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血》第12章


尘埃俊?br />
“什么嘛!”郁闷了十分钟之后,轮镜终于大叫起来,“太过分了!”
“花宴!半夜三更,不要在隔壁敲敲敲,你敲得我都睡不着了。”
星庭庭院的隔壁传来嘉门的声音,他的院子就在星庭隔壁。
“对不起嘉门大人,星庭大人的围墙我要帮他补好,否则你就可以从墙洞里直接看到星庭大人的寝室了。”花宴叠上一块砖头。
“可以看见星庭的睡相也不错啊,花宴你不要补了。”嘉门睡不着爬起来熏香,“他还让不让你休息?这一两个月你睡过几次觉?星庭太过分了!”
“阿诺……蜘蛛会从洞里爬进来的。”
“蜘蛛?”嘉门用袖子蒙着头,“那个……你还是快点把墙壁补好,然后才去睡觉。拜托拜托。”
“嗨。”花宴笑靥如花。
“星庭人呢?”
“嗯……不太清楚,大概在战斗吧。”花宴小心的敲着一块砖头的形状,好让它和墙上被星庭撞坏的吻合。
“战斗?和什么东西战斗?蜘蛛?”
“和轮镜大人的返魂者。”花宴不太在意的说。
“呀呀呀,你们这两个变态,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当作闲事。”嘉门熏了香之后无聊在调整花瓶里的鲜花,“除了你之外没人消受得了星庭那种变态的性格、变态的声音和变态的习惯。”
“呵呵,我很崇拜星庭大人。”
“应该改成你很喜欢星庭吧。花宴,我说真的,成为女人吧。如果你还是一直把自己摆在‘佣人’或者兄弟朋友的角色,星庭不会在意你的。”嘉门退后了几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插花。
“……嗨!”花宴抬起头来,依然笑靥如花。
“不要我说什么你应什么嘛!好象我逼你一样。”嘉门挫败,“你和星庭啊,就是不懂得怎么说真心话。”
“嘉门大人,”花宴的笑颜停顿了一下,“只有这件事……让我保留一点隐私,好吗?”
嘉门插花的手也微微顿了一下,“对不起。”桌上摆着的镜子映射出花宴的笑颜,那么温柔的人也会有近似绝望或者坚决的眼神吗?是为了什么……星庭对花宴是什么样的心情?交托给花宴什么样的负担吗?
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花宴默默修补的那面墙里面,有一个人已经幽幽在那里站了很久了,并且很久一个字也没有说,更没有突然在那两个人背后出现。
但他肯定听见了嘉门和花宴的对话。
只有在这近似静止的简单生活中才能捕捉那一点点的幸福,只要这种简单被推翻的话,幸福的感觉就要被残忍的心所代替了。
这个感觉并非“也许”,星庭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爱……不适合他。
他太残忍了。
对别人、对自己都是。
星庭巨变·无色血
十字架。
叹息之地。
“差不多……是极限了。”星庭蹲下来轻轻抚摸叹息之地的泥土,“崩裂之前,这是最后一次。”手掌下的泥土簌簌发抖,不知是愤怒还是怨恨。
“索泪娃~~~拉你娃泪纳娃~~所蜜啦库泪娃~~~”幽幽的歌声传荡在空旷遥远的叹息之地,在林林种种的十字架上空盘旋。星庭一个人坐在狱侍十字架的顶端,遥望着死者的世界,唱着镇魂的歌曲,双手缓缓举起长笛,在歌曲结束的时候凑上唇边,慢慢的吹奏纤细悠扬的悼亡曲。
地表簌簌的颤抖停住了,但盛开的白花与紫花已经大半凋零,风吹起,满天花瓣,不少落上了星庭的发稍肩头。
“索泪娃~~~拉你娃泪纳娃~~所蜜啦库泪娃~~~”另一个人远远的看着,心里默默的跟着唱着那镇魂曲,也许就是站在尸骨之间吹笛的你,让我无法拒绝、也怎么样都放不下。
“花宴。”长笛吹完了一首曲子就停了,星庭没有回头,“把往生带到这里来。”
花宴慢慢转过头去,慢慢的离开。
没有先应一声,平常的话都会很愉快的笑着应一声“嗯!”星庭整齐的按住手里的长笛的笛孔,一个一个放开,再按住,再一个一个放开……
“你能救赎他们什么?”轮镜坐在不远处的土丘顶上,“这里迟早要崩溃,你特地留下那个女孩把崩溃的目标引向自己,是想让人觉得你伟大吗?虚伪的星庭大人。”
“伟大?”星庭眼里没有轮镜,幽幽的说,“嗨,虚伪的名词。”
“无论如何,我要带走花宴,你要在这里发疯,恕我不奉陪。”轮镜头上的发带猎猎飞飘,今天的风似乎分外的强。
“花宴……”星庭轻轻的接着他的话,“是我的。”
“是你的佣人……”
“不是佣人。”星庭幽幽的打断他的话,“是……支柱来着。”他幽幽抬头看着湛蓝微略扫着几丝云的天空,“一直都是……支柱来着。”
支柱……来着?
