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姬》第10章


“你是本王的妾,本王是在疼你,岂是无耻?”朱熹康不将她的辱骂放在心上,迳自拉开她的衣襟,堂而皇之探入衣内,扯开抹胸,恣肆地搓揉着她丰满的胸脯。
“住手……”他的大手轻抚着着她早已挺立的乳尖,所掠之地,便像是遭火舌炬焚,让她的斥责听起来像是娇吟一般。
“真要本王住手?”光是以手触碰,已经无法满足他燎原的欲念。
朱熹康拉下她薄如蝉衣的衣衫,褪至腰间,再以牙咬掉她的抹胸,以霸气湿热的舌舔吻这副令他心猿意马的身子。
“你……住手、住手!”玉琬琰的心神才猛然回到身子中,令她方才的心荡神驰倏地消灭无存。
她不停地摆弄双手,丰挺的胸却在他的眼前不断地荡画出美丽的绮景,俏臀更是不自觉地磨蹭着他的下身。
朱熹康倏地粗喘一声,以双臂将她牢牢禁锢,以他炽热的下体隔着衣物,缓缓地摩挲着她的股间。
玉琬琰陡然惊觉,更是不停地扭动身躯,想要逃离那日的恶梦。
若真要她为妓,她可以服侍任何人,可绝不服侍与王室有关的人!
“要本王住手?”他的气息温润醇厚地喷在她的耳际。“不过你已经是如此的湿濡甜美,真要本王住手?”
说不出一个缘由,或许该说是有一分私心作祟。对她,他有一股说不出的好感与熟悉,更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
虽说一开始,他只是想教训她一顿,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却对她产生一种古怪的情愫、说不出所以然的悸动。
所以,他要她,直到这一份莫名情愫停止为止,否则,他不会放她走的。
“若是琬琰不依,王爷是否打算故技重施?”玉琬琰轻喘着气,努力地漠视心中那抹原始的欲火。
听到玉琬琰的话,朱熹康蓦地停下动作,阴鸷的一双黑眸,怒视着怀中口诛笔伐的美人儿。
“王爷贵为当今圣上之兄弟,又有什么事是王爷做不到的?”玉琬琰话中有话地道。“琬琰不过是个可怜的花妓,王爷自是不把琬琰当个人看待了,是不是呀,王爷?”
若是她的用意是激怒他,那么,她已经达成目的了。
她的语气并不怎么严厉,但是却包含了不屑与轻视的意味,比起不入耳的辱骂更令人难堪。
朱熹康厚实的胸膛,一上一下快速起伏着,像在压抑着什么似的,冷峻阴隼的黑眸更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怀中红霞覆面的玉琬琰。
他倏地起身,任凭怀中的玉琬琰跌趴在床榻上,满怀怒意的双眸直视着向来对他无畏无惧的她。
“你以为这么做,本王便会放弃你?”话语像自他紧抿的牙缝中迸出一般,怒涛也随之泛滥。“就算本王死了,也会要你陪葬。”
她打算激怒他,好让他将她遣离?
不,他不会这么做的;在他尚未理清这一切之前,他不会放她走的!
朱熹康冷冷地注视她好半晌,诡邪狂肆的双眸倏然黯沉无光,像是有了什么打算,沁冷的俊颜上不发一语,静默地走出清心阁。
钗横鬓乱的玉琬琰睁着一双明亮水眸望着门边半晌,才回过神来;心底有着逃过一劫的庆幸,却也有着古怪的落寞。
为什么呢?玉琬琰没有答案,更没打算要找出答案。现下的她,只想着……终有一日,她要再回玉色楼。
“王爷,里头那位女子……”守候在外的灏戒在朱熹康走出清心阁时,倏地出现在一旁,似是有口难言。
“住口,本王现下不想谈她的事情!”朱熹康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语。
“可是……”灏戒斗胆再询问一次。
他知道身为一个侍从,实是不该如此拂逆主子的话,但是……实在是兹事体大,逼得他不得不逾矩。
“可是什么?”朱熹康回过头,冰冷的双眸没有一丝温度。“瞧你对她……倒是挺有心的。”
自杭州一路到苏州,灏戒一直像有难言之隐要向他说明,可却又不知道是碍于什么事情,让他难以启齿;再加上他对玉琬琰似乎有着过度的关心,这一点实是令他不甚愉悦。
为何?他不知道,但是男人总是不爱别的男人靠近自个儿的女人不是吗?
“灏戒不敢,只是……”灏戒诚惶诚恐地半跪着。
他想说的不是这些,而是……
“够了,本王现下已经够心烦,没有心思再听你说些别的。”瞧他吞吞吐吐,朱熹康颇感不悦。
甫一回府,便看见满厅的各方佳丽,他合该是要开心的,可是……他居然觉得意兴阑珊。
一则是为了玉琬琰,另一半则为了——他和兵部大人车轫,现下正以谋反国事为重,他何以再送出这些佳丽给他?
