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降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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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楚蝶衣的双手,猛一翻身,转而将楚蝶衣压在身下,忍不住吼道:“妳闹够了没有?”
楚蝶衣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没有!你看了我的身子,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你,不然我无法对我丈夫交代,无法对天女交代,更无法对我自己交代。”
“哦?妳想要一个交代?”
“没错!”
“那好,我现在就给妳一个交代!”
说着,欧阳容即刻低下头,用他的唇堵住楚蝶衣惊讶得来不及闭上的小嘴,他重重地吸吮、亲吻着她。
楚蝶衣如遭雷击似的,整个人愣在当场,完全没想到这男人正在亲自己的嘴,正在占自己便宜,她应该要挣扎、要反抗才是。可她没有,她只是睁大眼睛怔怔地看着欧阳容,呆呆地任由他啃咬自己的唇,任他将舌头伸进自己嘴里翻滚纠缠。
这就是亲嘴吗?为什么竟会如此……亲嘴!这男人竟然亲了自己的嘴?
可不是吗?他的唇正贴在自己唇上,他的舌头缠住她的,而他的牙齿正可恶地轻咬着她。
楚蝶衣想都不想,便往欧阳容的唇上咬去。
欧阳容吃痛,随即放开了楚蝶衣,一手摀住嘴,鲜血正沿着他的指缝不断流出,“妳……”
楚蝶衣连连后退,小手抓着发簪紧张兮兮地挥舞着,“这不能怪我,谁教你要亲我?如果你不亲我的话,我也不会……”
欧阳容摇头,顾不得嘴上的疼痛,一步步走向楚蝶衣,“蝶儿,别再后退了,再后退的话妳会……”
楚蝶衣嚷嚷着:“蝶儿是你叫的吗?除了我的哥哥姊姊,只有越王才能叫我蝶儿,我不准你叫我蝶儿。你如果敢再喊我一声蝶儿,我就用发簪刺你。”
“好好好,我不叫妳蝶儿,叫妳娘娘总可以吧?娘娘,妳别再过去了,妳没瞧见……”
眼看着他逐渐逼近,楚蝶衣发簪一横,抵住自己脖子叫道:“别过来,如果你敢过来的话,我就死在你面前……你做什么?啊!”
只听得楚蝶衣一声尖叫,她的身子已经被欧阳容扑倒在地,接着一阵轰隆巨响传来,大大小小的落石便迎头落下。
楚蝶衣只觉得有个热热的东西滴在自己脸上,她睁开眼睛一看,赫然看见趴在自己身上昏迷不醒的欧阳容,而鲜血正沿着他的额头不停流出,楚蝶衣见状不禁放声大叫:“啊!”
第二章
趴在溪边,楚蝶衣凝神屏息,注意地看着溪底那优游来去的鱼群,好等待机会抓上几条给欧阳容烤。
现在楚蝶衣对欧阳容可是唯命是从,谁教自己又让他救了一次,还害得他头上肿了一个大包!
想到这儿,楚蝶衣就有些心虚,若不是他,只怕自己这会儿不是成了臭泥人儿,就是已经被压成大肉饼,一命呜呼见阎王去了,哪能趴在这儿抓鱼?所以现在欧阳容说什么,她就乖乖做什么,谁教她欠了他好几条命呢!
不过也正因洞窟崩落的关系,才让欧阳容发现,原来那洞窟竟有道石阶可以通到它处,而沿着石阶往上爬,两人居然来到了一个回异于洞窟的人间仙境。
何以称之为仙境?因为和洞窟相较,这地方不但有瀑布,而且放眼望去林木苍翠,遍地是花,枝头鸟声婉转,溪底水声潺潺,鱼踪更是清晰可见,这不是人间仙境又是什么?
是以两人就在溪边找个地方待下来准备晚餐,由欧阳容负责生火,楚蝶衣则负责抓鱼抓虾。
可是楚蝶衣趴在溪边老半天,鱼没抓到半条,倒是让螃蟹的蝥夹了几回,疼得她呼天抢地,最后她不只把那只螃蟹的祖宗十八代全请出来问安,还外加树根两枝、旺火一把,硬是把那只螃蟹烤得酥酥熟熟的,这才笑玻Р'的继续抓鱼。
哼!敢得罪她日天楚蝶衣?就算是螃蟹也不放过!楚蝶衣得意洋洋地想着。
忽然,楚蝶衣眼尖地看见水里头有条一尺来长的大鱼。
骤见大鱼,楚蝶衣兴奋极了,如果能抓到这条鱼,那今天晚上就有鱼肉可以吃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接近那条鱼。
可楚蝶衣一来不会武功,二来没抓过鱼,怎么可能抓得到?当下只见一鱼一人,一前一后地追逐着,鱼游得飞快,她跑得也不慢,却总是追不上鱼,最后她还差点撞上那个正全身光溜溜,站在瀑布下冲洗身子的男人--欧阳容。
乍见欧阳容赤裸裸地站在瀑布下,楚蝶衣不禁羞得满脸通红,急急忙忙地别开了头。
可藏在她内心深处对欧阳容的那丝好奇心,使她不由自主地悄悄转过头偷看着他。
虽然两人相处有一点时间了,可不是在泥巴堆里,就是在晦暗的洞窟中,是以她从没发现,原来欧阳容长得这般好看。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看着一个男人,一个年轻、赤裸、健壮的男人;也是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男人可以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好看!
