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爱你一个》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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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些话、这种冷漠……这不是她想要的!苏小小突然感到无所适从、迷惘起来。
“滚!你快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沈广之双手插入浓密的黑发里,低头失控喊起来。
咖啡屋里的客人都惊讶地回头看他们。苏小小无心去分析那些眼光中的成份,她甚至不理那些注视,伸出手想接近沈广之,又迟疑地缩了回来。
她沉默地站起来,想开口又开不了口,在心底深深叹息,心头淡淡扫了一层忧愁。
应该是“自由”了,但为什么她的心里这样不快活、迷惑而若有所失?她应该纵声大笑的,但为什么她恍惚有种失落、迷惘而心头怅怅?
她用力甩甩头,想甩掉那些烦忧,已经不能回头了。
第八章
一连好几天,天空都飘着让人讨厌的雨,绵绵的、意兴阑珊的、要下不下的直教人心烦和叹息。
“夜魔的天堂”休业快一个月了,迟迟没有重新开张,大门上的恶魔,因这里长时间没有人气,一双勾魂眼显得很没有生气,它需要生人的气息。
田优作坐在高脚椅上,颓沉地趴在吧台上,和大门上的恶魔一样地没有生气。
身上的黑衣是几天前的装束,长发也没有梳理,胡渣更是象杂草一样冒得下巴满满都是。
自从摆脱了苏小小以后,他就非常奇怪地突然消失了力气,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心头怅怅的若有所失。
他不承认是因为苏小小离开的缘故,那个麻烦坏了他太多的好事,好不容易才摆脱她,他放鞭炮庆祝都来不及,怎会可能因为她而心情消沉?但他消沉没劲却又是不争的事实——连他好不容易才约动司徒明丽答应和他一起共度晚餐,竟也不觉得有太大、或特别的欢喜了。
他努力了好多年的愿望,终于有了转机;他爱慕心仪多年的对象,正在等待他的前去,他却居然如此慵懒地趴在吧台上,觉得索然无味而提不起精神。
墙上挂的那只蝙蝠突然弹起来转了一转,恶魔的丧钟,随着蝙蝠的打转响了六响,瘫软在吧台台的田优作慢慢直起身来,用手抹抹脸,缓缓走下高脚椅。
他撩开黑绒的窗帘,外头还在下雨,像丝一样无气又无力,被风吹打得东斜西歪,一点豪迈的尊严都没有。
看着雨,田优作的心情慢慢轻快好转起来;黑夜和阴郁冥合,是恶魔最喜欢的,魔是属于夜和黑暗的生灵,今夜阴风有雨,是他觉得最美丽的时刻。他轻松的吹着口哨沐浴梳洗,换了一身光洁的银灰色毛衣、黑色西服裤,长发重新梳理过,黑得发亮,花布条也特别挑选深蓝印银的血色玫瑰。
恶魔讨厌玫瑰,不过带血的例外。田优作刻意的修饰后,整个人散发出让人意乱情迷的魔力,神采飞扬而魅力洋溢。
他带着十三朵血色玫瑰去接司徒明丽,在大厦的停车场遇到了沈广之,同时连绵多日的小雨也停了。
“沈广之,你在这里做什么?”田优作充满敌意。沈广之是他的天敌,他身体流着反对他的血液。
“你没看到吗?我的车停在这里。”沈广之也一反一向相当有礼冷静的态度,显得相当冷漠。
沈广之的事务所就在这栋大厦的十一楼,司徒明丽的钢琴教室也在这栋大厦内,而大厦外隔着几间商家的距离,就是丹尼尔工作的那家百货公司。
“脾气倒挺大的!”田优作头上魔羯的羊角又长出来了,他怀着恶意说:“看来你是喝了我那瓶‘恶魔的尾椎’,被那个祸害麻烦甩了!”
他说的“祸害麻烦”自是苏小小。
沈广之冷漠的态度贯彻到底,冷冷掠了田优作一眼,轻蔑地忽视他,自顾打开车门坐进去,田优作当然忍不下这口气,挡住沈广之的车门,挑衅的说:“怎么?被女人甩了,风度、气质就全没了?真没想到你品味竟会这么差,纠缠女人纠缠到那个死要钱、没品、没味、没水准的苏小小身上,沈广之,我看你该洗洗脑了!”
