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钟荡寇黑太阳篇》第19章


孟婆回过头,嘿!满脸纵横交错的皱纹,谁都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少年纪,问她,她总是咧开剩下没几颗的牙笑道:“你活多久了,我就活了这么长。”
久了,人人当她人老痴呆,也就不跟她计较,只是,这条街的人生老病死,一代传过一代,孟婆却依然存在。
“你的点子不是最多,要他踏出房门,自己去想办法,别来为难我这个老婆子。”
“哎呀,奶奶!”小女孩可不依,她把红彤彤的脸蛋往盂婆佝偻的怀里钻,不达目的不罢休。
“哎呀呀,你这个鬼丫头,只会净要捉弄我这个老太婆!”
“婆婆不老,你是天上地下最美的美人。”小女孩的嘴打翻蜜缸,甜得叫人吃不消,“放屁!”孟婆四处转动的眼珠子一瞪,颇有几分气派,不过她的威严在小女孩面前丝毫不管用,最后只得放弃,宠溺地拍拍她的头。
“时候到,他自己就会下来。”
她呢,只是受人之托,托管这么一个人,是天机,天机不可泄,毕竟,是她一时心软多管了这档子闲事,其余的,不可说、不可说,毕竟,她也只是个孟婆!
第十章
一张过期的英文新闻报沾了油渍,显然它被拿来当作功成身退后的某种替用品,风吹来,让它滚到正休息中大口吃着便当的左岳脚边,由于它的头条新闻太耸动,使他多抛了一眼,而后这一眼不得又投注更多了——
'本报特派记者xxx哥本哈根二十八日专访'日得兰海运代理总裁奥鲁·马塞于日前跟日本田边海怨达成协议,愿意释放12%的股份让田边集团入主海运,根据有心人指出,日得兰海运自从奥鲁·马塞入主以来,年度营收从丹国的十大排行退出十强以外,这是否代表日得兰海运已将走八历史?
报导的最后还有—段所谓的学者自行演绎的揣测,左岳无心继续,把眼光从报纸调了回来,不为所动,把饭盒的食物扒光。
“你真的无动于衷到冷血的地步?黑太阳。”
一道黑影替他挡住了日头,时髦的宽脚裤、凉鞋、紧身汗衫,不用看到来人头顶的五分头,左岳也知道这个不速之客是谁。
“你变狗了?灵敏得可以找得到我?”
“你的臭嘴还是一样,开口没好话。”
“我又没请你来。”
“唉,你这死没良心的,对一个搭十几个钟头飞来的朋友说这种话?”清道夫一屁股坐下,也不管地上有多脏。
“你皮痒,欠骂。”左岳晒黑的脸有了一点微不可见的笑意。
“死家伙、大烂人……,这些,全是我受人之托要带给你的问候,都收到了喔,记得签收,好让我回去交差。”
“想不到我这么受人爱戴!”左岳苦笑。他要是回去肯定有吃不完的拳头了。
“知道就好,”清道夫抬眼直视跟黑炭没两样的左岳,大肆摇头。“你放逐自己的行动可以告一段落了吧,你不在,恶魔圣堂的工作根本施展不开,你想害大家勒裤带饿肚皮啊?”
“我可不记得交的都是不济事的朋友,你确定是我认识的清道夫?”左岳很久以来都是阴霾的心情有了云破月开的趋势。
“死家伙,”清道夫狠捶左岳的胸膛,“给你三分脸就开美容机构啦,去你的厂看见了左岳,让他心情大好。
“那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找来的?”他妹妹决不可能把他的地方泄漏出去。
清道夫抱头。“你真看不起人,咱们几个兄弟就算混得不怎样,人缘起码还可以,不来找你是大家商量好,想给你一段疗伤的时间,现在,都过了一年八个月又……”他看了一下腕上的表。“四个小时,你该回去了。”
左岳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有抹伤痛快速地掠过他炯亮的眸子。“居然过了那么久,我还没死。”
“你要是继续待在这个地方迟早会如你所愿,很快就下地狱跟阎王老子报到的。
“我不想回去。”左岳收回眼光,又黯淡下来。
“无暇小姐都死了快两年,连她的衣冠冢你也不想回去看看?”
听到无暇的名字,一下触动了左岳百折千回的愁肠,无暇从来不曾入过他的梦,一次都不曾,难道她在怨他吗?
“我这挖路工程要到下个月才结束,之前我走不开。”几时,叱咤风云的他必须仰仗借口来逃避了?
