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在一个小山村》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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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海有边,我上了岸;学海无涯,永无止境。伯父还成天说:“活到老学到老”,何况我呢?晚上,我又打开了课本。 
第二十一章 天难测,年头岁尾
我的努力和付出没有白费,伯母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又能常听到伯父久违了的“嘿嘿”的笑声。兰花姐姐姐不久也从工厂调进了机关单位,工作轻松了,下了班常常和姐夫一起来接孩子,也常常留下一起吃饭。碰上家里有事儿,也都帮着料理。 
转眼过年,兰花姐他们又要回姐夫老家过年,我也又提议伯父伯母我们进山。伯父担心伯母经不住折腾,就说:“妮子,俺今年就不家去了,你自己家去就行,说不定这两天家里就来人,到时候你跟他们一起走吧。”“那咋行啊,就您俩在家,冷冷清清的,俺还不放心呢”,我说,“咱闺女挂着我呢是吧?”伯母接过话茬,“不放心,就留下,在哪都是自己的家,还不一样啊?我倒是想成全你,跟你进山,可我怕折腾坏了,回来还是拖累你哦。可不让你走吧,这大过年的,”“大娘,您甭说了,”我打断伯母,“您不都说了,咱哪都是家啊,俺不走,就在城里跟大爷大娘过年。” 
临年,姐姐、哥哥跟着三叔三婶来了,他们是来送年礼,看望伯父伯母的,顺便告诉我,母亲要我留下来陪伯父伯母过年,理由很简单,怕两个老人冷清寂寞。伯父说:“妮子要是想家就跟着家去,”我毫不犹豫,说:“俺跟大爷大娘在这儿过。” 
第一个没跟家人在一起的春节,过得也算有声有色。兰花姐姐他们早帮我们置办好了过年的用项,伯父伯母就是想着法儿的让我开开心心,我也是想着法儿的让伯父伯母高高兴兴。他们问我,我也问他们,达成了共识就走。电影院看电影,剧院看戏,赶年集,逛大街,邻居们看见都说“这下好了,你们一家欢欢乐乐的,也给咱小院添了不少年味儿呢”。 
吃着年夜饭,伯母乐呵呵的说:“闺女要不在这儿,咱老两口可不是大眼瞪小眼了,那是近视眼瞪老花眼了,”伯父“嘿嘿”笑着:“可不是么,来,妮子,这是大爷大娘给的压岁钱,这个可得拿着。”伯母也说:“快装起来,闺女,带身上会给你来年带来好运的。”我双手接了过来,装进贴身的口袋里,说:“谢谢大爷大娘,可俺该给您啥呀?”伯母笑眯了眼:“你给我们的已经太多了…”我忽地站起来,“那俺给您鞠个躬了,俺也敬祝您二老身体健康,永远健康。”说着,深深地弯腰鞠躬,伯母笑的都流了泪,伯父笑着说我:“呵呵,好了,妮子没白上学,这句记得蛮熟呢。”我问:“这话不中听咋的,就不兴俺也祝愿祝愿俺大爷大娘?”伯母说:“行,行啊,闺女说的,我都喜欢听。” 
吃完年夜饭,我们也开始包饺子。在家时,我们很少吃饺子的,就算过年包饺子,我也就是凑着热闹算个帮忙的。进了城,吃过几回饺子,也都是兰花姐姐他们在的时候,我这会儿后悔没好好学会包饺子了,特别是那擀皮儿的功夫,我看着伯父伯母,和好了馅儿,揉好了面,铺好了面板,擦好了盖帘儿,不知道是包好,还是擀皮儿好了,其实,两样我都不行,可想了会儿,还是拿起了擀面棍儿,擀皮儿累人,我不能让伯母擀吧?我看着伯父揉好面,搓成条,切成了剂子,就摸过一个摁扁,两手推着擀起来,擀一下,腾出手来转一下,再擀一下,伯母“呵呵”笑起来,“咱闺女也有遇到难事儿的时候呢,这包法儿,咱还真得包到五更里了,闺女,让你大爷擀吧,呵呵”,我迟疑的把擀面棍儿递给伯父,没想到,平日里极少做家务的伯父,擀起皮儿来令我张口结舌,回过神儿来,我问伯父:“大爷,您这也会啊?擀的又快又好的,俺怎么不会啊,您叫叫俺呀。”伯父等擀下的饺子皮儿摞成了一摞儿,才停下来放慢动作教给我,又把着手让我慢慢的擀了,没多会儿,我也慢慢的擀成了型儿。伯父要过擀面棍儿说:“你大娘包完那些皮儿了,俺再擀一摞儿你再学,”说着,呼呼得又擀起来,边擀着边说,“其实很简单的,俺看你下回就行了,刚才你俩手已经配合的挺好了,熟练了就好了。”