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流氓》第38章


对于一个半梦半醒之间的人,完全变成了一个自由身,该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可是在这个家里没有人高兴得起来!
警报解除了!在雨晴的心中又燃起了两堆希望之火,第一:她们又能到望湖村去了,她会用生命的最后时间和他的父亲和她的竹林一起等着他;第二:等他的理想羽化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境界,他就会自动投案自首,那个时候的他就会获得新生。
是药物的作用?还是这种信念的支撑?雨晴的生命之钟走得缓慢,但没有停下来,让守侯在雨晴身边的两个男人多少得到了一丝安慰。
劳动也不完全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每天一身臭汗回来的剑舞都会兴高采烈地谈起,客人夸他菜炒得好吃如何如何……雨晴和聂帅都会听得津津有味,剑舞从身体和精神上都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他有点悟出来,父亲为什么在炎炎烈日下,苦也不说,累也不说,晚饭吃得香甜,觉睡得踏实。
发工资的那天,他把发到手里的八百块钱反复数了好几遍,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得,好开心啊!!!自己可以挣钱喽!!!是全数交给雨晴还是拿出二十块钱去买那个他已经看好的漂亮发卡呢?雨晴带上一定很漂亮!这可是用第一份工资买得也有意义!
想想还是先交给雨晴再说吧,毕竟这是一个整数拆散了不好看。他用手捂着口袋生怕弄丢了,一路小跑回到家先在门口站了一会,平抚一下激动的心情。
他进门也没看聂帅在不在家,一把把过来开门的雨晴搂在怀里,低低地说:“以后我真得可以养活得了你!现在我挣得不多但我不会让你饿肚子,你相信我吗?”
雨晴一个劲地点头:“我相信!我相信!”
说得两个人的眼睛都有些红了,剑舞从口袋掏出捂得发热得、叠得整整齐齐的八百块钱,郑重地交到雨晴地手里。
“帅帅,快过来!我们的晓舞发工资了!”
聂帅一头从厨房里冲出来,满脸喜气地说:“太好了!太好了!”
“喝酒!今天喝酒!大家都喝一点酒!”
雨晴当着聂帅的面照着剑舞的脸上就“啪啪”亲了两口,还说了一句:“谢谢!”
这一句“谢谢!”让剑舞热泪纵横,这是两个世上最美丽,最善良的人,所以才给了他现在美丽的人生;他还没有敢把“谢谢”说出口怕太轻太轻,可是她却说“谢谢”,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感谢和报答这两个好人,这两个他爱的人。
剑舞更坚定了以后的生活方向,以前为雨睛攒血,现在开始为雨晴攒钱,一定给她把病看好,到那个时候他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因为那是雨晴在心里对他的期望,她没有说出口只等着他自己开口的那天,就是她说要带上玉佛的日子—剑舞的新“生日”!
他也盼着这一天早一点到来!!!
有的时候是福无双至;有的时候又是双喜双降;“晓舞!还有好东西给你!是陈丽丽来信了!”
陈丽丽是剑舞妈妈家的一个姑表亲,在某个特定的时候也承担的是信息中转站的作用,打开信一看原来转来的是郭靖给剑舞的一封信,他和雨晴一起看了这封“感人至深”的信。
大哥,大嫂:
你们好吗?不知道你们现在在哪里?就由丽丽转交这封信,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收到?如果能收到的话,当你们读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在监狱里服刑了。
大哥,你现在自由了!是我心甘情愿让你自由的,不仅仅是为了我们的哥们情义,这次是为了雨晴。请允许我这样叫她,她是我认识的女人中最好,最让我服气的一个。
她对我说过,我不是男子汉敢做不敢当!本来考虑过她让我出家当和尚的建议,但是敢做敢当才是血性男儿,现在知道自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上什么责任,我到轻松了!所以还是想对雨晴说声谢谢!
她是一个大智大勇的人,从板栗丛中自救我就看出来了,所以大哥你是幸运的,其实你早我一步就进了她温柔的监狱,在庐江我就看出来了。
这次我有跑的机会我没有再跑,雨晴说得对,跑到天边最终还会给抓回来!我们还年轻,像阿Q说得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还可以重新来过,我认了!!!
好好对她,也是我的愿望!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二十年后再相见!郭峰!
