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我并不想招你》第1章


《父亲大人我并不想招你》流星海
文案:
这是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就被爹给圈圈叉叉的倒霉儿子
HE,然后三观崩溃,慎入。
内容标签: 强强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白,袁纵 ┃ 配角:袁鸿 ┃ 其它:黑道,父子,虐恋,HE
第1章 第一章
楚白踩在吱吱歪歪作响的四角凳子上,拿一截看不出颜色的抹布,那是楚白穿了两年的一条裤子上的裤腿,奋力摸了一把橱子顶,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又是一把灰。
今晚又不用干别的了,楚白这么想。然后他把抹布啪的扔进同样黑的看不出颜色的水盆里,然后从四处摇摆的凳子上跳下来,奋力搓洗起来。
楚白身高一米二,净重36公斤,小学三年级,居住在香港最臭名昭著的贫民区,父亲楚强,大陆逃港人员,母亲胡桃,祖籍浙江嘉兴。
袁纵坐在还没有焐热的浅水湾王家大宅书房里的太师椅上,把只夹着一页薄薄的A4纸的透明资料夹甩在黄花梨的桌子上,瞟了一眼照片上那个黑瘦黑瘦的干巴孩儿,略带不满的问一边颤巍巍的卫周,“你确定这是我的种?”
“千真万确,袁总,拿着学校的血样做的,就是您的儿子。”
袁纵看着照片里明显没什么美感可言的据说是他儿子的黑猴子,鄙夷的说了一句,“我什么时候上过这么丑的女人。”
卫周无话可说,袁纵到也没怎么再叽歪,“算了,你有空带着范毅把他带回来,反正也没什么用。”
卫周道了声是就退下去了,袁纵把脚往堆满乱七八糟文件的桌面上一抬,背倚在梨花木的椅子上,心里弯弯绕绕。
第四个孩子了吧;他数了数,自从他篡权上台,已经有四个孩子先后的被人给杀了,最近的那个还是三个月前,那个长的跟瓷娃娃似的小姑娘和她的洋娃娃妈从夏威夷被逮回来,当着他的面被王志海扔进了搅拌机,说当时心里没什么波动是假的,但是也就波动了那么一会儿就过去了,现在只多是遗憾这么漂亮的小丫头就这么没了,要是知道这么漂亮的话就该好好藏藏的。
他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他自己也知道,只是看着一个个的跟跳坑似的赴死他背后有点发凉。都说混道上的一辈子作孽太深香火总是不怎么旺盛,他倒是深有体会,他现在坐的这个位子上以前的主子的王飞达,就是家里世代相传的倒腾白面儿的,这种损阴德的买卖弄得老王家三代单传,到了王飞达这一带更是老来得子,把王志海惯到了天上去,最后活活被儿子拉下了马。
袁纵没什么宠孩子的自觉,他有娘生没娘养,一直长在王家,却谈不上对王家半点儿感情,动起手来篡权的时候比谁都心狠手辣,踏着一层血浆和白骨坐上了王飞达的位子,只是某个半夜突然做了个梦,梦里有人问他你还有几个种,他最不信鬼神,天一亮这梦就忘了,可怪的是这梦连着做了三天,第三天早上他拿这事儿当笑话在早餐桌子上跟卫周说了,卫周大惊,劝他这事儿是要上心的,有些事不得不信的。
袁纵还是觉得好笑,倒是没觉得这事儿有这么严重,不过卫周这人有点神神叨叨的,早些年他毛没长齐的时候卫周作为王飞达这个大宅里里里外外的一把手就显得对他格外上心,帮衬过他不少,甚至到了紧要关头还曾经把机密泄露出来过,袁纵曾经想过是不是他开的条件优厚,到后来想想也不是,卫周在王飞达家里这么些年总归有自己赚钱的办法,王家的哪条生意他跟着搭上一班顺风车都赚得不会比自己给的少,他犯不着拿自己的命跟自己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生意。
袁纵在某些方面格外的神经粗,在他翻了卫周祖宗八代的底子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就留下了这个前主子的管家老爷子,他搬进王家大宅后让他还是管以前一样的事儿,没事儿还能聊个天。所以这神神叨叨的老爷子都觉得这事儿得重视他就放权让他查去了,一查不得了,翻了两三个月,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就找到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还长得这么丑。
