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湾杀人事件》第40章


我抽回手,说:“方便面还没煮好呢,我的荷包蛋还没加进去。”
“我去吧。”柏川哥拉住我,准确地说是从后面抱住了我。
他在我后面,双臂环住我的腰,抱着我转到后面,然后放下,在我回过神之前他就进了厨房。
这动作太过暧昧,令我傻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
这顿方便面大概是我吃过卖相最差的,我心爱的荷包蛋被柏川哥给打散了,混在汤和面里,可怜兮兮的。
但我还是觉得好吃,直到晚上已经躺在了被窝里,还能想起那面的味道。
就像我一闭眼就能想起柏川哥那个不像拥抱的拥抱。
我想,我真的应该快点搬走了,不然继续下去,我会更加讨厌我自己。
第38章 邢柏川 1。8
所有的灯突然熄灭的一瞬间我在想什么?
在我沿着昏暗的楼道往上跑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我想不出答案,但我的身体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回答。
我在担心江洛,怕他一个人傻兮兮地被淹没在这黑暗里,怕他觉得被世界抛弃了。
可能是我多虑了,在我看见江洛稳稳当当地从楼上走下来时,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也是快三十的大男人了,哪需要我像担心一个小孩子一样去担心他。
他站在我上面一层缓台上,低头看着我,愣愣的,有点傻,又有点可爱。
我想起易礼的那句话。
他说我爱上江洛了。
爱一个人很容易吗?只需要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就能爱上?
我想起之前失败的恋情,我跟易礼,从朋友自然发展成恋人,结果还不是各奔东西。
那我跟江洛呢?
说好的我只当他是家人,是柏林的替身,为什么会变成爱?
我走向他,突然很想问他些什么,但真的到了眼前,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我在前进,他在后退,这似乎意味着什么。
当他的眼神看向我的时候,就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抱抱他。
但他是李江洛,我不该过分亲近。
手指触碰到他脸颊的一刻我紧张得双耳瞬间就烧了起来。
他在流汗,或许还有些不安。
我满脑子都是易礼的话,我想,我大概是受了那家伙的蛊惑,不然为什么真的觉得自己爱上了江洛。
我还是想拥抱他,甚至想跟他接吻。
在一栋停了电的大楼里,四周安静无比,让我好好地吻一吻面前这个人。
但理智还在,这样的冲动只能塞回梦里。
我还在问自己:邢柏川,你爱他吗?就是眼前这个人,你爱他吗?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心里有个声音给了肯定的回答。
是,我爱他。
这爱到底从何而生,我真的不知道。
我问他:“江洛,真的要搬走吗?”
我多渴望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我想听他说“不”,听他说舍不得我,想要留下。
可他却给了我一个坚定又残酷的回答。
他说:“这个周末就搬。”
还有几天?
我不想去算了。
握过他手腕的掌心直到晚上睡觉还滚烫。
我躺在床上,屋子里一片漆黑,我却丝毫没有睡意。
睁眼看着天花板,想着他今天的模样。
在橘黄色应急灯照映下的那张脸,还有那双眼睛,那张嘴。
我想把他抱在怀里,与他激烈又缠绵地接吻,我们唇齿相碰,身体和心都绕在了一起。
我起了反应,虽然知道这很过分,但还是将手伸进了内裤里。
我对江洛产生了欲望,对我弟弟的恋人产生了可耻的欲望。
碰过江洛的手掌握住我自己的器官,闭上眼,自欺欺人一样想象着是江洛在握着我。
他的掌心温暖,渗出了汗。
他偶尔用力偶尔偶尔轻柔,偶尔快速插进偶尔停下来休息。
他在我的脑海里做完了一整套动作,然后伴随着我精液的射出,他的幻影也消失了。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空虚和懊恼。
房间里没有江洛的呼吸声,只传来我的叹息。
掌心濡湿,那液体就是我的罪证。
如果江洛知道我想着他做了这种事,大概这辈子都会对我厌恶至极吧。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几点睡着的,去卫生间冲洗了一下之后,回来好久都没能入睡。
早上被江洛叫醒,他不停地敲门,喊我:“柏川哥,你今天不去公司了吗?”
我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七点半了。
平时这个时候我们俩已经准备出门了。
我赶紧起床,一开门看见已经收拾利落的江洛,他似乎是被我吓了一跳,张着嘴巴看我,然后说:“那个……我以为你醒了只是不想出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一方面是真的不舒服,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在江洛面前丢了人。
“我不太舒服。”我说,“你先去公司吧,我晚点再过去。”
他担忧地问我:“生病了吗?”
“没事,我去找点药吃了就好了。”
我转身回屋,想要躲开他,但他却跟了过来。
“不行不行。”江洛一把拉住我的手腕,边把我往外带边说,“不能空腹吃药,饭都好了,你先吃点东西。”
他把我拉到了餐桌前,我没有主动挣脱开他的手,毕竟这种机会还是要珍惜。
“你先吃饭,我去给你找药。”他还是放开了我,转身往客厅走,“你哪儿不舒服?药不能乱吃的。”
“头疼。”我端起碗,喝了口粥。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药回来了,站在旁边问我:“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很可能是因为昨晚我冲澡之后湿着头发就睡了引起的。
我听见他叹了口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有假期啊……”
他的声音很小,不像是在问我,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有假期的话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吗?”
他惊讶地看向我时,我才发现,自己又失言了。
江洛看着我吃完饭,把药放在我手里:“饭后半小时再吃,我快来不及了,先走了。”
我看了眼时间,都已经七点四十多了。
他慌慌张张地收拾,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还在说:“你别急着吃药,等……”
没等他说完,我就过去捂住了他的嘴。
江洛这个人,有时候不言不语,有时候唠叨得不行。
他瞪着大眼睛看我,可爱极了。
“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一下。”我收回手,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和包,“不想让你挤公交。”
其实我一开始确实想休息半天,下午再过去,还能给江洛做一顿午饭。
但刚才,见他匆匆忙忙地要往外跑,突然想到这个时候他要是去上班必然是自己坐公交去,早高峰的公交车,里面人贴着人,烦得很。
我不想让他受累。
在我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爱谁,怎么爱,这都是我自己的事。
我无法选择地爱上了他,这已经不可逆转,但我可以选择不让他知道,可以选择用我自己的方式继续对他好。
只要他能活得轻松自在,我多付出一些又有何不可呢。
我收拾完,江洛正靠在门边的墙上等我。
“邢总,我们这回真的迟到了。”他抬起手,让我看时间。
而我只是笑着把他的包塞还给他,然后说:“手表不错,送礼的人眼光很好。”
我们出门晚了,路上又堵车。
到了公司楼下江洛不高兴地说:“我这个月的全勤奖没有了。”
我停好车,给他解开安全带,笑他说:“那么点儿钱,不用这么在意。”
“当然要在意。”我们都下了车,并肩往电梯走,他说,“房租押一付三还要交卫生费网费乱七八糟的一大堆……”
他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电梯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我想找个新鲜的、轻松的话题跟他聊,但搜肠刮肚,直到到了我们那一层,也还是没有想出来。
刚出了电梯,就看见一个熟人靠在前台跟小陈聊天。
“喂,你们俩昨晚干嘛了?上班都迟到?”易礼笑得一脸邪恶,怀里抱着我的西服外套,一边说一边丢了过来。
我看了一眼江洛,他满脸通红地跟易礼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别乱说。”我没什么表情,也没看易礼,眼光追随着江洛。
直到他关了门,我才转过去对易礼说:“一大早怎么就跑我这儿来了?”
“我心头好今儿难得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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