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隐狼》第24章


“她是谁?”石孟舲“无知”地轻问。
拉玛不等隐狼回答,开口即道:“我是奔狼的未婚妻,你好。”她一点也没露出嫉妒的表情。
“奔狼是谁?”听起来好像是印第安名字。
“朋友。”
“他。”
两个声音同声响起,石孟舲先看栗发美女再看看一脸有鬼的男人,她决定投靠“女”方。
“他的名字是奔狼?”
拉玛温柔地回答,“对呀,我未婚夫的印第安名是奔狼,不过他还有个白人的名字叫哈维。”
“未婚夫?”石孟舲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你听我解释,那是我父亲擅自订下的婚事,我从没同意过。”
他赶紧低声下气地解释一切。
她哭丧着脸问:“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那只是名义上,我……”
石孟舲没等他说完,当场赏了他一巴掌,眼泪如豆地掉落。“你欺骗我的感情,我恨你!”
一转身,她没理会隐狼的呼唤往前奔,突然一只手将她拉住暗处。隐狼很快地追上去,却错过隐在暗处的两人。
等他消失了踪影,两人才从暗处笑着走出来,迎向栗发美女。
“嗨!拉玛。”
“嗨!狐狸。”
三人抿唇偷笑,生怕笑得太大声会被耳尖的隐狼听见。
“伟大的天神,我终于报仇了,大痛快了。”栗发美女朝着天空大吼,一反优雅的举止。
维丝娜不以为然,“嗯哼!你该感激我,是我引导你走向胜利路,可不是你的狗屁天神。”不知感恩的小番婆。
“请不要污蔑我们的大神,小心他会降灾在你头上。”拉玛全心护着她心中惟一的神。
维丝娜不信那一套,仰着天招手。“来吧、来吧!尽管把灾难降临在我头上。”
“你哦!真不信邪,我们的大神一定会惩罚你。”大神,请原谅她的无知。拉玛在心头默祷。
两个得意的女人在一旁吹捧,一边啜饮着曼特宁咖啡,说到激昂处,不免手舞足蹈一番,笑得比双十国庆的烟火更灿烂。
另一个长得十分帅气的女孩,正不安地绞着手指,一双清眸笼着淡忧,不时地往隐狼消失的方向瞄去。
她那一掌会不会太用力?他的脸都红肿一片。惨了,如果知道她骗他,他一定会生气的。石孟舲真的很担心。
“小舲,你要开心点,眉头老皱着会老得快。”维丝娜不忘“开导”、“开导”她。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等空樽对明月——那太失礼了。
石孟舲露出勉强的笑容。“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你知道他的脾气不太好。”她有点后悔听信“谗言”。
“岂只不好,你不晓得以前在印第安保护区时,他老是拿一张冷脸对我,也不想想我是他的“未婚妻”耶!”
一提起这件事,拉玛就气得脸都变形了,婚事是双方家长做的主,她只是没反对而已。
可他的态度实在怕人,拍拍屁股走人,一点也不顾及她在族中的颜面,害她连着好几年被族中少女嘲笑,说她长相吓人才把未婚夫吓得连夜逃走。
没反对并不表示赞同呀!虽然年少时期她对他有过“肖想”,但那仅是年少无知的盲目崇拜罢了。
“就是嘛!小舲你不要有罪恶感,想想你们刚认识时,他老是女人长女人短,吆喝来吆喝去,一点都不尊重人。”
“所以呀!让他吃点苦头才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维丝娜愉快地拍拍她的手。
她们说得头头是道,石孟舲的压力相形之下就变得很沉重,毕竟被戏弄的是她所爱的男人。
“他现在一定找我找得很急。”碍于她们两双眼直盯着,不然她早就追上前去。
“别理他,顶多哭一场。”维丝娜眼珠子一转。“拉玛,快三个月了吧!”
“嗯!医生说明年三月。”拉玛的脸上扬起母性的光辉。
“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维丝娜左看右看视线停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石孟舲一心二用,既担心心上人又能注意到她们的对谈。“你们在说什么?”
“噢!我们在说拉玛的宝宝明年三月要出生了,不知像爸爸还是妈妈。”
娃娃是一件很好玩的“玩具”,但维丝娜可还不想当玩具店老板娘,喜欢就“借”人家的小孩来玩好了。
“她……怀孕?”怎么……可能?
