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情妇》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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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茧!”他终于叫她的名字了,只是声音离她好远好远……
“该死!”飞鹰心跳好像停止了,他立刻放下琪拉,不顾她的哀嚎,飞奔到夜茧身边。
“夜茧!”他抬起她的身体,审视她的脸庞,夜茧不仅昏了过去,额头也正流出鲜血,飞鹰的神色则更加死白。
昏厥中的夜茧没有见到飞鹰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神情,他发疯似地抱起夜茧奔向玛迪的帐篷,完全忘了琪拉。
琪拉被丢下,她双眸发出森冷的光芒,那是对夜茧的恨——
※※※
当夜茧醒来时,她觉得额头凉凉的,很舒服。
老巫师的面容映入她眼帘,回忆像倒转的录影带,夜茧正一点一滴地缓缓忆起……飞鹰。
飞鹰?她茫然地坐起身。
“别动!玛迪命令道。“你的头撞上石头,还撞得不轻,若你想早点复原,起码得要在这儿乖乖地躺上一大,我已经替你的伤口上药了,明大晚上保证会完好如初。”玛迪释然地望着夜茧浑噩的神情,接着她芜尔道:我把飞鹰赶走了,他一直在这里吵闹不休,我都快被他倾死了。
玛迪将夜茧按回订上,她自找介绍道:“我是玛迪族里的巫师,也足飞鹰的姑姑。小姑娘,你呢?飞鹰老是不愿告诉我你的芳名。”
夜茧心想飞鹰根本不屑告诉任何入她叫什么名字,她面色一沉,对玛迪的问题置若罔闻。
玛迪心知肚明夜茧的想法_
“你现在应该能体会出飞鹰对你独一无二的柔情吧!每次我从远处眺望他抱着你到溪边洗澡,他对你的那股呵护、怜惜、疼爱,早在他不自觉间表露无疑我总公自问这还是欧拉拉族最伟大的战士、全族人望而却步的酋长吗?”玛迪哼笑一声。
“酋长?”夜茧惊呼,她早感觉他的地位不低,但是酋长?他不是个混血儿吗?怎能当上酋长?
“飞鹰对任何人里很残酷的,尤其是与他誓不两立的白人,喔!我知道你是中国人,但是你毕竟替美国人做事。”玛迪叹口气道。“以往,只要是被他俘虏的白人女子,下场一律是送进‘红帐篷’,给所有印地安男人享乐、泄欲,更遑论你是被派来杀他的杀手。要是以前,他对你一定恨之入骨、毫无留情,但他这次的行为却和以前大相径庭,他只把你留在他的帐篷内,供他专用,其他男人动不得你。
玛迪到底想强调、暗示什么?夜茧不想深思她的话,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碎了,毕竟那段温柔呵护的日子都是过去式了,飞鹰已经不要她了,她抬起头,表情空洞而冷冽。
玛迪似乎在自弹自唱,其实她在替夜茧解惑。
“飞鹰的母亲叫红贞,是老酋长黑云和一位叫淑贞的中国女人结婚所生下的。黑云很爱淑贞,所以才破例娶了外国女人为妻,他们生下了红贞,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红贞在美国规划的印地安保留区过得并不好,可能是年少轻狂,她叛逆而不驯,又受够了别人总嘲笑她是杂种。后来她鬼迷心窃,爱上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不顾一切地与一名美国人勾搭私奔,可是那男人没有娶她,他玩弄她后抛弃了她,红贞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叫飞鹰。带着飞鹰在美国各地流浪,不曾再回到印地安保留区,她到底是喜爱繁华、刺激的匕彩人上,或是无脸再回家乡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十三年后;飞鹰被送回印地安保留区。
“当时他只有十一岁,而且左颊被严重割伤。他被送回来的原因是红贞死了,据说是被人杀死的,飞鹰被警察找到时,因他有印地安血统,理所当然被送回了印地安保留区。
“过了十三年,我们才初次见到红贞的儿子飞鹰,个过当时他的神情好恐怖,眼神像把利刃,左颊鲜血淋漓,虽用纱布包札住,但血还是流个不停,还滴在他的白色衬衫上。他只有十二岁却像个二十岁的成人,我想他一定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刺激,只是他不愿意告诉任何人。
