帮助我。”
他回首凝视她。
“疑心妄想?”这妮子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有时相当有意思,他倒涌起一听的兴致。“你在疑心妄想些什么?”
低沈的磁嗓,比优雅的天鹅绒还要迷人,方嫿抗拒不了这声音的魔力,虽然心中惴惴难安,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荒唐,但他勾引的魅力,以及对自己抱负的期许,仍然教她娇羞地启了口。
“我在妄想……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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