他说这些话只是想气沈广之,并没有恶意贬损苏小小的意思,更何况这些话他当着苏小小的面也骂惯了,只是当做口头禅在挑剔她,根本没想太深的意义或其他。
他从未会探索过苏小小内心的世界,自是不知道苏小小除了嗜钱之外的浪迹天涯梦想。
沈广之原打算彻底地忽视田优作,听见他说这些话,不禁冷冷开口说:“田优作,你最好别惹恼我,那对你没有好处。没有人会跟你争司徒明丽,你可以安心的将她捧在头顶膜拜,但如果你像这样继续挑衅,后果我就不敢负责,你要试试看吗?”
沈广之这些话说得很冷、很有魄力,但也充满威胁的意味,田优作向来不受人威胁,当下也冷冷说:“你想怎么做就请便,我是不会受你威胁的,明丽如果选择你,那我也认了。”他俯下脸,逼向沈广之,突然非常认真的说:“不过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抱着玩玩的心态;还有,不要再去招惹苏小小!”
说完,田优作自己先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加上最后一句,为什么会扯出苏小小?
沈广之拨开田优作的手,关上门,面无表情地发动引擎、倒车、回转,很快驶离停车场。
停车场吹着恶魔最爱的阴风,血色的玫瑰因湿气而显得更殷红,田优作看了看玫瑰,想起在等着他的司徒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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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明丽接过田优作送的一大束殷红的玫瑰,显得很高兴,笑得相当甜说:“好漂亮!,谢谢你,田大哥。”
她闻着玫瑰的芳香,陶醉在甜蜜里头。那一大束玫瑰,在她看来就是一大束的痴恋。田优作享受着她美丽的笑容,感到既满足又幸福,还有一些说不出是什么的失落。
他看着司徒明丽优雅地闻着花香,露出美丽的微笑,一直期待她说些什么——
好的、坏的、赞美他的、批评他的,但是没有,她根本搞不清十二和十三的意义对他来说有什么不同的差别,反正只是个数字,不像苏小小——
十二和十三这两个数字的意义差别,正在于它们是天使和恶魔的分界。苏小小老是批评挑剔甚至否定他的恶魔信仰论,但她对于这一切,却有着相当的概念。而司徒明丽,从开始就只是轻蔑他的信仰,却什么也不懂……
“田大哥,我们到哪里晚餐?”司徒明丽把玫瑰养在美丽精致的花瓶里,挽着田优作的手臂间。
田优作收回神,讲了一家餐厅的名字。
那是一家索费昂贵的高级餐厅,专卖法国料理,司徒明丽满意的点头微笑。走出大厦,他们两人是全街注目的焦点。田优作手挽佳人,却没有路人所羡慕的那种志得意满,他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前方。交叉路走过来一个人等红灯,好巧不巧,竟是死活都要钱的苏小小!
“苏小小!怎么会是你?”田优作表情立刻像遇上大麻烦那样戏剧化,又像是开心、又像是苦恼的怪叫出来。
“田优作!”苏小小也怪叫一声,瞥见司徒明丽,八挂兮兮地笑起来,“哦哦喔……约会!”
她故意把那声“喔”拖得老长,尾巴还变音,笑声和表情都八八挂挂、暧暧昧昧的,让人担心她肚子里不晓得装了什么坏水,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干嘛笑得这么神秘、神经兮兮的?”苏小小那种笑法,让田优作浑身起鸡皮疙瘩,甚至因司徒明丽的挽手,在苏小小面前感到莫名的不自在起来。
苏小小虽然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和观惑,但明白即使是捉弄开玩笑也该有个分寸,尤其田优作好不容易才将他爱慕多年的司徒明丽追上手,她心眼再坏,也自知不该闹得太过份,所以她忽略田优作的恼怒,换个话题说:“你今天看来真是不错!神采飞扬,又英俊、又有魅力。”她笑夸田优作,但也是真心话。又对司徒明丽赞美说:“明丽小姐也同样风采迷人、艳光四射,你们看起来很相配,羡煞人!”
“你又在搞什么把戏?”田优作彻底怀疑苏小小的赞美。“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该不是——”
他顿了顿,终是没提起沈广之,心里的怀疑也打住。
“我来找朋友,他是那家百货公司的橱窗陈列设计师。”苏小小指指两条巷子距离外的百货公司说:“不过扑了个空,他刚好请假。”
“原来!”田优作警诫心松了一半,本来他还以为苏小小跟踪他,专门来破坏他的好事。
司徒明丽干站在路边,简直有些不耐烦,她暗示田优作说:“田大哥,我们是不是快赶不上晚餐的时间了?”
“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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