二00四年二月狱中
第二十六章 面向大海 春暖花开
作者:yezi(叶子)
在江南似剪刀的春风早已裁出片片新绿,在三月的新疆还是寒风瑟瑟;雨晴每天倚窗和窗前的一棵桃树为伴,她看着桃枝返青,看着花蕾顽强地在寒风中钻出脑袋;当“她们”要慢慢绽放的时候,雨晴也渐渐地看不清“她们”了。
段博士所说的血块压迫视神经导致视力衰退的问题开始显山露水,这不同于上次的突然失明还有复明的可能,而这一次……视力会一天差似一天;但是雨晴并不打算告诉剑舞和聂帅,她想“看”着他俩快快乐乐地进出,从事他俩各自的“高级”劳动;她记得马克思说过,如果能从劳动中得到精神上的愉悦,那就是高级劳动。
剑舞在一个没有人了解他过去的环境中,得到了同事和老板的认可和尊重,他在劳动中体验着快乐,在赞许中体验着从未有过的自尊;他的快乐就是雨晴和聂帅的快乐,他的每一点进步和改变就是雨晴和聂帅的成就;现在雨晴不想因为她的“变化”带给他们“波动”。
“就这样!一直能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晚饭后她总让聂帅带她出去散步,为的是路过剑舞工作的餐厅乘现在还可以看得见的时候多看他几眼;每次都会在这个餐厅外面停留片刻,透过全明的玻璃窗依稀可以看到身着白色工作服,带着高高厨师帽的剑舞在灶台前忙忙碌碌地;她的眼睛都会湿润:“这样才对嘛!他应该就是这样得。上帝!你终于纠正了你的错误,把原来得他还回到这个世上!”
雨晴每天最开心的时候是听他俩回来时说得那句话:“我回来了!!!晴儿宝贝!在不在?”
这样亲切,关切,怜惜,爱怜的话语,她还能听几次呢?现在每听到一次就好象是赚回来似得,满足开心。
模糊地看到窗前的桃花开了,想起“人面桃花不知何处去?”的诗句来,只怕是自己的生日也不见得能过了,“就不知何处去了吧?”
“我回来了!晴儿宝贝,在不在?”
“晴儿,在!”雨晴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聂帅从厨房出来给剑舞开了门,他们都发现最近雨晴的动作迟缓,但谁也没有说出口。
饭后三人一如往日一般边看电视边说说笑笑,剑舞冲了一杯热咖啡放在雨晴的面前,聂帅和剑舞不经意的一瞥,都看到了—雨晴几次想端起咖啡杯,手却在另一边摸索,眼睛努力睁得很大想看清楚似得。
他俩“腾”地站起来,同时看着雨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又什么都没有说就坐下了。他们焦虑地望着对方,都在问:“雨晴是不是看不见了?”可是谁又愿意第一个说出,这个他们不愿意相信的答案呢?
“你俩在干吗?也不说话?一会站起来!一会坐下去!”
“我快要过生日了,你们还记得吗?五月十八号!”
可是现在还不到四月十八号呢?雨晴为什么突然提出这么古怪地想法,难道她……?她已经知道自己……!!!
“晴儿宝贝,我们怎么可能忘记呢?我们……我们……一定给你过一个最好最好的生日。”
聂帅说不下去了跑去了卫生间,怎么忍也忍不住憋在心里的伤痛,他和雨晴从爱情到亲情走过了十一年,人生有几个十一年?他给了雨晴什么?而她在生命最后的日子还带给他家庭般的温暖,如果她一下子不见了……天啊!!!这怎么可以!!!
“帅帅!你在干吗?我怎么听着你在哭?出了什么事?”
“你听错了,是电视剧里的人物在哭呢!”虽然剑舞在这头打着圆场,雨晴可以百分之百地断定是聂帅在哭,她的心可以感觉到,因为她的心也痛了。
等雨晴睡下,他俩蹑手蹑脚出了房门,到小区的休闲空地上,交换意见。
“必须立即带雨晴回北京去,只有段博士有办法!”
“还是先带她到石河子医学院复查一下,听说这两天从北京、上海来了几个专家。雨晴的身体经不起这样三番五次地长途折腾啊!”
“明天就去?”
“后天吧!不要给雨晴压力,她要知道我们已经了解了她现在的状况,也许会加重病情。我来慢慢说服她接受检查。”
“生日怎么办?要提前给她过吗?”
“听她的,她要愿意,哪天都行!你好好工作,我来准备。我一定给她准备一个最浪漫的生日。”
说到这聂帅又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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