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凛》第26章


相比较江凛而言,沈礼的厨艺大概可以用丧心病狂四个字来形容,可唯独做意大利面的手艺极其稳定,倒也算不上好吃不好吃,但是能咽下去这件标准一旦达到,对于沈礼来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意大利面,蛋挞,还有薯条圈,外带着浓浓地一锅奶油蘑菇汤,一桌扫一眼就能看明白的小心机。
江凛说:“我没生气。”
突如其来地知道了答案,这让沈礼诧异之余还带着几分怀疑:“先吃饭先吃饭。”
一边说着一边把筷子塞进了江凛的手里头,一脸殷勤地望着他。
没辙儿,在炙热的目光下吃下了第一口。
沈礼的眼睛跟着不由地亮了亮。
“好吃吧?”他顺着杆子往上爬,爬到差不多的时候再把汤品往前推了推。
“好吃。”江凛如实地回答。
江凛本来就不是什么能够摆起架子的人,那一身清冷的气质大多也都是因为从事了心理学方面的行业才造就了这样的习性,清清淡淡冷冷平平,倒也没什么不好,但总是让人觉得摸不太透。但是这点对于沈礼来说就完全没有什么难度,在沈礼眼睛里这个跟自己共处一室的男人仿佛还是同自己念过书,借自己钱,去自己打工的酒吧里点一杯鸡尾酒等自己下班的那个人,偶尔会耍耍小脾气,当然也有自己独特的喜好,但是总体来说很好撸。
‘撸’这个可作动词又可以作形容词的字眼是最近跟章昭然学会的,沈礼在这一刻忽然想起了这个词,仿佛是联动反应似的将手也抬了起来,悄无声息地伸到了江凛的脑袋上,算得上温柔地撸了一撸。
手感真好,沈礼想,连着那张脸也难得地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江凛摆了摆脑袋,看向他,一脸不解:“这又是什么玩法?”
沈礼就带着骄傲地回:“我在顺你的毛。”
江凛猛的一下没有听明白,一脸疑惑地望着他,看着他仿佛是在讲台上演讲一般认真又学术地说:“顺毛,通常是指你耍小脾气的时候我顺着你的意思多说几句;让你心里头觉得我是向着你呢;之后就不会再耍脾气了;但是平时你不发脾气的时候也是可以顺毛的;刚刚的情况就属于第二种。”
天,到底是谁爱发脾气呀?
江凛懒得跟他争执这些,端着奶油蘑菇汤喝了一口,那浓香的奶味儿将味蕾全部打开,裹着蘑菇的鲜香一同在唇齿间萦绕。
“对了,我给你账上转了一笔账你看见了吗?”
在念书的时候经常是江凛给沈礼转账,虽然在那儿沈礼不算是留学生,学费也不需要像江凛一样付的那么高,可毕竟仅仅靠打工存钱是慢了一些,另一方面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再怎么省也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相应的花销,于是时不时地沈礼就会收到一笔账,有时是庆祝星期一,有时是庆祝星期二,当然也不是全部都是以庆祝星期这样的理由打钱,有时候也会是一些小奖励,比如说论文拿了A,演讲的分数全班最高等等诸如此类的。
但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就生生地调换了个儿,时不时地江凛总会收到来自沈礼的几笔算不清的帐,有时候是庆祝今天心情好,有时候是奖励江凛早晨做了美味的早餐,当然更多时候是没有任何备注的转账,简单明了又很直接,极符合沈礼的性格。
江凛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又喝了两口汤,回忆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笔。”
“那么快就收到了?”沈礼有些诧异又有些高兴地坐回到了江凛的旁边。
正当江凛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条短信提示声响了起来,两个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都落在了江凛的手机上,一条七十万的转账消息提醒就那么直愣愣地显现在屏幕上,随后又伴着屏幕的暗淡而看不见踪影。
两个人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江凛才开口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哪儿来的钱?”江凛这回是真的懵了,“你之前卖画的钱我都是知道的啊,没有这么大一笔的。”
“给了你你就拿着,钱是哪儿来的也别问我,讲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
“沈礼,你再说一遍。”江凛不知道是自己听岔了还是沈礼没有表达清楚,明明说的是中文可硬生生地没让人听懂。
