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情郎》第2章


湘柔急得眼眶泛泪,又见他双眼放肆地直瞧自己的裸臂,一时忧念交攻,直觉得心脉竟似要痛断。
“你快放手,否则我要张口呼救了,就算毁了我的名节,也不让你逃脱非礼之罪!”
男子闻言大笑。“在下乃籍籍无名之辈,却最是懂得怜香惜玉,姑娘若有意令在下出名,在下自当欣然接受,姑娘一番体贴之意。”眼底尽是挪愉狂浪。
一番话叫湘柔睁大了眼,逍一见他唇角那抹讽笑,羞恼之馀,已顾不得其他,张口便喊:“救……”不知为何突然声音尽失,两瓣朱唇停在微启状态。
“姑娘怎麽不叫了?”他佯做诧异状,甚是不解地攒紧眉头。“在下行医多年,若姑娘不嫌弃,在下愿为姑娘“义诊”!”沈吟半晌,男子展眉邪笑。“姑娘以沈默表赞同吗?”说罢以极快手法在她穴道上拂上一指。
湘柔的双手突然不受控制的拥紧男子的腰身,而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紧贴着他。
“姑娘,你……”男子目光一闪。“在下仅尽棉薄之力,未料姑娘如此盛情感谢,在下实感受宠若惊。”男子冷酷的脸益发深沈。
至此湘柔才明白,自己之所以突然失声,定是他做的手脚;如今自己又被迫如此违反礼教……她情急之下,两颗泪珠已在眼眶内打转,却苦於有口难言。
“姑娘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泪珠悄悄滑下湘柔惨无血色的面颊,今日之事纵然无人撞见,她清白的身子也已叫这名狂徒玷污!虽说她早有觉悟,爹爹长久卧病在床,二娘又对它的终身大事不闻不问,今生她或许就这麽孤身终老,可是眼前这男人却狂肆妄为,非但满嘴胡言乱语,更是动手动脚占尽便宜,这段屈辱叫她如何承受……泪,终究不争气地流下……男人感觉到胸前的衣襟似被濡湿!全中升起一股他极力抗拒的情绪,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却依旧。
他手指轻拂,解开它的哑穴。“姑娘还不愿意放开在下吗?”
湘柔眼见自己身不由己的抱住男人,无奈又心急之下,她闭紧只眼用力咬紧下唇。
男子主动退开一步,发现湘柔咬紧的下唇已泛出血丝,他急忙又上前一步。
湘柔忽觉待双唇被一湿热之物攫覆,惊骇之下她猛地睁开两眼,他近在眼前深潭似的黑眸映照出自己惊吓的眼………他的嘴正覆住她的唇……原来想怒斥他的,却料不到他的舌头竟乘机滑入她嘴内,刹那间一道电流撼住了她,他硕健的身躯占尽优势地压缚她,炽热的沐温竟穿透衣衫,灼痛她的身子,淡淡的男性麝香密密缚裹住她脆弱的感官……他阒沈的眸勾魅着她无措的眼……湘柔意识到自己体内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而阵阵火热……被自己体内陌生的异样感所惊吓,她奋咬他的舌。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能自由活动,湘柔挣脱开他的怀抱,没命的奔向竹林深处。
男子吞下喉问的血腥味,嘴角泛起一抹笑;柔顺?还好她并不,否则这游戏就不好玩了。他迈开步伐追上她!
他双眼竟那般轻而易举地迷惑了她!
她定了定神:心中打定主意,若他再进一步放肆侵犯,她立即咬舌自尽!
似已看透她心中决定,他不再冒近,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嘴角依旧擒着轻挑淡笑,缓缓说道:“令尊久病不愈已有五年,每日子、午二时,身上两处穴道便会感到膨大、胀痛,发病之时生不如死,苦不堪言,多年来虽遍访名医却徒劳无功,非但病体不曾稍愈,近来发病时,更感到连百会大穴也渐有膨大发酸之感,恐怕离死期已不远……”
她倏然回睁凝住他:他怎会如此清楚爹爹的病症?且能明白指出正确穴位,以及发病时种种症状?还有,他说爹爹离死期已不远,是真的吗?
“想问我如何得知?”他双睁灼灼逼视。“如果我说令尊的病有救,你信是不信?”
“你愿意介绍良医为我爹爹治病?”她急问,一颗心只放在爹爹重病得治一事上,再不做他想。
他端凝她半晌,方才徐徐说道:“良医难觅;若他要求一命换一命,你可愿以自己的性命,换得令尊痊愈?”
湘柔一怔,愕然以对。
“不愿意?”
