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留给你》第24章


邢谷风不答腔,让于敏容一问究竟。
“有差吗?”于敏容的眉宇之间,几乎要蹬出一个问号了。
“当然有。”
“有在哪里?”
严正风将颈子一伸,小声地对敏容说:“妳这个朋友太帅了,我怕妳没本事拴住他,想劝妳剖腹生产,免得将来两人的关系起了变卦。”
“拜托……”于敏容快疯了。
严正风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模样,继续道:“妳就算不防他,也得防一下其它的女人,别留给别人太多纠缠的机会。”
于敏容被呛了一下,“什么跟什么啊!严伯伯你误会了……”
严正风才不听于敏容的话,径自解释,“自然分娩会造成阴道短时间的松弛,尽管靠运动补强,还是得等上好一阵子才能复元,这还不包括有撕裂的突发情况,若有,三、五个月行房禁令是躲不掉的。我怀疑妳的朋友能挺这么久?”
于敏容听了严院长的话,脸都绿了。“严伯伯,我跟邢先生只是朋友关系,没你想得复杂。”
“是吗?我倒是要听听这小子怎么说?”严正风马上扬头,对邢谷风招了一下手。“我跟敏容的父亲于冀东是医学院的同学,从小看着敏容长大,算得上是她的干爸,所以别怪我多管闲事。
“我问你,你是基于朋友的立场来陪我干女儿做产检的吗?”
邢谷风上前回话。“当然不止如此。”
“还是你不小心当了精子捐献人,觉得愧对孩子与敏容,不得不来这里,尽一下义务?”
“这……好像也没有严院长说的复杂与委屈。”
“那我问你,你老实回答我,她生完这胎后,你还希不希望她给你生第二胎?”
于敏容轻哀了一声,十指拚命伸到邢谷风眼前挥舞,“我们不是情侣,这种问题很没意义,你连答都不用答。”
邢谷风却像是偏要跟她唱反调,硬是配合老院长一搭一唱。“只要她肯,我心中理想的生育计划是四个孩子,男女不拘。”
于敏容眼一瞪,极不高兴地吭得出一句,“你找别的女人商量吧!”
严正风听了邢谷风的话后,立刻笑逐颜开,“好,非常好。目前生育率太低,是一个好国民的话,就要努力生产报国。来,敏容,妳目了,我建议妳不妨出去运动一下,我要留邢先生一会儿,聊一些事。”
于敏容脸上顿时浮满恐惧,“不会吧!你们有什么好聊的?”
“我要跟他聊聊男人之间的事。请妳回避一下。”严正风说完,不讲情面地挥手赶人。
一个小时后,邢谷风在严院长的陪同下,踏出问诊室。
于敏容总算能从一堆“婴儿与母亲”的杂志里被解放出来。
严正风不再对邢谷风厉形厉色,反而眉开眼笑地提议要带两个年轻人去吃饭。
于敏容马上跟邢谷风使了一个千万别点头的眼色。
邢谷风会意后,相当配合地婉拒了严正风的邀约。“下次吧!敏容看起来也累了。”
“这倒是真的。那就麻烦你将敏容送到家,提醒她早点歇着。”严正风这才放过他俩,回到自己的会诊室。
于敏容却不打算放过邢谷风,忙追问:“严伯伯都跟你谈了些什么?”
“都谈一些算不上正经的事,但不至于到伤风败俗的地步。”
“譬如?”
“如何让一个准妈妈在临盆之前,安然享受鱼水之欢等事。”
“你在诓我?”
邢谷风将手一举,在于敏容的面前摇晃着一本书。“严院长的大作,他建议我没事找妳练习一下,回头给他一篇心得报告。妳瞧,这里还有他的亲笔签名喔!我几番央求才要到的。”
她翻了一个白眼,“他年纪大了,怕见不到我再嫁,才这样乱点鸳鸯谱,强迫你中奖。”
“有奖可以中,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他招了一辆出租车,护着她往车里坐,告诉司机怎么走后,就开始一页一页地翻起书来,彷佛真打算在未来交一份心得报告给严正风似的。
于敏容看着他竟是这么认真的想参与她未来的生活,心头暖得甜滋滋的,以至于到了家门口,钥匙一掏,很自然地便问他要不要进屋内坐一下。
邢谷风也期盼她留人,自然没跟她客气,趁她没改变主意之前,快步跟在她身后踏进她的单身公寓。
于敏容才跨进家门五步,便被东西绊住脚,点亮大灯后,立时被满屋子凌乱不堪的景象给吓得动弹不得了。
邢谷风了解出了什么状况后,赶忙将于敏容拉回门边,刻意以自己的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因为她的房子像是被人洗劫过似的,衣物与摆设散落一地,墙上也喷满了三字经与诸于“贱人”、“无耻”等损人的字眼儿,咖啡桌上横陈着三瓶不属于她的XO洋酒,地板上则是摔弹散碎的玻璃杯,几滴暗红的血渍被杂志封面收干,婴儿用品与衣物散摊各处,让一个即将为人母者见了,不心碎都难。
“谁这么嚣张?”于敏容气不过,忍不住要问:“翻箱倒箧不过瘾吗?在我的墙上留下难听的话还不痛快吗?为什么连孩子的东西都不放过?”
