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情贵公子》第19章


好的早有了对象,不好的她们又看不上眼。
女人太热衷工作的代价便是如此,一到三十岁的关卡,未婚的身份反而变得尴尬,在家人及亲友面前都不好交代,若再加上身边的好友一个一个出阁,自己的落单反而会惹来一些闲言闲语或猜测什么的。
结婚,成了自己不是没人要的证明。
“华姊,你别太担心,因为我怎么看你,都觉得你没有实际年龄那么老。”赞美地驻颜有术的同时,也道出了她的老,这种似褒又贬的说法让她实在哭笑不得,偏偏这个季典雅又有让人气不起来的好本事。
“我倒希望你赶快嫁出去,那么我就有机会递补位子了。”她身为总经理秘书,职位虽然比其它秘书高一阶,不过她现在宁愿降级做个小经理秘书就好,待嫁女儿心,有谁能够了解呢?
“连个对象都没有,我找谁嫁去?”“少来了,听说你有两个追求者,一个是医生,一个是老师。”“他们都只是普通朋友。”“再过一段时间就不普通啦,随便挑一个,都是不错的长期饭票。”典雅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任凭华姊发泄女人三十的寂寞心情,当个安静的听众。
与华姊的哈拉暂告结束后,出了茶水室,她们又各自回复秘书该有的谨慎态度,在上司面前谦和有礼,在其它同事面前谨言慎行。
抱着手中的文件,典雅还有两份资料要整理,想起适才华姊说的话,不禁莞尔一笑,她目前没有固定的对象,虽然有一、两位追求者,对方条件也不错,不过她一直和他们保持朋友的关系,并不想太早定下感情。
出了社会,眼界也开了,有个稳定的工作才是当务之急,至于男人嘛……同事们鼓励她选医生,生活比较有保障;同学们则建议她选老师,除了长相比较正点之外,生活也稳定。
选男友似乎只是为了提供未来一个保障,这样的想法对吗?她不知道,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也许她要的是一份热情、一份刻骨铭心的悸动,而这份悸动,不管是医生或老师,她在他们身上都尚未发现这点,也因此她踌躇不前,决定暂将感情放一边。
不知怎么的,在她内心某个角落一段被遗忘许久的记忆突然苏醒,想起那个霸道狂妄的殷尚恭,她没来由的全身紧绷。
她对他最后的印象,始终停留在狂乱的吻中,她不由自主地摇头,身不由己的情况下被夺去了初吻,这不算悸动,只是一种……激动罢了。
这一生就这么一次,她的初吻被他夺走了,毫无招架之力、彻彻底底地失陷在他的攻略下,害她事后有三天时间,整个人都处于浑沌状态。
两年多了,他应该早退伍了,也许他早忘了她,也忘了当初的誓言,说什么不准她交男友、她是他的。
真好笑,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凭什么限制她?
她耸耸肩,甩开混乱的思绪。不过是学生时代的疯狂行为罢了,她从没当真过,何来挂念呢?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她回到在外租赁的住处,已是晚上十点多了,给了出租车车资后,她徒步走入巷子里。
她好累,连续忙了好几天,此刻真恨不得能赶快卸下这身累赘的衣服及高跟鞋,泡个热水澡后痛快地睡个觉。社会后,才知当学生的幸福,才毕业半年,她便开始怀念起大学生活了。
走着走着,一个身影掠过身旁,她顿了下,竟然觉得自己彷佛看见了殷尚恭。
一定是太累了!她告诉自己,再怎么怀念大学生活,出现的幻影也绝不该是他才对。
摘下眼镜揉揉,她再度往前面仔细看了一眼,殷尚恭的幻影正对她绽出俊酷的笑容,真实得让她不敢相信,僵住了身子怔在原地。
“好久不见。”双手插着口袋的殷尚恭缓缓地吐出四个字,一身闲适地靠在墙上,炽热不减的炯眸锁住她惊吓的花容,他在这里已等候她多时。
她震惊得说不出话。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一副要来讨什么的模样?她不敢问,只是呆呆地瞪着他从暗处缓缓地走出,那张英俊的面孔,在路灯的照射下逐渐变得清晰。
他变得更有男人味了,不是粗犷那种,而是属于成熟稳重的,两年的岁月在他脸上刻划出坚毅的痕迹,眼神不似学生时代那般狂放,然而内敛中却又隐含着收放自如的鸾猛,他无须任何动作,却能教她深深感受到,自己正被他强势的气息所包围着。
“怎么不说话?是太感动了?”就连声音都蕴涵着一股威严,低沉而富含磁性。
“学、学长……”“不恭喜我退伍了?我可是用了一年又六个月的时间去报效国家。”“啊……恭、恭喜你……”他抬起她的脸,细细审视这张令他日思夜想的容颜,迷人的无辜模样不变,反而还多了分女人的韵味,脸上的红晕散发出一种专属女人的羞涩情怀。
“你……怎么会来?”“我为什么来,原因你应该知道。”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不会吧?他来是为了……为了实践他宣誓的诺言?!