好在沈礼明白江凛疑惑的点,认认真真地把刚刚的那段话重复了一遍:“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来的钱,我今天收拾屋子的时候看到了一张写有我签名的银行卡,我记不得有这张卡就打电话询问并且重新设置了密码,而这笔钱就是那张卡上的全部资产。”
第34章 吴立一
忘记是哪个课的老师劝导过我们心里不要总藏着事儿,因为这些事儿不仅仅会压得你呼吸困难每日思虑过度,更可怕的是你的畏惧之心大于面对它的坦然。
人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平时这种话怎么样都想不起来,却忽然在某一刻如同醍醐灌顶,明白的透透彻彻。
或许,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仅仅是江凛。
江凛着实不知道自己在亲耳听到沈礼说出这张银行卡时自己的表情是恐惧,讶异还是愧疚,不管是哪一种都显得很不自然。
果然那头儿的沈礼关切地问:“你是不是记得我这张卡?看你表情有些奇怪。”
“可能是以前看到你用过吧。”江凛尽量保持着跟以往一样的状态,可这句话说完之后却一点也没有力气跟沈礼对视,只顾着面前的一餐饭。
沈礼也没想深究什么,当注意到江凛在不停地在喝汤,就趁他放下碗的时候站起身有意用他的碗再盛一些,可没想到这人刚一站起来倒是把坐在椅子上的江凛惊了一惊。
那种惊吓的本能反应远远超出了正常反应。
“你,真的没什么事儿?”
虽然是一句问句,可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轻易糊弄过去的。
江凛缓了缓心神,张口道:“以前做过一个梦,梦见你用过这张银行卡,后面梦到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这个梦是个噩梦,吓得我三四天睡觉的时候都会梦魇的那种噩梦。”
仔细想来江凛是有过那么一段时间,动不动就梦魇,在床上皱着眉头翻来覆去地挣扎,嘴里还时不时地在说些什么,仔细一听便知叫的是沈礼的名字。
沈礼觉得合情合理,于是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安心地陪江凛把饭吃饭之后就拿进厨房去洗,随后又玩儿起了电脑,江凛新买回来的游戏盘实在是符合他的心意。
沈礼玩游戏的时候江凛通常不愿意去打扰,他深知一个人在沉迷于自己喜欢的事情当中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正如自己为医患诊疗的时候,正如自己看书的时候,与之相对应的就是沈礼画画以及玩游戏的时候。
这样也好。江凛想,至少有时间能够让自己在楼上冷静一会儿。
可冷静这件事情有时候并不能随心意,就像是现在江凛,拼了命地想让自己用平和地心态去回想一些事情,可偏偏整个人又焦虑地一个劲儿的踱步,哪里有半点冷静的模样。
想了想大概是觉得凭借着自己的情绪控制能力很难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平静下来,江凛翻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江凛?”
“是我。”江凛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嘈杂声开口,“许久没有联系你了,想着跟你多联系联系。”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从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之前嘈杂的声音仿佛是完全被隔绝在那个屋里头,那人说:“你少来,江凛你要是闲的没事儿才给我打的电话我就挂了,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儿了就直白的说。”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形容江凛简直刚刚好,要是不熟的人恐怕江凛还会本着礼貌的原则日常沟通沟通,隔三岔五的一条短信或者一通电话,说的也都是没用的废话,可要是真论到了熟人那里,可别说是隔三岔五,一年半载都不一定有音讯。
可这人就是妙的很,即便是一年半载地不跟朋友联系,偏偏那群朋友还都在,随时一个电话也都叫得回来。
“吴一立啊,跟你客套一下就能引得你这么多话?”
那人啧啧两声,毫不客气地回答:“这么些年我可把你看得透透的,你要是真的想跟我客套咱们就从上次聊断片儿的那茬儿开始。”
江凛才不信一个人能把这些琐碎事情记得那么清楚,鼻子轻轻地哼出了一口气表明了自己对此的看法。
吴立一也不着急,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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