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第8章


韩浣儿,你还犹豫什么,这是霸占阎尘的好机会呀!往后,阎尘若只有你,说不定就会爱上你!
理智与情感在韩浣儿的心中拉锯着,最后,她选择了。
“我多么想就这么独占你,但是,我不能,我没有那个权利。”她只是个复仇使者,除了阎尘,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因为,她的罪孽已经够深重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陷自己于危险。”若她真有什么目的,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铲除异己,是最快成功的方法。
“我从来就没有仁慈过。”韩浣儿在他怀中幽幽地说。
阎尘淡然一笑。她在说谎,从大杂院到今日,她总是心软。
“留下来陪我……”韩浣儿听着他的心跳,纤纤柔荑探入阎尘健硕的胸膛,抚摩着他强健的胸肌,一阵冰凉由韩浣儿的手传入阎尘的身体里。
阎尘握住她的小手。“你还是冷?”
韩浣儿在他胸前点头,反握他的大掌往自己高耸的浑圆移去。
“嗯,给我温暖……”
“你要的,我都给了,不是吗?”语尾结束在阎尘落下的吻。
这样奇特、难以捉摸的女子已经真正勾起他的好奇心了。
谜,终有一天会由他亲自解开。
不过,他真的……全都给了吗?
第五章
“尘儿,你爹不要咱们了……”
“娘?”五岁的小阎尘担心地望着神色哀凄的女人。
“如果可以的话,娘好想脱离这种痛苦。尘儿,你也想,是吧?”
小阎尘不解娘亲的语意,侧头迷惑地看着娘亲。
今天娘带他来西湖乘画舫,湖上有好多漂亮的船呀,娘为什么只盯着水面看?水里头有什么好看的吗?
“娘,您看,那里有好漂亮的船!”小阎尘指着不远处一艘雕彩华丽的画舫,清悠的丝竹乐从画舫上传来。
女人缓缓抬眼,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心头一紧。
他宁愿陪着人尽可夫的妓女,也不要痴心守候他的妻子和年幼可爱的稚子……
她好怨……
“尘儿,你爱娘吗?”女人问。
“当然爱啰!”他天真地回答。
“你能爱娘爱到永远不和娘分开吗?”
小阎尘虽然不太懂娘亲的意思,不过依旧爽朗地点点头。
“你们好象呀……”
谁?小阎尘愈来愈觉得奇怪了。今天的娘和平常好象有点不一样?
“除了我,你不可以爱上别人……”女人抚着小阎尘的脸蛋。
“娘,我不懂……”
“你懂!你一直都懂!为什么要骗我!”女人狠声责骂,已把儿子当成另一个人。
“娘……”小阎尘胆怯了,避开娘亲的手。
“你不能拒绝我,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的,是不?”女人猛地抱住小阎尘的身躯,带着唯一的信念投水自尽。
“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
“唔……”水不断灌进小阎尘的口鼻,他不能呼吸了……
好难受……
娘……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尘儿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阎尘低吼,满身的冷汗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韩浣儿被阎尘宛如动物般的悲鸣声惊醒,她支起上身,看见阎尘痛苦地紧闭双眼,受压迫的梦呓从紧咬的牙中断续吐出。
说不出心头为何有揪成一团的疼,韩浣儿伸出手,轻抚着他的额际,滑到他纠结的眉头,温柔地想抚平他眉间的伤痛。
“你做恶梦了,醒醒。”韩浣儿轻摇他的上臂。
阎尘依然被困在永无止境的漩涡之中,漩涡中没有谅解、没有救赎,只有由浓浓的情爱转而生出的恨。
“错不在我……不要……恨我……”娘为什么非得恨他不可?他是无辜的呀!
阎尘的呓语一字字清晰地传入韩浣儿耳中,仿佛一把利刀,笔直地刺入韩浣儿的心,她的心口因为他的控诉而淌血,几乎窒息。
错不在他……
韩浣儿觉得自己在霎时间被击溃,深沉的苦涩让她紧闭自己的双眼。她揪着自己的胸口,心好乱、好乱!
“不……”阎尘又梦见娘亲手杀死爹而后自尽的那一幕,画面依然那样鲜明,那样骇人。
他梦见了什么?为何会令他如此痛苦?
从阎尘脸上,她似乎预见了未来,未来,她将亲手毁了他……
突升的心痛让韩浣儿拒绝思考,她倾身环住他的头,将他纳入她柔软的怀中,紧紧环抱住,仿佛这么做能减少心中的愧疚。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阎尘依旧紧闭双眸。
韩浣儿一颤,控制不住的泪珠自两颊滴落,熨在阎尘的眼睑上。
如何要一个满怀仇恨的人,在一夕之间忘却长年以来所受的屈辱,她不知道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感觉到嘴边的湿濡,阎尘下意识舔了舔嘴角。
咸的……谁的眼泪?
