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悍将》第25章


“赵孟泽!”
一声狂叫怒吼下,赵孟泽预料下的拳头没有落下,相反的,揪在颈间的压力却在瞬间消失,他疑惑地睁开双眼,见到的是被魏云智和秦轼杰扣在手中的怒狮——齐天历。
“齐,你冷静一点。”魏云智沉稳地对挣扎不休的齐
天历说。
“赵孟泽你再说一次,谁死了?你再说一次!”
“梁思绮、梁思绮死了,你要我说几次呢?就算说再多次,这个名字还是不会由梁思绮变成别的名字。”赵孟泽有些苦涩地说,不是他故意要向齐挑衅,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她没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诅咒她?你为什么要诅咒她?赵孟泽!”齐天历狂啸着,激动的情绪让魏云智和秦轼杰两人差点驾驭不住。
“赵,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梁思绮她明明没有死,只是……”秦轼杰一边努力抓紧齐天历,一边对赵孟泽直皱眉头。
“只是变成植物人躺在医院里是不是?那跟死了还不是一样意思?我说梁思绮死了有错吗?”赵孟泽忿然的打断秦轼杰,而后者却只有抿嘴低头不再说话。
“不,我不相信!”齐天历大吼出声,什么变成植物人,什么跟死了一样,他们为什么要把她的名字和这些可怕的字眼连在一起?他们为什么要对他说这种话?
“齐你冷静听我们说……”看了一眼秦轼杰与赵孟泽一副不打算再开口的表情,魏云智不得不开口。
“放开我,我不要听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马上给我滚出去,滚出去!”齐天历根本不想听。
“魏,你们放开他。”刚从外头走进门的楚国豪开口说。
魏云智和秦轼杰眼中同时闪过不确定,但也同时放手,顿时齐天历获得了自由,而下一秒钟则毫不考虑地往外冲。
“等一下。”楚国豪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别阻止我。”齐天历脸上有着肃杀之气。
“刚刚有个女人送这过来给你,她说这是‘秦雯’……”手中的信被齐天历一把抢去,楚国豪放下空空如也的手将话说完,“指名要给你的。”而齐天历早已迫不及待地将信拆开了。
嗨,齐天历:
你好吗?是否想过有一天会接到我的来信呢?应该没有吧。
现在的你是否已经知道我就是“秦雯”了呢?如果还不知道的话,那我也真是服了你的“不知不觉”了。我真的很意外竟有人不认识我,你真的打击到我弱小的心灵了,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把我当一般普通人看待,和你相处的时间真的很快乐。
我喜欢你,你知道的,然而事实上我是爱你的,你会不会觉得很意外呢?哈,别紧张,我之所以会现在告诉你这个事实,只是不愿让自己唯一一次的爱情被冠上“暗恋”这两个字,因为我不喜欢这两个似乎代表着懦弱
的字眼。当然我也并不会求你回报我的爱,因为我知道你的心都给了那个叫明珠的女人,我很识相吧。
很遗憾我们俩的缘分就只有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更遗憾没能替你生下你期待已久的小孩,我真的很抱歉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但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去堕胎,绝对没有。唉,其实现在说这些话也没用,毕竟我们的孩子已经变成小天使了,不是吗?只是我真的很不甘心,所以我要去替宝宝报仇。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想一切仇恨也该烟消云散了才对。附上一张“遗忘你”给你,但愿你能记得有个小鬼曾经试图“遗忘你”,却不能。

好运
梁思绮绝笔
信纸飘飘由齐天历指间滑落,中间则夹杂了一张“遗忘你”,令人讶异的是这张“遗忘你”的内容竟在最后多出了这么一段——
可是好难
无法怪你无法恨你
无法遗忘你我依然爱你
如果有来生愿你我有缘再续
别了我的爱
虽然我不断告诉自已遗忘你在心中却依然爱你
如果有来生愿你我有缘再续
※※※
事发过了半个月,梁思绮静静躺在床上也躺了半个月,身上的伤痕由怵目惊心的血孔渐结成疤,而穿插在她身上奇形怪状的管子也渐渐少了,她平静得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但却再也醒不过来。