“星……”两个人背后有人轻轻开口说了一个字,想必听见了这句话。
星庭幽幽的回头。
眼前是把往生连人带被一起抱来的花宴,看见星庭回头,花宴弯目浅笑,“星庭大人。”
“嗨。”星庭幽幽的应了一声。
“往生还在休息。”
“阿诺……是你把她打昏了,哪?”星庭对花宴笑靥如花说的谎言充耳不闻。
“嗯!”花宴的浅笑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星庭慢慢抬起头看了花宴一眼,花宴在那一刻带着笑转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各自此时此刻隐藏着什么样的心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开始吧,把她给我。”
花宴把昏迷的往生交给星庭,星庭把往生绑在狱侍的十字架上,手和脚都用地上纤细的花藤绑住。看他打结的样子谁都会觉得他有一双巧手,除了花宴看见他几次打了结之后又松掉然后幽幽的继续努力之外,轮镜一点没看出星庭绑得有什么不对。
“星庭大人,他们……被您叫到哪里去了?”花宴等着星庭打上最后一个结才柔声问。
虽然没说是谁,但星庭很清楚花宴问的是嘉门和凤目,“嘉门、君?在狱庭十三号牢房。”
“凤目大人呢?”花宴心中有数,依然柔声问。
“十四号大牢。”星庭幽幽的说,“他们太吵了。”
“吵也是为了星庭大人着想吧?”花宴温和的浅笑,“哪?”
“嗨。”星庭轻轻应了一声,“现在没有人吵了,我们就开始吧。”
“嗯!”花宴笑靥如花,与星庭并肩而立。
“花宴……谢谢你。”星庭幽幽的说,“还有……对不起。”
“嗯,呵呵。没事的,那首歌……我记得。”
“那就好。”星庭的手搭在往生额头,“我们,开始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旁人插不入口,他们自说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生与死的交替。
支柱?歌?谢谢?对不起?轮镜一头雾水,坐在十字架顶上继续旁观。要救赎这地下的死魂,怎么可能?星庭啊星庭,你以为你能补偿他们什么?
星庭的手下渐渐焕发出白色的光晕,即使在白天也很清晰,往生逐渐张开眼睛,那一双眼睛里没有神采只有迷茫的火焰,渐渐的她整个人都焕发出白色光晕,自狱侍的十字架为核心骤然向整个叹息之地暴射出来。
“天之名檀犀泽·善、使者;魔之该隐;人之司狐,我星庭上界大天使星庭,与汝等定下契约。”星庭幽幽的说,神态没有一丝一毫的激动或者悲哀,说到“天之名檀犀泽·善、使者”的时候叹息之地上空缓缓出现两个人影,一位长发长衣,冰封似的冷漠,一位白衣长羽,指尖上顶着一个银币正在旋转。这两位就是主管命运丝弦的“善恶大天使”:善天使名檀犀泽、恶天使使者。说到“魔之该隐”的时候,西方天空仿佛垂下秋千,一个也是白衣的男子静静悬坐在空中,仿佛天网与地网交接网住的白蝴蝶,在他的肩上也正有一只白蝴蝶翩翩的动着翅膀。说到“人之司狐”的时候,被绑住的往生对面远处浮现一个被黑袍盖住全身的东西,风微微的吹,掀起黑袍的一角,只见袍里人纤细均匀的肩,骨感与妖异并在的肌肤。那就是人间唯一一个自行转化的妖,司狐!
这些都是三界除天之外第一流的角色,星庭以星庭大天使长的名义召唤这些人,所图谋的事情,想必并非只是“救赎”这么简单。轮镜一边坐着,他不属于三界中任何一界,但看到这许多重要的角色显身,那种恢弘博大的气势已经让他簌簌发抖。
“我以星庭之名平息诸魂之怒,”星庭召唤了这些掌管人鬼妖神命运的人物,眼睛只看着眼前的往生,甚至只是往生的额头,“汝等以三界之名与我承诺:此后送入星庭上界之罪天使,除杀戮之外,新增一条规则名为‘救赎’……”
花宴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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