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偏不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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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死了?”他错愕的看着她。
王容凤得意扬扬的指指自己跟沉慧,“我们的功夫可不是盖的,而且,也只有洞穴里的那几名黑衣人功夫算是好的,双方着实缠斗了一会儿,但那些弓箭手王两下工夫就被我们扔进河里喂鱼了。”
“他们到底是谁?”会是皇叔的人吗?
“肯定是叛乱分子,别说了。”她瞥了眼全身开始发抖的温蓝,“夜风凉,她浑身湿透,你带着她施展轻功到我们的轿子里去,让她在轿子里换件干净衣裳。”
温蓝看向一脸冷峻的金镇宇,却见他动也不动的,“皇上,皇奶奶的话你没听见?”
“嗤!”金镇宇没好气的睨她一眼,“我的死活既然不干你的事,那你冷不冷又干我什么事?”
“你!”她瞠目结舌的瞪着他。
“套句你说的话,朕这会儿也全身湿,冷得很,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理你?何况,你是女人,朕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女人,最讨厌的也是女人!”
撂下这一席话后,他提气,身形一旋,施展轻功往外掠去,一会儿就不见影了。
王容凤错愕的眨眨眼,再眨眨眼,瞪着不见人影的洞口,再瞧瞧气得粉脸煞白的温蓝。
她相信自己一定错过什么好戏了,太可惜,太可惜了,
温蓝咬白了下唇,气愤的泪水直在她眼眶里打转。
“小蓝?”王容凤拧着眉儿走近她。
“我、我就说我最讨厌男人的!”她颤抖着嘴唇道,“好在……好在我没有真的笨到为了让他有个全尸,而让那个没脸见人的男人碰我,好在……好在……我及时打消了念头,否则……瞧他那模样,我不成了个大白痴吗?”
王容凤轻唤,“小蓝?”她是不是在她的语气里听到一点她对皇孙的情愫?
温蓝愈想愈生气,也愈想愈想哭,再也忍不了心中那股浓浓的委屈与怒火,瞬间泪如雨下,她拉起裙摆,捂着嘴巴阻止呜咽逸出口,飞快的冲出洞外。
“小蓝!”王容凤跟沉慧连忙追出去。
唉,小两口还没恩恩爱爱,怎么就吵起来了?真伤脑筋。
翌日,王府书房内。
“全军覆没?!怎么会?除了皇上、一个太监、几名轿夫外,其他都是女眷!”
得到消息的曾竣盛气急败坏的瞪着在昨晚即拿到飞鸽传书的林彬。
“亲王请息怒,这儿虽是你的府第,但小心为上。”林彬连忙提醒。
他咬咬牙,拿起桌上的一壶醇酒,直接就瓶仰头大口的喝了起来,连喝数口,再以袖口抹了抹嘴角的酒液后,情绪才稳定下来。
林彬见他情绪恢复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怀中那张飞鸽传书的信交给他。
曾竣盛接过手,从信封里抽出信,细阅一番,神情愈趋冷酷。
可恨!没想到是那两个老太婆坏了事!但他更没想到一个老太婆、一个老尼姑,居然将他们特意从江湖中网罗的高手一一除去了!
她们到底是何身份?!
他将信放回信封里,“现在白月镇那里的情形如何?”
林彬的表情尴尬,“不知道,我来这儿之前,还没有收到葛哈克将军的第二封信函。”
“他是怎么办事的?!朕的江山……朕以为今天就可以……”他气呼呼的住了口,“传消息给葛哈克将军,我要马上知道皇上那一干人现在的行踪!”
“我知道,我马上回府放信鸽去。”
“爹!爹!”外头突地传来曾姿仪气愤的呼唤声,下一刻,她门也没敲的就推门而入。
曾竣盛急忙将那封信塞入一旁书柜的间隙里,再不悦的看着一脸臭臭的女儿,“嚷叫什么?还慌慌张张的,你不怕林大人笑话?”
“林大人在这儿最好。”她盛气凌人的指着林彬的鼻子问:“你知不知道皇上在前些日子就已告诉我爹,我是他的皇后了?而且还是他堆一的妃子!而你,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将我从选妃名单上除名,害我像个白痴的站在街上,看着衙役送谢府跟张府的闺女到皇宫去,你到底听了谁的话?还是被谁买通了?”
“放肆!姿仪,快跟林大人道歉!”曾竣盛火冒三丈的要女儿道歉。
她难以看信的看着爹爹,气愤的跺脚,“爹,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还是你老了,耳朵坏了,你居然要我跟他道歉?!”
