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偏不走》第25章


这一次,没有人可以帮他想法子解决这棘手的事了。
思绪间,他定定的再看了温蓝一会儿,才转身步出死牢。
“皇上!”远远的,曾竣盛走了过来。
看着一脸忧心的皇上,他虚伪的关切道:“皇上还在为蓝太皇太妃忧心?”
他苦笑一声,走到中庭的亭台坐下来。
曾竣盛则在他旁边恭敬的站着,“好心”的提出一个方法,免得温蓝被保护在死牢里一天又一天的,死也死不了。
“皇上,臣跟几名要臣商量过了,臣等都能感受到皇上对太皇太妃的不舍之情,但太皇太妃有罪,又不得不判,所以众人在商议许久后,提议何不将太皇太妃远谪边疆,老死不得回来,这也算是判了她死刑。”
不错,这似乎是个好判决,虽然她会冷着、饿着,但至少她还活着。
金镇宇点点头,回去御书房,写了圣旨交给曾竣盛去颁,温蓝的身份是太皇太妃,这件家务事就由他亲判,对外他会封锁这件皇族丑闻,让外人以为温蓝还在皇宫里好好的生活着。
而曾竣盛前往死牢宣诏,虽然“即将”除掉温蓝这个眼中钉,但他的皇帝梦已经被女儿全然破坏了。
她想当皇后,还拿以毒药代替仙药的事威胁他,如果他胆敢再有谋反之意,她绝对会将事情的真相全数说给皇上听,届时,死的人是他,而不会是她这个临阵改变主意而以解药救了皇上的人。
养女为患,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女儿破坏了他的好事,但一切已成定局,除了当国丈外,也没有第二条路了。
两天后,在金镇宇的自送下,温蓝被两名押解官押解上路,她一身素白布衫,头发上只有一支白玉钗子,全身没有任何饰品,素净着一张小脸,双手戴着手铐的走了……他神情黯然,这一别相见无期。
温蓝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纵然心中有一股浓烈的渴望,想再回头看金镇宇一面,但她咬着牙,逼自己别回头,回头只徒增伤心而已。
只是,看着自己一身素白衣衫,与手上的手铐,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一幕她慵懒的半卧贵妃椅,身着华丽衣饰,星眸半闭、樱唇漾着抹淡淡的浅笑,对着三个妹子笑说:“自己的未来自己不打算,别人安排了之后再来跳脚,不嫌有些迟了吗?”
这一幕仿佛就在昨日而已,而今,她竟如此狼狈的离开皇宫……这就是她打算的未来吗?苍天。
她猜测两名押解官许是让曾竣盛给收买了,一路上拼命赶路,要水没有,吃的仅一点点,才走两天,她就有心理准备,这两个人不会将她押解到边疆去的。
押解官们的确是收下曾竣盛的银票了,他交代他们在押她前往边疆的路上,找一处断崖就送她上西天,免得夜长梦多。
因此这会儿,两人一边交换眼色,一边拖着她的手铐往另一处的断崖走去。
见状,温蓝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她大叫救命,但荒郊野外哪有人烟?“不要!不要!救命啊!”
面如死灰的她拼命挣扎,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抵抗多久?
“下去吧你!”两名见钱眼开的押解官用力将她推下山崖。
温蓝的尖叫声在崖谷中回荡了好久好久……
“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曾竣盛苍白着脸儿拼命往朝天殿的寝宫跑,而外面的小太监可不敢挡他这个未来的国丈。
自从温兰被押送边疆后,皇上一直很沉默,就连立后大典一事也不过问,让官中众臣都觉得皇宫闷闷的,一点也没有立后的热闹气氛。
而金镇宇这会儿仍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听完曾竣盛口中那不好的消息后,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起来,面无血色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小蓝因为逃跑不慎,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死了!”
曾竣盛装出一副痛苦的神情,点了点头。
金镇宇整个人瘫坐在床上,傻了。
死了?温蓝死了!
“皇上,这十天后的立后大典是否还要如期举行?”曾竣盛边问边注意他的表情,他害死温蓝是正确的,皇上对她感情极深呢!若让她在宫中咸鱼翻身,倒霉的可是自己。
立后大典?金镇宇苦涩一笑,有什么差别了呢?他爱的人不在这个世上了,“就举行吧!”
