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大色狼》第11章


的事,接下来我会请京里头最好的大夫来,不劳你这名医的大驾,请喀。”戈尔真没事老爱找他晦气,现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扯他后腿的人。
躺在床上的无盐女可是经不起一点点的风言凉语。
“确定她死不了就想把我踢过墙了?要掀你的底,用不着小人物我来,可想而知,她在你亲王府的这几天恐怕把蓝公子你的风流韵事编号来听,听到耳朵长茧了,现在想撇清,迟了。”戈尔真刮脸丑他。
聪敏厉害、机变百出的蓝非皮皮一笑,那笑如春风初到人间,使人无法招架。他优雅地招手。“管家,戈先生要走了,请人备马送客。”戈尔真粗犷的脸扬起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静看两人平嘴的无盐微楞。
他不笑的时候只觉阴沉,这一牵动五官竟然教人浑身发凉。
“申屠姑娘,我们最宝贝的人就交给你了。”无盐还气虚,对他骤如其来的表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脸上的神经也挤不出适当的表情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戈尔真走掉。
这就是男人的友情吗?那么不着痕迹又体贴地熨人人的心扉,她心中一阵激动,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看他,人都走远了,他啊,就那张嘴坏,性子怪,其实医术好得不得了,当然啦,是跟你师父没得比,哎呀,我罗嗦这些做什么,来吃药了。”接过洗秋熬来的伤药,他怕烫地接了过来。
“少爷,小婢来就行了。”洗秋心惊胆战地看着她的主子逞强。
万一她的宝少爷要有个闪失,被热汤烫着或什么的,她就等着被剥一层皮下来吧。
磁碗的杯盖在蓝非生涩的手掌里摇摆着,就算铺了块帕子藉以隔热,磁碗还是惊险万分地铿锵作响。
“来,喝药。”他的神情专注,一丝不苟,认真的程度教人也跟着目不转睛,生怕的不是磁骨碗有个不好,是担心喂药的人跟被喂的人。
伺候在旁的仆役们个个伺机而动,他们宁可冒着自己被烫伤的危险也不能让亲王府中的荣耀和贵客有任何失误。
“你们统统出去。”蓝非的命令使得神经绷紧的众人差点跌跤。
“宝少爷!”大家异口同声。
“什么?”蓝非一旋身,汤汁险险溢出碗沿。
大家一身冷汗。
“没有,少爷有事一定要吩咐下人,我们就在外面候着。”
“哎呀,好罗嗦!”蓝公子不高兴了。管东管西,他又不是小孩,干么亦步亦趋,一堆跟屁虫。
“他们走了,药也被我吹凉了,现在慢慢把它喝完,对身体才好。”从小连根筷子都有下人帮他拿,现在要伺候人才知道不容易,蓝非小心又小心。
无盐再多的不情愿都融化在蓝非天籁一般的声音和透明的笑靥里,她不值得这样的对待,受了人家的恩惠要用什么来还?
“不要胡思乱想,你的脑袋后面也撞破一个窟窿,好在可以用头发遮丑,撞上的要是脸,破了相就真的没人要了。”蓝非细看她,一眼一眼又一眼,这么近的看觉得她还满入眼的,虽然本质的难看没什么改善,就觉得她没初见时候连眼角余光扫到都会教人无端生出额汗来。
“把药给我,我能够自己来。”她不想讨论自己的容貌,一点都不想。
“你嫌我话多?那我安静。”他作势在自己的红唇上打了个叉,又噱又可爱。
无盐相信要不是身负重伤怕是会把伤口笑裂。
※※※
枸记、党参、红枣、当归都是补中益气的中药材,熬着排骨或鸡块当茶喝喝,大半个月让无盐见了就怕。
“我听洗秋说你不肯喝她炖的人参鸡,你辜负她一片苦心喔。”蓝非白衣白衫,玉树临风地踏进自己的房间。
无盐从窗外的景致回首,披肩长发没有刻意的梳拢反而呈现如舒卷云般的蓬松,小女人的她有股慵懒宁静的风韵,教甫进门的蓝非怔了下。
“再好的东西,天天喝谁也受不了。”见他大摇大摆的进来,她还是不习惯,闲散自适的手脚局促起来。
“说的也是,我有一回感冒就被她们逼着那不行这不行,惨得很哩。”他做鬼脸,那股委屈的模样又好笑又可爱,让人莞尔。
“还有啊,我小时候顽皮,奶妈又盯我盯得紧,有一天她硬逼得我要午寐,我骗过她后,为了不想惊动家里的佣人决定从窗户跳出去跟人玩蝈蝈儿,谁知道这一跳跳进后院的人工湖,淹死事小,整整一个月被关禁闭,差点儿又生一场大病。”无盐听得专注,当他说到淘气处又想笑,调皮处有扼腕,一张本来少见表情的脸忽而转睛,忽而罩着阴寝,淡淡的光采焕发流转在她的五官里。
