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我并不想招你》第30章


几个高管站在那里,欲言又止,吴非也有点遗憾,一旦事情有转机,即使多拖一年帐也不能让这块肥肉丢到了别人嘴里,只要这块未来CBD后院的住宅楼建起来,大笔的资金会就会如香江水一般涌过来,可偏偏那边咬死了口。
“成交价比这个数字低百分之十五以内就转手。”
“袁总,这不太好吧,这个价格有点低啊。”
“是啊,袁总。”
“多出来的连材料费都不够啊。”
袁纵等他们说完了才轻飘飘补上一句,“那你们说还有谁敢收这块地。”
当下又都不做声了,政策是最摸不清规律的东西,商人的运筹帷幄都赶不上政策的喜怒无常,手里再多的钱也撬不动枪杆子围起来的政权,遇上这种事只能是吃瘪。恐怕港岛内地都有人对这块地虎视眈眈,但是又都惧怕即使拿到这块地政府那边再出什么幺蛾子还是扣着不让,这块肥肉就成了烫手山芋,扔也仍不迭。
招标大会没多久就通告了全业界,纷纷有人摩拳擦掌,这块地的吸引力巨大,即使内地那边还是封着也阻挡不了这些商人蠢蠢欲动。
袁鸿打过电话过来,显然他一直都知道这个情况,上来也是先表示了一下惋惜,地产经此一役元气大损,资金未来一年内有点吃紧,他那边研发扩建正是砸钱的时候,这时候集团就像一块漏风的墙,拆了两个大窟窿,用橡皮泥虚虚糊住了一个,另一个嗤嗤漏风,糊住了的那个不一定哪一天就啪嗒掉下来。然后就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听李邕江说过你去找过好几次李毅仁。”
“找过,那时候希望李记注资。”
“李毅仁德大女儿嫁的是红三代温南沙,你想从那里走关系?为什么没成?”
“他想让阿白娶李韵文。”
袁鸿短暂的静默之后在那头猛地就笑起来,丝毫没有矜持可言,“阿白娶李韵文!他知道你们那档子事情么?”
袁纵没说话,也是听这疯子说疯话习惯了,接着袁鸿就说,“怎么不让那个什么文嫁给我?我可是比阿白会赚钱啊,将来你死了争家产的时候保证能不给阿白留一分。”
“李韵文母亲那边没有势力,还不值那你那个筹码。”
“那他可真是估错了,我没那么值钱,要是李毅仁真的要把那个戏子的女儿嫁给我,注资做聘礼的话,你可能真的二话不说就把我卖了。”
好半天,袁纵才漫不经心的回道,“还真是,那么肥的一块地。”
那块地是一块带刺的肥肉,想拿的人不少,更多的是怕里面的刺,还没来得及吃下去就被撕烂了嘴。最后拿下那块地的还是李记,绕了一大圈,这块地最终还是以最低的价格回到了李毅仁手里,顺带掀了袁纵老大一个跟头。投标的那天李毅仁带了李韵文过来,一众人看到李毅仁就知道今天权当了陪衬。
结束的时候袁纵和李毅仁打了个私人招呼,旁边李韵文挽着父亲的胳膊问袁纵楚白去哪里了,袁纵微微一笑,只说是环球旅游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玩够了才回来。
今年冬天,确实冷的格外厉害。但是,这仅仅是个开始。
圣诞节将至,公司都在紧锣密鼓进行最后的财务全年财务汇总,年轻人总是带着忙碌而又热切的期待,加班也心不在焉,心思早就飞往了几天之后的圣诞节。
致命打击是在一声急促的敲门声之后开始猛然浮出水面的,它潜在水底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它在□□与纠缠中萌了芽。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吴非从自己的办公室往袁纵的办公室里赶的时候眉头突突的跳。
一开门,袁纵也深陷在椅子里不住的揉着眉头。吴非把那一摞遭瘟的报表放下,乖乖立在一旁等候问话。
“银行那边具体是怎么回事?李安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挪用银行资金,投资期货,刚开始赔了一小部分,为了掩盖资金痕迹,把那份赔掉的资金转进了私设的错误账户,后来为了弥补这份缺损,他一再挪用资金,错误估计日本股市,最终把储蓄金和全部资本全部赔进去了。”
“私设错误账户?”
“新加坡期货交易分布那边前几年为了方便,建了一个错误账户,专门存放低金额错误交易,前年系统更新,那个错误账户被意外的留下来了。”
“当初谁监管这件事?”