娘?娘会为他掉泪吗?
不会,娘的眼中只有爹,从来就没有他……
掀开沉重的眼皮,阎尘发现自己被一个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的女人环抱着,未曾有过的安全感油然而生。他似平能感觉到她难忍的心痛。
他知道是谁。
“浣儿,妳哭了?”阎尘已自梦魇中清醒。
韩浣儿依旧环着他,两人都没有移动分毫。
“你做恶梦了,我担心你。”更担心两人的未来。
“北方霸主也会做恶梦,有趣吧?”阎尘恢复惯然的戏谑,心中则是暗暗为梦魇而颤。
因为幼年时期的几番死里逃生,造就了他邪谑的处世态度和狠绝的行事作风。
连亲生的娘都会对儿子下毒手了,因此,他不|奇*_*书^_^网|相信任何人,只信任自己。如果不这样做,他便无法生存。
“别这样说。”韩浣儿起身点住了他的唇。
阎尘拉下韩浣儿的素手,调整姿势将她搂入自己双臂间,让韩浣儿半卧在他身上,缓缓开口。
“六岁那年,也许更早几年,我娘眼中便没有我的存在,我只是她用来讨爹欢心的工具。每当她陷入自叹自怜,毫无反抗能力的我便成了她唯一发泄的对象,好几次,我几乎死在她手里,死里逃生的滋味我到现在还没齿难忘。
也是那一年,爹娘死后,蟾华老人带我进隐心谷。在隐心谷,我认识三个哥们似的朋友,若不是师父和他们,我“北方霸主”的名声说不定会更可怕。也因为故乡的恶梦,我离开南方,来到北方,成了现在的我。”
阎尘哂然一笑,云淡风轻的言语中盖过太多悲哀与欣慰。
听他陈述这些仿佛再自然不过的往事,韩浣儿动容了,原来,他和她一样,都有着不愉快的童年。
“你恨你的爹娘吗?”
“恨也无用,他们都离我很远了。”
韩浣儿抬头望进阎尘深邃熠然的眸。
他放下了怨恨,而她呢?
“浣儿,别背叛我。”阎尘搂紧韩浣儿。
不知为何,他将这些深埋在心底的伤告诉她,他衷心期盼韩浣儿和娘、和那些图他财富的女人是不一样的,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挥开娘亲的阴影,惜她、爱她。
韩浣儿意乱了。
乱了。全都乱了……
雪夜,莲炬映了满室昏晕,柔和的光芒照暖寒冬。
晚膳后,韩浣儿向庖子借了食材,花了一个晚上做了桂花糕,一心只想做出好吃的糕点,完全忘了问庖子阎尘吃食的喜好。
不知道他爱不爱吃甜点……
她一个人坐在桌前,凝着桌上的糕点,这是她想出来讨好阎尘的方式。
烛光映出韩浣儿精致的小脸,她浑然无所觉此刻的自己,幸福溢满俏脸,娇艳动人。
“碰”一声,房门被用力推开,怒气冲冲的来人来意不善。
“你这只骚蝴蝶,到底要玩弄堡主到什么时候!”
“你说!你下了什么蛊在堡主身上!”阎尘已经半月没来找她们了,夜夜都待在舞蝶房里,可恶!
又是她们,阎尘的家妓。
“我没有玩弄阎尘,宠我是他的自由,我并没有拿刀逼他。”
“该死的贱人!堡主的名讳岂是你这下贱的舞伶所能直称!”萍儿扬起手臂又想打人。
“上回你那一巴掌已经让阎尘对你们失去兴趣,你还想打吗?”韩浣儿的话成功地吓阻萍儿。
“什么意思?”嫣红觉得事有蹊跷。的确,自那天以后,阎尘不再来找她们。
“他看到你动手打人。”韩浣儿看向萍儿。
萍儿的脸一青一白,愤愤地捏拳收手。“一定是你这贱人向堡主乱咬舌根!”
“若是堡主真看到了,岂会放任你开口闭口就是称呼堡主“阎尘”或“他”,这种无礼的态度,连我看了都替堡主生气!”
“或是,你自己乱造谣?”莹儿怀疑。
“我若是造谣,你们还用得着来威吓我吗?”韩浣儿一句话堵得嫣红三人哑口无言。
“臭婊子,你以为我们怕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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