病房外原本川流不息的人们,如记者、歌迷、朋友等由刚开始水泄不通的拥挤不堪,变成了现在三三两两的稀疏状,大部分的人都已对她放弃了希望,甚至事发一个星期后,就有人开始劝导梁父梁母该在秦雯各项器官尚未萎缩前捐出,那样至少还能让秦雯遗爱人间。
可是梁父梁母并不允许,因为在事发第三天,他们收到了一封来自女儿的信件,而那封信几乎让他们惭愧得想一死了之。原来女儿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原来她那阵子拼死拼活工作全是为了他们赚老本,原来他们错得竟是这么的离谱,然而一切却已后悔莫及。
抱着一线生机,他们坚持女儿会有醒来的一天,可一是半个月转眼就过,再也没人敢说秦雯会有醒过来的一
天,连医生都只能对他们摇头叹息,终于在今天他们对命运妥协,答应在明天替她拔掉氧气管,结束她只有十八岁的年轻生命。
“思绮,你醒一醒好不好?妈求求你,求求你……”看着静躺在病床上的女儿,梁母的眼泪再次抑制不住地决堤而出,她真的很后悔当初未能好好善待女儿,而今却只能对着一个毫无反应的躯体垂泪悔恨。
“别这样,你再怎么哭也无济于事,我们还是回家休息,明天早上……”梁父将她扶起,暗哑的声音有着浓浓的哽咽,眼泪在眼眶中直打着转,“明天早上我们还得来这……”他根本无法将“安乐死”三个字说出口,即使那已是既定的事实。
“不要,我们不能这么做,思绮她还在呼吸呀……”她还有呼吸……“梁母吸着鼻子反复地说着。
“我知道,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呀。”梁父老泪纵横的看着梁母,“思绮就如医生所说的,除了还会呼吸之外什么都不会了,难道你还不肯面对现实、不肯放弃?”
“但是,她明明还会呼吸……”
“我知道。”梁父轻轻将梁母拥进怀中往门外带,口中却喃喃自语的叹息着,“我知道思绮还会呼吸,我知道……”
门被关上后,房内陷入了沉寂,再加上刚换上的昏暗小灯,整个病房的气氛除了孤寂和了无生气之外,再也没别的了。而梁思绮就一直静静的躺在那张孤寂又了无生气的病床上,直到齐天历闪入病房走近她、凝望她,她依然一成不变的静静躺着。
“嗨,小鬼,我来看你了。”喑哑的声音由齐天历喉咙间发出,他带着心碎的温柔看着她,怜爱地轻触她肤如凝脂的脸颊,这么眷恋、温柔、轻盈和小心。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慢才来看你呢?”他露出了令人无法抗拒的笑容对她说着,然后又径自的回答:“那都要怪我那群好兄弟!你知道吗,他们竟然把我当个精神病患一样囚禁起来,还用绳子将我绑在床上,整整一个星期耶,有够狠吧!”
“你别笑得这么夸张好吗?这一切还不是被你害的,你还笑!”他对她轻斥着,然后留恋在她脸颊的手移到了她唇边,沿着她美丽的唇形画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说是你害的吗?因为你的呆、你的傻让我气疯了,疯到想杀光挡住我来看你的人,所以为了阻止我犯下杀人罪的他们也只能将我囚禁了。”他低着头,带着淡淡的笑意问她,“小鬼,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事情只要和你扯上关系就能让我失控呢?你是天生来测试我冷静度的,还是生来磨练我的呢?不管怎么样,我好像被你整得惨不忍睹对不对?”
看着不言不语的她,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身靠在自己身前,“为什么要这
样整我呢,小鬼?“他温柔地环着她问道,”为什么要在事情发生后才用写信告诉我你爱我呢?为什么写了‘遗忘你’后却又写了那句‘我依然爱你’给我呢?你说如果有来生,愿我们再续缘,但是如果没有来生呢?难道就任由我们之间缘尽情未了吗?你这个小鬼为什么能这么狠心留下一堆问题给我,自己却走得如此潇洒呢?“
他像是自言自语地在她耳边呢喃着,好像她听得懂又能回答他似的,可是她怎么可能听得懂又能回答他呢?
“又是一个夜晚。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相遇也是在夜晚吗?”齐天历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继续说着,“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却又常常忘记,那天半夜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呢?如果不是被我撞到的话,你想走到哪里去呢?”
他停顿了一会,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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