这实是一个疑点,可他又不能不理睬这些佳丽,怕若是和车轫相约谋反之事出了差池,他随意的一个举动,便会让车轫起了疑心。
虽然他是想要反叛,可对于车轫这位夥伴,他倒也是不得不防!
过了月余,玉琬琰不曾再见过朱熹康,这些日子以来,她只是一味地呆坐在房里,无所事事。
“早知道这样,当初无论如何也要将秋风带来不可。”玉琬琰闲走至屋外,看着满院的落叶,心里格外惆怅。
若还在玉色楼,现下的时节,她合该是和姐妹们在西湖上赏着秋莲,而不该是现下的无奈。
细雨轻落在院里,满地沙沙作响,远处浮起氤氲雾气,正巧衬映了她的心情;她想回杭州……不想在这里一人终老。
“怎么下雨了,也不知道打把伞出来?”耳边响起醇厚却带有怒意的低哑男音,她蓦地一回头,瞥见他……及他搂在怀里的妖娆女子。
玉琬琰呆愣在原地;从没想过红颜邀宠、色衰爱弛的下场,居然如此快速地落在她的身上。未见面才月余,他的身边已有新的女人伺候,这么说来……他是不需要她了吧?
不知怎地,胸口有点微微发酸、发涩的痛楚,来如迅雷般,尚不及让她摸清头绪,这酸楚又倏地不见。
“怎么,不懂得给本王回话吗?”朱熹康阴隼的黑眸一眯,怒气毫不掩饰地盈在眸底。
玉琬琰轻抬螓首,轻瞅了他一眼;她听出了他话中的怒意,却不懂他为何如此怒意横飞,她是哪儿又招惹他了?
“哑巴吗?”他身边的女子霍然出声。“王爷,在王府里,怎么也有这等不会说话的哑巴?”
楚莹儿唇瓣如蜜,开口酥人心脾、闭口引人入胜;如玉般的双臂更是不知羞耻地攀上朱熹康的结实胸前,恣情任意地抚弄着。
“王府里岂有哑巴?”朱熹康蓦地笑出声来,爱怜地望着身旁可人的楚莹儿,大手更是淫秽地搓弄着她丰挺的双乳,如入无人之地一般,可阴鸷的黑眸却频频探向王琬琰。
“王爷,您弄疼莹儿了?”楚莹儿故作姿态地娇斥着,柔弱无骨的身子却又不停地往朱熹康身上磨蹭。
“可昨儿个夜里,本王怎没听你喊疼?”朱熹康粗嗄着声音附在她的耳边,说出的音量却让在场的玉琬琰听得一清二楚。“楚莹儿呀、楚莹儿,你可真是淫,直教本王放不下你呀!”
“那王爷就别放了莹儿呀。”楚莹儿将绝艳的小脸搁在他的肩上,娇嗔地养伺颜色。
玉琬琰敛下水眸,不再看着两人的打情骂俏,只是慢慢地将自个儿的耳封起、眼闭起,不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不去看他们做了些什么。
他贵为王爷,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她是管不了,也没资格可管;可是……为何心头会泛起阵阵酸悸的心疼?
玉琬琰不愿理会这锥心苦楚,转过身子,便想回到屋里头去。
“本王准你回房了吗?”
朱熹康甩下身边的楚莹儿,一个箭步来到玉琬琰的身边,沁冷诡邪的双眸射出狂肆不羁的眸光。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曾经如此无视于他的存在,并以此伤透他的心、轻蔑他的尊严!
玉琬琰望了望细雨纷飞的雨景,再将视线调回他盈满盛怒的黑眸。“雨下大了,琬琰想回房休息。”
说完话,她便迳自踩着碎石子路,走回清心阁的屋檐下。
朱熹康垂放下双手,紧紧地凝握成拳,青筋爆如蛇群吐信,在他坚实的肌理上,微微跳动。
“王爷?”楚莹儿轻唤着。
朱熹康眯起黑眸,冷冷地注视着置之度外的玉琬琰,随即挽着楚莹儿,离开她偷瞥的视线里。
玉琬琰等着朱熹康远走,才恍惚地走出屋檐,任那飘飞的细雨落在她的身上,泪水也在无痛、无痕的情况下,盈盈落了满腮而不自觉。
“琬琰姑娘。”灏戒倏地出现在她的身后,手上还打了一把油伞。
玉琬琰猛地回头,垂泪的水眸望着这一位神秘的随侍。
“琬琰姑娘别太伤心,王爷对莹儿姑娘只是虚应一番,琬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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