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花招早识破》第19章


“瞧娘子的语气似乎挺不甘愿的。怎么,娘子是在怪相公昨夜不够卖力?”他又故意问。
“宇文阳,你别再说了!”
“可是我想知道啊!”
“你担心什么?反正你不是中了毒吗?体力不济是正常的。”她胡乱说着,天知道昨夜她被他弄得疲累不堪,早上还差点下不了床呢。
可她胡乱说来的借口,却让宇文阳傻住了。
怎么?他真的不够卖力吗?要不然她怎么会认为他中毒,体力不济是正常的?“看来我得一雪前耻,彻底满足娘子才行。”他一把抱起她,又打算回房继续努力。
“别啊!放我下来。”赵迎波心惊。再继续下去,她肯定三天下不了床。
“可是娘子没满足……”
“有有有,我有,刚刚我是胡乱说着的,你昨夜的表现我很满意,真的。”她急得顾不得害羞,赶紧吐实。“你一点都不像中毒的人,勇孟极了。”
“呵呵呵……”宇文阳失声大笑。她……真的好可爱啊!
“讨厌,你是故意的!”知道自己又被他玩弄了。“放我下来啦,我还有工作要做呢!”
他是放她下来了,不过是将她放在早膳前。
“先用早膳,否则不许工作。”
接过他递来的热粥,赵迎波闭上嘴,心头觉得暖洋洋、甜蜜蜜的。
“你也一起吃嘛!。‘她柔声说道。
宇文阳也坐了下来,拿起碗筷,替她夹了一些小菜入碗。
“快吃啊,发什么愣?”
赵迎波静静的凝望着他,然后不发一语的低头用膳,不过她的嘴角有着隐隐的笑意,眼神也柔柔的。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这里陪着她、照顾她。
两人静静的用完早膳之后,宇文阳将餐具摆放在一旁,才来到她之前工作的桌前。
“你刚刚在做什么?”
赵迎波抬头望他一眼,“我在想,该怎么做才能让瓷器在烧出来之后,釉色更加完美。”放下手中尚未上釉的执壶坯体,她叹了口气。“其实我想的很多,最主要的,就是该如何突破现阶段瓷器的样式、色泽等等关卡,虽然它的名声地位已经濒临颠峰,可是我知道还不够,它还不够成熟,可是……你也知道,我失败太多次了。”
“我听说造型工艺在瓷器的烧制过程中,是难度最大的一道工序,是吗?”
“嗯,的确如此,它必须熟练掌握烧窑的火候和泥性的规律,普通的窑场就别提了,放眼所有御窑场中,能掌握这种高度技术的能工巧匠,在越州也不过两、三人罢了。”
“这两、三人中,包括娘子在内吗?”宇文阳笑望着她。
赵迎波讶异。“为什么会这么以为?”
他指了指她面前的执壶坯体。“因为它虽然尚未完成,只是一个坯体,可是它的外型却非常完美,如果能够在釉彩上下功夫,让它上头的纹饰有色彩上的变化,那么它将会是个完美的瓷器。”
赵迎波一愣,“你是说……彩瓷?”
“喔,那叫彩瓷吗?”宇文阳笑问。
她狐疑的望着他。他说的话,不像一般的外行人,虽然有些异想天开,毕竟彩瓷只是一种想法,她也曾经试过,可是并不成功。
“怎么了吗?娘子,有什么不对吗?”他装傻的问。
“没有。”赵迎波摇头,“关于彩瓷,其实我曾经试过,可是也一样失败了,那些彩料无法通过高温的试炼。”
“说的也是。”其实他也试过,不过同样失败了。
只不过他还有一个想法,但来不及试验,大哥、二哥就打了回票,要他不要再浪费时间。也许他可以和她一起研究。
“娘子,那是什么?”他指着一盆透明釉问。
“透明釉,怎么?”
“那如果将彩料涂在瓷器生坯上,然后再施加一层透明釉,这样能不能通过高温的试炼呢?”
赵迎波愣了愣,偏头思考了好一会儿,眼底渐渐散发出熠熠光彩,立即拿起毛笔,打算为执壶坯体上色。
“等等!”宇文阳连忙阻止她。“先拿一个简单的瓷碗生坯做实验。”这执壶的造型困难度太高,若失败了,就太可惜了。
“好。”赵迎波点头,选了一个造型简单的瓷碗生坯,“你觉得画什么图样好呢?”