袁纵是深深疑心自己就这么几个种么?他跟人上床的时候没记得带过几次套,怎么就剩这一个在外边了?疑心归疑心,还是让卫周接过来了,就像那时候卫周劝他的,给大少爷挡挡灾也好,袁纵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简直想笑,听说过结个婚冲喜的还没听说过找个儿子挡灾的。
不过袁鸿是真得破破霉运了,被人截了好不容易给弄回来,弄回来之后才发现被人给下了药了,在手术室里命悬一线,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过了没多久又染上了非典,差点为临床试药做出生命的贡献,袁纵对于这个大儿子是有点偏爱的,当然这偏爱也微不足道,只是觉得比起其他儿子女儿来大儿子完整的继承了他的狼心狗肺,能算得上一盘菜,所以这个半扯不扯神神叨叨的理由居然就这么在袁纵这里允许了,楚白也因此捡来了一条迷途未知的富贵命。
这条富贵命前方有一大片灰色的阴霾挡在他前进的路上,他是走是留,谁也说不好。
楚强跟胡桃今晚回来的格外晚,差不多九点了,回来的时候楚白已经把所有的犄角旮旯收拾了个遍,锅碗瓢盆的油灰也一丝不苟的全拿热水泡纯碱刷好了。
差不多每隔一个月他就这么大清扫一次,然后每隔半年彻底打扫一次,他是个非常有规划的人,即使明天要期末考试,他依然按照最严格的标准把逼囧的家里收拾了一遍。
胡桃把收钱的腰包放在柜子上,从外边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外边的厨房兼洗刷间里洗了一把手,然后坐在桌子边的四角凳上。
楚白把扣在菜盘子上的保温的锅盖揭下来,又拿了碗从门口出到外边厨房,踩在凳子上盛了三碗米饭,一碗一碗端回来,他跟胡桃一块动筷子,吃了半碗,外边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才嗤嗤的传过来,然后是打开水龙头的声音,楚白把整个脸埋在碗里,蒙着头吃饭,好一会儿,他左手边的凳子上才坐上了人,楚强第一步还是倒上了满满一杯子的白酒。
那杯子不多,至多二两,多了他也喝不了。他闷头喝,楚白就闷头吃,胡桃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电视,糙点雪花严重的14寸上,楚白看不清她又看的哪个痴男怨女。
好半会儿,楚强在那一大盘芸豆里吃出来一个小坑,他的小二两已经完全滚下肚了,楚白的碗里就还有几口米饭,楚强一边夹菜突然说了句,“你明天要考试?”
楚白往嘴里扒拉米饭的手就那么突然一抖。
“嗯。”他用碗隔着脸瓮声回答。
楚强往嘴里送菜一边自顾的说,“你要是考了班级前三名,我就带你去超市,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楚白攥着筷子的手都些微攥不住,他从喉咙里,轻飘飘的,不敢用力般的,发了一句“嗯。”快速扒拉完了最后的几口米饭,转身进了里屋。
即使什么也买不到,即使什么我也不敢要。
楚白在里屋看了一会儿明天要考的课本,一边留意听外边的动静,要是外边换了台,就是楚强吃完了,楚白从里屋出来,把碗筷盘子一股脑儿收拾进了盆里。
胡桃坐在边上说,“你搁在这里,我收拾就行。”
楚白不用理她,把收拾好了的碗筷往门外的洗手池子里一端,拿了一块同样油乎乎的抹布进来,将油腻一股脑儿抹了,哦,这块抹布跟下午那块儿是一对儿,一条裤子上的两根裤腿。
他从灶台上挤了一点洗洁精在洗碗布上,然后子在洗手池里乒乒乓乓的刷干净了那些粘着米饭的碗,把碗筷拿进里屋,摆进斗柜里,又回身出了门,囫囵摸了一把香皂冲了手,拽了毛巾的一角擦干净,然后他又扭头看了一眼里屋,没人往这边看,他飞快的拿起盛糖的罐子把食指伸进去沿着瓶口的死角使劲转了一圈,急不可耐的把食指含进了嘴里,可见的砂糖粒早就没了,他这样转一圈只是能品尝到一点甜味,然而这个吃饭已经吃了好几次了,那里残存的甜味早就所剩不多了。
楚白收拾完这一切回了屋拿起杯子来喝了口水就说要去睡觉了,楚白的卧室是单独的一个小间,里面放着一个铁架子的双层床,除了过道之外全都堵满了杂物,楚白却显得很满意,家里这个地下一层一共就两间屋子,外边大一间的,一半放着一张大一点的床,另一半就是饭厅兼客厅,外边额厨房兼洗刷间是占了地面搭起来的棚子,下雨的时候经常往里走水,想必起来,他有一间单独的卧室,那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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