“乐东,现在跑了?”
“什么时候?”
“昨晚上,消息爆出来的前一天所有有关的人员都跑了。”
袁纵捻灭了烟,问了句,“费文钧呢?”
“费文钧在临时办公室里等着。”
李安大肆的开始进出期货交易,开始的时间是今年年初,而今年年初,费文钧开始被调任银行审计。
整个集团各个楼层已经炸了毛,人心惶惶,本来要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噩耗从天而降,网站上报纸上铺天盖地的言论,袁纵从格子间走过,扫过来的眼神都是惊恐的,害怕的,追随着他一路走过格子间,身影没进门内。
费文钧心情不错的拿了茶壶去浇一株绿萝,袅袅的茶汤倒进那盆蔫黄的绿萝里,那梢头上一点绿,过了今天大概也要尽丧了。
他回过头,百叶窗丝丝缕缕的光透进来,将那张轻佻野性的脸切割成一条又一条,“袁总,早上好?”他挑眉。
他把壶收起来放到桌子上,比了个手势,“袁总,请坐。”
“吴助理,我有话要和袁总单独说,你不介意回避一下吧。”
吴非眼神示意袁纵,袁纵对他轻轻点了下头,吴非就撤出去了。他对门口两个调来的保镖说,“守着这扇门,里面有声音,立即冲进去。”
“按照辈分来说我该叫你一声的大伯的,不介意这样叫吧?”
费文钧坐在桌子对面翘起二郎腿,把铅笔夹在鼻子下面,神态自在悠闲的很。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怀疑我是范毅的儿子,但你又自大狂妄的很,所以一直没动我。”
“想问什么就快问吧,我知道你挺纳闷的。”
袁纵不动声色,只是稍微垂了一下眼皮,沉声道,“我没记得阿毅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费文钧点了点头,“就像你十三年前也不知道你有个十岁的小儿子。”
袁纵的眉头几不可闻的跳了一下。
“还是从头开始跟你说吧,你要是不明白我也没什么快乐可言。”
他抽了鼻尖下的那支笔,换了个更惬意的姿势,“你肯定查到我了,我十七岁以前的底子干净的很,所以你一点东西也查不到,不过那张底子也是假的。我是在荃湾生的,你可能忘了,范毅就是荃湾出来的。那个女人大概是他的青梅竹马一类的东西,他发达了以后自然是把这些都忘了的,他和你灯红酒绿十里洋场倚栏而望的时候是不记得糟糠之妻的。后来有一天他突然跑回来了,那个女人自然是欣喜若狂,可被他一句话扔到了冰窟里。他说,‘这一次,我逃不掉了,后悔当初没照顾你。’那女人是蠢到家了,硬生生顶着你的人藏了他三个月,明明范毅就是过来逃难的,只用一句话就让所有的背叛成了空。
后来哪一天,范毅藏不住了,不是他藏不下去的,当时你杀了所有毒枭东南亚地区联络人和大佬,放出风来是范毅杀的。你把他出去以后所有的生路都堵死了,而那些疯狂报复的毒贩,找不到范毅,所以就和范毅手下的无头苍蝇开战了,那时候,港岛每天都能在大街上无缘无故的从楼顶上掉下鲜血淋漓的尸体。他本来还会以为风声过去以后逃出港岛,在东南亚东山再起,可是你是把他所有的生路都堵死了。他最后那一天倒是意外的平静,带着人去赴你的兄弟约,当时我也跟着去了,你的人走的时候检查的不仔细,我就在那辆起重机的驾驶舱里,亲眼看见他一枪把脑袋崩了个窟窿。”
“所以你恨透了我?”
“不,为什么要恨你,你耐心听我说完。”
“范毅走后那个女人死了,我一个人跑到新界,流浪了一段时间之后被一间俱乐部看上了,问我愿不愿意,我自然就答应了。然后没多久,我在一间俱乐部看见了你,那一天,你带走了我旁边一个毛没长齐的小崽子,我开始跟齐嘉荣达成了交易。”
费文钧说完这段话,好整以暇的等着袁纵提问。袁纵却没什么再想问的,没什么好问的。于是他起身,打开门,剩下的事情在这里已经没法进行下去了。
袁纵只差一步就走到门外,费文钧却突然出声,“袁总,小公子还好?”
袁纵脚步停下来,直觉他话里有话,费文钧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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