“娘子,可以让为夫的代劳吗?画画这事儿为夫的还应付得来,至于其他的步骤,就得要娘子自个儿动手了。”
“好,交给你。”赵迎波也干脆,将瓷碗生坯交给他。“我去看看窑内的温度如何。”
希望……能成功。
成、成功了?捧着刚出窑的瓷碗,上头彩绘了一朵睡莲,栩栩如生,摇曳生姿,可见下笔者画功之精深,最重要的是,他们成功了!
“相公,你瞧,你瞧,我们成功了,你看,好美啊!”赵迎波兴奋的抱着他跳着。
“哈哈——”宇文阳也高兴的他若她转了两幽。能够成功,他比谁都高兴,看到瓷碗上颜色鲜明的睡莲,更加深他改造邢瓷的念头。“娘子,你真是太棒了!”
“不、不,是相公的提点,否则我还得摸索好一段时间呢!”赵迎波不是会揽功的人。
她环着他的肩,他揽着她的腰,额抵着额,两人身躯是如此的贴近,近到只要他稍稍偏头,就能吻上她温润红嫩的蜜唇。
笑意渐渐收敛,室内一片岑寂,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兴奋的笑声,像是着了魔般,两人村{互凝望着,然后,他偏头汲取了那诱人的唇办。
这是一个彻底的吻,热烫的唇紧贴着,他品尝着她口中的甜美,她领会着他灼热的气息,两人忘我的沉溺在这突发的激情之中……哐啷一声,惊醒了沉醉的两人,眼中还残留着消不退的激情,却已经盈上了更多的错愕。
忙不迭的分开,一低头,那个画着睡莲的瓷碗,在地上碎裂成一片片。
“啊!”赵迎波惊呼一声,激动的蹲了下来,不舍的捧起碎瓷。这个瓷碗,意义重大呀!
“当心……”宇文阳瞧见她的举动,立即出声警告,却依然晚了一步。
“哎呀!”指腹的刺痛让她下意识的一缩,下一瞬间,她的手落入他的手中。
“明知道会割伤还这么不小心!”他低头舔去她指腹上的血滴。
她着迷的望着他吮着她指头的模样,明明是挺温馨的一种举动,可是当他的视线缠绕上她,吮去血滴的动作一变,探出舌头舔着时,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好色情的感觉啊!
下一瞬间,他的唇舌改弦易辙,倾身封住了她微张的唇,长驱直入,勾引着她的丁香小舌一同嬉戏,品尝着彼此。
“相公……等等,相、相公……”赵迎波呼吸急促,困难的想要挣开他。
“我不能等,娘子,我要你……”宇文阳强势的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往小房间走去。
“不行,相公,拜托,有件事很重要!”赵迎波急急的说着。彩瓷试验成功让她的情绪处于高亢,她现在脑子里有好多想法,急着想要将它们诉诸行动。
宇文阳叹了口气,妥协。
“今晚肯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他欲求不满的说。
赵迎波红了脸,点点头。
“好,说吧,什么事这么重要?”
“我有了另一个想法,也许可以让青瓷外型端正,坯胎减薄,你看看有没有可能?”
宇文阳讶异,“说说看是什么办法?”
“如果我们将要人窑烧造的坯体盛于某种匣钵之中,与火分离,你觉得呢?”
她兴奋的说。
“然后再加上刚刚成功的彩瓷作法……”宇文阳也兴奋了起来。老天,她真是宝贝!
“如果可行,我们就能创造出更棒的青瓷了!”她喊着。
“试试看!”他急切的说。
两人分工合作,一边制作,一边讨论,三个日夜之后,产品出窑。
“相公……”赵迎波屏气凝神的望着那美丽的瓷碗。
“釉层柔和淡雅,瓷质细腻,匀润如玉,清澈碧绿,犹如宁静的湖水,又宛如千蜂翠色,莹润碧翠,美妙无比……娘子,这青瓷,好美!”
“我们成功了,是不是?”
“是的,娘子。”
他们几乎忘我的欣赏着,直到好久以后……宇文阳讶异的想到,她一直说的,是“我们!”
而赵迎波也讶舁的察觉到,他所有的动作都是那般熟练,不仅非外行人,还是非常厉害熟练的行家。他……是谁?“你是谁?”她认真的望着他。
宇文阳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解的望着她眸底重新升起的戒备。
“邢州内丘人氏,宇文阳,怎么?娘子突然得了失忆症吗?”
“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对烧造瓷器的过程这般熟稔?”
他恍然大悟。原来……“娘子,你告诉我,你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严肃的望着她。
赵迎波一怔。她心里?
“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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