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流氓》第22章


她翻了翻日历算来汪飞宇等了有十天,“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对他说得那句话?”
她几次走到南湖路路口,咬咬牙又回去了,本想远远地看上他一眼,“不行!不行!你没有那么勇敢,看到他你就会动摇!”
心里流血,流泪已经不是汪飞宇的感觉了,那是活着人的感受!眼前的湖水没有了流动;路边的花草没有了颜色;星星、月亮、太阳没有了分别;哭和笑没有了声响……原来我已经死了!!!
十八天后晨练的人,晚上散步的人,中午匆匆赶回家的人……再也看不到那个悲伤、落寞的身影,只发现他曾等待湖边的石柱下留下了血红的用手抠出地两个字—雨晴!
那个时候普通人家正在过中国传统大节“春节”呢!
汪飞宇连春节也没有过,把带给雨晴的药放在段博士那里,回到了那个永远都不属于自己的国度,到那里不仅仅是为了完成学业,而是为了忘记自己叫做汪飞宇。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他叫汪飞宇,都叫他daiwei。
“雨晴一个人是怎么过这个春节的呢?”剑舞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悄悄地回到了南京,又一次来到雨晴的楼下。
“为什么两天了,灯总是不亮?”雨晴现在租住的房间里没有电话,以前的手机也停了机,剑舞在第三天早上敲响了雨晴的房门,从走进雨晴房门这一天起他也走了雨晴为他编织的生活。
雨晴听到敲门声后没有问是谁,因为她已经知道是谁。只是昏沉的脑袋要半天才能拿起来,沉重的脚步要半天才能迈开,剑舞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听到移向门口的响动。
门一打开雨晴就瘫软在他的怀里,横着抱起她好轻啊!轻轻地放在床上,看看房间没有一点生气,到厨房看了一下,冰锅冰灶的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罪的人,明明知道她刚刚从医院出来,也知道她经历了怎么病痛的磨难,只为了自己的自尊,就丢下她?
先烧了一壶开水帮她沏了滚烫的咖啡,打开电视替她调好平日里她喜爱看的节目,扶她半靠在床上,就下楼买菜和生活用品去了。
“你要吃得好,才能有营养,才有抵抗力噢!”
他做得饭真好吃,雨晴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了,她边吃边笑眼睛亮闪闪地,脸色也红润了少许,生气渐渐地回到了她的脸上,回到了这个房间。
吃过午饭安顿雨晴睡下,剑舞开始洗雨晴换下来的脏衣服。这是剑舞第一次洗衣服,所以他洗得很认真,很开心,没有想到“劳动”中也有妙不可言的快乐。
边洗边低声哼上了周杰伦的《东风破》,其实此时雨晴扶着门沿站在剑舞的身后看着他在快乐地劳动,只是剑舞浑然不觉他太开心了,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可以和心爱的人一起做所有的事,每一件事都会是快乐的。
“可以这样快乐劳动的人,一定有救的!如果我能用余下的生命拯救他,用生命和情意收伏他,让他变成世上最最普通的善良人,那我也不枉来这个世上一遭!或许这个就是上天派我来到人间的使命?一旦完成就可以功德圆满?”
这是一个决定:用你给的生命—拯救你!在元旦那天就决定了!在和段博士谈完话就决定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剑舞突然离开了她的视线。
“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正在刷刷舞动的双手突然停滞了,猛猛回头用睁得大得眼珠都要掉下来了眼睛,张得大得得都要撑裂的嘴,发出极度不自然的声音:“这是真得???”
雨晴没有说话慢慢走过去蹲在他的对面摸了摸他的头,用近乎母亲一样慈祥的眼神看着他肯定地点点头,剑舞无所适从赶紧低下头又拼命搓起衣服来。
雨晴感到死神离她越来越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她这次不想放剑舞走。她不想让他继续在刀尖上舞蹈;她想用禁楚楚可怜,用似水柔情编织一个牢笼,让他心甘情愿地在这里服役;在她有限的生命中让他尽可能多的感受善良;在她可能的能量中释放感化因子感化他。
剑舞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一个玩笑,自己可是一个世人唾弃的流氓,这怎么可能?一般的人尚且不愿意多看他们这样的人一眼避之不及,何况雨晴这样层次的人?