“不如,我带你去看差点儿淹死我的那座湖吧。”他一击掌,想到好主意。
“可以出去吗?我怕洗秋会跳脚。”她卧床的这段时间,胆子小又内向的洗秋突然变成老妈子,把她照顾得像什么都不会的婴儿,她相信不用过多久,她连自己生活的技能都会被剥夺。
无可讳言,像女红煮食这类女孩家该懂的技艺她一样都不会,长年跟着郭问走东走西,吃食都是简单的干粮,拿针,她行,不过此针非彼针,她学的是针灸治病,缝补衣服,抱歉了,她压根儿不明白那密密麻麻的针脚是怎么穿上衣料的。
不懂女红,无盐一点也不生憾,不见得会穿针引线的才是好人家的女儿、能养活自己更是重要。
“刚才我支使她做别的事去了,咱们偷偷溜出去,她不会知道的。”玩心又起,他也不在乎自己是主子,要有主子的威严权信,只道刺激好玩为前提。
无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脸红,自从她负伤到今天也没多少时间烦恼自个儿的伤口有没有收缩,倒是见到蓝非便自动地担起心来,这回又不知道要打破第几个骨董碗。
她哪是养伤,这摆明对她的精神制裁。
“你来亲王府也有一段时日了,我是主人,有义务带贵客参观游览,今天又是大晴天,老是闷在屋子里,会病上加病。”他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堆就是要带无盐出门,他的好耐心也可见一斑。
“好吧。”要不顺着他,无盐知道会被纠缠到天黑,满园春色在窗台外对她招手,亮了她的眼,于是,跟着喜孜孜的蓝非跨出一住半个月多的是非亦非苑。
第六章
两人其实还是无所不吵的,小小的争执会出现在散步中,为了花圃的牡丹该种复杂还是单瓣的意见相左,园丁只好两个品种都种。
回到屋子,十九道的围棋,两人对弈,平分秋色,可是一论及起源,就能从最古老的对局“孙策诏吕范弈棋局面”争议到棋手、制品的优劣,延伸到南北朝的象棋、麻将,说到口沫横飞,虽然意见还参差,不过辩论后,输的一方也能化嗔为喜,欣然接受对方的见地。
休养的这段时间,彻底改变了无盐昼伏夜出的坏习惯,因为蓝非频频的打扰,所有的活动又安排在白日,为了养好精神,她被迫恢复普通人的生活习性。
虽然隐约觉得蓝非是故意要纠正她的不良习惯,可是事出无凭,要嚷嚷,嫌小题大作,不配合,又苦了自已,只好顺其自然了。
这天,蓝非带来自檀木制作的精美棋盘,象牙描金的立体铜棋子,兴致勃勃地来挑战无盐。
她是天才,纸牌难不倒她,围棋也一样,他常要苦思才能落下一子,她却能好整以暇地走卒吃将,把他辛苦布的局破坏殆尽。
他口服心不服,成天上门挑战,而生疏的感情也在斗嘴、切磋棋技的相处里悄悄搀入了一丝蜜般的感觉。
“我来了,盐儿。”改变称呼也是自然而然。
甫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碗被泼撒在地上的药汁,被剧力撕扯下来的纱帐,和狂咳不休的无盐。
手忙脚乱的洗秋含着两泡泪几乎快要哭出来。
“让开,发生什么事?”蓝非一眨眼就窜夺洗秋的位置,只见还有病容的无盐咳出一口瘀血,血中带锈黄。
蓝非抢过染血的帕子,迅速吩咐洗秋:“去泡盐水来,越浓越好。”洗秋哪敢迟疑,转身就跑。小姐都快没命了,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
无盐咳出血来并没有渐缓身体的不适,她头昏脑胀,眼前一片模糊,想呕吐的感觉一阵阵涌上喉咙,然而,腹中的秽物也跟着呕意翻滚着,她想忍,秽物却逆行窜入鼻扉,连呼吸也受阻。
“我……我……”连呼吸都有困难了,遑论说话。
蓝非不想其他,低下头覆盖上她无色的唇。
口鼻的废物被清除,窒息感一消失,美妙的空气钻进肺腑,无盐顿获重见大日的感觉,可是接下来的,是截然不同于刚才的,那是舌尖交缠,一种不曾被别人引发过的情欲。
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迎合品尝,虚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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