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花美男》第19章


“依我看我姐根本是在鬼画符,这样也能红,真是没天理。”霍思炜对卢禹孟的回答显然很不爽,这也难怪,因为他触及了他不可能拥有的部分,那即是他和柯蕴柔曾经共同经历的过去。
“对了,honey。”霍思炜话说得好好的,突然搂住柯蕴柔的肩膀,又吓了她一跳。
“什、什么事?”她的表情明显不自在。
“卢先生那天请我们吃饭,我们是不是该回请他到家里吃饭?时间嘛……就订在下个星期二晚上好了,你说好吗?”霍思炜接下来的举动更劲爆,竟然当着卢禹孟的面做出这个荒唐的提议,柯蕴柔又是一阵支吾。
“我想……”
“你愿意接受我们的邀请吗?卢先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霍思炜直接挑战卢禹孟。“下个星期二晚上七点到我们家里吃饭,庆祝大家重逢,你愿不愿意赏脸?”
这毫无疑问是一个挑战,霍思炜正挑战着卢禹孟的胆量,问他敢不敢正面迎战?
“谢谢你的邀请,下个星期二晚上七点,我一定准时登门拜访。”卢禹孟接受挑战,除了男性自尊严格捍卫以外,最主要的是一直盘据在他心头的那种异样感觉,他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有必要弄清楚。
霍思炜笑一笑,用锐利的眼神回应他爽快的回答。两个男人像斗牛一样地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认输。
“恩暖!”柯蕴柔见苗头不对,立刻Call来好友解围。
“干嘛?”霍思暖闻言赶到,和柯蕴柔默契之好,旁人只有干瞪眼的分。
“你可不可以带禹孟参观一下画展,顺便跟他解释每幅画背后的涵义?”她明显是有话要私下对霍思炜说,卢禹孟点点头,表示他明白。
“这有什么问题?”霍思暖求之不得。“帅哥,跟我走,我来充当你的向导。”反正她也有话要跟他说,刚刚好。
他们前脚才走,柯蕴柔后脚跟着把霍思炜拉出展览馆,卢禹孟只能远远打量他们的背影。
“咳咳!”霍思暖故意干咳了几下,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对不起,占用你的时间。”卢禹孟回神,霍思暖用力看了他几眼,带领他去参观画展。
卢禹孟虽然不是很了解艺术,但也看得出来霍思暖为什么走红。
一般的油画不是静物就是人物,要不然就风景,很少跨出这几个范围。但她却大胆地突破材料的限制,利用一层又一层的油彩表现出类似压克力画的质感,题材且不受限于传统,作品处处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扭曲和隐喻,用色且非常强烈,很能吸引人们的眼球。
“你现在看的这幅画叫Kiss,是我最喜欢的作品之一。”走到某幅画前面,霍思暖刻意停下来为卢禹孟做介绍,他的目光立刻被眼前的画作震慑住。
整个画面分做三大部分,左半部是两颗心扑通扑通跳,男的心脏小,女的心脏大,右上方是两根舌头纠缠,嘴唇互咬,右下方则是大胆画出男性勃起时生殖器的状态,一整个抽象颓废。
不晓得怎么搞的,卢禹孟的脑中此刻竟浮现出他和江盈阳不小心接吻的画面,心脏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当男人和女人在接吻的时候,女人的心脏一定跳得比男人快,而右下方的图案即是反应出男人当时的生理状态,这就是我所想表达的。”
女人谈恋爱是用心,男人谈恋爱是用身体,好一幅讽刺意味深厚的画作。
“我的画风依然是那么大胆。”他敬佩地说道。
“没办法,狗改不了吃屎。”霍思暖自我嘲讽。“不过话说回来,蕴柔这几年的画风也开放了不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她的作品就像被关进笼子里的小鸟,自以为满足却不自由,没有半点生气,一直到和你分手以后,才慢慢找回生命力。”
霍思暖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白指控,卢禹孟的身体因此而僵住。
“你的意思是,我限制了蕴柔的自由?”这不是事实,卢禹孟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没错。”她就是个这个意思。“你们根本不适合,你那套宁静理论只适合不怕死,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蕴柔太胆小了,她需要更热情的男人。”
也许在旁人的眼里,他们是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但对她们这些好朋友来说,卢禹孟的沉静优雅却更像是一座牢笼,把柯蕴柔紧紧关住,不让她振翅高飞遑论追求艺术,不退步已经是谢天谢地。
卢禹孟从来没有想到,他对安稳生活的坚持和追求,已经严重影响到柯蕴柔的创作,他还以为他们所规划的美好未来,就是她想要的。
“时间在走,人在变老。没有什么事物是永恒不变的,尤其是感情。”霍思暖更进一步提醒他不要妄想回到从前,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说得有理。”他不否认她是对的。“但是到底变了没有,要实际接触了以后才知道。”
虽然柯蕴柔已经结婚,但他可以从她几次的说话结巴中察觉到异样,如果她的婚姻真的有难言之隐,他也要弄清楚,绝不能让她遭受半点委屈。
“随便你。”顽石,讲不听。“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敢再伤害蕴柔,我绝对饶不了你!”