雨晴来自首都,他来自农村;雨晴是大学生,他连初中都没有毕业;雨晴是记者反黑打恶第一线的人,他是见不得天日的“过街老鼠”;这样的天壤之别以前没有好好地想过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组合在一起是一个“笑谈”?
剑舞曾渴望拥有雨晴,把她想象成“桂嫂”,把自己想象成黄金龙,今天听到的可能离他当初想象得相去甚远。隐约她能听到雨晴的心语,一旦他走了进来意味着什么?雨晴即使死也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做人原则,那么要放弃的就是我?我除了做流氓,我还能做什么?那些追随我多年的人又如何向他们交待?上了一条没有航向的船岂有那么容易就找到停靠的岸?
他想了这么多,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雨晴并不因为爱他要和他走到一起,而是牵挂、担心、心痛、道义、责任……这就是剑舞最服雨晴的地方,她不是一般有情有意的女子,不是一般小聪小慧的女子,她并不是要以身相许来报答曾救了她,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是想燃烧自己把他扔进去重新锻造,最终达到凤凰涅磐以待重生的目的,唯有那样她才能笑着离开他,笑着离开人世!她就是想用他的新来还给他曾给予她的生命!可是他对自己没有信心,毕竟是积习难改,雨晴真得可以颠覆“江山易移本性难改”的精典吗?
雨晴知道自己的提议剑舞还需要时间来考虑,他并不是不想和她在一起,是害怕被她改造;她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考虑了,只能这样单刀直入继续施“压”给他,捅他的软肋,她知道他哪里最薄弱。
“今晚不要走了好吗?最近这两天我的感觉很不好!”
剑舞一下子抬起头急切地问:“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好的,好的,我哪也不去,我在这里看着你,守着你。”
雨晴心里笑了,这就是剑舞可爱的地方,最柔软的地方,他的心中某一处装满了柔情。
二月初的南京是最冷的时候,房间里的寒气穿透身体初来的北方人是很难适应的,雨晴又是一个病人剑舞守在身边不停地换热水袋,把雨晴的脚放在自己的怀里捂着,看着她慢慢地睡着心里有无限地满足。甚至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好象是妈妈的声音:“你不要当流氓了,就象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嘛。”
剑舞有每天读报的习惯,而且对国家大针方针之类的消息还特别留意,每年从中央到地方的“两会”他都很关注,小弟们觉得他是一个“文化人”。他也想过如果自己不是流氓,应该是“政客”。
在剑舞细心地照顾下,雨晴的身体状况好起来,精神也好了很多,他们有时也会出去散步因为雨晴喜欢散步,但是他们都刻意地绕开莫愁湖公园,因为那里至今还流传着—汪飞宇寻妻留血字的故事。
到了水西门广场附近剑舞买了一份《扬子晚报》一只手领着雨晴,一只手随意浏览报纸的新闻标题,雨晴说读出来我也想听,他用安徽普通话读了有关市领导在春节期间的关心百姓生活等报道……当他翻到后几页一行醒目的标题刺破了他的眼珠,拉着雨晴的那只手突地摔开,神情慌张。
雨晴一把夺过报纸一找就找到了那个让剑舞大惊失色的新闻《扬州金店劫案首犯落网》
“昨天扬州某金店遭到抢劫,两名店员受重伤,首犯及其团伙主要成员四个小时之后就落入法网。据警方透露这是一起有组织有计划的一次抢劫行动,首犯人称小四(杨子鑫)是南京光头帮头目,另外一位声称阿兵的是天龙帮的重要成员。天龙帮二号头目右龙在逃,已向全国发出二级通辑令。”
“该死!!!好你一个郭靖乘我不在擅自行动,把兄弟们也搭进去了!”他狠狠地咬咬牙,在心里骂了郭靖好几遍,同时他的脑子里想得是郭靖的安危,他很有可能会来找他,现在南京太危险不适意久留,也许阿兵很快就会供出他来。
“今天我必需要离开南京!”
“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听雨晴这么一说剑舞心里一热,从来没有女人在他躲藏的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她们享受的都是他风光无限的时候。
“不行!你还是一个病人,你安心在家养病,不用太担心,过几天我就来接你!”
“这个卡给你留着,是我专门为你申请的那个号,我会打电话到这个号上,或发短信,总之我会处理好的。”
雨晴接过电话卡如同接过一个危险,一个将来可能要一起承担的风险,她没有豫犹她不明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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