”‘当晚,他到黑云和淑贞的墓前祭拜,不知道对已随大神而去的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他却告诉我说,夹在隙缝中的人最难生存,这世上只有正义和邪恶。好人与坏人,而他决定选择做天底下最邪恶的人,他会是撒旦的再生。
“他在保留区内疗伤了近一个月左右,着遍了白人如何欺压、凌唇红人,有一次他跪在我面前,对我发誓;‘请给我十年的时间,十年后,我会带大家盼离这片苦海,带族人到大神所指引的乐园。隔天晚上,他逃走了,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十年后,他真的守信回来了,而且是敢风发地回到印地安保留区,他带来数不尽的金钱以及一艘豪华无比的巨轮,他带我们离开,他说他找到了欧拉拉族未来的家了,他要带我们回家。”
玛迪诉说完整个故事,脸上绽放着愉快的笑容。
“我们回家了,在‘魔鬼岛’上,我们有了真正的家。我们在岛上住了近十年,没有歧视、没有纷扰.没有仇恨,‘魔鬼岛’是欧拉拉族人的新天地。
夜茧目不转睛地注视玛迪,她耐心地听玛迪诉说完后,才缓缓问道:“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玛迪聚精会冲地凝视了她好一会儿,而后正经八百地道;“我可以肯定你已爱上了飞鹰。”她单刀直入地说,一针见血。
爱上飞鹰?我爱上了飞鹰?便茧不可思议地自问着。
玛迪的话像棒捶,重重地敲击在夜茧的头上,她不自觉的紧握双拳,身子猛烈抽搐,不可置信地猛摇着。
不!不!不可能!她是无血无泪的杀手啊!怎么可能会爱人?而巨还是爱上为富不仁、毫无法纪的大毒枭
突然问,她的黑眸无法遏止的涌上一股热流,她无法置信在她多年的杀手生涯中,她竟还会有泪水这玩意儿?可是现在,她真的有想哭的冲动。
“傻孩子,”玛迪轻柔地拥夜茧人怀,她忿忿不平地道。“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啊!让你面对这种理不清、剪不断的情感,实在太残酷了。不过放心吧一切交给我。”玛迪信誓旦旦地保证并安抚她。
夜茧不懂她的意思,她抬头楚楚可怜地望着玛迪。
印地安人有印地安人的信念,这信念就是维持欧拉拉族生命的力量——经由大神指引。
大伸?夜茧迷们地问。
“大神相当于西方人目中的上帝。”玛迪解释道“你要相信大神,大神会给你力量和勇气,以及智慧。”玛迪又继续道,但这次语调显得有些暧昧。“女人也有女人的力量——”
“不!”夜茧无力地反驳.“握有力量的人是飞鹰,不是我。”她嘤嘤哭泣,哽咽道。
“这你就错了。”玛迪微笑、“床上是女人永远掌握力量的地方?”
“床上?”夜茧脸上一阵潮红,原本情感冰冷加霜的她,这会地意见现出少女的娇羞。
没错.玛迪握住她的手,传授她“对付’”男人的秘诀。“还有柔情和泪水,这些都是女人独一无二的大量。”
望着玛迪慈眉善目的神情,夜茧心底疑惑不已,她唯唯诺诺地问:“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玛迪神秘地笑道。“这是大神对飞鹰的回像,飞鹰竭尽所能地向大神证明他的忠诚,大神喜欢他,我能感应出你是飞鹰生命中的另一半,你们会相爱相守,虽然有外在的种种阻力,逼得你不得不‘出卖’他,但是……”’玛迪的脸色黯淡下来,突然止住不语。
“出卖?”夜茧的心跳停了一下,她忐忑不安地说道。“我是杀手,我终究要杀他的,这跟‘出卖’没两样。”
“飞鹰是毒果不是吗?”玛迪伸长脖子,望着门外的小径及远方的罂粟花,她若有所思地说。“罂粟花的果实被取下后,很快的花儿又会开始成长,进而又含苞待放,接着又会有一片欣欣向荣的花海,这景色真是美,不是吗?”
玛迪看到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正威风凛凛地走来,她睁大双眸,赶紧回头对夜茧说:“在我的眼中,你和夜茧都是罂粟花的化身。”
玛迪在说什么?夜茧根本来不及思索她活中的深远含意,帐篷的门帘已被掀开,飞鹰神色无情、尖锐地走进来。
再次见到飞鹰,夜茧心中像调色盘般的五颜六色,混杂着暧味不明的情素,她的一颗心如小鹿乱撞,本能使她撇过头,不肯看他。
飞鹰却误会她的举动了,难道她还像以前一样轻视他吗?她还是这么孤傲、不可一世、冰冷如霜吗?他还是无法改变、得到她的心?
飞鹰的脸色变得晦暗,恍若乌云密布的天空,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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