“呃,亲王难道没将令嫒从选妃名单上除名的事跟她说?”林彬皱着眉问。
他摇摇头,“这事我没跟她说,你先去办你该办的事吧。”
他明白他话中之意,拱手一揖后,即转身离去。
“你走什么走?我还没有说完话呢,选妃名单上的第三个人是谁?你给我说清楚再走!”wωw奇Qisuu書网习姿仪怒不可遏的还想追上去,但被爹爹拦阻下来,“爹啊,你怎么都不生气?!”
“我告诉你吧,名单上的第三人是温蓝。”他神情凝重的回答。
她怔怔的看着他,“骗、骗人!”
曾竣盛从头到尾将事情全说给她听。
她沮丧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的问:“怎么会这样?”
“事情就是这样。”
不,她不甘愿!曾姿仪倏地从椅上跳起来,拉着他的手道:“爹,你马上带我进宫去找皇上,君无戏言啊,他怎么可以骗我们。”
他蹙眉,“我会带你去找他,但不是现在。”
她气得甩掉他的手,“为什么?”
“他人不在皇宫,去了也没用。”
“那他去了哪里?”
他瞪她一眼,“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吗,总之,等皇上回来,我们就走一趟皇宫,问一问是否君无戏言。”
曾竣盛心中另有主意,这次暗杀皇上失败,皇上一定有戒心了,一回宫,一定会派人监控他,但皇上被暗杀时,他可是一步都没有离开南阳,也不是他与那些江湖人接头的,皇上要逮到他叛变的证据可是难上加难。
因此,在尚未撕破脸前,咬住“君无戏言”四个字让女儿登上后位,借由女儿的手要送皇上上西天的机会就多了。
他的皇帝梦仍然有谱,只是得步步为营,小心为上。
一身绫罗绸缎的金镇宇坐在轿内,凝望着白月镇上的街景良久,才示意刘得庸可以起轿了。
包括温蓝、王容凤跟沉慧的三顶轿子同时起轿。
由白月镇的地方官派来的数位轿夫其实都不知道轿上的人是哪一号人物,他们只知道地方官频频行礼送行,肯定是个有钱人。
而在路途中,看他们吃好、睡好、用好,直觉又告诉他们,这些人不只是有钱人,还是什么皇亲贵族,直到他们将轿子扛进皇宫大殿后,他们才知道这几天扛的是谁。
“得庸,给他们一笔赏钱。”
刘得庸行礼道了声道旨,领着那几个全身发抖的轿夫步出朝天殿。
“说吧,心里有什么话?瞧你这几天苦闷着,谁也不理的,皇奶奶看了也难过。”王容凤遣走了沉慧,自个留下来陪皇孙。
他沉沉的叹了一口长气,有一肚子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还闷不够啊?这回来的一路上,你跟小蓝就像两个闷葫芦,一声不吭的,真的把我也闷出病来了。”
他抿抿唇,“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她。”
“还有白河镇里的某人,对吗?”
金镇宇蹙眉,看着王容凤笑盈盈的在他对面坐下,他苦涩一笑,“看来皇奶奶想起来了。”
她点点头,“我原本没啥记忆的,而且宫里的人都以为你喜欢白月河的月色,才年年到白月镇去赏月,我就没多想了,可瞧咱们在被暗袭的那一夜,你要得庸奔赴白月镇的衙门,要了一二十名的衙役连夜将那些河中尸首、残箭断羽全清理干净,还下旨不得将此事传出,也不能让白月镇的镇民知道,皇奶奶就一直在想……终于就记起来了。”
那是她在宫中的最后一年,也是金镇宇受封为皇太孙的翌年,她因厌恶皇上沉溺女色而决定出宫去,反正她也没替皇上生个一男半女的,毫无牵挂,与十多岁即跟她一起习武的小尼姑沉慧为伴,两人云游四海,浪迹天涯,巧的是却在白月镇遇上皇孙,知道他是去见他娘亲与弟弟,但那日她跟他也只有小聚一下便分开了,所以十年过去,这事她是印象模糊了。
“姚妃跟镇轩仍在白月镇吗?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金镇宇点点头,往事涌上心头。
姚妃就是他的娘亲,镇轩则是他的弟弟,当年先皇封他为皇太孙后,即注定了他与亲人离别的日子。
爹因受先皇宠溺,在宫中时,女人与酒都不离身,一日,他因酒醉学诗仙李白向月敬酒,还跟宫女们笑闹他要到湖底找月亮上来给她们,就这么栽入湖中。
父亲自小水性甚佳,众人见他在湖中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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