他摘下她的眼镜,这举动让她由呆愣中猛地回神,少了眼镜的遮掩,她心中升起一股被看透的危机意识,然而还来不及躲开,下一刻已失陷在他强健有力的臂弯中,唇舌的掠夺盖住了她的低呼。
此时此刻,彷佛有一条时光隧道连接了两年前被他夺去初吻的那一刻,同样的震撼与迷乱,侵袭了她平静的心湖,再次掀起了波涛汹涌。
他的唇仍是这般火热,不因时间的流逝而冷却,甚至更加霸道而坚持,似要吻尽两年来折磨心臆的思念,吻到她因缺乏空气而娇喘着,他才终于放过她的唇,但臂弯仍是圈住她的身子。
她像是缺氧一般,整个人昏昏沉沉、热热烫烫的,厘不清这团混乱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四肢无力,整个身子全靠他的力量撑着。
殷尚恭眷恋地抚着她红肿的嘴唇,上头有他的味道和印记,娇艳欲滴的脸蛋染上了他给予的臊红,他是这么地渴望她,两年多来,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半年前他就退伍了,没有立刻来见她,是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为了让自己因当兵剪成平头的短发,有机会留长。
他循序渐进地安排一切计划,一个为了得到她的计划,待时机成熟,他才出现在她眼前。
凝视她无辜迷茫的大眼,意犹未尽地再度印下点点亲吻。
“不……等等……”她猛地推开他,差点迷失在那销魂的臂弯里。
“你怎么可以一见面就吻我?”捂着被吻痛的唇,她双颊羞红地抗议。
“抱歉,我太心急了,不如我们先上楼好好聊聊,从头慢慢来。”“我不是说这个!”“不然是什么,嗯?”他等着地的回答,脸上的笑意不改从前的顽皮。
“你不可以侵犯我。”“这不是侵犯,是情不自禁。”他更正。
“我们毫无关系,又不是……情侣。”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很心虚。
“从现在开始是。”她瞪大眼,哪有人径自宣布的?别说她不了解他,就算大学时同校,他们也仅止于朋友关系啊,连个前奏都没有,就直接跳到主旋律了,合理吗?!
“我又没答应!”“那么告诉我,你要怎样才答应?”“问题不在这里,而是……我们两年多没见,我也不了解你,几乎可以说认识你不久,你突然平空出现,教人家……怎能接受?”认识他不久?亏她说得出这种没良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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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不久?我可是认识了你十年。”“你在说什么?”“骑着脚踏车把人撞下山谷而浑然不知的人,这世界上也只有独一无二的你了,南青国中一年七班季典雅。”他的话令人纳闷,典雅搞不清他这话什么意思,蒙尘的记忆忽隐忽现,就差那么一点,她还需要一点提示。
“我就是那个被你骑脚踏车冲下斜坡而撞得骨折住院的人。”当时的画面在她脑海一一重新放映,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整个人都傻住了。
殷尚恭邪魅的笑容在她眼前逐渐扩大。他老早认识她,并追缉了她十年?!在剎那间,她了悟了一切。
OH……MY……GOOD……她混乱的脑袋里,只有这三个字。
织梦方舟扫校他说,那是她欠他的。
债务一,她害他骨折住院,包了一个月的石膏。
债务二,她转学一走了之,害他苦等五个小时。
债务三,她给了他毕生最大的侮辱,把他当成乞丐施舍。
这罪无可赦的三笔债,她积欠了十年未还,连本带利,她得一次还清,还清的方式,便是做他的女朋友。
季典雅欲哭无泪地拍打着桌子。她怎么会意上这么可怕的人?昨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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