我说,“这个俺懂的,就像在家纺线呢。”伯母笑了,“咱闺女就是灵透,还会举一反三呢,就是那个理,行了,老头子,让闺女擀吧,今晚,得让闺女学会这课,肉馅儿的这就包好了,你去把素馅儿放上盐和和,我怕出水,还没放盐呢。”包好的肉馅儿的饺子伯母端走,换了盖帘儿又开始包素馅儿的,伯母说:“素馅儿的包够咱仨五更吃的就行,老头子,你洗手甭干了,开了收音机听着,我和闺女包就行了。”伯母这会儿也不催我,我擀一个她包一个,慢慢的,两只手配合得顺溜了,伯母“呵呵”笑着说:“老头子,咋样啊,咱闺女这不成手了,以后,就又用不着你了。” 
包完饺子,凑过去跟伯父听收音机,我还没忘了夸伯父,“大爷,俺就纳闷儿,平日里也没大见您干这些活儿啊,您怎么连擀皮儿也会,还那么麻利的啊?”“嘿嘿,”伯父笑着说,“这也是在队伍里学会的呢,”伯父米着眼,又陷入了回忆中,“那时候,逢年过节的,只要得空儿,连里好赖的也包顿饺子吃的,光靠几个炊事员哪包得过来?没事儿的都下手帮忙的,一来二去的俺就学会了呗。”收音机里唱起了“我们都是神枪手,”伯父晃着脑袋跟着哼唱起来,看那神情,专注,陶醉,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伯父,不再说什么了。 
城里的年过得飞快,兰花姐他们来过,没几天就都上班了。家里恢复了往日的生活节奏,正月十五,又热闹了一个晚上,人们见面说的“过年好”就又换成了“吃了吗?” 
兰花姐姐还是天天早送、晚接着孩子,孩子好像也适应了这种生活节奏和环境,偶尔有事儿或者星期天不来,兰花姐姐说,孩子在家就闹腾的呢。 
脱掉冬装,孩子已经开始蹒跚学步了,嘴里咿咿呀呀的也像在模仿着大人们说话,我不停的教她叫“姨姨”,有一天,孩子竟真的含含糊糊叫出了“姨姨”。那天下午兰花姐姐来接孩子,我对她说:“姐姐,俺今天忒高兴了,俺外甥女会叫俺姨姨了。”说到这儿,兰花姐抱着的孩子又是一句“姨姨”,大家都听得真真的,高兴得兰花姐姐冲着伯母说:“真的呢,妈,我闺女真的会说话,会叫姨了呢。闺女,叫妈妈,叫啊”,孩子咕嘟着嘴,半天叫了声,听见的都说是还是叫的“姨姨”,兰花姐笑着说:“哈哈,人家都说孩子最先学会的是叫妈妈,可俺家的闺女倒是先叫的姨呢,行啊,算你有良心,二姨没白疼你抱你的,你二姨为了你连学都不上了呢。”“姐姐,说什么呢?”我埋怨着姐姐,“再说这些,俺可生气了。”兰花姐姐笑着说:“好了,妹妹,我不说了还不行啊?对了,妹妹,你明天想着教她叫妈妈啊,好不好啊?”我头一扭,说:“这个俺咋教啊?俺叫那个别扭,再说,俺抱着孩子让她叫妈妈,人家说么呀?你家去自己教吧。”没等我说完,伯母早笑弯了腰,姐姐也“咯咯”笑起来。伯母打住了笑声,说:“菊花,那个咱不教,咱教她叫我呀,看见我你就叫她叫姥姥,这总行的吧?” 
没过多久,孩子差不多都会叫了,就是伯父委屈,跟伯母共享着一个称呼“姥姥”。 
快乐时光,会让人忘却时间的存在;岁月匆匆,人们都嫌幸福短暂。春去夏来,暑往秋至。忙秋的时节,伯母逼着我回家,跟家人共享丰收的喜悦。可没呆上几天,母亲逼着我回到了城里,让我满载丰收的果实与伯父伯母分享。 
我没有更多的奢望,日子就那么平静、安宁的过下去该多好啊,可入冬的第一个雪夜,伯母摔倒在门外,打破了宁静,搅乱了节奏,改变了我们的所有的一切。 
检查结果,脑溢血,虽经抢救脱离了危险,但伯母已不是原来的伯母了。严重的后遗症,把伯母定位在了床上,脑神经受压迫,伯母还丧失了语言和记忆。 
这就是人们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吧?这飞来的横祸把我和伯父几乎摧垮了。我天天抹泪,伯父则猛抽烟,我们都怨恨自己,那天怎么不跟着点儿,或许跟着扶着就不会上演眼前的悲剧。一连几天,兰花姐请了假天天陪在医院,照料着病床上的伯母。家里闻讯来的亲戚们也唏嘘的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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