“不我只是不明白………”
“你只须回答愿意或不愿意。”
“若真有良医能治爹爹沈病,湘柔的性命本是爹爹所与,即便舍身,亦难报答奇#書*網收集整理爹爹深恩於万一,能以湖柔之命换得爹爹痊愈,湘柔当然欣然从命。”她回答时无丝毫犹豫。
“那麽,”他眯起双眼。“从今而後,你的性命便不再属於你自己;记住,令尊的性命操在你手上,千万珍重,再也别轻言轻生。”跟着转步出竹林。
湘柔跟在他之後奔出竹林。
“公子留步……请明示湘柔该至何处延请良医……”竹林里,却已找不着他的踪影他究竟是谁?
※※※
这年菊花开得早,未至菊花盛开的季节,咏菊小阁的後园子已是一片橙黄橘绿。湘柔自幼便喜爱菊花,大抵是因为性格雅淡,故而不喜诸多浓艳,独锺情於清雅的阏菊。
向来安於寂寞,虽独居於咏菊小阁,平时除了每日固定去看爹爹,大多时候只有喜棠、喜菊陪伴,她却不以孤独为苦,素心一如静水,从来是平淡无波的。
但这份平静,却在十日前於晓云寺拜忏的午后,被叨扰了!原以为藉着抚琴能调和胸口那股郁悒愁闷,却奈何一曲原该平和雅正的“清凉普施”,叫她给弹得思思切切,殊多牵绊窒碍……她搁下弹了一半的曲子,睁光越过园子里的菊花,投向无定点的空虚。
“小姐,你是不是又在耽心老爷的痛了?”陪侍在一旁的喜棠见湘柔闷闷不乐,忍不住多嘴。
湘柔收回目光,轻颦眉尖,同喜棠、喜菊道:“爹爹病了这麽多年,我们也已访遍了天下名医,竟无一人能治愈爹爹病疾,近来爹爹的病情更加沈重,只怕……”说时眼眶泛红,几欲垂泪。
“小姐,老爷多福多寿,不多久就会遇到贵人,这病究竟会好的。”喜菊见湘柔垂泪,连忙安慰。
掏出素帕拭净眼泪,湘柔勉强笑了笑。“但愿如你所言,爹爹的痛能快些有起色。”
“肯定的。”喜菊向来活泼乐观。“昨儿个我到厨房端晚膳的时候,遇见在老爷的忆梅园里侍候的冬侮。听她夫人最近特别从长安城延聘了一名大夫。冬梅说这位大夫连皇太后多年的腰风病也给治好,遂对了个“妙手神医”呢!过两天他到咱们府里来,肯定老爷的痛就要全好啦。”
湘柔听喜菊这麽一说,心头果然稍觉安慰,只盼爹爹的病情不再恶化,便是菩萨慈悲了。
“是啊!小姐,再过几天老爷的痛就要好了,你该欢欢喜喜的,别再成日皱着眉头了。”喜棠也加入安慰。
湘柔淡淡一笑。“你见我时时皱着眉头吗”
喜棠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从前倒还好,但是打十天前从晓云寺回来後,我们就不常看见你笑了!”
湘柔一征,双颊染上晕红。
湘柔向来放纵这两个小丫头,待她们如自己姊妹一般,因此两人说话就无啥顾忌了。
“小姐自那日从晓云寺回来後,真是不太一样了呢!”喜菊亦赞同的说。
说着,两个丫头齐望着湘柔。
“别……胡说。”湘柔口里轻斥着,酡红的双颊却悄悄泄露了心事。“怎麽今天的话题全绕着我?”
“咦?小姐脸红啦,那肯定咱们不是胡说啦!”喜菊笑嘻嘻地,她可是很清楚自家小姐的性子;谎话是绝对说不来的,光是想着说谎便能叫她脸红了。
“你这丫头!”湘柔轻嗔着,忍不住蹂脚苦笑。“居然拿我来说笑!”
喜棠、喜菊对瞧一眼掩嘴偷笑。喜棠道:“前几天,我瞧见二小姐同表少爷说话时,便是这种脸红的表情,不过二小姐红起脸来可没小姐一半好看呢!”
“喜棠!”湘柔一双盈盈似水的美胖,登时了住喜棠这调皮的丫头。“好啊,你竟敢调侃起我来了,瞧我怎麽整治你!”说着,便追着喜棠要打。
“啊,小姐饶了喜棠哪!喜棠再也不说小姐脸红起来就像二小姐见着表少爷一般就是了!”
“你还说………”
两人就这麽绕着小花厅团团转,喜菊在旁笑得捧肚子。
混乱持续到一名容貌甚美的中年人跨入咏菊三阁,这才宣告和战。
“怎麽?今日这里这麽热闹?”美妇冷冷地道,一双妙目冷厉无比的扫过主婢三人。
喜棠、喜菊吓得收了嘻笑,赶紧站好,福了个身。
“姨姑娘好。”
原来这中年美妇是湘柔的生母云蓁之妹,闺名云菀。
“菀姨。”悄悄拢妥颊上几络因追闹而散落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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