“拜托,嘴巴不要含鲁蛋,拉玛都结婚三年了,现在生宝宝最适当。”瞧她,一副被闪电击中似的呆滞。“她结婚了?”石孟舲真的无法置信,她不是哈维的“未婚妻”吗?怎么可以嫁人。
维丝娜本想再出笑她一番,看见榛树底下的男人而打住。“小舲,有人找你。”
石孟舲看见来者,笑着起身走过去。
“家文哥哥。”
李家文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欲言又止地道:“我要回非洲了,特来向你辞行。”
“什么时候?”
“下午三点的飞机,先转机到美国。”她出落得更耀眼,是“他”的功劳吧!
“我去送你。”离别在即,她有一点感伤。
“不用了,我不喜欢送别的场面。”他怕不想走。“而且我打算和中伟一起走。”
林中伟伤势严重,在医院调养了一段时间,以谋杀罪起诉,将移送美国联邦法庭审理,今天由国际刑警押解回美。
“噢!”说不恨他杀了父母有点不通情理,但石孟舲很同情他的无奈。
看着她,李家文感触良多。“告诉我,你幸福吗?”只要她说一句不,他马上带她回非洲。
不过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幸福的定义是什么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比以前快乐倒是真的。”还有很多好朋友做伴。
快乐不就是一种幸福吗?罢了,是该放手的时候。“让自己永远快乐下去。懂吧!”
“家文哥哥,谢谢。”
“去吧,他在等你。”李家文努努下巴指向她身后。
石孟舲回头一看,果真见到隐狼深情如旧地凝望着她。“狼——”
何谓一波三折,指的大概是这场设在周家大宅的“盛大”婚礼。
说它盛大一点也不为过,一共有五对……不不不,是六对新人一起举行婚礼,所以宾客众多创台湾之纪录。
不过最奇特的一件事,这次的宾客以外国人居多,大多是新人的家人,有远从美国、法国、英国、比利时及瑞士清一色的俊男、美女绅士贵妇。
“唉、唉、唉!”
在新娘更衣室里,连连响起叹息声。
“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你认了吧!”吉莲皱着眉看化妆师整头纱。
维丝娜看了外面两尊大佛——婆婆和婆婆的婆婆,忍不住长吁短叹。“不好玩,太不好玩了。”
好奸好诈的一群臭男人,懂得擒贼先擒王的诡计,居然把两位老人家请来化妆室坐镇,害得她动弹不得。
都怪自己嘴太快,以为隐狼不可能爱上女人,所以才大言不惭地说,有福同享。现在搬石头不但砸到了脚,连带脑袋也满头包。
“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不是给你拿来玩的。”莲安“哀怨”地说道。
它不过是帮珍妮治好她“大伯”的脊椎,让他可以自由行走,不用再依赖轮椅生活,没想到却赔掉自己的一生,想想真不值得。
而那位大伯如今站在新郎堆里,等着当她老公……悲惨呀!
珍妮加入战局,“住口,笨莲,这里就数你最不要脸,人家结婚你来凑什么热闹,怕没人要吗?”
喝!瞧瞧她说哪话,自己又不是花痴。“你以为我想嫁呀!有本事你去跟那个姓秦的家伙说一声,我马上走人。”
“想走没人拦,路就在正前方。”维丝娜才不相信莲安走得掉。
这也是她失算之处。
为了怕她们再度逃婚,五位……六位新郎官可十足花了本钱,不仅盖了一间没窗没户没排气孔的化妆间,四周还加派三、四百名“兄弟”。
化妆师是新郎官亲手找齐的,在化妆前一律不许他们和新娘子会面,而且手提化妆箱一定要先经过检查,以免擅长易容的珍妮将新娘子掉包。
最最可恶的是他们居然在她们脚踝上系上一只追踪器,仪器之精密,只有伊恩解得开,而他绝不做损人不利己之事,因为他是新郎之一。
“好了啦!你们不要吵了,横竖是逃不过这场劫难,不如看开些。”珍妮拢拢云丝,颇为认命的说道。
“唉——”
于是新娘室里响起一阵哀叹声。
反观新娘子的不甘,在这一头的新郎官可个个笑得嘴都阖不拢,非常神气地接受宾客的祝贺。
“哈维,真有你的,想出这一套。”祈上寒笑着在他背上大掌一拍。
“岂敢、岂敢,是伊恩的技术好,绑住她们爱逃跑的脚。”整人者,人恒整之。
相处多年的默契,隐狼和伊恩都深知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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