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难启齿》第97章


恕?br /> 邺言也有猜错的,汤一瑞压根还不知道这事。昨天,季泽骋确实第一个就想向汤一瑞借钱,但是汤一瑞的电话没打通。
被打通电话的关智杰却说,自己刚买了辆车,付过押金后,手头没有可以周转给季泽骋的钱。到了晚上,关智杰打来电话又说,他可以退了爱车,帮忙救急季泽骋,提出的条件却是加大自己手中的股份。
这相当于趁火打劫。
关智杰想坐享其成,趁着季泽骋资金空缺他来填补时,顺势捞一大笔。如此一来,季泽骋出钱又出力,转眼半个钢材厂却分给了关智杰。
季泽骋摔手机的时候想,难怪汤一瑞瞧不上关智杰。
太他妈脏了。
现下,季泽骋又一次拨通汤一瑞的手机。
电话通了,听筒里传来汤一瑞疲惫地说:“喂?”
他好像刚被电话铃声吵醒。
季泽骋说:“我。昨天下午怎么没接电话?”
汤一瑞似乎伸了懒腰,打了个打呵欠说:“嗯?下午的时候?我在派出所做笔录,手机静音了。唉,前天晚上开车把人撞了,后来把人送去医院验伤。”
季泽骋说:“把人撞了?人有事没事?”
汤一瑞坐起来,说:“有事现在就出不来了!没事儿,已经赔过钱了,赔他推车的钱。噢,撞到的是一个推车卖馄饨的老头。我刹车刹的很及时,主要责任在他没走斑马线,见晚上车少就推着馄饨车横穿马路。而且医院验伤后说,他身上连擦伤都没有。我手还给他拽着划破皮出血了。”
季泽骋“哦”了一声,说:“你也运气够背的。一礼拜第几次进医院了?”
汤一瑞又伸腰揉揉眼睛,说:“别说了。我困死了。被老头缠的整夜没合眼。下午做完笔录出来,那女老师又追着我,说什么都要亲自给我煮面条。唉,我现在只想倒头睡过去,睡个两天两夜。”
季泽骋笑了笑说:“女老师又怎么回事?”
汤一瑞说:“嗨,别提了。要不是她坐边上突然亲上来,也不会出车祸。呸呸呸,不是车祸,不是车祸。”
季泽骋在电话这头听出了汤一瑞的无奈,忍俊不禁地笑出声,“行。那我挂了,你继续睡吧。”
汤一瑞“唔”了一声,刚倒下,忽然想起什么说:“哎,阿骋。昨天你打来电话想说什么的?”
季泽骋说:“想问问你,之前说的体育用品店开得怎么样了?”
汤一瑞笑了,说:“没问题。年后大约四月份能开张。”
季泽骋说:“好。到时候我送俩花篮过来,顺便给你放鞭炮。”
汤一瑞哈哈笑着,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季泽骋握着发烫的手机走神,汤一瑞的笑声萦绕在耳。
曾经我们为了表现义气,说过不止一次“兄弟,我养你”这种话,可最终,我们谁也不可能真的养活谁。最孤立无援时却无法向最重要的朋友开口寻求帮助……
因为,我们把这段情谊看得比钱更重要。
昨天下午,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老刘的。季泽骋感觉自己在拨号给老刘的瞬间,就承认了自己对这件事束手无策的态度。
老刘绕了一圈,最后才说:“阿骋啊,你不能把你爸当敌人对待。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拖欠该借给你的钱,并不是真的不想借了,否则凭他的性格,一开始就可以一口否决你。现在他故意这么做,要的只是你的一个‘低头’。无论你是作为晚辈,还是想要到这笔钱,你都该向他低头。”
老刘说,低头并不意味着你背叛自己的决定,而是表明无论你做出任何决定,你们父与子的关系永远不变的态度。
老刘话未说完,手机没电了,屏幕转黑。
现在,季泽骋感觉疲惫地闭上眼睛。他猜想,老刘昨日应该没有私下再与季爸爸通话,听老刘的意思,他就是故意让季泽骋自己向父亲“低头”。
想起昨晚邺言的质问,季泽骋睁开眼睛苦笑。他并不是不相信阿言才不和他商量,只是这样的状况,他该怎么与阿言做解释。
就连说服自己,都需要妥协的勇气。
这一周过得飞快。