霍思暖话毕,当着他的面拂袖而去,看得出她依然对他当年的负心很在意。
这也难怪,毕竟在外人的眼里,他是个劈腿的负心汉,她会讨厌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重重叹一口气,卢禹孟有口难言。他将头转向会场的另一边,透过巨型玻璃窗户看见柯蕴柔和霍思炜在会场外打情骂俏,瞬间产生一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此地的感慨。
因为你是傻瓜,就这么简单。
卢禹孟决定他已经看够了,也被奚落够了,再继续待下去只会更失落。他不想连过去的美好回忆,也跟着现实一起埋葬,他还想保有梦想。
只是当他回到家,发现他的原木鞋柜表面贴满了马赛克磁砖,所有关于梦想的一切瞬间崩溃,再也不复当年美好。
我想要一栋英式乡村小屋,我希望屋子里面的所有东西,包括走廊鞋柜都是用原木做的,因为原木最干净,最有味道,能拥有这么一栋木屋,是我的梦想。
这是柯蕴柔的梦想,也是他的梦想,他已经失去柯蕴柔,如今连这卑微的梦想都遭破坏,他万万不能接受。
他脱掉鞋子,生气地走进客厅,不必刻意去猜这是谁的杰作,自然有人会主动告诉他。
“咦,你回来了?”江盈阳果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剪马克磁砖,卢禹孟冷眼打量她手中的剪刀,突然间不能忍受。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跟她打招呼,只是沉着一张脸,眼光冰冷地看着她。
“唔……”她不知所措地放下剪刀,终于发觉不对劲。“小勋给我钥匙,叫我自己开门进来……”
“Shit!”卢禹孟闻言不文雅地诅咒一声,江盈阳畏缩了一下,她从来没听他说过粗鲁的话,感觉好唐突。
“拿来。”卢禹孟忽地朝她伸手,她一脸莫名其妙。
“拿什么?”他今天好凶,仿佛变了一个人。
“钥匙。”他脸色阴沉地回道。“把建勋给你的钥匙还给我,从此以后,不准你随随便便进来。”
“我不是随随便便进来。”江盈阳把钥匙还给他,一边解释。“是小勋要我帮鞋柜都贴上马赛克,他觉得这样子很好看,所以我才—”
“够了!”他阻止她再说下去,一点都不想听。“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梦想?”
破坏他的梦想,此话怎讲?
“我没有!”不管他的梦想是什么,都与她无关。“真的是小勋拜托我的—”
“你别想把责任都推给建勋,你本来就是一个过度热心,热心到惹人厌的女孩。”卢禹孟根本不听江盈阳解释,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江盈阳简直不敢相信,他和那天温柔帮她上药的卢禹孟是同一个人。
“我真的没有—”
“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隐私,你以为你拼命帮我做事,我就会感激你吗?其实你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权!”
就算老天现在打下一道雷来,也不会比他此刻的指控更震撼。她万万没想到,她的热心会成为他的负担,成为他指控的证据。
“对不起。”她拿起包包,逃离这个伤心地。“我不知道我已经侵犯到你的隐私权,我以后不会来了。”
说完,她狼狈离开,留下满桌剪碎的马赛克磁砖,一如她被卢禹孟敲碎的心。
用力关上的大门和急促的跑步,在在说明了她伤得有多重,多急着逃离他无情的话语。
卢禹孟难过地闭上眼睛,比谁都明白江盈阳纵然有错,也不该遭受到如此待遇。她只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