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染情》第19章


无聊。“一头狮子已经够恐怖了,我干么自找麻烦地拖条狼来咬脚,而且是条缺牙的灰狼。”
空有狼性无威胁性。
“瞧不起我?”一抹凶光快速地由他眼底掠过。
“除了骗女人的本事一流,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哪一点像男人。”活像吃软饭的小白脸。
一瞬间的冷酷乌沉了他引以为傲的剑眉。“宝贝,你很不齿我是吧?”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你虽是秦家的子孙却不姓秦,凭什么来秦家摆大少爷的谱,要所有人看你脸色行事。”
更甚之,他还反过来自以为是主人,自由进出秦家不当一回事,一副万人迷的张狂样夺人所爱,叫人看了好想开扁。
不自觉中藏玺玺的心偏了,指责的话语顺舌而出,未站在中立立场地把话说重了。
“小甜心,你把我惹毛了。”他向前跨一步,笑容变得残酷。
孟广歆这辈子最很别人提起这件事,就因父亲是管家之子不得那名为“外公”男人的缘,因此将身后的一切全给了他血缘上的哥哥,而他什么都不能继承。
同是一母所出,为何他一毛也得不到?他也是秦家之子,没理由被摒除于外。
既然死老头不把他纳入遗产继承者之一,那么就别怪他心狠手链,不把秦家闹得天翻地覆不罢休,顺便拿走他该得的一切。
至少他顾着手足情,没一口气搬光,残存三分仁慈。
她蓦地一惊?“你想干什么?别忘了狮子的怒吼,他会撕裂你。”
“哈……你别指望他来英雄救美,鞭长莫及呀!小心肝。”他像个好色鬼似的逼进。
“什么意思?”藏玺玺退了几步,脑子里滑过无数个画面。
新闻画面。
有社会版、写实版、趣味休闲版,还有陈尸阴沟的头版,更可笑的是她还自行漫画格式化成滑稽版,看来她是中毒太深了。
“亏你是他的枕边人,居然不晓得他不在家。”诱狮出笼,他(奇*书*网。整*理*提*供)才好强摘牡丹。
她很快地联想蹊跷。“是你耍的诡计吧!”
“啧!看不出来你还有点脑筋,我当你是不解风情的木头美人。”配头冷残的狮子正好。
“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让他在不知会我的情况下出门?”她太大意了,错估了他的胆大妄为。
一般人不会在最危险的地头动手,多少会有所忌惮地收敛,而她就是太过相信自己的本能,以为能全身而退地诱他说出全盘真相。
可是她失算了,他居然就挑在最明显的地方露出本相,毫不在意被人得知他的恶行,似乎还有种变态地乐在其中,好像看着别人痛苦是件快乐的事,满足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上亿的南非钻石在海关失窃,你说重不重大呢?”他狂笑地身往后仰。
他有犯罪的金头脑,只要打通电话到南非请钻石商慢一天交易,然后照常由南非进口一批珠宝,只不过是钻石换成廉价的水晶原石罢了。
台湾的交易商在验货时发现并非原钻,当场通知公司老板,也就是秦狮前来处理此事。
来回少说一、两个小时,加上交涉和联络南非钻石商,以台湾的办事效率,不耽搁个四、五小时是无法得知被要了一道。
而他早巳得逞了,采了狮子娇宠的花儿。
“是谎报对吧?我想你的本事是跨不出国界,全靠一张嘴作祟。”以海关的严密是不可能弄丢钻石的。
他表情一拧,为她的轻视大感不快。“女人少话点较可爱,太聪明容易招来灾祸。”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附近有二十几个保全人员,他们不会让你动我的。”她表面装镇静。
面对犯罪智商高超的人,她已不预设肯定的退路,他必然有另一套说法。
果不其然,他笑不可支地拍了大腿一下。
“来呀!把整座先人的坟墓都搬来挡也无所谓,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他用她的名义把人调走了。
心跳加速的藏玺玺评估她有几成逃脱的机会。“黏好你的舌根,小心风大。”吹走了它。
“幽默,失身前不忘调侃一番,我会对你温柔些。”他的表现像大众情人,眼中的淫色冉冉浮起。