邢谷风没多加揣测,以行动表示支持她到底。他掏出手机先通知佟青云速来,然后才报警,接着又挂了一通电话给在报界有人脉的朋友后,才扳过于敏容的身子,建议道:“管区警员和青云稍后会到,我还找了记者朋友来撑腰。”
“记者?有必要这样大肆喧嚷吗?”
“如果单纯是小偷入侵,当然没必要。怕的是另一种情况!”
“你是指……骆丙雄吗?”
邢谷风看了一下周遭,数着几处破坏者留下的痕迹与破绽,替她排除了这个可能性,“找一个非专业人士闹事,并非他的一贯作风。这事没查个水落石出前,妳暂时找别的地方住好吗?”
于敏容震惊之余,像是无法采纳他的建议,“连自己的窝都不安全,我还能上哪儿?”
邢谷风不疾不徐地建议道:“娘家如何?”
“娘家?”于敏容愣了一下,了解他建议的是何人后,颊上总算浮现了一丝笑容。她反问他,“你的,还是我的?”
邢谷风将肩一耸。“看妳的意思。若是我的,就得麻烦妳睡客房;若是妳的,应该就是小时候住的那间公主房。”
“我好些年没回去住了,难道大妈没将那间房重新装修吗?”
“事情了结后,妳不妨回去住一晚,自然会有答案。”
凌晨两点,邵予蘅和邢欲棠在客厅接待这对年轻人。
两位长者心中虽然高兴得不得了,却也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想当年,他们在缅因州的度假小屋破镜重圆后,便没再安排儿子与继女同时在家族聚会里现身。
如今见到儿子牵着大腹便便的敏容一起找上门,见他们亲密的模样,他们这对中年夫妻除了大感意外,竟高兴得不知如何应对,而更教他们兴奋的事是,再过两个月,他们就要升格当爷爷奶奶了。
只是他们也对于敏容感到十分愧疚,因为这些年占了她健忘的便宜,大伙全都瞒着没说出邢谷风的存在。
以至于当林嫂端出特别调理的猪脚面线给于敏容压惊解忧时,他们这对老夫妻也跟林嫂讨了两碗面吃。
尝完美味后,邵予蘅坐在客厅里,听着于敏容聊起稍早所发生的事,“办事警员已从大楼管理员那里拿到人证与物证,不仅采集到指纹与血液,甚至能初步锁定犯案人选。”
“更扯的事,宵小有共犯,加起来共三位,其中一位是女子,已被TV拍摄到正面脸孔。”
邢欲棠问道:“你们认得那位小姐吗?”
于敏容无奈地回道:“她看起来跟骆家大小姐一模一样。”
“她领了两个男孩子自行开锁进门,并在敏容的房里嗑药,还在床上饮酒作乐,办完事情以后留下的污液与枕被间的毛发又随地可拾,警察说,只要有这些证物,再测一下DNA,她与另外两个男孩子要推卸责任是不可能的事。”
“有丢掉贵重品吗?”邵予蘅关心的问于敏容。
她强颜欢笑地说:“东西都在,只不过谈得上完整的东西数不出十件,连婴儿床都被破坏了。”
邢谷风紧握住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邵予蘅替继女抱不平,“听起来像是找麻烦,存心恶作剧的。”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所以除了警界人员跟拍以外,谷风还请了记者朋友拍证存档。”
邢欲棠追问着,“咦?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邢谷风苦笑地说:“我怀疑这件事跟我退出骆氏集团,同时拒绝娶骆佳琪有关。”
邢欲棠大惑已解,“啊!我懂了,是千金小姐吃醋,把脾气出到敏容头上。再加上骆家财大气粗,骆丙雄又最疼孙女,所以一定会力挺孙女,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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