“臣选旨,臣先下去了。”他低头行礼步出朝天殿,心情还算不错,皇帝梦虽远,但国丈这位置却近了。
金镇宇悲伤的看着空荡荡的寝宫,心凉飕飕的,此时的孤寂与痛楚居然无人可倾诉,刘得庸寻找皇奶奶的下落已有多日,肯定尚无下落才迟迟没有回宫来。
一个人的日子?他是皇上,万人之上的皇上,原来一个人站在高处的感觉是如此凄凉寂苦……再来的日子,金镇宇哪儿也没去,天天待在寝宫,坐在窗边仰望着蓝天,因为他发现天空原来就是温蓝的颜色……
而后,立后大典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下正式登场了,他面无表情的让太监、宫女更衣,穿上大金皇袍、通天冠,前往正殿。
正殿里早已聚集了众多文武百官分列两旁,中间的步道则铺了一条红地毯,但众臣见金镇宇在立后大典上竟无一丝喜悦表情,个个浓眉一皱,但不敢议论。
曾竣盛在典礼后即将贵为国丈,这会儿也是盛装的被请到另一张紫檀木大椅上坐下,而在皇上坐上正位后,立后大曲一开始了。
这些日子忙着挑服饰,从皇宫藏宝楼里选些珍贵珠宝发饰的曾姿仪,在六名贴身宫女的随侍下,进了金碧辉煌的立后殿堂。
头戴凤冠的她,一身大金皇朝皇后受册封时才能穿的深青色朝衣,上头有五彩雉纹刺绣,雍容华贵至极,再衬上那一张得意傲然的美丽脸蛋,众官是频频点头赞赏她确有皇后之姿。
但这样的她看在金镇宇眼中,却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心目中的皇后只有温蓝。
曾姿仪凝睇着英俊的皇上,心中可得意了,绕了一大圈,她还是当上皇后。巧笑倩兮的她一步一步走向皇上……
“慢着!”一个苍老但愉快的声音突地响起,而声音乍歇,一个身影便在大殿上站定。
来人头戴凤冠,也是一身的深青色朝衣,上头有五彩雉纹的刺绣,但这身衣服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穿的,乃皇室的专属吉服。
“皇奶奶!”金镇宇一看到她,觉得这阵子死寂的心又活了一半。
没想到,王容凤居然给了他一记大白眼,还大声的道:“我这皇孙的眼光不好,我这个太皇太后替他找了另一个皇后来了。”
就在众人对两人的交谈而错愕之际,一顶大红轿子居然就抬进殿堂里来。
曾竣盛父女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跟皇上走得近的死老太婆,居然会是先皇的皇后?!她离宫多年,众人以为她死了,而平常看她一身朴素又苍老,任谁也不会将她跟太皇太后连在一起,但现在看她穿这一身受册封的朝衣,那股气势可全出来了。
“曾亲王,那些人你都识得吧?”
王容凤对着瞠目结舌的曾竣盛指指另一边,他愣愣的将目光移过去,只见葛哈克、何庆、姚定、林彬及国思河、徐应、姚庆东、谢山等一干与他密谋造反的官员全被押了起来,而府中的梁正杰居然也在其中,还有那两名押解温蓝上路的押解官……
他倒抽口凉气,直觉的想跑,但哪来得及?沉慧一个箭步逮了他,还连曾姿仪也一并揪到一旁去,全扣着不放。
“不!放开我,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爹,而且我还给了皇上解药,不然,皇上早就死了……”曾姿仪看到梁正杰愧疚的低头,不敢跟她的目光正对后,她就知道出事了,连忙为自己辩护。
“姿仪,你别胡说,毒药是你拿回来的!”曾竣盛急拉女儿下水。
金镇宇困惑的看着这一幕,其他众臣也一脸疑惑。
“太吵了!”王容凤朝沉慧点点头,沉慧立即点了曾竣盛父女的哑穴。
此时,金镇宇及众官又看到刘得庸走进殿内,还带了几名陌生的平民老夫妇、巧儿、婉儿、小诚子等一起上殿,数人跟他下跪磕头请罪,三个奴才说出他们被普竣盛以亲人生命逼迫诬陷温蓝一事。
而后,王容凤再告知金镇宇曾竣盛策划谋反一事,包括白月河暗杀案、以毒药代替仙药取他性命,甚至假好心的建议给温蓝远谪边疆的活命机会,却买通押解官在中途将其推入万丈深渊等事全说了!
至此,金镇宇是痛心疾首,他悲愤的怒视着连头也不敢抬的曾竣盛。
“好啦,清算完毕,立后大典继续举行。”王容凤先示意沉慧等人将那一堆碍眼又妨碍气氛的罪人捉到牢里关起来后,这才笑盈盈的对着闷闷不乐的金镇宇道:“皇奶奶可精挑细选了一个理想的皇后人选,你绝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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