周末,邺言独自在家做卫生,擦窗户、拖地、整理房间,迎接新年。季泽骋连续两日没有回家,打来电话告诉邺言,他要回父母家住两晚。到了下一周,邺言又加入到忙碌的监考、改卷工作中。
其中,还发生了一次小插曲。
周三下午,邺言与杨鹃一起搭档监考新闻学科的考试。新闻学正是郭舂的任教,郭舂在每个考场巡视察看出卷是否有误时,来到邺言所在的考场就被杨鹃拉去门外问“情况”。
此时,走了一位监考老师后,学生们开始交头接耳,不一会儿后,声音越来越大。
邺言立刻从后面走去讲台,示意大家安静。杨鹃也听到了声音,赶紧回到考场瞪了一眼,见考场安静下来了,又去门外和郭舂聊“情况”。
邺言看到两位女老师说得尤其兴奋,便下了讲台在考场走一圈巡视情况,看到学生们都老老实实地在答卷,此时离考试结束还剩半个小时。邺言便站在窗户边,看底下的小操场,有几个学生在打篮球。
其中一个长得高大的男生穿着红色的运动外套和酷炫的球鞋驰骋在小操场上。从上往下望去,他们可以活动的范围约莫只有“豆腐块”一样大,可是他却打得火热,眨眼间就从一个篮筐跑到另一个篮筐下。
他跑累了,俯下身子,撑着自己的膝盖喘气,又扯着领口扇风。
邺言忽然笑了,他想起高中时候的季泽骋,大概也是这个样子。不同的是,季泽骋应该会脱了外套扔在篮筐下,然后飞奔起来,势要投中一球才甘心。
篮球啊……
邺言想起,他们俩之间称得上第一次的接吻,不就是在高中某次打篮球之后吗。那个笨蛋,忽然生气地怒吼着亲上来,亲完了还湿着眼睛问他,再来一次,好不好。
好不好?昨晚,他又亲了他。
这是第几次?
已经数不过来了……
邺言低笑出声,他忽然很想给季泽骋买一件红色的运动外套,再配一双张扬的篮球鞋,看他奔跑在阳光下的操场,淡淡的青草香中,阳光热血又不服输的少年就是记忆里季泽骋的样子。
“你,不用再答了。出去!”
邺言闻声转头,只见周主任抽走了一位女学生的答卷纸,然后指着邺言说:“你也出来,邺老师。”
邺言环视一圈考场,不知何时,杨鹃已经回来了。她背着身微微转头,朝邺言蹙眉摇头。邺言去到教室门外,发现那女学生就是方好,稍稍一愣,想起上一次,方好也作弊了的情况。
周主任说:“邺老师,你监考就是看着窗外的吗?你监考的是操场还是教室?”
邺言没有说话。
周主任对方好说:“明目张胆的作弊,之前有没有处分记录?”
方好似有不服气,但还是摇了摇头。
周主任沉着脸,严肃地审视了一番方好。然后把卷子丢给邺言,说:“邺老师,交给你处理。”周主任背着手,走去下一个教室。
杨鹃跑出来,问:“怎么说?”
邺言快速扫了一眼方好的卷子,基本都做完了。
邺言说:“交给我处理。”
杨鹃说:“我看看卷子。那……这科做零分处理吧。”
方好扯高了脖子说:“凭什么啊!那么多人作弊,就抓我。”
杨鹃戳了一下方好的脑袋说:“你还狡辩。就你被抓到你还不认栽,刚刚你要是敢跟周主任顶嘴,直接就是做处分处理。现在取消这科成绩都算便宜你了。”
方好说:“那我下学期不还得重修。”
杨鹃正要说话,被邺言阻止。杨鹃把方好的问题留给邺言,重新回了考场,大声说:“都看自己的卷子啊。再作弊的,我立马判零分。”
邺言沉默地看着方好,他微微皱眉的时候,方好低下头。比起周主任,方好似乎更害怕邺言。
邺言沉着嗓音问:“你想我怎么处理?”
方好说:“老师我错了。”
邺言说:“取消这一科的成绩。下学期回来参加补考,补考过了及格分就不用重修。”
方好抬头,又赶紧低头说:“哦。”
考试结束后,邺言把方好的试卷拿给郭舂看,郭舂说:“这次你又饶了她?我觉得你这是在纵容她。”
杨鹃说:“唉,其实真的不止那女孩一人搞小动作。可惜运气太背了,被周主任抓了个正着。”
郭舂说:“鹃儿,你这话千万别被周主任听到,否则他会说死你。说你思想有问题,纵容学生,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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