但见他面若冠玉,色如春花,鬓若刀载,眉如墨画,腮若桃瓣,目似明星,顾盼间,虽怒若笑;眼神流转之际,若有心似无意,若有情似无情,教人一见忘俗,再见忘神。
他的肩膀宽阔,胸膛厚实,人虽瘦削,却一点也不单薄,只可惜他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疤痕,那些疤痕有新有旧,不知他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人物,怎么会在自己身上留下那么多疤痕?
在水流的冲激下,他的长发已然散了开来,那模样潇洒恣意,让楚蝶衣几乎看愣了。
他、他真是男子?世上怎有这样美的男子?
她以为自己的几个哥哥长得已是罕见的俊美,想不到眼前这欧阳容却美得不像真的,他美得教人屏息,彷佛他轻轻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勾魂摄魄、倾国倾城。
而欧阳容似乎知道楚蝶衣正在看着自己,他朝着她露出一个潇洒得有些过分的笑容,吓得楚蝶衣以为他要过来亲自己、抱自己、占自己便宜,她急急忙忙地跳上岸,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过来……否则我……”
楚蝶衣手忙脚乱地想找发簪防身,但簪子早不知被她丢到哪儿去了,所以她只好随便捡了根树枝挥舞着,“我警告你,你别过来喔,你不能过来喔!不然我就剌死你……啊!”
接着只听得楚蝶衣一声尖叫,只见她脚下一滑,整个人便因此跌入了水里,她挥着手、踢着脚胡乱地嚷嚷着:“救我,欧阳容,你快来救我,我快淹死了!”
这突发的状况,让欧阳容登时愣在原地,继而忍不住爆笑出声:“妳……哈哈哈!”
楚蝶衣又急又怒,脚下一使力便站了起来,凶巴巴地吼着:“你笑什么?人家都快淹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欧阳容笑得连连摇头,手指着楚蝶衣就是说不出话来,“妳、妳……”
见他笑个不停,楚蝶衣更气了。
顾不得他是个偷看过、偷亲过自己的好色登徒子,楚蝶衣当下咚咚咚地冲上前,抡起拳头便捶,“笑笑笑,你就只会笑!人家都快淹死了,你就只会在一旁笑!你还算是个人吗?你根本就是禽兽、畜生,这条溪里的鱼都比你有同情心多了!”
欧阳容勉强忍住笑,他用力握住她的小手,“小东西,如果这条溪可以淹死人的话,只怕水缸也可以淹死人了!”
楚蝶衣还是凶凶地吼着:“当然可以,你没看见我已经快被淹死了吗?”
欧阳容打趣道:“如果妳已经快淹死的话,怎么还能走到这儿来打我?”
她一愣,低头往自己脚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站了起来还走到瀑布旁。
而且欧阳容说的没错,这条溪如果可以淹死人的话,那么家里的水缸真的也可以淹死人了,因为这条溪的溪水只及她的膝盖,根本淹不死人!
楚蝶衣霎时羞得面红耳赤,连忙低下头。
可这一低头,却教她瞥见了欧阳容那男性的昂藏,楚蝶衣慌地闭上眼睛,一颗心几乎要跳了出来。
“放、放开我!”
欧阳容此时的诧异并不下于楚蝶衣。
多久了?他多久没有这种想要一个女人的感觉了?而这丫头,居然可以让他产生这种感觉?
有趣,太有趣了!现在他不仅仅只是想救她,他开始想要她了!
他松开了她,不过那炯炯有神的眸子依旧紧紧地盯住了她,将她含羞带怯的娇美尽收眼底,楚蝶衣不敢张开眼睛,生怕自己一张眼,会再次看见“不该看的东西”。所以她闭着眼睛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缓步离开,这回她不敢大意了,因为她不想在欧阳容面前再摔一次。
但,即使楚蝶衣如此小心,她还是在水底踩到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楚蝶衣直觉的认为那滑溜溜的东西就是水蛭,一想到水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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