“专挑人家吃剩的豺狼,我早失身给你亲爱的大哥,你忘了吧?”她不逃不避地等待时机。
冷静,是惟一的机会,她不能显现出慌乱让他有所提防。
“你……”一听到此的孟广歆猛力钳制她双肩。“看来你比较喜欢粗暴式的温存。”
“强暴就强暴,少自我美化,你也不过是条人家不要的弃犬,强迫女人就范只表示你是孬种,没胆子屠狮,只好弄别人的女人来修补你烂到不成形的自尊。”
啪的一声,细致的粉颊泛起一道深深的五指痕,嘴角有股腥甜味让她硬往腹里吞,倔强地睨视着他。
“被人说中心事了吧!滋味不好受是不是?要强暴我好突显你的懦弱就赶快,我张着腿等你。”死。
好可恨的女人。“尽管嘴硬,等我上了你以后,你会快活地要我多来几回。”
“嗤!你确定你的‘小’朋友能出来见人吗?我怕找不到它。”她拿他引以自豪的器官奚落一番。
男人是种奇怪的生物,什么屈辱都可以忍受,惟独那话儿遭鄙视必定勃然大怒,孟广歆亦不例外,他一俯身就要咬上她的嘴,以证明自己的能力优越无比。
人在气愤当头往往失了防备,一心要掠夺口出恶言的女子,欲望在此时凌驾了理智,以她的身体为终点站。
倏地,藏玺玺量好角度弓起膝盖,直朝他全身最脆弱的部位,哀号声立起。
人有打落水狗的习性,她生平的一次不聪明就用在此,先人为主地认为男人一旦受了攻击便会变弱,甚至无力反噬。
而她错得离谱,不待此时离开还打算以胜利者姿态送他两句箴言。
谁知她才一靠近,脸色极度痛苦、犹自按着下腹的孟广歆朝她伸出一只手,而手中躺着一把小型的掌中雷。
“逮到你了吧!狐狸女孩。”
她错愕不已,后悔自己的孟浪,不该因一时的轻心而错失良机。
这下,她真的会被狮爪拆得四分五裂,如果她还有命活着回来。
※※※
“咦!听雨姐,你瞧那是不是玺玺姐?”背影好像哦!发型也很相似。
“不是。”她记得二楼的芳邻有一头飘逸长发,虚幻得不像真人。
应该说居住在“联合女子出租大厦”里的房客都不像人,个个特立独行又出奇美丽,每层楼都以花来命名,而她是傲然多刺的蔷薇。
十二位女孩,十二种风貌,花一般的属性令人印象深刻,即使平日不常往来,擦身而过的点头之交仍在彼此心里烙下影像。
不熟亦不陌生,淡如水的交情却又感到一股来自前世的熟稔感,不由自主地付出关心。
看似各自生长的树干根扣盘结,分不清原根归属于谁,相互纠葛到死亡的那一天。
“怎么会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是我从衣架上收到包包拿到医院给她的。”好久没赚她的打工钱。
“她住院了?”怎么没听说……嗯!她这阵子到欧洲比赛,许久不曾回国。
一回国就遇上丢三落四的怜怜,忙着打工忘了缴学期报告,只好拜托身为赛车手的她送一程。
“出车祸,看来好严重哦!不过也很幸运啦!”她是这么认为。
“幸运?!”表情淡漠的冯听雨斜瞄她一眼,宋怜怜的脑筋有问题。
她露出和见到钞票同等值的梦幻眼神。“你晓得她被什么人撞上?”
“不知道。”因为你没说,她冷淡地想着。
“我告诉你哦,是好有钱的秦狮呐!她住的是总统级的病房。”她兴奋地发出羡慕声。
该不该载她去医院挂个精神科。“受伤不是件好事,代我送篮进口苹果去。”
她大手笔一掏就是五张千元大钞,可想而知有多少油水好捞,可惜宋怜怜赚不至。
“听雨姐,我帮你洗车好了。”女工价很便宜,她有八辆车耶!
“五千元?!”她的意思是昂贵了些。
她眨着小狗似的纯真眼眸。“她人已经出院了嘛!另外让我赚点打工费有什么关系。”
“随你吧。”随性的冯听雨将钱交给她。
“哇!谢谢听雨姐的慷慨。”正当她不客气地收下钱时,两车一会……“啊!是玺玺姐啦!她在比什么手势S……O……S……”
冯听雨立即技术高超地在车阵中回身一转,没注意的宋怜怜差点甩出车外,额头重重地撞上车窗。
“确定是她?”有些面熟,为求肯定她问一声。
宋怜怜揉揉肿了一块的额埋怨,“当然是她喽,人家又不像听雨姐喜欢往死路转。”
好痛,她要索赔一笔医药费,后面最少要四个零。
“怜,SOS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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