“小问题一件。”清道夫早就算到这一点。“喂,各位,黑太阳答应了,上工罗。”
一大票的人从四面八方出现,居然是恶魔圣堂里的十二位社会精英。
左岳目瞪口呆。
就算平时为了工作,要聚集全部的人都不容易,清道夫是怎么办到的?
像是知道他心中的疑问,清道夫笑嘻嘻地自动解开左岳心中的疑问。
“我只是在E—mail上而用回纹针,把你跟无暇的故事夹带出去,大家就都来了。”神吧!嘿嘿。
“我们早就跟这里的工头说好,就等你点头而已。”活电脑的眼镜男跳出来说话,他太喜欢绿无暇了,能帮助这对苦命鸳鸯他绝对义无反顾!“你欠我一次!”爱斤斤计较的“凯子”先讨人情。
当然,他立刻获得大家一顿痛扁。
就这样,十三个大男人全部加入流汗的劳工工作,在短时间内破了道路路段维修最早完成的纪录,一生以为自己会以工头名义退休的老人,被提升为道路工程主任,不用天天再出门吹风晒太阳。这一切,都是要感谢那群天神般的男人,而归根究底,还是那个叫左岳的外国人吧!要是可以,左岳实在想一辈子都不要再进入时间廊。
可是,绿无暇的衣冠冢就在时间廊里面,他怎么都避免不了。
整整两年。
小小的冢毫不阴森,为了让左岳一个人独对无暇,凤凰女和石头都体贴地退开了。
左岳蹲下,用指头轻轻地描绘着石头上所刻烙的名字,心中的痛又排山倒海而来。
为什么,都过了那么久,他的心还是会痛?心要是能变成槁木,他就不用承受再一次次撕裂的苦楚,他不该来的!可是,毫无预警的,石牌砰然倒下,平坦的泥地崩塌,裂开好大一条缝。突如其来的地震,这一切都在一瞬间造就,左岳的心蹦蹦跳,跳得失速,难道有什么要发生?
他等了又等,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他的痴心妄想。
困难地移动他好像不属于自己的双脚,左岳着魔得用手拨开污泥下的方形箱子。
它不像棺木,把泥块清除才看出来它是八卦形状,很大,足以容得下一个人那么的大。
它的盖子因为刚才的震动被移开了,可看得见一撮发丝。
左岳的心被提吊到喉咙口,只怕一张口就会蹦出来。
他扳开用朱砂画了太极的盖面。
一张清妍脱俗、娇俏可爱的容颜绽放在左岳的眼瞳,她是睡着的无暇!蓬松的卷发,可爱的刘海向两边散开,心形脸蛋还有淡淡的两朵红晕,左岳看着看着,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他怕泥土染污了她,轻轻地掸了又掸八卦盖和两旁,却没发觉自己的双掌沾满黄泥。
“唔……”
左岳一颤。
甜睡的人儿掀动长长的睫毛,星眸半掩,樱桃红的小嘴也蠕动了一下,再接着,无暇懒懒的拉高双臂,伸了个又长又舒服的腰。
“左岳……”她看清眼前发呆的人,猛然扑过来。
这一撞,撞醒不敢置信的左岳,他不敢去摸无暇,生怕只是幻影。
他倒在泥地上,仰着的腰被折成两段,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痛,因为在太阳的照射下,他清楚得看见无暇那张如玉无暇的脸。
她是实在的,有手温,触着他的身子也是暖的——这么说来……他慢了不止半拍地狂叫:“无暇!”接着把她拥进怀中,再也不放了。
“傻瓜!”无暇的眼睛也涌上泪,讨厌!他害她也哭了。
“我的无暇,我的、我的、我的,你回来了!”无数的我的,都不能表达左岳的激动。
左岳需索得印上他日夜渴望的唇,除此以外,他不知道要怎样证明他不是得了幻想症,他是切切实实得重新拥有他的爱人。
两人不介意在地上翻滚成泥人,尽情地拥抱亲吻,无暇还故意把湿泥抹上左岳的脸,唇齿间的濡沫、肢体的交缠,激情在两人的眼中交织成捕获的网,网住两颗真心真情……
“咳……咳……”可是,不识好歹的人打坏了两人久别重逢的鸳鸯梦。
两人翻转起来,一身的脏污让凤凰女跟石头看得差点气绝身亡。
这两个人……
可是看着无暇那亮晶晶的眼珠,酡红的粉颊,她跟石头忙了两年,为的不就是要成全他们?得了!她的眼睛今天公休,就当没看见好了。
“到屋里谈吧,我站不住。”她把纤纤玉手递给石头,不想再看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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